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 他们的童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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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生了,生了……”
夜幕之时,还明亮着的房里,传出天籁之声,清脆的,那是幸福降临之乐声。
我,白依,就在众人的期盼之下,降临在一个深秋之夜。
在他们幸福之下,我是过着不堪回首的日子。
满月,我已经是个小人物了,皆因我长的十分地白嫩嫩,饱满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可爱的圆鼻尖,甜甜的笑容,已经杀死不少男女老少的,他们不停地在自己的脸蛋又捏又扯的,有时,他们还热情地亲我的脸蛋、鼻子、小嘴,我很不喜欢,只能用幼小的小手推开他们,远离我,不要靠近我;我不喜欢哭,尽管饿了,也不会闹哭而让大人来喂自己,我很聪明,只要用手拍拍肚子,他们就会拿好吃的奶奶喂我,想睡觉的用小手揉揉眼睛,他们就会铺**的床被,让我安静的沉沉地睡觉;每天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来看我,与我玩耍,趁机抚摸我的白嫩的小脸蛋,我真的很好奇,为何他们怎么这么喜欢捏我的脸蛋,记得一次,我亲爱的脸蛋终于受不了那些人的摧残,发炎了,红红的,还刺痛着,从那以后,我,一定要反抗,一哭二闹的,不让人接近自己,再捏我的脸蛋。
不懂事的我,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新奇的。正在抱着着,微笑着的美丽女人,她就是我的娘,她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窝在她香香的怀抱里,嬉笑着,或者小睡会。人女旁边是男人,英俊的五官,一点沧桑也没,反而更加活力旺盛的,他是女人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王。他们极度地恩爱,尽管还有我看着,他们也会亲密接触或者亲昵着,那时候,我不懂他们在干嘛,只是很不高兴,他们竟然忘记自己了,懂事以后,才晓得,那叫亲吻。
开始学习知识阶段,我开始惊呼了。
我白依,有一对不会老的妖怪父母,那时候,我三岁。我的娘,人称夜国的后,那个美丽的女人,怀着我时候,已经生过六胎,而且都是我亲爱的姐姐,到我时已经是高龄产妇,神的眷顾,终于在第七胎时,他们终于有个可爱的儿子诞生了----就是我,白依。
我的六个姐姐遗传了父母的好,个个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但,性格各异,三岁的我,是她们的宝贝一样对待我,我感到很幸福。
在我懵懂无知的孩童时,我以为我是幸福的孩子。
姐姐们总是很开心快活地照顾年小的我,一起玩耍,穿好看的衣服,或者教会我如何束好看的发型,用什么香料让自己的身上像娘一样很香,这一切发生的并不奇怪也不会产生怀疑,因为,那时候,我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学习的快也会毫不遗漏地学会。
四岁的我,肥嘟嘟的脸蛋开始变化了,越长越清秀越看越美丽越来越胜过我的姐姐们的美貌与地位。她们开始不喜欢我了,我是这么觉得的,她们开始**我了,指使我,欺负着我。一次,美丽的娘送来很多漂亮的衣服给我们,她们把漂亮的衣服要了,剩下的才留给我,而且,只有一件而已,她们每人至少有二件,我很不高兴。人多力量大,个子小小的我能反抗吗?
所有,我快乐幸福的童年在四岁时破灭了,我是那样认为的。在姐姐们的强势之下,我过着小女人的日子,她们说一的我不能说二,只有呆在父王和娘的怀里我才是一个小公主,幸福的孩子,我曾经告姐姐们的状的,但是父王和娘总是笑笑而过,安慰我,姐姐们不是讨厌自己,只是玩玩而已,愚蠢的我相信了,所以,姐姐让我做什么的我会乖乖地去做,为了讨好她们,让她们喜欢自己。
在姐姐们的熏染下,我越来越像个淑女,天心善良与纯真的我,连一小只蚂蚁也不会踩死我,真的,我是可爱善良的孩子,小动物受伤了,我会帮它们治疗。告诉你们或许不信,四岁的我,已经是个天才,熟知许多药,甚至无意思地配制许多药材,有人中了蛇毒我也会配制解药,真的,我是不会撒谎的孩子,父王他说,我的能力是遗传了他,我的娘又说,我的天才聪明是遗传了她,我感到很自豪很骄傲。
后来,我遇见了一位大姐姐,她的出现改变了我未来改变了我人生甚至是生活。
那位大姐姐是夜宫里的一位新来的丫鬟,十七岁的她,没有我的姐姐们那么的美丽动人,但她有一颗对我真诚的心。
在一个院子角落里,我为一只小青蛙治疗时,她突然出现了,用着甜入心底的语气呼喊着我,她说,我很善良。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这足以让她在我心里打满分了。她让我一起以前,姐姐们对我的爱对我的好对我的微笑。
每天,总有一段时间,我会与她相遇了,她说,这是缘分。那时,我不明白这个词语,却料想不到,她的频频走进我的视野,甚至走进我的心里。我很喜欢她,她有着我渴望的味道,那是被爱的感觉---被姐姐爱着。
因此,我与她成为好朋友,我称呼她姐姐。
她对我很好,讲故事,说外面的事情,或者弄来一些没见过的食物给我吃。她对我真的很好,而且,总是救回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带来让我治疗的,她真的很善良很有爱心。
六岁那年,父王请来许多异国的客人热情款待。那年是我白依的人生转折点。
异国的客人原来是其他五国的王以及一些妻子儿子之人,他们聚在一起交流着讨论着。
他们带来许多妻子儿女一起到来,夜宫突然热闹起来,显得生机勃勃的。
六岁的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在自己的夜宫里走着玩耍着,他们快乐地跑着打闹着,我怕生有点害羞,与姐姐们不同,不习惯这么多人的地方,所以偷偷地独自一个人呆着。其实,我很想跟着姐姐们背后,一起与那些外来的客人一起认识谈笑或者是玩的。
尽管我躲开远远的,总是时不时听见一些欢闹的笑声或者是呼叫声,他们真的很快活而自己却孤单地躲藏着。
两天后,夜宫里有人谈论着,虽然是埋怨,但,嘴角是勾起的,开心的。听说,那些客人来了几个调皮儿子,这两天闹得非常轰动,话虽如此,他们似乎很喜欢他们的调皮,还有的对他们的长相很爱慕,可爱,英俊,惹人爱……断断续续的话语,一一传入我的耳朵里,植入脑袋里,好奇他们究竟是谁呢?真想看他们一面。
第四天,我依然独自一个人,四处晃着,已经好几天没有遇见姐姐了,所以我神秘地去她的住处找她。姐姐还是丫鬟一个,与两年前遇见的她,现在的她亭亭玉立的很纯美,从一个丑小鸭变成一只白天鹅。两年有她的陪伴,我是那么地幸福而温暖的。
一间不大的屋子,那是丫鬟住的住处,姐姐就是住在其中的一间,即使蒙着眼睛我也能轻易地找到那个地方。
我偷偷地趴在窗户上,想吓她一跳,却料想不到,会听到一把男声。
女人的尖叫低吟男人的气喘低呼着。
懵懂无知的我,莫名感到脸红,他们还在认真地低吟着,窗户没有关好,我轻轻地推开一条裂缝,偷瞄着。
床上有一张被子半滑落在地上,抬眼一看,床里躺着两具人,女的在下男的在上,一丝不挂的他们全神贯注地低吟着,摇动着身姿,我认出,那个女人就姐姐,美丽而丰满的她,**裸地缠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亲昵着,轻笑地咬着男子耳朵,诱惑着男子,男子越加兴奋,在姐姐身上撕咬着,亲吻着,暧昧着响声阵阵传出。
我惊呆了,傻傻地滑落在地上,腿软了,走不动,我不想听他们的声音,不想但却逃不了。
六岁的我,认识那是什么。
脸上不停地发烫着,心跳很快,似乎要蹦出来似的。
好久好久,他们才在一声低呼结束他们的纠缠,女人很累,男子也似乎很累,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女人轻笑,男子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我试着慢慢地爬着离开这不属于我的地方。
我以为,姐姐是个纯白的仙女,甜甜的语言,灿烂的笑容,温热的体温,她是个圣女。
妖媚的笑声,低俗的纠缠,破灭的天籁之声,消失的容貌,那一刻,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地破灭了,我承认,人是有丑陋的一面或是不为人知的一面,但,让我瞧见了,我不能漠视或假装不知,除非这一切我没见过。
在我快要离开时候,我听见她的讽刺的笑声,她说的人是我!?居然是我!
我听出,那个女人咬着男子的耳朵说,我是笨蛋,我是个愚蠢的孩子。

我的听力太好了,居然可以听出男子听完后,摸了摸女人的脸颊,赞许她的聪明。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但我还不想醒来。
她,我不想再称呼她**,那个女人,早在两年前预谋着,与她的偶遇是她的有意设计的,为了得到我的信任。
她的目的是为了钱,为了那个男人。
懵懂无知的我醒悟了,原来她不是善良,她借由那些受伤的动物来我这里取药或者要药方,然后秘密地出售给别人来挣利润的。
回忆以前,她总是要一些药方,总是有合情合理的理由蒙骗我的,谁谁被下毒了,谁谁生病了,谁谁需要一种可以医治什么病的药,我相信了她,因为她的善良的心。
错了,错了,这一切都错的……
六岁的我,学会一个字---恨。
那个女人践踏了我的脆弱心灵,欺骗了我的感情,破灭了我美好的梦。她的笑让我恶心,她的虚伪让我感到讽刺,她的纠缠让我恼怒,她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憎恨。
那以后,我再也不见那个女人,即使她来找我,我会躲开她远远的。
一天,刚好路过一个湖边,我瞧见了她的背影。我离开闪,灵敏的耳朵我听到有一声痛苦的惨叫声传来。
回头一看,是一只小白兔。
小白兔苦痛地趴在草地上,挣扎着。那个女人居然硬生生地把小兔子的两只小腿折断,嘴边勾起,喃喃自语着:“呵呵,我就不信这样子你不感到怜悯,非让你出现见我不可。”
神作证,我是爱心之人,是个不杀生之人,眼睁睁地瞧着那个恶毒的女人,好不留情地讥笑着把小兔子的腿折断,我是那么地愤怒地,很不得杀死那个可恨的女人。
最后,我见了她,我把断腿的小兔子治疗好了。我一句话也没与她说,只是沉默着,尽管她虚伪地对着我笑,恶心不断涌现,我还是沉默着。
那女人没有办法,找来那个男人,与她纠缠过的男人。
男人用着奇怪的眼神瞧着我看,男人把那女人使唤出去了,屋里只剩我还有不怀好意的男人。
手托着下颚轻笑着,摩擦着,他说我很美丽,很漂亮。听到我就感到一阵恶心感,想吐了。他的脏手摸了一下我的脸蛋,又笑了,他又说,我的脸真的很白嫩质感很好,他想亲吻我,我目露凶光瞪着他,我不知为何那时候不逃走,只是静静地与他对持着。
那男人身子很壮大,我似乎认识他,他是负责园林修剪的工作的。
那男人眯着眼睛看着我,笑了,他喃喃地说我很蠢,吃了我也没有人知道的。当时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我只知他真的很大胆,我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冒犯我!
那女人冲进来,拉着男人怒道,“你不要乱来!我警告你,想也别想。”
男人怒目瞧着她,把她推开了。那男人突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粗绳抓住我,把我绑住了,那时我很镇定,真的,我不怕他。
那女人爬起,企图制止男人,男人一点也不动容,对着我笑着,眼神是色迷迷的盯着我上下看。
女人大喊着,“疯了!你疯了!!放开他!!”
女人疯狂地拉扯着男人,男人终于绑住我了,他看着我说,他会教会一件好事,让我感到快乐,我不答,瞪着他看。
男人走到女人身边,拉着她的发丝,狠狠地对着她的嘴唇撕咬着,然后是深深地吻着,女人痛苦地挣扎着,接着是无奈的呻吟声,我不知他究竟想干嘛,为何要在我眼前这样做。
女人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白皙的肌肤,还有她丰满的胸。
男人笑着,瞥了我一眼。女人想推开男人,抓起地上的破衣服,却不成功,被男人禁锢着,那男人伸出恶心的舌头舔吻着女人的肌肤,女人微颤着,低吟着。
那时候,我很冷静,尽管他们衣衫不整地呈现在我眼前。
女人一边苦痛着承受着男人的折磨一边欲仙欲死地享受着,不时会回头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一瞬,女人白皙的肌肤青一块黑一块的,很丑陋,是那个男人落下的。男人满意地离开女人身体,舔着嘴唇,走到我眼前。
蹲下,恶心地抚摸着我的黑发,亲吻了一下。
男人笑了,暧昧地用一只脏手在我腰身游走着,落在我的胸口,然后是脖子,最后落到我的嘴唇。
女人不管不顾地冲到男人背后,推开他,用她丑陋的身体护着着,“你想干嘛!”她大怒道,我瞧见她的被在颤抖着。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干嘛要保护我?还是这又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吗?
男人微笑,托起女人的下颚,说“放心,我只是用手而已,不会伤害他的,他实在是秀色可餐啊!我快忍不住了。”
“不行!你真的不怕死啊!!这你也敢想打他的主意!!你疯了!!”
“烦死!滚!”女人被男人踹到一边去,撞到墙壁,差点昏过去。
这戏真的还是假的,当时我一直在思考着,没注意到自己的危机。我真的很傻很愚蠢。
男人快要把恶心的嘴巴凑近我的脸颊时,女人冲来,护着我,握着有点生锈的菜刀刺向男人的手臂,男人疼痛地后退几步,凶狠地瞧着握着血刀的女人,她在颤抖着。
无名之火蒙罩着男人的双眼,扑在女人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脖子,直到女人不能再反抗或挣扎。
“放开她!!”我大喊着。
“……白……依……”她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我,艰辛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命令你。快放开她!!”我又喊道,男人疯了,不但不放反而更加用力,狂笑着。
她的目光快要消失了,那时候我才清醒过来,用内力松开粗大的绳子,抓起地上的血刀,狠狠地刺向男人的背部,那是心的位置,毫不留情地狠狠的插进,血刹那涌现,染红了我的脸蛋,四溅着。
一刀不能消除我的恨,拔出刀我又狠狠地刺进他的肺部,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我一共刺了五刀。男人沉重地倒在血泊里,其中他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声。
不杀生的我,终于破戒了,不是踩死一只蚂蚁,而是一个可恨的男人,以及一个是我间接害死的女人,我曾经称呼她----姐姐。
最后的话,她说,为何我不逃走?
不是解释也不是道歉,而是埋怨我为何不走。
我满身鲜血离开那屋子,血干了,泪还在流着。
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身体莫名没有了温度,感到很寒冷,还有无限的黑暗向我袭来,让我仓惶,恐惧,还有很恶心,想吐,把体内所有的吐出来。
我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害怕着,我以为,我会逐渐失去温暖而死去的。
六岁的我,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折磨着自己,杀人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满脑的憎恨与恶心感充斥着,直到窒息。
尽管洗去的血迹还是真实地呈现在手上,还有我疯狂地杀人的快活感。我感到罪恶我感到惊恐我感到不知所措,我很恍惚。
六岁那年,我知道背叛的感觉还有憎恨,六岁那年,我遇见了他们,他们的阳光照亮了我的黑暗,六岁那年,那是我的人生转折点。
“咦?小妹妹,你怎么了?被欺负呢?”天籁之音,从我的耳际传来,可爱的他比我还要可爱好看,还有温柔的笑容,他就是传说中的调皮孩子之一,王一圣。
那时候我满身是血,躲藏在一座假山的缝隙里,他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瞧着我看。
“发生了什么事呢?”一瞬,一个温柔的脸孔凑近到我眼前,担心地抚摸着我的发丝,安慰着“不要怕,谁欺负你了?我们帮你报仇。”我只有姐姐,从来不知有哥哥的滋味,所以,他的爱怜让我感到害羞不知所措,低头,不敢看着他,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原来,那个好看的哥哥也是传说中的调皮孩子----叶枫。
王一圣是火国的儿子,而叶枫是水国的儿子,他们是好朋友。
六岁那年,那是开满枫叶的秋季,他们的死没有人感到怀疑或者调查凶手是谁。而我整夜被他们血淋淋的手缠住着,不能呼吸,直至窒息而惊醒。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越来越孤僻起来,总是一个人窝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呆着,恐惧感不断缠着我让我快要受不了了。想找被人倾诉但已经没有值得可以信任的人,然后是独自咽下肚子,忍受着,独自面对黑暗独自痛苦着。
六岁那年,他们静静地走进我寂寞的内心里,无私地照亮了我,爱护着我。
六岁那年,一圣九岁,枫七岁。
我们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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