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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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一个类似传说中的偶遇之后我必须交代一下后情,我们在向交往的一段时间里不紧不慢不咸不淡若即若离,后来她们都毕业参加了工作,王晓婉去了一个令人生厌但大有前途的工作环境,所谓前途,就是她面对的都是些接近退休年龄的老家伙,所以她很可能短时间内成为一个处级干部,陈捷则经我介绍进了一家私营企业,作了财务主管。工作轻松而且待遇很高。在后来我就发现了她们俩的关系,我感到极度迷惑。
其实在每个年代都有这样超出常规的事情发生,可能我是一个守旧和不合时宜的人,所以听到这种事情仍然感到极度的不理解,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反过来也一样,用中国道家学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看来我真应该在充满幻觉的基础上再了解一下社会。
老杜敲开门近来,他说我很长时间没听见你屋子里有动静,我进来看看。他一脸关切的样子,他说你没事吧,你头还疼么。我说谢谢你老读我除了你就再也没人这么关心我了。我说我请你吃臭鸡蛋。看着老杜吃东西的样子我有些想笑,老杜是那种对这种事物特别敏感的人,比如臭豆腐,咸鸭蛋之类的。他说我的口味太重,吃一般的东西简直难以下咽,而魏琳又是个生长于南方的女人,对这种气味简直受不了。没办法老杜只好跑到我家里来吃,还得跟我闲聊半天,用茶水涮八次口,以去其味,否则晚上便不用进门了。
我说老杜啊干么非要结婚啊,你看我孤身一个行走江湖几十年,快乐逍遥,也没人来管你,用句文雅话来说叫活的自由。老杜就一边用茶水说口一边说没干法没办法,已经是这样了,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一本正经得拍拍胸脯,他说死也要死在一起,不能分开,这叫一心不侍二主。我想他老婆不知为这句话打了多少回,也哭了多少回,他老婆在剧团是跟他们领导有一腿这谁都知道。
老杜给我们讲讲坐牢的事,有时候陈捷也跟着起哄,老杜就一本正经得坐在沙发上唱义勇军进行曲,然后喊报告,陈捷就借口进来。老杜就双手抱着头顿在门边上,犯了什么罪,**妇女未遂,多大了,现年三十八,职业,无业,籍贯,这句话老杜就听不懂了,慢了会儿问陈捷,什么意思。陈捷说大胆,就是问你家是那里的。老杜就回答道,C城西六路科苑小区六号楼四楼西户。陈捷说把腰带解下来,玲着裤子上门边上站着,背诵一百三十八边**语录,背完了回家。这个故事我们经常演,有时候词儿改改,但剧情不变,老杜着实是个好演员。
我的朋友刘二仍然没有回来,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他发生的事情的真正剧情,类似英达先生的情景喜剧一样,刘儿坐在一组由石头和木棍组成的坐椅之上,边上是一堆篝火,刘二正在烤炙一只从老乡家里偷来的经过腌制的鸡,四周是茂密的松树林,他坐在那里,四周的草地上偶尔会有虫鸣声,刘二要等待那个看护瓜园的年近七旬的老人睡去之后,才会在离他三百米远的地方下手考察一个清代官员的墓,他亦喜从墓碑的微弱字迹上分辨出,这是一个有着极大的财势和权利的家族,在他的坟边上依次立着五块墓碑,分别是他的儿子孙子还有他的三个老婆,刘二这时有些紧张,从坟墓的结构来看,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家族墓群,而且没有被毁坏的痕迹,他用长长的钎子逐个的试了一下周围的土质,钎子插下去半米就插不动了,刘二有些异常兴奋,因为这表示这个墓群的夯土层没有被破坏,这表明这之前没有盗墓者光临过,他蜷缩在一角睡着了,等他醒来以后他实际上睡在某个农家的客厅里,因为他在想做这件事情之前,必须做好周密的调查。必须做好完美的准备工作,所以他必须发现这里人们的起居习惯和是否会有人对那片墓地着重看护。所以刘二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除了和农家女孩谈情说爱以外,他其实一直在打这块墓地的主意,凭直觉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东西可挖。

现在应该谈谈我的朋友王晓婉了,王晓婉其实在大学期间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那个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小伙子,是一位年轻的但阅历丰富的社会学家。他能够在无论多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中钻研出一条道路,并且由此织成一张网,如同蜘蛛觅食一样,等到猎物并吃掉它。晓婉说我单纯得像那个只相信世界上充满善良的人的犹太姑娘一样,对什么都充满希望。后来王晓婉被那个家伙甩掉,原因是他必须去征服一位有着某种后台的妓女的芳心,其实这几近平庸的故事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我告诉她换了我我也会那样做,或者做得更绝一点,一边拥有你的芳心,一边拥有妓女的**。晓婉说所以我以为男人都是屎。这话说得虽然极端了点,而且从一个美丽的少女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大雅观,可是相对于一些人来讲确实如此,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令人质疑,也许一个叫王晓婉的姑娘讲述一个在现在社会看来微不足道的故事只是为了掩盖她的某种同性恋情结。之后关于如何呈现美女复仇记的故事更是一派胡言,诚如某个电视剧中所讲得那样,有个叫陈捷的姑娘替她抱了仇,并不是挂上他甩掉令他伤心欲绝,而是从社会上找了一帮小流氓把他打得不**形,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王晓婉和陈捷的恋爱关系。这当然带有明显的个人意愿,这个故事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在一个体现纯情的年代,我们追求真情的过程充满物质的诱惑,或者充满物质设下的种种圈套,所以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得到对方最好的办法就是物质,或是具有诱惑的某些东西,比如说性,然而性容易令人厌倦,比如你每天不停的喝同一种饮料,久而久之你一定会的了厌食症,看见这种东西就呕吐,而性也正是如此,所以我只坚信只有物质基础上的爱情才是长久的,牢固的。而一个叫王晓婉的女人具有前者,既不可抵御的女性魅力,而缺乏后者没有物质基础,所以被甩也在情理之中,但至于此后她如何成为一个充满复仇**的女性,她如何从仇恨男人而转变为一个欣赏同性的人,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不是一个心理学家,我只是一个幻想家,所以只给过程不给答案。
说完这些废话之后我神秘的问她,我说你有没有和那个小胡子叫山本五十六的发生关系。我说是性关系。王晓婉白了我一眼,她说你以为我生活在四零年代。这样的回答隐含的答案就是发生了关系。我心里有些欣喜,这样说她的却是后天变成的同性恋者,而不是一生下来就有那种倾向的,或者根本受了一些武侠小说的影响,别人救了她,她又别无其他只好以身相许了。这样看来陈捷有些霸道也说不定。
某日我走过夏宁街一个身穿短裙带着满身珠宝的贵妇人站在街角看着我,我穿着破牛子裤,留着半长的头发,穿着短袖衬衫敞着怀,我不明白她看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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