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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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靠幻觉生存的人远远不止我一个,据我所知,在C城还有一位靠幻觉生存的人,他的名字叫林雪,在某中学当英语老师。我在她的脸上找到了因狂热的幻觉和**造成的面容憔悴的痕迹,而且从她的一些不自然的动作里我看到了,隐含的某中**强烈的东西,她很少讲话,大部分动作都是双手家在两腿之间,喝一杯茶水,或者用舌头不自然的舔一下嘴唇。她衣着朴素,有种过时的淑女感觉。她迷恋于劳伦斯的小说里不能自拔,常常在幻觉中把自己当作美丽的女主人公,或是一株在阴面生长的植物,有时候她的幻觉充满局限性,把大部分男人想象成肌肉发达,性能力异常强大的形象。
我们第一次接触是在一个流浪诗人召集的所谓的酒会上,在那次就会理我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作为C成的某个比较有名气的作家,我也被邀请进去,在那个***里的人大多都具有一定的所谓文坛影响力,可惜那些人大都相貌萎缩,语无伦次。或者说话没有意旨性,眼光不间断的瞄向那些穿低胸晚装的女人。或者桌子上盛满液体的酒杯。我躲在一扇门后面,一边吸烟一边喝一杯烈性的酒,这时候林雪就一本正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称赞我是一群疯子里面头脑最清醒的人,能够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逃避所有女性的视线。大家都在争相猎艳,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相互的审视的肆无忌惮的互相挑逗和充满**的得到回应。林雪说你喜欢女人吧。她的含义有两层,一是你喜欢鬼混吧,二是你不喜欢男人吧。我点点头,我说我喜欢跟女人鬼混。尤其是对那些性格内向,充满性幻想,却又不敢尝试的女人。这样就造成了我们共同饮一杯白色液体的由来。
后来主人一句话让我们狂欢吧。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音乐响起来,窗帘被拉上,灯光暗淡了。之后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各种各样的姿势的男女互相搂抱。我拉着林雪的手里开了那里,我把它带到一间空着的房间里,我扯开她的衣衫,我说你包裹得太严密了,这样人们无法了解你的个性。***那天我又喝醉了,在一个充满幻觉和前卫的场合,和一个叫林雪的女人发生了性关系,当然它同样是虚幻中的人,她在现实中肯定受尽人们的白眼。
小婉说,这个舞会听起来有些流氓聚会的意思,不像是一些年轻的艺术家开paat。我告诉她你不懂,这叫现代和前卫,人们需要撕开外衣,才能体现个性。小婉说我是不懂,可我知道撕开外衣会漏出什么。她拍拍我的胸脯,她说你会漏出这身白肉,我会漏出一对小**。有人会漏出一溜黑毛,有人会漏出长长的疤痕。她说这些东西都是仅供私人观赏的。我愣了很长时间,我搞不懂应该怎样回答她。后来我说你还是不懂,就匆匆忙忙的遮掩过去。小婉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
之后的日子我的作品偏离了主线,因为在我与两位主人公,我们所构筑的带有明显的自我意境中,尝未出现裂痕以前,我再用一种笔墨描述林雪和那群疯狂的艺术家们。尽管他们很可能是一个靠酒精,毒品,和乱性生活的一个小部落。他们的地点就在城南一栋两层青灰色的砖房内。那里远离郊区,四周没有住户,环境优雅。后来我发现那栋房子的主人叫陆哲。可我已经租给了别人,一个浪漫主义的前卫诗人。他的主要创作过程,如同罗伯特克里利的所谓抓住一瞬间的灵光闪现才能创作出来。他说他的许多灵光是在跟不同女人**时才闪现出来的。**的感觉和女人的呻吟声,都构成了成就一个伟大诗人的所有前奏。之后他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无尽的回想中,记录下那些令人费解的意识形态。
林雪是这群人中的一分子,用她的话讲她不太喜欢这种疯狂的方式,她更喜欢在一个恬静优美充满温馨的气氛和清纯味道的环境中,依靠幻觉产生某种**冲动。她说不是单纯的一见面就产生感觉上的冲动。而是那种陶醉在幻觉中,不停的嗤笑和迷醉,之后达到**。也就是传说中的最完美的**过程。
我不太明白当时我为什么要买这套房子,它原本是我用来修心养性用来过完后半生的场所,但现在看来它暂时处于一种无政府狂想家的统治之下,这是一群上帝才明白他们心里的孩子,虽然我也有一段时间经历过那些事情。
我把林雪称之为安妮,这是因为我看到,她在一篇文章中称自己观看梵高的星空时,梦到了美国人安尼塞克斯顿的同名诗,她能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而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安尼塞克斯顿是谁。偶尔有人提及,她还以为是某个艳星,或是节目主持人。我相信她的解释,因为幻觉总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睡梦中梦见自己还未写出的作品的章节,后来我一字未漏地把它写了下来,还有一次梦见我在作签名售书的活动。台下千万少男少女们排着长队,有人则激动的双手发抖,有人则不顾一切的拥抱我。幸亏我那四个警察兄弟都身强力壮,否则我不敢想象我那陶醉漂亮的漆牌西服会变成什么样子。但这个梦境尚未实现,不只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一边让我更加相信上帝是存在的这句至理名言。

其实我把林雪称之为安妮还有一个原因,因为这个名字是我所记忆中最好听的外国名字。它读起来琅琅上口,而且还多少夹杂了一点中国味。林雪微笑着不置可否,他说你愿意交什么就叫吧。只是别叫我小猫小狗就行了。看起来它是个很大度的人,丝毫不忌讳安尼塞克斯顿曾经如果精神病院,并且自杀的事实。
陈捷娜一段时间见到我劈头第一句话就说,你又去鬼魂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面带恼怒,有时候则背过身去不怎么搭理我,小婉则笑嘻嘻的追问那群疯子里面,又没有特别特别的男人或女人。比如长着一头漂亮的瀑布一样的头发的女人,比如长着一身疙瘩肉的男人。我不无遗憾的告诉她,那些男人大部分都是诗人,作家,机械设计师。没有她说的那种钢铁工人的身材。大部分都很瘦弱。至于女人嘛,由于他们经常不停的吸食大麻,脸色早已惨不忍睹,更不用说头发了。
陈捷说你以后不要去参加这种聚会,她说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说这话的时候她依偎在我的左肩上,头发喷了某种牌子的香水。小婉说你和叫安妮的女人约会吗,躲在哪儿?地下室?公共厕所?还是城西边那条巨大的阴沟里?她依在我的有肩膀上,正在嚼食一片绿剑口香糖,她的手指在打一个结。
无疑这是一个幻梦的结果,我们的主人公在一种虚幻状态中,呈现满足的脸色和心态。他惬意得微微闭上眼睛。该谈谈我那该死的朋友刘二了,我无法想象他凭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的山村里呆上那么长时间,那里安静的令人难以忍受,难道真的如我所想的,他为了爱情?为了***狗屁爱情,没人会在那里呆上哪怕一天。
叫陈果的女人总会神经兮兮的站在某个十字路口上,略嫌踌躇的迈起步子,不知道自己实际要去的方向。我悄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似乎充满疑惑的东张西望。她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了我,她明显地受到了惊吓,她说你干吗呀,躲在这里一声不吭。我说我再看你怎样过马路,没选好去什么地方对吧。我给你挑个地方。我拉着她的手穿过马路左拐,那里有一家专做家常小菜的小餐馆。来了,老板戴着帽子,扎这分不出颜色的围裙。冲我打招呼,我选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干嘛选这里?陈果从包里掏出纸巾,开始擦桌子椅子,我要了几样小菜,要了一闸啤酒。我说这地方好处就是随便。你可以随便扔烟蒂,说脏话,拖了上衣光着膀子,没人特别注意你。因为这里人人都这样,陈果说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我还以为得罪你了。我说没有,我事多,我告诉她我在某处卖了一套房子,自己把它装修了一下。我告诉她我采用相当现代的手法,往墙上洒了无数种无数颜色的油漆,让它们自由组合成为一幅具有意象意义的画作。陈果说,你现在住那里?我说不,现在那里住着一群疯子,正在不断研究二十一世纪新人类的精神走向。陈果听得一头雾水,她说什么意思?我告诉她我也弄不懂,我只是一个七零年代出生的人,一般倾向于浪漫主义和更早的古典主义。我是个守旧的人,但喜欢新潮的事物。新鲜的血液,刺激的生活方式。陈果微微笑了一下,她说我明白了,你身上流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血。你刚刚打算去哪儿,向北是工业学院,向南是建筑五金厂,向东是河边,向西是世纪路。陈果说我哪儿也没想去,我只是站一会儿。我发现她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见了,她穿得很朴素。头发自然的皮在肩上,没有像以前那样,在脑后完成个高耸入云的髻。她的眼光有些闪闪烁烁。我说你有什么事么。我拉住她的手,我说我学到了一种测谎的本领,用拇指对准人的脉门一分钟,如果是谎话,就会比平常多跳六十八次。她的手柔软白皙,陈果轻轻的抽出手去。她笑了笑,她说你还象个孩子,喜欢胡闹。我说夫人您比我大一百多岁么?我盯着她的脸,我说你没有皱纹,你还很年轻。你为什么整天一幅老太太的样子?我说像您这样的年龄,也正处于青春发育的后期,你不必总穿那些低领的深颜色晚装,你要穿条牛仔裤,套上T雪衫,像我一样帅。
我企图引导一个叫陈果的女人,走出一个弃妇似的旧巢**,并且把她改变成具有某种现代平民意识的女性,但后来我发现我办不到,她一旦停止谈话的时候就会一脸冷漠。她只关心在我看起来有些离奇的事情,比如一株花木的死亡时间,虹的出现规律和条件,比如过分自卑的人相反出现的外表,是否是更加过分的自大狂什么的。我有些莫名其妙,根据我的个人知识,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后来我们又换了一个话题,比如陶的形成年代,人性冷漠的最终走向和它的最初根源。什么叫自闭症,我给她解释了最后一个问题,我说自闭症就是一个该穿牛仔裤的场合她穿上了晚礼服,我说这就表明她只局限在她想的世界中,没有触及到周围的环境,这就是自闭症。虽然有些瞎扯淡,但她还是听的津津有味,有时候还颇为认真的点点头,一边端着杯子喝啤酒,一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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