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比武争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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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暗叫倒霉,自己只是前来还马,竟然无端惹上日月堂的人。但见此战不可避免,从背后拔出大刀,道:“在下非是大刀门人,并且技艺不精,还望展英雄手下留情。”
展飞也不搭言,左手月刃护于胸前,右手日刃向初七直划过来,初七初逢这种兵器,也极为小心,后退半步挡开。但大刀与日刃还未相交,展飞的左手月刃已当胸而至,初七只能再退半步用手中大刀封住。
日月刃是双手短兵器,招式以变化灵活见长。展飞双刃施展开来,在大街上的灯光映照下,两团银光忽明忽暗,手中招式更是变化莫测。初七的优势是力大刀沉,希望借手中兵器荡开展飞的双刃,拉开双方作战的距离,但展飞身形变幻无方,贴近初七以巧制敌。初七只感觉日月刃围着自己闪动,而自己有劲使不上,左支右拙,最要命的是展飞一招比一招狠,绝对没有点到为止的意图,自己一旦应对不妥,必受重伤。
初七只能采用险中求胜的策略,身体后仰,假意露出前胸的破绽,展飞果然不及考虑手中月刃直扎过来,初七身体一张,手中大刀向外划个弧度正磕在月刃上。初七本想大刀蓄力而发,必然可将月刃振开,自己趁机上前抢攻,争取占得优势。不过初七发现展飞并没有因为中计而慌张,而是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初七暗叫不好,这时刀和月刃相交,月刃竟然被磕飞了出去。
展飞不顾飞开的月刃,身形暴长,右手日刃已划向初七的前胸,初七已发出全力一刀,再勉强后跃,已没有可能躲过攻击。但展飞忽觉右手关节一麻,日刃方向一偏,同时速度也慢了下来。即便如此,日刃顺着初七的左臂在棉袄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花。
这时被磕飞的月刃飞出两丈之外,“笃”的一声扎在胖衙内的轿沿上,吓得胖衙内一声惊叫。
初七落地之后,已是汗流浃背,刚才展飞的动作再快上半分,自己的一条胳膊就废了,只是不知展飞为什么突然会手下留情。其实展飞并没有留情,他本想用日刃重创初七,但是在关键时刻,有人用暗器打在他的肘关节上。展飞还道暗器为初七所发,向初七冷笑道:“听说大刀门的人个个光明磊落,没想到也会暗箭伤人。”
初七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只道是展飞刚才有意收手,向展飞深鞠一躬,道:“刚才多谢展兄手下留情,在下不胜感激。展兄宅心仁厚,小弟十分佩服。”
初七这些话本是出自真心,但在展飞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展飞不由怒道:“今日之事不算完结,你同日月堂的梁子是算是结下了,如有机会,展某定再向你讨教。”说完拔下嵌在轿中的月刃,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满头雾水的初七,也不知道……
自己怎么就和日月堂结下仇怨了。
江宛歌笑着对几乎吓呆的胖衙内道:“小胖子,怎么还想耀武扬威啊?我看你还是夹起尾巴快走吧。小心我这保镖打人上了瘾连你也一并打着。”
胖衙内听了大叫一声,连忙将轿帘放下,喊道:“快走,快走。不过你们也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众轿夫、家丁护院也不敢停留,轿夫抬起大轿赶快离开。
江宛歌得意地哈哈笑着向初七走过来,初七连忙闪开,道:“这位小兄弟,自从我看见你,就没发生过好事,你只是随口乱说,我却是差点丢了性命。”
江宛歌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想问你,这匹红马是不是你的,是你偷来还是抢来的?”
初七听了不禁挠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因为他这匹马第一次是从黑虎堡抢来的,第二次是马把自己从黑虎堡救出来的,不过这匹马真不能算是自己的。初七想了一下道:“他人之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江宛歌伸指笑道:“土包子,看来我就是你的克星,你碰上了我,刚才的事恐怕是噩运才刚开了个头。听得出来,这匹马根本就不是你的,应该是你抢来的,我非常喜欢这匹马,我想把它从你手中再抢过来。不然如此良马在你手中岂不是浪费了。”
初七听了一愣,道:“你的想法很异想天开啊,竟然想公然抢别人的东西。”
江宛歌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马本就不应该是你的,你本来就是抢马贼,怎么能再怪别人抢马呢?”
初七笑道:“小兄弟,这抢马贼可不好当,我看你是一介书生,这舞文弄墨是你的特长,恐怕舞刀弄枪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江宛歌听了一撇嘴,道:“土包子,你可没资格小看人,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高台之上比武夺马如何。”就在路边,有一处高台,是江州城专门为正月十五舞狮比赛之地。江宛歌拉着初七的手腕,要上高台比试。
初七笑道:“如果你落败之后,你就不要再找我麻烦,你在我身边,我的头都大了三圈。”初七将马栓在台前的拴马桩上,随江宛歌上了高台。
初七也不知为什么,这名书生一直为他找茬,甚至刚才差点让自己命丧他人之手,但他对书生并没有多大气愤的感觉,仿佛书生是他久未见面的亲人,可以任由他胡扰蛮缠。
江宛歌嘻嘻一笑,道:“土包子,别以为你刀法过人,等咱俩比完再说,你未必能胜了我呢。”
初七想书生终究是书生,大多时间都在读书,一般都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自己对这个找麻烦的书生小施薄惩,也算是为刚才的事出口气。哪知事情远出他的想象,这名书生不仅会武功,而且是名高手。
初七拨出大刀,随便站在台上,一脸轻松地等书……
生来攻。江宛歌拔出长剑,在月光之下,长剑泛着点点寒光,一望可知是一把宝剑,江宛歌道:“我这把剑称作‘寒霜’,是由著名铸剑大师寒冶子所铸,你小心等会被寒霜冻得发抖。”说完突然前臂一伸,剑光一闪直击初七的面门。初七没想到来剑如此之快,忙提刀封住剑式。江宛歌长剑一飘,初七只觉剑光濛濛,如同春雨般柔弱无力但又无孔不入,初七大惊之下变招、后退,初七站定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本破了的棉袄袖上,又新张开了一道口。
江宛歌也没有趁机进攻,还是笑嘻嘻地站在原地,道:“土包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看你直接把马让给我算了,免得等会儿败给我多丢人啊。”
初七摇头叹道:“没想到你是身怀绝技之人,刚才我替你出头看来实在是蠢得厉害。”
江宛歌摇头笑道:“不然,你虽然替我打退了那几个护院,但如果不是我暗中帮助,你恐怕已被展飞砍个血肉模糊了。所以说,你还是应该感谢我才对。”
明明是书生挑逗着展飞和初七决斗,让初七得罪了日月堂这个强硬的对头,但最后成了还得感谢她。初七的朋友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倒还没见过这样伶牙俐齿的人。初七笑道:“刚才的事就算了,不过要想夺我的马,恐怕还得拿出点真本领来。”
江宛歌以手刮脸,笑道:“也不觉羞,什么你的马,是你抢的马,并且很快就成了我的马了。”说完人原地飞起,长剑一抖,闪闪剑光已罩住初七的十余处**道。初七抖擞精神,举大刀来迎。
两人一战,初七感觉比刚才同展飞决斗时更难受,书生不仅剑快,而且轻功极高,当真是瞻之在前,忽之在后,让初七感觉自己被包围了一样,只听到剑破空和书生的笑声。大刀则是刀刀劈空,连对方的人影都够不上。
台下众人也看得出神,有人对旁边的朋友说道:“我记得这台子是专门为舞狮比赛用的,今天晚上怎么还有武术表演?”那人道:“管他呢,我看对打得不错,比我们村那伙四处打拳卖艺的赵家团强多了。”
初七展开盘龙刀法,尽量将身体展开,扩大自己的攻击范围,让书生不能轻易靠近自己。初七的刀只管向剑光中去砍,希望能以力胜巧。但初七的如意算盘很快就破灭了,刀剑相交之下,初七只觉对方韧力十足,书生只是身法稍微停滞,初七越打越心惊,这场对决,自己竟然毫无胜机。
初七正在紧张之时,江宛歌剑光一收,跃到对面,得意地笑道:“土包子,服了吧,现在你的马已经是我的了。”
初七以前自己总感觉武功不错了,但和对面书生相比,又差了许多。如果对方刚才想要自己的命的话,恐怕自己已是身首异处了。
初七并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拱手笑道:“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马我可不愿送给你。”
江宛歌怒道:“你也是一个男子汉,怎能说话不算数,当然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匹马从今后就是我的了。”
江宛歌边说边向下一指,两人却惊讶地发现原来栓在马桩上的红马不见了。初七尤其感到意外,因为飞电不是凡马,普通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它偷走,但这种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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