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话 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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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亚会那个样子的?!”珉愤怒地揪着浩杨的衣领责怪道。浩杨被忽然出现的男子揪着,并对自己怒吼着,感到很莫名奇妙,要不是自己的少主在他一定会与此人拼的。
“我也不清楚。”浩杨答道,眼神望着一旁忧郁的白依。
“什么时候的事?”白依淡淡地说,脸上是面无表情的,“珉,能否冷静点,这不是简单的事。”珉不爽地瞥了白依一眼,愤愤地推开浩杨,单膝跪地瞧着一脸安静睡着的亚。
“那是少主离开后不久的,亚小姐晕倒了,”浩杨担忧的望了白依一眼,接着说,“我们坐船,几次亚小姐晕船很不舒服,到岸时,以为她是水土不服而已,最后就如小给少主的信所说那样。”
“什么意思?”珉转身,问白依,“什么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浩杨很不喜欢珉,背着他不回答的他的问话。
白依替浩杨回答,说,“到了这里后,感到不适,然后忽然感到头痛,接着失去一些以前的记忆或者是神经很恍惚。”白依深邃的眼睛瞧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深呼吸,接着又说,“浩杨,是否有别的异常吗?”
浩杨深思一会儿,但不肯定地看了白依一眼,“说吧。”白依说。
浩杨点头,“我在床底下发现这个。”浩杨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布,翻开,里面是一束长长的乌黑的发丝。
白依一怔,有点站不稳,伸手抓着几丝发丝在手指间摩擦着,很柔软,与上次在本家发现的发丝是一样的。
“怎么回事?”珉放下握着亚的手,走前,看着浩杨手上的发丝,又看了看白依诧异的表情,“这与亚有关系的吗?”问道。
“是她的吗?”白依低声问道,浩杨深深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吧。”珉笑道,“这么长的头发一定不是亚的,是别人留下吧,店小二没有清洁吧。”
“不。”浩杨忽然大喊,让珉吃了一惊,浩杨神情很郑重,他说,“那是前几天的事。”
那时候,外面毛毛细雨着,准备雨过天晴之时,亚她忽然感到不舒服,想睡觉,于是乎他就离开不打扰她,却料想不到半夜中,他的一次的偶然发现亚的房间有声音传出,那是剪刀发出的声音,他瞧见房里是黑着,正奇怪要敲门之时,他听见头发被剪下的咔嚓声,忽然他想起亚头发总是一次比一次短,心里开始感到不安了。
一会儿,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安静起来。
第二天,他有意观察一下亚的发丝,并无意中发现床底下的发丝。
浩杨把他所知都说了出来,珉惊呆的脸色愣站着,白依眉头邹得很紧,手用力地握着几根发丝,关节也发白了。
“浩杨,把所有的利器剪刀的都给我通通收起来。”白依忽然说道。
“少主,自那晚后我就收拾了。”浩杨说。
珉抓着白依的肩膀,扳过来与自己对视着,问道,“你是否知道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那头发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干嘛愣着啊!说啊!”珉不停地摇晃着白依,白依就是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任由珉如何怒吼着。
“混蛋!”珉怒气了,一拳向白依的右脸打过去,白依没有躲避他的劲风拳头,一旁的浩杨立刻冲到白依身边扶住着。
“少主!?”浩杨对着珉狠狠地瞪着,“你敢对我们的少主这么无礼!!”浩杨正要作势要为白依出气反击时被白依拉住,“浩杨,我没事。是我自己不躲开的。”
“少主!”
“哼!”珉并没有刚才的一拳而消气,“早知道会这样的我一定不会放手把亚交给你的!你不但没有保护她,还放她自己一个人去雪国,你算什么了!一开始争着要自己去保护她,最后把她推开,现在呢?是内疚还是别有用心呢?”
白依低下眼不说话,珉越看越气怒了,屈身揪着白依,瞪着他,“以后,她的事你别管了,以后你们没有关系,以后,亚由我一个人来保护!”说着把白依拉到门口,与浩杨一起用力地推出门去,“给我滚!混蛋!”
说完便把门关上。
“少主。”浩杨扶起坐在地上的白依,“小的先帮你敷一下你的脸颊吧。”刚才珉的一拳非常地狠辣,白皙的脸颊一瞬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些血溢出来。从来,他没见到自己的少主这么地低落与难过的,还有眼角上的悲伤。
“浩杨,”白依低呼着,“回去。”
“什么?”浩杨愣住了,回去?去哪里呢?
“会夜国,告诉白玲。”白依拉着浩杨的衣领,让他靠近自己一点,悄悄地说,“告诉白玲,我恨她!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浩杨走了,白依一直呆坐在门口,里面珉忧心地看着亚,一直呼唤着她,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
推开门,珉发现白依还在,冷冷地说,“你还在干嘛!给我离开她远远的。”白依还是一声不吭地似乎在想着什么,不知珉的愤怒的语气,以及难看的脸色。
见白依还是不理不睬自己,珉抓起白依,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曾经说过,如果我能保护她的,就从你身边抢走,现在是你不能保护她,所以你应该放手。”

终于,白依有反应了,他深邃的眼睛看着珉,拉开珉的手,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平静思绪深呼吸对珉说,“我说,如果你能保护她的,她也愿意跟着你的,我可以放手而已,除非她亲口说她跟你,我无话可说我离开,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她究竟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一直都不醒。”
“你想怎样!”珉挡住白依要进去的路,吼道。
“我要看她。”白依淡淡地说,多少他已经习惯喜怒无常的珉,不感到生气。
“不行!”珉拒绝道。
“你没有权利。”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白依叹息着珉的倔强与孩子气。
“你想知道她为何会这样吗?”白依说,“如果想知的就让我进去看她。”
“……”珉不说,稍微让开一点给白依进去。
四天后,昏迷的亚终于睁开眼睛了,眼前出现两个有点熟悉又陌生的脸孔。
多次睁开与闭眼,才能适应久违的光亮的刺激,视线也开始清晰,直到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一个珉子一直卡在喉咙中,难以发出声音,“……”试了几次还是未果。
白依越过珉,坐在床上,正想喂亚喝水时被珉抢过去,他说,“让我来。”白依离开床边让位给珉,没有看亚的眼睛,只是静静地对着窗外的风景看去,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可以放眼看碧海蓝天。
“……”亚非常渴求这种清凉的感觉,一小杯不足以满足她,白依发现,走去拿起小水壶帮珉手上的空杯子倒满一杯。
“……珉……”亚开心地呼唤着珉,激动她没有忘记他,脑海还有与他的记忆,“你怎么来呢?”亚问道,眼睛没意地瞄了白依一眼。
“想你了。”珉温柔地深情说,“你瘦了。”抚摸亚的脸颊,珉柔情似水地对亚微笑着。
亚听了珉的话不以为然,反而把视线落到窗边一直沉默着的白依。
“在想什么了?”珉注意到亚一直看着白依,于是勾起她的下颚,很暧昧地问道。
亚拍掉珉的不安分的手,“你还是没变。”怒道。
珉忧郁微笑着,“感激你还一直记挂着我,我很高兴。”亚向珉白了一眼,一瞬间她居然企图利用她与珉的暧昧关系来吸引白依的注意。
“你怎么来了?”抛开不纯的意念,亚问道。
“你真狠心啊。”珉捏着亚的脸颊郁闷道,“我不是告诉你吗?我与你一起同行的,是你中途不见了,害我担心死了!!”
对啊,似乎有这么一回事的,珉不提她真的一点点给忘光了。亚伸出小舌头对珉抱歉着。
这一切白依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但他不知如何面对亚,毕竟是自己一时之气不辞而别。
记得那天,白依一直躲在树林某一处,枫先白依一步找到亚,本想出现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鬼鬼祟祟地躲藏起来。
他不知枫为什么会出现本家这里的,亚受伤了,他是很担心又心痛,不过枫对亚的温柔与那种特别的感情,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心隐隐作痛,心酸酸的。
他们的谈情说爱,他不想听,想拔腿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却脚怎么也动不起,他心里很矛盾,思绪很混乱,头似乎要炸开似的,他们如何相识相知他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的感情无情地被践踏被抛弃了,那个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的恋情,从那一刻真真实实地告诉了他,不要奢望也不要企图得到一丝丝的希望,放弃吧。
他们亲吻了,他看到了,轻而浅的吻。
枫忽然走了,她一直坐着等着他回来。
枫再也没有回来,她似乎很伤心,自己走了,并不辞而别了。
珉下楼为亚准备食,房里只有亚和白依。两人各自沉默着,谁也不想打破这沉静的气氛。直到珉回来,他们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傍晚,亚才发现浩杨已经不在,珉说他有事走了。
夜幕,亚忽然觉得很困,不自觉地靠在珉的肩膀上睡着了。
醒来不久的亚似乎越来越嗜睡,一天除了吃饭外总会在一段时间里是睡觉的,白依发现,亚总会在睡着之前是在发呆或者是想事情。
星辉之下,难得会见到珉与白依和和气气地一起坐席把酒谈天的。珉一直在灌酒,酒量很好的他今夜特例醉一下,忘记不愉快的事情与悲伤。
白依不喜欢喝酒,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喝上几杯而已。
“怎么办了?怎么办了?……白依……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珉趴在桌上喃喃自语着。
“……”轻抿酒杯,白依望着夜色,璀璨的零星,圆而大的月光挂在海平面上,“现在或许不会时候……”
“什么意思?”珉分明是清醒着,不然白依这么细小的声音怎么能听见。
“这要让浩杨回来才能解释清楚,现在我也不明白。”白依把酒灌进喉咙里,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珉问。
“……不知道,没阻碍的或许一个月吧。”珉把酒杯抛向地上,站起来,有点摇动着。
“一个月?!亚能等到一个月吗?”珉低声怒道生怕会吵到亚。
白依不说,沉默着。
好久,两人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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