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话 神秘的浮游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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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座大山,山中还屹立着一座山,望不尽的顶端,深不见地的深渊,神秘的坐落在水、夜、雪,三国之交接点----浮游壁山。
传说,浮游壁山不在地也不在天,它浮游在半空中,山里住着许多仙人以及神兽,神秘的山有着深不见五指的森林,曲折的山路就像个迷宫不易进出,山崖下是个冰冻的寒冰河,会瞬间把人或者猛兽冻住直至死亡,山顶是个通向神居住的天界,迷雾围绕着,严峻的峭壁,冻结的山石,是不易达到顶端的,即使是能飞行的生物。
不知何时何地,水、夜和雪国已经是浮游壁山的守护之人,守护之人代代相传着,他们忠心地守护着山不被外界之人骚扰或侵占,甚至有不轨之徒。
浮游壁山与其它山不尽相同,浮游壁山拥有大量的价值昂贵的晶石,甚至价值连城的珍贵药以及木材,千年留下来的珍贵宝物,不晓得有多少人对它虎视眈眈的,甚至不怕山里的猛兽与危险,侵入森林,攀爬山壁,他们一路收获丰富,贪欲之心越强他们离死亡越近,最后,他们不是尸骨无存就是跌落山崖,化为永久的冰条,随着他们的贪欲一起葬身与浮游壁山里。
传说,那是禁忌之山,不能进去,进去就不能再安全地走出来。
里面的宝物是无价的也是虚无的,那只不过人的贪欲人的幻想才出现的。
白依、于楚贤还有随后偷偷跟来的于笑蓝,他们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浮游壁山山脚之下。
白依仰头一看,半山腰已经是白雾一片的,背后是蓝天一片,但眼前的景色是一片乌黑的,似乎有暴雨来临,半山腰的白雾没有因为山顶上的乌黑而受影响,安静地屹立着。
禁忌之山---浮游壁山。
山很大,望不尽的山边不知要延伸到哪里,灌木丛生,奇怪的鸟语响遍整个山。
白依隐约瞧见有个黑影一瞬地穿过丛林消失不见,或许是一些猛兽而已吧。
“我们要往上走还是往里面走?”白依跃下马,问于楚贤。
“不能往上走。”于楚贤有些隐瞒着,忧心地说,“往里面走吧。”
“那是黑森林。”于笑蓝惊道。
“你怕的,可以在这等我们。”白依瞥了于笑蓝一眼,淡淡地说。
“谁怕!”其实她很怕,除了于楚贤有这能力在浮游壁山进出外,她是没有的。因为她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人,于楚贤才是守护之人。
让她吃惊的是,白依居然没有惊恐或者紧张,难道他不会感到山里传来的气息吗?阴暗、神秘、压迫之感、无形地扣着心口,不能呼吸,胆怯,甚至身子变得僵硬。
“走吧。”于楚贤邹着眉说。
于楚贤在前,于笑蓝跟着,白依最后一个跟着。
一开始踏进浮游壁山,与普通的山里一样,很普通,他们的进来引起阵阵惊动之鸟的鸣叫声,或者微风吹来,树叶的沙沙声,泥地很湿润,他们的鞋子都沾满泥巴,一路上,除了一些鸟兽的响声外,一片寂静。路是人走出来的,所以,他们一路上是艰辛的,因为根本没有一条可算是路的山路,于楚贤熟练地带着他们穿过丛林,尽管眼前的都是一片树木野草。
于笑蓝已经开始感到疲劳了,没有方向感地前进着,头昏昏的。
白依把一瓶药递给于笑蓝鼻子边,深呼吸,那是一种可以提神醒脑的精药水,于笑蓝感动地感激白依的关心,白依却淡漠地把瓶子给她,闪过她继续跟着于楚贤走。
一瞬,于笑蓝从高空一下子跌下谷底,瞧着手上的瓶子,又从谷底爬上来,原来,白依还是关心自己的,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这次,冒着危险跟来是值得的。
一直往里面走,光线越加微弱,然后是,一片的漆黑瞬间笼罩着他们。
“白依。”于笑蓝呼唤着白依,原来,真的有黑森林真的存在的,真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她焦急地呼唤着,想从身上找出可以照明的火器,手却忽然颤抖着。
“蓝,别找。”白依准确地找到于笑蓝,并抓着她的手,冷静地说,“不能点火的。你好好跟着我。”
于笑蓝点头,紧紧地抓着白依大而温暖的大手,心甜滋滋的。
“白依,你能瞧见眼前吗?”于楚贤问道。
“可以,没有关系。”白依说。
“太好了,我早料到你有这能力的。”
“你呢?”白依有点担心,对着面前的于楚贤问道。
于楚贤摇头,白依看到。
“不知为何,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于楚贤说,然后又补充,“不过我还行,你放心,帮我照顾好蓝。”
白依点头。
曾经好几次,于楚贤差点跌倒,幸好有大树支撑他。出于男子的自尊心,白依没有出声,默默地跟着往前走,直到听到流水声,于楚贤停下。
他说,“我只能到这里,剩下的路就靠你了,白依。”很无奈也很忧心,“你能瞧见什么?”
白依往于楚贤指着的方向看,聆听水声,那是瀑布的巨响声,黑暗之中,白依望见一片片的过头的野草,然后是高大的树木,接着,他瞧见有个黑影穿梭着。
“有人。”白依低声说。他可以肯定,他瞧见的黑影是个人。
“不会吧?”于笑蓝捂住惊呼的嘴巴,不敢相信,这么阴深的森林还会有人在?是鬼吧。
“认出是谁吗?”于楚贤询问。
“看来他发现我们了,一路在监视我们。但我看不到他的样子。”白依说。
“是别国的守护之人吗?”于笑蓝疑问。
“很难说。”于楚贤沉思着,浮游壁山,他们个守护一座山,即使是别国的守护之人,也不能随意闯进他们各自守护之地的,但也有可能的例外。
突然一阵雷声巨响划破黑暗,一瞬的明亮,很快消失去了。
“看来我们要快点找个地方躲雨了。”于楚贤说。
天气无常是浮游壁山常有的事,一会儿,在黑幕下下起粗大的雨点,一颗颗地然后变成倒水似的,白依及时找到一棵老年大树,树根里有个洞口,他们就在里面躲雨。
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倾盆大雨落下叶片树枝的滴滴答答响声。
“啊!”于笑蓝突然尖叫起来。
“怎么了?”于楚贤担心地问道。
“是冰雹。”白依说,低头捡起刚才打到于笑蓝的冰雹研究起来。
“没事吗?”于楚贤已经不能很好看到眼前的东西了,开始变得模糊而黑,瞧着坐在旁边的于笑蓝问道,“下冰雹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候是大雪的。”
“嗯,只是吓了一跳而已。”于笑蓝借故挨着白依,要不是地方不大,白依一定会躲开自己的,所以,她要把握好机会,增进她与他的感情。
“不容的冰雹?!”白依忽然说,瞧着手上的冰雹,即使自己手上的温热也不能使它融化。
“那是山顶上落下的冰雹,它只能溶于山崖深谷的冰河里。”于楚贤说道。
“除了让我带路外,还有别的目的吧。”白依说,于楚贤一怔,白依看在眼内。
“或许,不见了。”于楚贤叹气着。
“什么不见了?”
“白依,你能治好我的眼睛吗?”于楚贤答非所问。
“什么不见了!”白依好气的再问一次。
“森林里有个庙宇,那是古老的祭坛,已经有千年历史了,那里埋葬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里面有一个小盒子,一个不能打开也不能开的盒子,或许它不见了……”
“所以呢?”白依问,他知道什么是守护之人,但详细的他一点也不了解,甚至于楚贤刚才说的盒子,他没听过,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五年前,一场灾难中,浮游壁山居然震荡起来,山顶上落下许多巨冰块,还有石头,那时候,我的眼睛开始失明了,尝试很多次,我都未能进入那里,三年后,得知外面有人在浮游壁山下游里捡到一个不能打开的古老盒子,那时已经过去我是半信半疑的,最后,我的心里开始不踏实了,冒着危险再次踏进浮游壁山,却不成,总是在刚才那里,眼睛开始不能看了,寻找许多名医,希望他们能把我的眼睛医治好,一次次的摇头与叹气,他们的结论一样,我的眼睛很好,没有毛病。梦中,我时不时梦见祖父,他告诉我,庙宇的盒子不见了,不见了,让我快点去找回来。遇见你是我幸运,也是命运,拥有夜神眷顾的眼睛的你,还有天才药师的你,或许能帮我的,我的好表弟---白依。”
“那是什么盒子?有这么重要吗?”白依问,于楚贤摇头。
“我也不知那是什么盒子,记得,它一直保存在庙宇里的某个角落的墙壁里,那里有个刚刚好的洞口能塞进盒子。”
“楚贤,那庙宇里有什么的?”于笑蓝好奇地问道。
“秘密。”于楚贤郑重地说,“盒子的是本来也是飞秘密的,不能告诉别人的。”
刹那,大家都忽然不说话,沉默着。
雨还在不厌其烦地下,时常有几块冰雹扑进来,打到他们的身上。
“白依,你能治疗我的双眼吗?”于楚贤在黑暗中落寞地响起,他多么期望,白依能帮他。
突然,白依越过于笑蓝,抓着于楚贤的下颚,另一只手扒开他的眼皮,于笑蓝吃了一惊,但很依恋这姿势,白依独有的香气,她痴迷着沉醉着。
“白依?”于楚贤差点往后跌倒,被白依拉住。
“你开始发现眼睛不好的是什么时候?”白依问。
“五年前。”
“你一直勉强它,独自闯进这里?”
于楚贤低声嗯了一声。
“你过度使用它了。”白依说。
“能治好吗?”白依停顿一下,于楚贤又说,“我相信你的。”
“你眼睛很好。”白依说的话,于楚贤已经听过千百遍了。
白依继续说道,“五年前,你说,浮游壁山也震荡了,落下许多冰块,你被溅到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于楚贤差点给忘记了,那时候,确实他在山脚下,不小心被一块巨冰块擦身而过,碎冰飞溅,一点小块给刺入一直眼睛。
“不融化的冰雹……它伤害了你的眼膜,冻住了眼神经了,何况你过度使用也不好好休息,以至于现今视力减弱起来。”
“哇,白依,你好厉害耶。”于笑蓝不由地赞赏着。
“可以治疗的吗?”
“不融化的冰雹,什么可以给融化呢?”白依反问。
“山崖下的冰河?”于楚贤不敢相信,即使瞧不见白依,他也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那是万丈深渊的冰河,是足以冻死人的冰河啊。”于笑蓝惊呼。
“那意思,我双眼是不能医治了?”于楚贤绝望着问道。
白依沉默的一秒,于楚贤就像一年之久的漫长着。
“谁说直接用冰河的水……”白依微笑着说,可惜他们都看不见。
“什么啊!吓死了!!”于笑蓝悲喜交加着。
“白依,谢谢你……”于楚贤激动着不能言语。
雨停了,白依瞧见,天空的乌云散去了,尽管如此,周围还似一片漆黑。
白依他们继续往深处走,忽然,眼前出现一点亮光,越走进光亮越大,水声越来越响亮了。
穿过漆黑的森林,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万丈之高的大瀑布,冲向深不见地的幽谷里。
突然,白依听见有人在打斗的声音。
四处寻找着,除了瀑布外,四周是悬崖峭壁的冰山,背后是一片漆黑的森林,于楚贤也听到有人在打斗着,领着白依他们绕过瀑布,走进一个隐蔽的洞口里,一直往洞里面走进去。
越往里走,里面越寒冷无比,单薄的他们靠着内力才能不至于冻伤。
走出洞口,那是一片雪白的冰雕,花草树木一瞬间被冻结着,静止着。
“枫!?”倒在血泊里的人白依一眼就认识了,白依抛开于笑蓝的紧拉着他的衣角的手,冲到枫的身边,扶起受伤的枫,“枫!”
于楚贤和于笑蓝互相望着,疑惑着。
“白依?”枫慢慢地睁开双眼,惊讶白依为何在此?
“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把枫全身上下检查过,似乎是受到内力而吐血的。
“我是追着可疑的人来到这里的。”
“可疑?是谁?”于楚贤急道。
“不知……”
“你为何能进来这里的?”于楚贤很怀疑,询问。
“是听力。”白依帮枫解说,“枫拥有极强的听力,耳朵胜于他的双眼。”
“我……救不了她们……”枫忽然说,然后吐出一口血,结冰在雪地上。
“她们?”于楚贤问。
“被他们抓来的女子,我跟丢了,然后又被暗算了。”
“你看到……”于楚贤还没把话说完,山开始摇动起来。雪地莫名开裂着,似乎要倒塌的样子,于笑蓝来不及反应滑倒了,一块尖利的冰块落到她的头顶上,一边,山壁忽然卷起阵阵积雪滑落而下,于楚贤为救于笑蓝,一起被雪崩埋没着,不知所踪。
突来的雪崩,白依紧紧地护着枫,躲着着天下来的冰块,跃上冰树上,躲开狂奔的雪崩。
一心不能二用,白依终于被一块尖利的大冰块撞伤了背部,倒地不起。
“白依!!”枫内疚地背起白依,一跃,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雪还在滚落下来,地不停地摇晃着。
四壁被薄冰冻着的石壁里,枫把白依翻身,先用内力止血,在从衣服里拿出一颗小药丸递到白依的嘴里,吞下去。
伤势并不严重,但那是千年的寒冰,愈合能力会减弱的,现在,白依最需要的是温暖与休养。一直不停地给内力给白依并不是办法,他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白依一直昏迷着,寒冷的气温下,冒着冷汗,枫伸手放在白依的额头上,发烧了!
摸索着白依全身,没有发现可用的药,或许刚才雪崩给弄丢了。
白依意识很模糊,喃喃自语着。
枫脱掉自己的外衣,紧紧地披在白依身上。
“枫……”梦中,枫听见白依呼喊着自己,睁开眼睛看,怀里的人还是闭着眼睛沉睡着,或许是梦见了他吧。
枫挨着冰壁,紧紧地搂着白依,希望他的体温能温暖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白依的发丝,闭上眼,沉思着……
大雪埋没了于楚贤和于笑蓝,一直往下冲去,然后碰到一块大冰块给停下了,于楚贤护着于笑蓝不受伤。

从雪堆出来后,他们吃惊了,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具、两具、四具……一共是七具被冰冻僵成冰条的女子歪倒着,其中一具就在悬崖边,一瞬间滑落下深谷之中。
“哇……呜呜……”于笑蓝吓怕了,不由地抽泣着,“楚贤,她们……她们死了吗?”
那是惨不忍睹的景象,有些女子是睁开眼睛的在挣扎着,有的是**裸着身子,有的身上还受伤了,血静止不留,有的绝望了闭上双眼。
她们,已经死了……
“楚贤……听见了吗?”于笑蓝拉着于楚贤的衣角,问道,“有人在呻吟着……”
于楚贤听见了,跑到一堆雪中,徒手地挖起来,好久,呻吟声越来越大了,于楚贤不顾冻伤的双手,拼命地挖着,终于,一束发丝,然后是一个少女的脸蛋。
“救……命……”少女奄奄一息着呼喊着。
“蓝,快来帮手救人。”于楚贤喝醒一边发呆的于笑蓝,“快。”
被挖出来的少女满身是冰碎块,全身是发抖着,体温逐渐下降着,于楚贤立刻脱下衣服给少女,抱紧着她,给她传递内力。
女少刹那清醒了,对着于楚贤感激地微笑着,透过于楚贤背后,少女瞧见那一具具冰尸,少女陷入惊恐之中,牙齿打着颤。
“楚贤,她怎么了?”于笑蓝发现少女不寻常,急道。
“妖怪……不是人……”少女睁大瞳孔,惊惧着喃喃自语着,最后,紧拉着于楚贤的衣领而死去。
于笑蓝捂住嘴,望着死不瞑目的少女,跌坐在雪地上,肩膀微颤着,泪珠不由自主地落下。
于楚贤拿下少女腰上的布袋,抖动着手,“曹家的纹章?她是……”
于笑蓝瞧着于楚贤手上的布袋,布袋有个熟悉的图案,那是古老而熟悉的图文---飞翔的黄金之鹰。
“她是曹家的人?!”于笑蓝惊讶与不安。
打开布袋,那是一块白玉石,刻有少女的身份。
于楚贤说,“曹家的女儿……”
听后,于笑蓝便整个人堕落在雪地上。
“怎么办?”于笑蓝问道。
“把玉石交还给他们。”于楚贤蹙眉着,紧握着布袋还有白玉石。
“他们会相信吗?”于笑蓝担心着。
“他们迟早会发现的。”
背部的刺痛还有寒冷,白依醒来,发现枫一直抱着自己入睡着,心里满满的欢喜与甜滋滋。多久了,他没有这样抱着自己了……
白依宁愿一辈子不醒来,一辈子躺在他的怀抱里,感受着无与伦比的温暖。
枫的发丝落到白依的脸颊上,弄得他很痒。
“白依,你醒了?背部还痛吗?”枫睁开眼,喜出望外地问道。
“嗯,没大碍。”
“太好了!太好了!要不是我……对不起了,白依。”枫难过地向白依道歉着,“可以走吗?我送你回去,你的伤还是不能耽误的。”
“那你的伤势呢?”白依一直惦记着枫也是带伤的。
“我是小事,一夜足以可以恢复了,你的,可要麻烦点。”
“他们呢?”白依瞧不见楚贤还有蓝,有点担心。
“那场雪崩,我们几个给分散了。”
“不会吧?!”白依不舍地从枫的怀里坐起来,想要出去找他们,被枫拉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找。”枫说。
白依点头。
在白依超凡的视力以及枫的听力,终于,在一处悬崖边找到了他们,还有几具被冰冻着的女子尸体。
往前的路被冰雪封住了,白依也受伤了,所以,于楚贤决定先回去。
走出浮游壁山,在枫的协力之下,白依从山崖低下的冰河里,拿取一点冰河之水。
万丈深渊,只有轻功强还有强大的内力才能下去的,不然会被寒气袭击,失去平衡而坠落于冰河里。
冰河的水不易取到的,一路上,白依找药磨药,为的就是能不被冻僵情况之下能取到一点滴的冰河水。
出来后,他们已经在浮游壁山里逗留了足足有七天。
枫有事先离开了,拜托于楚贤照顾好白依。在白依的不舍目光中枫毅然地转身离开。
枫走后,白依也倒下了。
于笑蓝也束手无策,毕竟,白依的伤是冻伤,唯有慢慢休养才能把伤口愈合而康复。
那夜,于楚贤他们终于回来了,却意想不到的是,有人居然敢闯进本家,把管事打晕倒在血泊之中,而屋里的小孩与一个女人消失不见了。
夜国----夜明殿
门外传来黄丞相的求见。
白玲坐在案桌上,认真地批阅着文书,没有抬头看进来的黄丞相。她说,“黄叔,有事吗?”
黄丞相瞥了白玲身边低头的黄惜儿---他骄傲的女儿,叹息着。
黄丞相躬身,然后说道,“女王,有件事老夫觉得很不对劲,想请叫女王的。”
“何事不妨说。”白玲还是低头着,咬着毛笔头烦恼着。
“女王需要这么多的贤才是很好方案,但是否太武断了。”
“如何武断了?”白玲好笑地抬头,望着黄丞相。
“尽管他们是多才多艺的,也有能力处理一些国事,但毕竟,他们还是年轻,容易犯错误或者被一些不好的人利用而懵懂不知。”黄丞相从容不迫地说道,那是我一直的心病。虽然他答应了帮白玲做事,但,他不能袖手旁观而埋没人才牺牲了他们。
“所以呢?”白玲问。
“女王有何见解。”黄丞相不答反问道。
“我录取他们就是对他们的信任,能通过我的那关的人都得到的警语,如果他们背叛了我们夜国的,那么,我会毫不留情地铲除他们,以及他们的未来,我说,觉得自己是忠心的就留下,否则离开。所以,他们是你情我愿的。”
“女王,这也太草率了吧。”黄丞相真想摸一下他额头的冷汗,女王也太儿戏了,谁不想当官的,他们当然答应忠心与夜国的。
“黄叔,你别当心,话是这么说,最后的一关就是他们任职的过程的考验。”白玲笑道,看了黄惜儿一眼,“你有个很聪明的女儿,难道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黄惜儿望着她的爹黄丞相一笑,低下头继续审阅文书。
“女王,老夫真的老了,老实说,老夫真的一点也参透其中的玄机。”黄丞相很抱歉地说。
“最后的一关是,诱惑。”白玲低声地说道,生怕被人知道似的,勾起手指示意黄丞相走前几步。
白玲站起,手撑着案桌,凑近黄丞相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完后,黄丞相不得不承认他的老,大笑起来,不停地赞许白玲,喃喃自语地说妙妙。
‘用尽所有的卑鄙手段诱惑他们,勾起他们的贪欲与私心,能不为所欲的就是忠心之人。’
但最重要的玄机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孔申权的举动。
白玲预想,孔申权一定有举动的,甚至会拉拢那些新人成为他手上的棋子,因此,白玲不用花费一分人力物力也能很好的‘诱惑’他们,经不起诱惑的不值留下,如她所说,背叛她的夜国她会毫不留情地铲除他……
这一切正是黄丞相的女儿黄惜儿想的计谋,早在白玲当夜国的女王之前,她们就计谋着,为了就是一步步地打沉孔申权这坚固的老大船,击垮他的天罗地网,连根拔起,断了他的后路而永不翻身。
百姬山庄-----
亚不知为何这里会叫百姬山庄,荒芜的院子,古老的破屋子,满屋是灰尘还有蜘蛛网,听见久违的人声,那些巨大毛茸茸的蜘蛛落荒而逃。
亚抱着有点重的小薰跟着面前的女人------曾经是亚的救命之人,曾经是虎子的娘--夏之秋是也,走进破旧的屋里。
“这里是哪里?你究竟是谁?”亚问道。夏之秋不答,利落地用布抹掉桌椅的灰尘,提起竹子弄掉墙角的蜘蛛网。
小薰一直眼光光地盯着夏之秋看,说,“兔子姐姐,那是我的娘。”
“什么?”亚诧异地看着怀里醒来的小薰,“小薰,你刚才说什么了?是不是还没睡醒了?”亚微微地摇晃着小薰,试图让他清醒点,不用胡说。
“熏熏?”听到小薰说话,夏之秋终于转过身,拍掉手上的灰尘,冲到亚身前,高兴地抱起小薰,亚傻呆了,怎么回事了?
“娘!你终于来找熏熏了吗?”小薰激动地搂着夏之秋,脸颊用力地摩擦着夏之秋的胸部,感受着亲娘的香味儿,“娘,熏熏好想娘。”
“熏熏,对不起,娘迟回来了,对不起。”夏之秋伤感地亲昵着小薰的发丝,“熏熏在舅舅哪里乖乖吗?”
“乖,熏熏很乖,但舅舅好像不喜欢我,整天教训我的,小姨也是,对我很凶。”埋在夏之秋怀里,小薰不停地抱怨着的苦。
“熏熏乖,舅舅和小姨是为了熏熏才会这么严格的,熏熏要理解。”小薰点头。
“娘,这次,你会留下多久了?”小薰询问,用着可怜楚楚的目光看着夏之秋,期盼着。
“五天。”夏之秋伸出五指手指,高兴地说。
“太少了。”小薰嘟着小嘴,很不满意。
“已经很多了,而且舅舅他会担心的。”
“舅舅不再,不会担心的。”
“熏熏,就是舅舅不再,娘才会有机会见你一面的。”
“娘!”
“熏熏!”
“……六天好吗?”小薰很不甘心,很不舍,哀求着。
“嗯,就六天吧。”
母子的团聚,能这么无趣地打扰吗?亚早就静静地离开屋子,坐在生满杂草的院子的石凳上,发呆着。
白依他们出走不久,发现于笑蓝也不在,一起跟着去。在小薰的陪伴下,亚过得很开心,无忧无虑的,虽然那位管事平时神出鬼没的,却有着一手很赞的厨艺,那些普通的饭菜在经过他精心处理后,就是不同口味的美味佳肴,那几天,亚不是睡觉就是玩耍,接着是期待已久的吃饭时间,虽然管事面无表情,但他会不厌其烦地做好吃的菜肴,然后满足收起一点不剩的碗碟。或许,这就是他温柔的一面吧。他真的是个好管家好管事,一切都是这么有条有序地。
一天,忽然有个黑衣人闯进本家大宅院里,管事抓黑衣人时不慎被打伤了,而且苦痛的吐血了,满地是血迹,黑衣人闯进亚的房间,掳走睡熟的小薰想跳窗离开。
情急之下,亚拉着黑人,让她放开小薰,在拉扯中,亚扯下黑衣人的蒙在脸上的黑布。
在亚发呆之时,连她也被一起给带走,然后,她就坐在这里----百姬山庄。
为什么是她?
她不是在冥国的吗?
她不是疯了吗?
小薰是她的儿子?
她又是谁了?
本家----于楚贤把受伤的管事安置好,虽然黑衣人没怎样伤害他,但,有旧疾的他还有那地上的血迹,一直以来,他是托着那身子待在自己身边的,他怎会没有发现的!
于笑蓝捧着一盆温水进来,放在床边的矮桌上,把毛布拧干递给于楚贤。
“楚贤,放心,管事他只是旧疾才会这样的,休息好就没事的。”于笑蓝安慰他,看着露出一半被毁掉的脸容,还有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容貌。
“白依怎样了?”于楚贤问。
“已经沉睡着,过几天就愈合好伤口。”
“他们找到人吗?”于楚贤又问,补充说,“千万不能告诉白依,现在他要休养着。”
于笑蓝点头,“找不到,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熟悉的人,他们以前交手过。”
“算了,不用猜也知是谁干的!”于楚贤咬牙切齿地说道,“是那个女人吧,她回来了,是她把小薰带走的。”
“或许。”于笑蓝说。
“过几天,她会把人带回来的,叫人不用再找了。”
“可是……”于笑蓝欲言又止,最后是沉默着,离开房间。
于楚贤离开后,于楚贤单膝跪下,握着管事的手喃喃自语着,“顾熙,难道你不累的吗?还是要我先放手了,你才能停止你的愚蠢行为……够了,多年的赎罪足以弥补你的过错了。”
管事似乎早就醒来,滑出于楚贤的握手,“不够。”他说。
于楚贤并不吃惊,再握着他的手,“够了……不然,我会赶你走的。”
“你赶不走我。”
“你是傻瓜吗?你知道吗?”于楚贤悲痛地埋在管事的手掌里,呜咽着,“她死了……她死了……”
“谁死了?”管事蹙眉,询问道,从于楚贤伤心的脸上,管事似乎读出什么似的,感到不安。
“你们曹家……你的妹妹曹四妹……死在浮游壁山……上……呜呜……”
“你认错人吧。”丑陋都脸难以置信着邹着,越来越难看。
“没有,她身上有一块白玉石,刻着曹家的文字……对不起……我救不了她……”
“那块白玉石呢?”
于楚贤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管事。
接过布袋,熟悉的图文,飞翔的鹰,紫蓝色的布袋,里面装着一块白玉石,翻过玉石,歪曲的文字,那是他的妹妹小时候自己刻上去的,纪念她满六岁。
管事把布袋放在心口上,捂住着,无声地抽泣着。
尽管他离开曹家,但,他还是一直关注着曹家,当得知他的四妹不见后,他是那么地焦急着,后来得知浮游壁山山下发现有女子的尸体后,他就忐忑不安,虽然没有关联的,但还是感到有着不详的事情发生。
于楚贤要到浮游壁山时,他还是没有要求他帮自己寻找自己的妹妹,毕竟,他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或许妹妹一时贪玩了才忘记回家了吧……
“顾熙……对不起……”于楚贤软趴在床边,埋头呜咽着,或许,那时候他是能救她的。
“知道谁害死她的吗?”管事沙哑地问道。
“不知,对不起,我一点忙也帮不了……”
“她有说这么话吗?”于楚贤思考了一下。
“她似乎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最后没有说出究竟是谁……”
“主人,谢谢你,今天,我不能为你做晚餐了,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主人的称呼深深地击伤了于楚贤的心脏,于楚贤跌坐着,望了他一眼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关上门。
于楚贤知道,他在哭着,悲痛着。
于楚贤默默地守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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