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四卷鸫鸟的天空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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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在我们身边拖得很长,我看着每一个走过我身边的人,那些穿着黑色风衣相貌英俊的男人,那些衣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女人,像一幕手法怪异的电影情节,人们做着各种快乐的动作,纷纷离去。有的上了出租车,有的迈着碎步。有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光中流露出复杂色彩,我无法读懂。不屑或者轻蔑或者充满羡慕。在他们看来两个大龄男女坐在马路牙子上谈心是很愚蠢的事,而且不是在夕阳西斜的时候。
总之在我刻意安排下一个叫幸子的女人要走了,她将离开C城回到她的家里,遥远的东边某城市。我们一起去了一家烧烤店,吃了一顿象征离别的饭。然后在大提琴E小调的伴奏中分手。我站在马路左边看着马路右边的幸子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觉得我像个失魂落魄的人,我向一个叫幸子的年轻女人挥了挥手。现在我正一个人独自走在三马路的北首。城市的繁华街道,小贩的叫卖声,盲流酗酒的声音,酒楼里传出的划拳的声音,组成一组音乐,扰乱我的平静思维。
我记得我和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握了握手,说了些好久不见你还好么之类的话语。之后我一边走一边驱赶着幻觉,一边用力踢着一个塑料矿泉水瓶子。一个漂亮的妓女和一个充满幻觉的新世纪病人,他们之间的所有感觉从此告一段落。
我是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不合时宜的人,我的生活节奏不紧不慢,因而时间变得平淡而且漫长,我努力活着,善意的对待与我接触的每一个人,那些女人们,她们用柔软的身体来安慰我,让我****充沛,让我的忧郁变得支离破碎。那些女人们,她们友善地对待我,平静的安抚我,我努力把一些古怪的荒诞的甚至变态的想法摈弃掉,努力做回一个正常人。
我们准备搞个酒会,你过来吧。陈东的声音。我们很久不联系了,那是一个别开生面的酒会,在某饭店的包间里。衣着名贵西装的成功人士和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士们,都互相绅士的问好礼节多而繁乱。我他妈一个也不认识,呆在这里显得笨手笨脚,我为我那双沾满灰尘的皮鞋而略感羞愧。陈东给我介绍,都是朋友。来自五湖四海,政府机构的搞企业的建筑业的都有,大家对我礼貌的问候寒暄,之后谈一些我听不懂的生意经。
说吧,叫我来参加这个聚会什么意思?我看着陈东,心里有些恼怒。陈东给我倒杯酒,陈东说有个发财的机会让你做。陈东笑咪咪的拍拍我的肩膀。你们这伙人却个领导准备给我这个机会?我狐疑地说。不是,陈东喝了口酒。联通路那边有一所大厦要建,你知道么。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联通路上很多小妓女价格便宜长得漂亮。陈东笑了笑,这事跟你有关系,这栋大厦正欲立项。我想揽下这个活,你给活动一下。我有些莫名其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东笑了笑。明天下午五点钟,你在世纪大厦门口等我,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就明白了。穿体面点。他拍拍我的手。
接下来整个夜晚我必须努力思索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那栋大厦和我的关系,我思索了一下二十五个所认识的人,都被我否定掉了。或许市政府部门突然觉的我这个日见萎靡的家伙有什么异样的才华,要提拔我去当领导主管这栋大厦的设计施工什么的。可我想完了自己也觉得荒唐。这不是在幻觉中建造这栋无形体的大厦。如果那样我会把它建成最辉煌的白金汉宫。而且不花一分钱。动动脑子就行了。而在现实中我仅仅动手设计过一个新式的抽水马桶。结果还不能用。我想这难道我一个什么亲人突然从遥远的拉斯维加斯回来,要投资者栋大厦,宣布我是这个计划的实施者之一。可我据我所知,我的亲人们在多年之前相继去世,我现在是孤身一人,后半夜我迷恋一场美式橄榄球,没工夫去想这件事了。
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我的朋友陈东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我没什么用处,他不会邀请我去参加那个在我看来都是神经病的酒会。也不会越我第二天去他妈的世纪大厦会见什么朋友。他不是那种把钱花在不起作用的环节上的人。
我们现在稍微停一下笔,暂时忘记这个莫名其妙的环节,我来讲述一下另一个叫静静的女人在消失了一十三页之后,发生的一些小而繁琐的事情。我的朋友郭小雨从遥远的北部打电话来询问静静的情况,小雨说他的弟弟和家人都在找她。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她妈妈也在找她,打听她的下落。我再次领悟到我可能又被这个长着一脸可怜相的女人注射了一针迷幻剂。因为在我的脑子里早已印上了他妈妈死于他幼年的故事。小雨一再重复,一定要把静静确切的地址告诉她。因为他的弟弟已经启程南下,前往C城去寻找他,这跟一笔钱有关。小雨说。挂掉电话,我第一个反应是这件事情有些恐怖,第二个反应是我编撰的这个故事漏洞百出。把一个善良女人编撰成一个落魄女子也罢了,不应该再把它编撰城一个城府很深,有着非凡的心理素质善于用词语和面部表情来打动人的女中豪杰。

迷恋于数字的静静应当躲在他的小屋里不停的写这样的诗句,我知道他从人口众多的国度,选中一个,从此闭合上心瓣,像一块石头,她应当是在与一个叫徐长青的四川人恋爱之后变成这样的。虽然我努力把一个漫画式的女郎写成一个具有传奇色彩和数字敏感者兼诗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怀春少女,私募男子是必不可少的。除非她是一个同性恋。我翻看了一下那本漫画书,一直到完结也没有说过她有半点同性恋的迹象。至于她思慕的男人是谁,人品如何,身高多少,长相类似猿人泰山还是类似无厘头的星爷,我都不得而知。不过我们在交往中,我发觉她在说到一些感觉细腻的问题的时候常常微红了脸。而且目光极其闪烁不定。我断定她是在思春。否则不会一听到关于****的故事就会出现那样得表情。
现实中的静静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她在同第十三个男人**之后,就准备嫁给他但是不幸的是,那个男人死了。她的早年遗留一些问题,终因一封信或一个电话,而被人察觉。所以许多人开始敲响一个叫陆哲的家伙的门。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状态,我能够收留她的原因只有两点,一肯定与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那个孩子是我搞上的也说不定。二肯定我得了她什么好处,比如很多钱。小雨在电话里说那笔钱涉及到一个贪官的巨额资金,高达一百二十万人民币。我在电话里叫苦不迭。我说她堕胎的钱还是我付的呢。她说她变得身无分文,她弟弟在电话里声称被骗的人是他的朋友,现在天天在他家里混吃混喝。一定要让她把钱吐出来。后来那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小痞子在电话那头发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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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世纪大厦门口等了一小时零十三分钟,看着那里的人进进出出。高档轿车停了又走开。美丽的女郎醒了又醉了。陈东终于开着他那辆本田车来了。我忐忑不安的擦干净鞋上的灰尘。想看看他到底给我介绍的是哪路神仙。据说与我此后的命运有着极大的关联。车门开了,陈东一脸庄重的拉开车门,我跟过去,出乎我意料。一个矮白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看看陈东,陈东脸上也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我。我结结巴巴,朦朦胧胧又有些莫名其妙。
小白胖子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拥抱了一下。陈东说咱们先进去,我订好了包间。陈东做一个请的姿势。白胖子拉着我的手,一直走进大厅。装修豪华的商务包间,俏丽的迎宾女郎。巨大的吊灯,炫目的装饰壁画。我感觉我像个被绑架的人质,一路忽忽悠悠的跟着陈东和小白胖子的脚步。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到这个地方。而且除了一脑袋雾水,别无其他。
我们先来介绍一下这位以我的名义被邀请来的贵宾,这位目前任职某国家机构的局级干部。以强硬的后台和年轻有为而著称。他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政法系。曾一度是当时的优等生。以作风顽强善于思辩而闻名遐迩。但他给我的印象是这样的。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是一位瘦小爱用袖口莫鼻涕的脏家伙。创下的纪录是把一个馒头放在抽屉里长达十七天,直到不断发出的臭味引起老师和广大学生的注意后,才被再一次全班进行的卫生检查中搜查出来,当时被查出来还有一块不知产于某某年代的咸菜,一只死于多时的耗子和一块当时非常流行的红头巾。这块头巾来自一位高年级的漂亮女生,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得到的,(反正我想了很多方法没有得到)但和这样一堆脏东西放在一起实在有些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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