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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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没有我的朋友刘二的消息,他像一个真正失踪的人那样音讯皆无,老杜说闹不好真如你所想得那样,你知道那里的农村人非常敬重他们的祖先,你挖了他们的祖坟对他们来讲无疑于断了他们以后的好运气,他们的厄运要来了。可我仍然不相信这些,刘二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他不会那么鲁莽的就去做一件事情,我宁愿相信他得了伤寒病倒在某一农户家里,那里整个院落种满了树木,门外是崎岖蜿蜒的一条泥土铸成的山路,它可以通往一个叫作未名湖的地方,那里淹死了很多诗人,但相对于一个农妇或者一个古董鉴赏家来说是安全的,这个季节正是各种花草争相疯长的季节,病倒的刘二得到了一种令人沉寂的平静之美,伺候他的是一个留着长长发辫的农村姑娘,她总会用一种令人心醉的纯洁眼光看着他,这令刘二心跳不已,之后刘二之所以忘了回到C城这个有朋友惦记他的地方,大多数是因为他在一个时光温婉的环境里流连忘返。
老杜说你是不是病了,他说我见过很多惊吓过度的老头和妓女说过这样的胡话。他有些心惊胆战地问我,你没事吧,我给你叫救护车。
我有时候很想告诉老杜,其实我的多数幻觉都来自一本叫做[幻梦之初]的书,那本书的作者由于过分的沉浸在他所营造的迷幻味浓郁的故事里面,比如乡村女孩爱上一个流浪他乡的浪荡子之类的。比如一个牧羊人在一只种羊的**的叫声中无法自制与一头温顺的美丽母羊发生性关系之类的,大多数描述必须夹杂着一个杂草丛生的红峡谷,一个充满开阔视野的山坡和一些迷恋与幻境的痴情男女,一些适合在炎热天气生长的野生植物等等,而我长时间的不停幻觉就来自这本书。他经由一个年迈的病入膏肓的道士传入我手,他临死的时候告诉我,耽于幻觉的人是长寿的,他说他一生迷恋于淫糜的幻觉之中终于得到了三百九十八岁的高龄,他说之所以能够长期保持这样与那本叫[幻觉之初]书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说我该走了把迷幻的东西留给你们下一代。他遗留的不知是何年代的精神迷幻物,但据纸张的考古验证,它比发现在地中海岸的羊皮卷早了接近六百年,而且更深层的接触了幻觉之对于人的各种好处,比费洛伊德的释梦学说又多了一层积极向上的意义。所以我抱着这本书彻夜难眠。
我的努力换来出众的幻觉,但是我发现它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我在看黄色录影带**的时候变得更加熟练,除此别无其他。
陈捷说你最近太累了,你心是太重你应该轻松一下。我看着她自然的微微潮红的脸颊,看着她厚重的犹如苏菲马索的嘴唇,我说你可以尝试着用我教你的方法,尝试着充满幻觉,尝试着心里想着其实你是喜欢我的,我顺手把她手里的水杯接过来放在茶几上,我打开音响,播放一曲流行于美国二战时期的音乐,叫做老橡树上的黄丝带。我说你闭上眼睛把我幻想成王晓婉,想着我的手就是她的手,想着这双充满女性的柔若无骨的手正渐渐靠近你的腰,轻轻抚摸你的背,陈捷说别别这样。她在我的手要接近她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说别这样,我无法把你想象成王晓婉,就如同无法把一堆石头幻想成金子一样。毫无疑问她是个充满现实和理性的人。我觉得我的这种做法无疑是行不通了。

我躺在浴盆里看书,陈捷在客厅里织毛衣,一边高声给我讲述电视新闻,他说美国人又炸掉了南联盟的一座桥。她说南斯拉夫死伤的人数超过一万。她说如何美国人的导弹如此精确,是因为有人在那里放置了一种叫黑盒子的接收装置,很可能是南联盟自己的人。我高声问她,我说新闻里有这句么。她说没有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她说汉奸是通行于全世界的。我向她解释那不叫汉奸,他们叫做反爱国主义者,汉奸一词只有我们的国度独有。我说你该明白诸葛亮临去打四川的时候叮嘱张飞的话了么,他说不光要敬重君子,更重要的是要安抚小人。我说这一句话才称之为至理名言。陈捷说你还不出来,再泡就浮肿了。我说浮肿了又怎样反正没人爱我。我**的走出浴室,陈捷啊的尖叫了一声,随即又换了一幅平和的样子,她说你企图吓倒我,可我偏不那样。她好奇的看着我的身体,最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她说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样的。
有时候我也感觉这种安排极不合理,一是时间观念不对,因为相对于今天美国人攻打南联盟已经过去了六年时间,二是相对于场景不对,叫陈捷的姑娘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熟悉了我的身体,只是我们没有发生应该发生的性关系,也许有的是男女朋友之间所引起的种种假想,可是为了把叫陆哲的人某些年龄阶段记述的更加完美,也为了以后的两个篇章相对的比较合理,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而且由于受到浪漫主义的一些方式的沁淫,我们把故事讲得更为直白,以免误入晦涩阴暗的道路,让人对如此纯洁得有些荒唐的男女之间的纯粹友情视为异端或者由于遣词的极端模糊而进入想入非非的遐想。
另外我想告诉大家,我是在一所学校里认识的陈捷,同时也认识了一个叫王晓婉的姑娘,那时候陈捷正在看一本关于**的书,并且为书中的各种过于晦涩的描述而激动不已,那时候夕阳染红了河面,在细波淋漓中,美丽的陈捷如同一个画中女孩,她自然坦露某种情愫的脸带着潮红观看那本书,时而沉思,时而小声朗读,叫王晓婉的女孩就坐在她的身边大口吃着雪糕,并且轻轻用舌头把嘴唇上沾着的冰雪抹去,这种性感的动作看得我心旷神怡,那个傍晚我使出浑身解数让她们相信我是一个纯正的带有中国古典才子血统的有些守旧但大致拘泥于常理的人。我告诉她们我大部分时间都再读圣贤书,其余的时间老老实实的协作,后来陈捷在一声惊讶得叫声中,说道,原来你就是陆哲,我读过你的作品,我还以为你一米八零的身高,长头发,瘦高个的样子,原来你。她及时刹住口不说得后半句应该是这样的,原来你是这么个熊样。王晓婉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她白皙的皮肤,在落日的余韵照耀下显得光彩照人,再后来的故事不言而喻,我在一个身高一米七零和一个身高一米六八的女孩扶持下,走进了一家门面气派但里面冷清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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