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 离奇失踪的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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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国-----
火之殿,楠来回走着,焦急地等着,却迟迟不见要见的人进来,询问过,得到的回复是让自己等会儿,很快的,该死的,早就自己直接去要人,不用这么呆地在这里等人,越想越气,楠快要疯掉了。
而整个大殿都充满危险的气氛,使那些士兵都不敢靠近,或者去进去,里面走动之人的气势实在很吓人。
一个眼尖的士兵瞧见远处走来的几个人,这下他们总算脱离危险了,离开走到门口,对里面的男子喊道,“来了。”
士兵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刚才还在内殿的男子不见了,只觉耳边擦过一阵风。
“小春桃!!”推开两边扶着的士兵,楠抱着随时倒下的女子,心痛地呼喊着她。
凌乱的发丝披散着,淤青的痕迹落到手上还有嘴角边,身体软弱无力,失去意识。
她,就是之前侍候过亚的丫鬟----小春桃。
“对不起……对不起……”抱着小春桃,楠自责地埋在她的发丝里,想唤醒怀里的女子,却依然没有反应,愤怒的楠抱起小春桃,飞快地闪开士兵,跃上屋顶离开。
留下不知发生何事的几个士兵,还有劲风卷起的一些尘埃……
暗牢,火国禁忌之地。
进去的人,一律难以再从那里出来的,那是个可怕的地方,谁也不敢提那个名字,因为实在是令人心寒。
能这么有幸的被关进去,机会是很少的,毕竟,那不是普通的牢房,当然,是什么的牢房,只有进过去的人才知道的,这些令人胆寒的不实谣言,真与假已经难以分辨……
楠抱着小春桃住进早已经安排好的客房里,全身都是一些的外伤,还有些营养不良,楠心痛地把一些外伤清理干净,换掉脏污的衣物,理顺发丝,每一个动作都是这么地温柔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弄伤她。
是他的错,如果他不答应她,不放纵她,留在那个女子身边,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不会的!
他辛苦地寻找着她,她却有心要避开自己!
可恶!
他发誓,如果再让他找到的,这次,不会放手的。
终于,上天不负有心人,在赶往夜国之时,有她消息了,却是令人震惊的消息。人在火国的暗牢里,被抓了,被关进去。
抓?关?这么能耐的她居然会被抓了,他不相信!即使如此,他还是放弃赶往夜国的大典,回头去火国了,不管消息是否真假,他都不会放过的。
暗牢隐藏在一个隐秘的深宫里的尽头,守卫严谨,居他所知,那是一个审判的地方。
用刑逼供,让那些敌国的人,或者可疑的人,有可能危害火国的通通都是在这暗牢进行的。通过打探,果真,她真的在里面。
被当成可疑的敌国者,所以被关了,她做过什么让人怀疑甚至被抓的?现时他还不知,也许,这是她的目的,潜进去的……
无论如何,她有何任务,他也不管,他只要她的人是安全的,还有,留在自己身边,他不要她再涉险,做伤害自己或者别人的事,从很早以前,她就是他的人,火国的子民,不属于哪里的……不属于……!
黑夜,小春桃醒来,发现不是她待的暗牢,而是一间清雅的房间里。
歪头,瞧见久违的脸孔----楠一直背靠床边,握着自己的手,小息着。
轻轻地挣脱楠的手,起身,却别警惕的楠给抵压在床上,四目相交,是柔情,是思念,是激动,还有爱。
“你还想去哪里?”楠低下头,逐渐地靠近小春桃,问道。
“楠……少爷……”小春桃何不是很惦记他呢?只是……
“不是已经与那些人没有关系的吗?”楠生气地低声吼道。
“他们是我的养育之人。”
“他们不配!”
“……”闪开楠热切的视线,小春桃说“是你命人暗杀了桥明道吗?”
“你们有关系?”楠不敢相信,她究竟与多少个人有关系!
“你杀了他?”小春桃想知道答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夏之秋是我放走了,所以你杀了桥明道?”
“我知道人是你放的。”楠淡淡地说,让小春桃很吃惊,他知道?
“你杀我吧。”
“我为何要杀你?”
“我们是对立的人……”
“又怎样?”
“你不杀我,以后,我会杀你。”
“可以,留在我身边,以后,你随时都能杀我。”
“你……”小春桃不敢看楠,太热了,刺眼的,他的目光足以可以杀死她了……
“以后,你哪里也不能走,只能在我身边……听到没?”
这么直白而感动的话语,如果她是普通的女子,是那么的幸福的,可是,她,不是,永远也不是……
“对不起,我……要走……唔?”
对不起?走?
楠已经听了千万次的道歉了,离开他,他就找她,周而复地的,他们究竟还要追逐多少回才能走到一起?!
明明相爱,却要选择离开,他不明,不明白她为何这么狠心,那些人真的要比自己重要吗?
他不相信……
“放开……我……”受伤的小春桃,不能推开楠的靠压,任她怎样反抗,挣扎,楠还是无动于衷,带着愤怒,伤痛,狠狠地咬着小春桃嘴唇,亲吻着。
小春桃投降了……
在小春桃快要窒息而晕过去时,楠也终于肯离开两人的嘴唇,小春桃得到释放后,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缓解心肺的热血沸腾的跳动起伏,退去发烫的红潮。
一个以实际年龄不符的脸孔,美丽,清纯,动人的,还有些可爱,他深爱的女子。
他们究竟错过了多久时间了……
刚才的香甜还残留在嘴边,回味无穷……
“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楠深情地向小春桃哀求着,然后又低下头,在她的额头温柔地亲吻着,接着是鼻子、脸颊、耳际、脖子,最后,柔情地与小春桃的樱桃唇交融着,这次,小春桃不再反抗了,伸手搂着楠的脖子,迎合着楠的柔情,回应他的亲昵,他的感情……
她的逃避,他的追求,一直烙印在小春桃的心里。
她辜负了他很多很多……
她真的爱上了他了……
月光下,见证了他们的爱……
夜国-----
夜明殿--深处,其中一间神秘的房里,里面住着一个人。
曾经,哪里关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夜国的祖先,也就是白玲的太祖爷---白求冥。
现在,里面的人正是静恩。
被关在房里已经有一个月多了……尽管是野兽,也会有安静的一天。
她深爱的哥哥离开了自己,留在自己在这不见天日的房里,而且怎样也不能走出门一步,曾经发狂过,生气过,反抗过,又如何,现在还在这里……不能逃走。
她,曾经是个幸福的女孩,然后是不幸的,接着是无忧无虑地过着酸痛的日子,最后,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作弄,回到原地,继续做不幸的孩子……
那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片火海中,痛哭着,求救着,却没有一个人听见,接着,眼睁睁地瞧见父王和后被大火包围着,燃烧着,知道变成灰烬……
对,在哪里,没有一个生存者,除了自己,一瞬间,他们消失在火海中,地上留着一推推灰烬,随风飘散……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被封的记忆,硬生生地撕开了……
撕开之人就是她深爱的人,也是自己最亲爱的人,现在,那个人狠心地走了……
恨他!
她恨他!
门打开,一道光线射进,照亮了里面,天羽瞧见静恩已经醒来了,而且呆坐着桌上,目露憎恨的眼光。
他知,她又在想他了,或者是以前的事情……
“静小姐,除了坐在桌上,没有别的地方好坐吗?”天羽走近,笑着说。
“我喜欢。”不离不弃,细心照顾自己,她伤心,他也一起伤心了,她哭,他就紧紧地抱着自己,安慰自己,她打他,他不还手,她不喜欢他,他说,没关系,是自愿的……
“心情好吗?”天羽问。
“不好,一点也不好。”笑而不怒,总是这么心胸广的人,真的有吗?或许,他也受不了自己,或许,是他交代照顾自己才会对自己好而已……
“是吗?告诉我,怎样不好。”
“看着你就不好,就是烦!呆在这里谁会心情好啊!!”这话已经说了好百篇了,大多的是发泄郁闷在心里的情绪,他总是不怒,反而是任由自己辱骂他抱怨着。
“现在呢?心情好些了吗?”看,总是在自己大呼大叫后,询问自己心情如何。
无奈,无奈!
“今天,你来,该不会又向我说些乱七八糟的经文吧。”
“不是乱七八糟的经文,而是护身咒。”天羽修正。
“我干嘛要听你说这些无聊的东西啊!而且重复又重复的,你烦不烦啊!”
“记得吗?”天羽问。
“不记得才怪!”
“是吗?”天羽开心地笑,“还有一点点,你就忍忍吧,好吗?”
静恩哼了一声,没理会天羽翻开手上的旧卷,喃喃地说着给静恩听。
即使她不想听不让他都,他还是有办法让自己认真的听的。
什么时候,她会故意不坐椅子,而坐在桌上,静静地等待他推门进来,欣赏着他的微笑,与他斗嘴几句,然后,放纵自己坐得比他高,他低头练经文,自己高处观看他每一个动作,欣赏他每一处的肌肤,然后是,把他练的每一句经文记在脑海里……
进来,夜国进行一场如火如荼的举试。
在女王登基那天,就文榜公告全国,将要举行一场文武选举,有才有武,品德高尚,对夜国忠心或有意对夜国贡献的,皆可以参与报名,角逐每一个官职。
与此同时,现今在任的大官大臣,在白玲一一严查之下,好几个已经被拉下台,摘掉他的官职,没收他的家财,有涉及犯法的打进地牢等待处罚。
孔申权掌控的一半人,已经被白玲铲除掉,而孔申权还是不为所动,毕竟,那些都是一些多余而铺下的兵棋而已,不影响。
只是,在他得到应有的下场之下,才料想到而后悔自己今天的失策及大意,为日后埋下重要的隐患而害了自己……
听说,没有限制,不用挂钩关系,有能力就能报名参与竞选,大家都纷纷踊跃参与,靠运气的,靠实力的,他们都怀着这样的心情进行一轮又一轮的竞选赛事,就是靠关系的人,第一关后,第二关就没门了,毕竟,这是一场有女王举行的举试,目的就是选人才而不是养米虫的……主要负责人是黄丞相,是黄惜儿的爹,是白玲的叔父。
黄丞相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能与元老级的孔申权相比较。毕竟,两人是不相交的平衡线。黄丞相是个普通的文职之官,从来不参与夜国重大要事,不是他无能,而是他要求退让的,丞相只是前任夜王冠给他的头衔,以示尊敬,毕竟,他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才,却不肯参与政事,夜王不好勉强,只好以之头衔,留住他的人,或许,将来他肯回头……
直到前任夜王退位前,黄丞相一直在掌管书库,这是他能做的,也是唯一的要求。
然后,现今,他以黄丞相之名,接下这次举试的主持人,是白玲要求的。
前任夜王不能劝动的人,居然被现任的女王白玲请出来,是孔申权想不明的。
或许,只有他是清白之身,才会这次举办人的负责人,孔申权是这样想的,只有这个理由才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其他的大臣一大半人是私心的……
有人悲有人喜。
但,喜的占多数。
从来,贫穷的人是不能奢望有升官发财之类的妄想,尽管有多大能力,天分,没有关系,没有钱,梦想就是梦想,晚上在梦吧。
现今,穷人也能踏进那神圣的大殿,与他们一起公平竞争,那是多么激动人心啊!
激烈的竞争,一轮比一轮残酷的角逐,能留下的人就是被选之人,只要通过女王那关,那么,梦醒了,以后不用在做梦或者奢望了。
执事殿----下面正是黄丞相,他在报告进来举行的举试的一些情况,以及能留下的人数。孔申权用心地聆听着,其他的大臣听了也目瞪口呆,名单里面每一个上报的人名之中,没有一个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人。
“……现在被留下的有109个人选。”黄丞相报告完毕。
“只有109个人?”白玲沉思着,心想,这些人是不足够的,夜国这么大,需要的人才要更多,“或许进行有点仓促,黄丞相。”
“是,女王。”黄丞相应道。
“通告全国,七天后,举行第二轮的举试,负责人还是归你管。”
第二轮?
惊讶,欢喜,担心……下面的大臣都低头私语着,是难以置信,还有欢喜,有第二轮,那么就有第二次的机会。
“是的。”
“别的大臣还有其他要事上报的吗?”白玲问道。
沉静。
“好吧,没事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有事的,就到我的夜明殿找我吧。”白玲说。
白玲明白,现今与以前不大相同,她会这样说,是明白,有人怕得罪某些大臣而不敢在执事殿通报,所以,她明示,有事的可以独立来夜明殿找她。
早朝后,就有一群侍卫在紧张地进行贴告示。
好奇的人们当然是围着看,究竟是咋回事。
不看真不知,一看真的吓害自己的了,第二轮?而且是七天后?
看完后,那些人急忙地往回跑,通知。
想返乡的落败的人,痛哭流涕,却不敢相信,好不容易能进入却在最后一场被落选了,沉重的打击着他们,怀着惋惜与不甘心的心情,打算回乡下的,眼前的红纸又让然们死灰的心燃烧起来了。
告示说,第二轮在七天后,前次已经报名过的可以不用报名,也可以跳过曾经过关的赛事,新来的就要报名一关关地通过。
欢呼,还是欢呼……
大街小巷都因而热闹起来,是激动,是高兴,更多的是对现今的女王的信任以及尊敬。
公平公正的举试,史无前例,是夜国子民的骄傲,自豪的事……
黑暗中,脚下是流淌着鲜红的血河……
如果想忘记的就能忘记的,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关进精神病院;
如果可以逃避的,那么要制度和警察干嘛了;

如果可以假装漠视的,那么也不会夜夜噩梦全身;
如果是如果,毕竟,如果是不能倒回的时间,它只是后悔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有如果的,世间不会有这么多乞丐,死人,生病的人……
以为,自己是坚强的。
自负,对,太高估自己了……
梦没有醒来,自己还睡着,就像不愿意醒来的睡公主,她需要有人来唤醒自己,那个人是白马王子,自己呢?她不是睡公主,她没有被坏心的巫女毒害,她只是把自己困在黑暗之中……逃避过错,不敢面对现实而已。
坚强,是她自欺欺人,她是脆弱不堪的陶瓷娃娃而已,爱哭,倔强,顽固,不讨人喜欢,总是带着漠视冰冷的面具生存着的坏女孩而已。
她是自私的人……
是撒娇?还是发泄?
或许,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或者是机会……
她想倾诉,她需要关心……心里一直缺乏着感情的寄托,以及寂寞的心逐渐干枯着……
所以,那天,无名之火燃烧起来了,唯一的墙壁倒塌了,璠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所有的感情泄洪了,留在盒子的只有黑暗……
只有痛,才能拉回失控的自己,所以,又犯忌了,难看的手臂出现血红的牙印,不够,这些还是不够,疯了,她要疯了……
究竟,要怎么才能止住颤抖的自己……?
永远没长大的孩子……
没长性的人……
难教的孩子……
有谁知道,从小自己比谁的孩子要早熟,要懂事……
有谁知道,自己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有谁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寂寞的孩子……
……
……
现在,连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办,也模糊了,没有方向感了……
死了能一了百了吗?
她怕死……所有死不了……
“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珉坐在床边,痛心地握着亚的手,对着前面坐着的白依问道。
白依在调配一些药,是安神的药,晚上吃了就不会有噩梦,是为亚制作的。
“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白依说。
“为什么?”
“你知道话,她情况就更加恶劣的。”
“我不说的。”珉想知道,所以保证。
“不,不是说不说问题。”白依说道,“如果是为她好的,就不要过问。最好不要问她或提起刚才的事,那是禁忌的话题。”
“事情发生在哪里?”珉让步,白依还是不说。
“……好吧,我不问了。”珉投降了,他也不愿意瞧见亚这么痛苦着,说“我想再问一个问题,你们为何去雪国?真的是带亚回家吗?不这么简单吧。”
“去雪国,没有别的目的。”白依说。
“亚是雪国的人?”珉问。
“或许。”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由我来送她回去就好了,不用劳烦你。”
“承诺过,所以我必定送她回去的。”
“我来就可以,管他狗屁承诺!”
“与你无关,别多管闲事。”
“闲事?亚的事就是我的事!”
“随你的便,总之,人,我必定好好送回去的。”
“哼!”
或许,珉握着亚的手的力度大了,或许,他们的吵声太大了,昏睡着的亚醒来了。
这,她又被带回来了……
白依独有的香气,围绕着亚,连梦中也能闻到,让人很安心,还有手上的温热,原来是珉握着自己的手……
“你们在吵什么?”亚沙哑地挤出声,口很干,想喝水。
“亚?你醒了?哪里痛了?告诉我?”珉激动地问这问那的,特别热情和关心,让亚心里软呵呵的。
“水。”亚微笑。
“水?”珉呆了。白依没等珉反应过来,自顾去倒了杯水递给珉,说“她说想喝水。”
“啊,原来……嘿嘿……我真笨。”珉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接过白依递来的水,扶起亚,喂她喝下。
“饿吗?”珉聪明地问。
“嗯,有点。”亚说。
“我去拿,等我。”亚点头。
等珉出去后,白依走前,把刚好配制好的药给亚,“吃下。”命令的语气。
没有温度,他还在生气。
这是好机会,亚抢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不等亚把话说完,白依直接把药丸塞进亚的嘴巴里,微微用力把药丸吞下。
“咳咳……”他还是不肯接受自己的道歉,亚感到很愧疚。
“每天,你必须吃一颗这药,我会看着你吃下的。”白依说。
“咳咳……我没生病。”亚说,勉强吞下的药,很不舒服,有点喘不过气。
“要喝水吗?”避开亚的话,白依问。
“谢了,我自己……”
很神速地,白依已经把水递给亚。
接过,喝下,道谢。
然后,是沉默。
不知怎么办好。
“除了道歉,我能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的犯错……”亚最先打破沉默,诚心地对白依请求原谅。
“我不原谅你。”白依冰冷地说道,严重地打击亚那一丝丝的期盼还有希望。
白依继续说道,“直到把你送回雪国,我才会放手的,所以,你就别急着逃走。”
责任,承诺,任务。
对他来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只是一件物品而已,安全送到目的地就完事。
“对不起。”亚只能道歉,她实在想不到有那些可以弥补对他的伤害,揭人家的私隐,践踏了他的尊严以及感情,无视他的心情……而且,那是不能说的秘密。
“说对不起,有用吗?”白依盯着亚,眼神是复杂的,还有点忧伤,“少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无情的,冷冰冰的,还有怒气……
“明白了。”亚说,“以后,你只管把我送回去就好了,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感到麻烦的,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还有,希望,你别给我更多更多的关心了,这样我会更加更加地感到亏欠你而感到愧疚,痛苦和难过……”
极限了,如果再不停,亚生怕自己又会说出伤害白依的话,所以拼命地止住泪水,躺回床,背着白依假装休息,咬着小指头,不让肩膀颤抖,可是,泪水还是控制不了,一颗颗地流淌在坚硬的枕头,湿透床单。
看,自己是个爱哭的人……
珉拿回一些热菜,亚一口也没吃,一直躺在床上,假装睡着。
第二天,三人继续往雪国赶路。
亚一直有吃白依给的药,想拒绝的,却硬生生地强迫吞下,每天都会同样上演这场戏。珉只是看着,没有制止。他知,那药的效用。
幸运的是,亚不再逃离自己,珉感到很欣慰。
而且,他发现,亚与白依关系现在很僵……
已经错过第一次的举试,一度感到失望的双胞胎一和尔,郁闷地坐在一棵大榕树下。
弟弟尔知道哥哥因为路途中迷路了,才延迟几天不能赶上而感到很低落,试过很多方法也不能安慰他,连自己也失去原有的斗志了,一起叹息着。
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了,一天只能吃两个包子填饱肚子,晚上付不起房钱,露宿在破烂的屋子,还好这几天没有遇上大雨。
这夜国首都徘徊几天,打算要放弃或者去找份工挣点生活费的,但,神还是眷顾他们兄弟俩。
红纸一贴,大街小巷都在传,举试还有第二轮。
激动不已的哥哥难以置信,还让弟弟捏他一下,看是否属实的,答应是真的,弟弟捏了他脸颊很痛,瞧着红纸上有劲的墨字,哥哥一立刻前往报名去报名。
时间是七天后,这几天,兄弟俩打了些散工维持几天的生活问题,虽然是劳苦工,但是,是值得的。
第一轮,冬一直关注了,瞧着厚厚的一本名单,却怎样也找不到那熟悉的名字,很担忧,更多的是惦记;
第二轮,也是一本厚实的本子,翻开到第二页,冬苦着苦瓜脸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一旁的黄丞相看着很担忧啊,这位任性的雪公主,又想玩什么游戏了,之前是发脾气的,现在是开心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雪公主,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一脸慈祥的黄丞相好奇地询问。
“嘿嘿,没事,没事。”冬说,“黄叔叔,赛事我可以一起去吗?”
黄丞相连忙摇头,拒绝道,“哎哟,不行啊!我的雪公主,这事是正事不能闹着玩的。”
“黄叔叔!我只是,是旁观也不行吗?”
“不行。”
“哼!”既然明的不行,那么就暗好了,这已经习惯了。
狠狠地丢下本子,冬生气地转身离开,留下一露脸傻呆的黄丞相。
这里举行如火如荼的举试,哪里却竞争得非常激烈。
是什么?在哪了?
现在,夜国各地流传着不爱吃菜包肉包,只爱吃白馒头。
起初是一家卖的,而且买的要花一两银子,好奇的人想看看究竟是咋包子这么贵,一吃味道一般,却越吃越过瘾,会控制不住再想吃一个,接着是无穷的上瘾了,爱上它了,即使是个白馒头,有先例也有人推荐,许多人都茂名而来的,生意红火,却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不知何时,一家发展成好几家,以前买的一两,现在降价买五文钱,而且味道很香很软,入口香滑,馒头中的极品,而且是吃不过瘾,凭着价钱便宜和味道好,占去一两银子的市场,那些人都涌向卖五文钱的店铺买。
一两的包子,为了抢回顾客,一样减价,卖五文钱,五文钱的卖家降到三文钱,一来一回,互相降价来吸引那些客人,最终,一两的包子斗不过卖一文钱的馒头,落败。
尽管他们降价到一文钱,那些客人还是不理睬,而且还被指责包子难吃还卖这么贵……
原因何在?
他们怎样也想不通,能吃上瘾的包子,那些人为何不再来需求呢?难道是包子的味道?还是他们也是用那些药,只是他们弄得比较好吃而已?
曾试过东山再起,总是有竞争者与他们作对抢生意,而且客人买过一次后,却没有下文了……
他们幕后的主使者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们的竞争者的幕后之人就是夜国的女王的所作所为……当知时以为时已晚了,他们的窝点被铲除,流通在市场的也没有销路。
不过,他们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怎么会就这样被磨灭呢……?
这是个追逐游戏……代价是人的生命财产……没完没了。
蜀韵镇-----
蜀韵镇是夜国一个县中的一个比较有名的城镇。
美景、美人、美食就是此镇而出名的。
蜀韵镇人口众多,许多人都是冲着那三个有名而前来的,交通方便更造就这里的繁荣与商业发展。
可以容纳三架马车通行的大街,建造富丽堂皇的楼房,美观而坚实,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的木材,人来人往的异地客人,开心的谈话笑语,满载而归的人们,香喷喷的美食随处可以嗅到,还有经过的美女身上的香气,阵阵扑鼻而来,即使是妇人,也是一样美丽的,年轻的姑娘更不用说了,纯美、艳丽、平凡带点调皮的、淑女斯文……
这就是蜀韵镇----拥有湖光山色的秀丽美景以及华丽的建筑,随处可见的美女,人见人爱,还有特色的美食,吃过的人都拍手赞好。
可是,现在大街上冷清得很,美女已经见不到了,她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游客也少了,生意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好光景了,一切都变成冷冷清清……
“小心?”亚惊讶,奇怪的是店小二怎么会这样警告自己呢?他们不认识,只是刚来这城镇,停下吃顿饭而已,凳子还没坐热,店小二就跑来,对自己说要小心,小心什么啊?
“小二,你怎么了?”珉拉着店小二衣领问道,吓了小二一跳。
“喂,珉,你吓坏他了,放开他。”总是这样的,亚有点受不了,记得有次,有个男子靠近自己,还坏笑的指着自己的发型研究起来,被珉打晕了,然后,如果有人盯着亚看,他会盯着那个人,有胆大的,无视珉的杀死人的目光,下场是无意识倒下-----被珉给揍晕。
珉放了小二,小二感激地看了亚一眼,一进门,小二就发现与众不同的亚,已经失去许多了,小二不想又有谁不见了,他的女人也是其中之一……
小二理顺衣服,说,“姑娘小心的是,这里不安全,如果可以的话,尽快离开。”
“不安全?”亚感觉不到啊?摇头,不明白小二的意思。
“那个……”正要说的小二被老板给打断了,叫他做事去了,匆忙之下,只丢下,“一些美丽的女子离奇失踪了……”这句话后边走了。
“女子?失踪?”亚不明白地歪头看着珉,珉摇头,他也不清楚小二的话里的意思。
“反正我们很快就走的,不用管。”珉说。
“嗯,也对。”
白依一直都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瞧着窗外看,亚和珉已经习惯他的沉默了。
就如店小二所说,街上几乎看不见有年轻的姑娘,只有些上年纪的夫人,感觉有些冷清。
走出店外,白依去牵马,珉陪着亚。
让他们料想不到的是,一眨眼之间,亚不见了……
白依牵马回来,不见两人,四处张望,之见远处走来的珉,却不见亚的身影。
“她呢?”白依对着珉喊道,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咦?亚刚才还在这里等着我的。”珉从白依邹眉间嗅出一阵寒气。
“你不是看着她吗?你去哪里了?”太大意了,早在店小二的警告下应该有所警惕的。
“该死的!快去找人。”白依吼道,“一个时辰后,回来这里,不管是否找到人。”
“知道了。”珉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的过失,要不是刚才帮一个老人,稍微离开亚一阵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脑海瞬间闪过刚才店小二的话,一些女子离奇失踪……
该死!
回想刚才,突然有个老人在他们面前跌倒而且似乎是闪到腰了,无奈之下,送他到对面的那条街的一间药店铺,也不是很久时间,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是早有预谋吗?
一眼而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静心聆听,也没有听到呼叫或者秘密私语的声音,珉跃上屋顶张望,街上人不多,但是地方却很大,位置也很复杂,可以躲藏的地方也甚多。
一个时辰过去,白依和珉都没有找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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