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乱世烟土王》(十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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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老里昂将军在萨阿巴坎调集部队,清除异己,里昂切夫派人运出藏在山洞中的所有军火。第二日晚,机械化部队和骑兵部队先行,后勤给养部队和亲眷次之,最后的是后卫部队守护,他们向蒙古的科布多地区起程。皇家嫡系谍报人员电告比斯克和克孜勒的皇家边防守军,力图卡死叛军南逃。里昂将军的侦察兵回报:“皇家的两支部队从东西两个方向,约六千人马向我部压来,两翼离我军相隔二十公里。”里昂将军正坐在小汽车内,他向指挥官下令:“部队加快速度前进,占领唐努乌拉山!”一个小时过后,里昂将军命令后勤给养部队及亲眷在唐努乌拉山的南面躲避,士兵们占领了山峰野岭,突石地带,山下重炮排阵,组成了一道绵延十里的强大防线,唐努乌拉山下摆开了广阔的战场。当皇家的两支部队到达时,里昂部队的门门重炮已瞄准了他们。还未等皇家的两支部队做军事调整,唐努乌拉山的大炮已经打响,数以百计的炮火直轰敌阵地上的车辆、机械、物品,几次轮番的轰炸,皇家军队的武器弹药和装备都被炸上了天,迫使他们向后退却。里昂将军在前沿阵地正用望远镜观看敌情,已见对手后退躲避炮弹,他放下望远镜,对指挥官说:“第二预备队进入前沿阵地,做好战斗准备。敌若上来步兵用机枪扫,如果派骑兵冲峰,机枪扫完,我军的三千铁骑杀出。”“是!将军。”指挥官说。皇家军队中一个留小胡子的军官说:“我们的车辆、大炮和给养遭到里昂重炮的摧毁,只有靠步兵攻山了。我命令;所有的步兵包抄唐努乌拉山,把里昂的军队消灭在山上,决不允许他们逃向蒙古!”又一个军官说:“士兵们前进或冲锋时,应人员散开,避免敌炮火再度袭来。”小胡子军官说:“好了,都准备攻山!”他们抬着仅存的小炮、机枪、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拉开横排,一千人一队,两队人以快速敏捷地动作进入了前沿阵地,里昂的军队没有**,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便群体卧倒架起枪炮。里昂将军下令:“用小炮轰击敌阵!”数百门小炮打响,炮弹在敌阵地上开花,皇家军队的士兵们不顾伤亡惨重,拼力向里昂的军队开火,炮弹和机枪的子弹雨点般地射向里昂军队的前沿阵地,两军一场阵地战,激烈地打响。双方的炮弹飞来飞去地对射起来,炮弹、机枪和长枪子弹的呼啸声震耳欲聋,双方的伤亡惨重,皇家军队不断地向前沿阵地增援人力,里昂山上的士兵也不断地下山来做补充,一场惨烈地阵地战连续打了七个小时,皇家军队伤亡惨重,已有三千士兵倒卧在阵地上,里昂的士兵也死了两千多人。皇家军队鸣号收兵,撤离阵地三里,两军仍在相持中。里昂召开会议,他说道:“皇家的军队已损失三千兵力,我们也损失惨重,丢掉了两千多战士的生命。我断定皇家军队五日内难有援军到来,必须在三日内消灭敌人,解决战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唐努乌拉山。”将领们频频地点头,赞同老将军的说法。话说毕顺和毕成又多带了些弟兄们,骑马进入了唐努乌拉山,为的是对付伊尔道夫吃亏后所做的军事力量反扑,而走私烟土,没想到他和弟兄们目睹了这场惨烈的沙皇军队之间的战争,毕顺速派人回东赛汗山告诉大当家的,做好战斗准备,以防沙俄胜军闯山门。当鞠三恭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吃惊不小,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经过冷静地思考,断定:“是不是里昂切夫向东赛汗山递送情报露了馅,牵连了老里昂将军,他们正被沙皇的军队追杀。”他的判断一点都没有错。鞠三恭速召头领们议事,分析此事,一边部署防务事宜。唐努乌拉山的战斗,第二天的清晨又要打响了,皇家军队的两千士兵早早地进入了阵地,后面的一千铁骑严阵以待。不过一袋烟的功夫,他们开始向里昂的阵地开炮,对方还炮,两阵炮弹纷飞,炸得山石崩裂,尘土飞扬,两阵的枪声不断,火力猛烈。皇家的指挥官小胡子趁仗打得正紧,他带领数十人去抢修车辆,他们把炸坏的车轮胎换下来,修好开走。这还了得,里昂将军命令山炮轰击敌车辆,一阵猛烈的炮火打向敌车队,这回是那些汽车被炸得七零八碎,小胡子带着机师们逃离了炮弹爆炸区。上午九时,里昂的军队发动了总攻,各山头的军号一起吹响,守山的七千名战士手端枪支冲下山来,漫山遍野都是人,他们频频举枪射向敌阵,密集的子弹攒射成一道火力网,打得皇家军队的士兵不敢抬头,皇家大部分的将士已被打死在阵地上。唐努乌拉山后面的三千铁骑蜂拥杀出,潮涌般地将敌阵淹没,骑兵的战刀砍向皇家军队的士兵,他们的脑袋一个一个地搬家,脖腔喷血,尸体横七竖八相压。皇家军队的小胡子指挥官命令一千铁骑出战,这最后剩下的一千铁骑风起云涌般地杀来,里昂的三千铁骑迎了上去,两军的骑兵手舞战刀杀开来。骑兵之间作战,完全是马术和刀术的配合,强者更是勇往直前,怎奈里昂的人马众多,平时训练有素,仅四十分钟过后,皇家的一千铁骑荡然无存,皇家的一些指挥官看到大势已去,他们在丢盔卸甲中坐上几台车和卫队士兵一起逃走。广阔的沙丘地带已是伤马遍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里昂的骑兵也战死了五百多人,他们在打扫战场中掩埋了骑兵的尸体,装上战利品启程。毕顺和弟兄们潜伏在山中观看,心被惨烈的战场震慑,他们只有等到俄军撤走,再例行公事。话说毕顺和毕成带着弟兄们来到了一个山口,那里正是伊尔道夫走私烟土之路,他们潜伏在南山后,等待时机。一连三天过去了,不见任何动静,弟兄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有一个弟兄说道:“不能老是这样趴着啊!我的大胯都压麻了……”毕顺此时的滋味也是一样的,他只好说道:“好了,弟兄们,都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吧!”兄弟们一听,都忽地蹿起身子,活动着手脚,有的人在卷旱烟抽,有的人在说话,有的人在摆弄枪支,远处放马的弟兄们已向回圈着马。一个弟兄说道:“咱们跟老毛子轻巧地打过一仗,消灭了他们五千人马,没想到如今看到了两伙老毛子自己相互之间打了起来,看了真过瘾!”有人说:“当时把我看得心都快不跳了……”“你小子是被吓的……”一个弟兄说。又一个人上来说:“他们的车辆、武器装备都好啊!”毕成说道:“武器好是一方面,你们看人家的骑兵各个勇敢,战死拉倒!”毕顺情绪紧张地喊道:“弟兄们,快隐蔽!”北面的山口来了三挂马车,颠着跑过来。有人说:“头,我们去截住!”毕顺说道:“放过去,这是伊尔道夫在试探。”一个兄弟说:“三挂车的货也太瘦,过去就过去吧!”毕顺严肃地说道:“都别说话,注意前面的山口。”大约过了两刻钟,一个长长的马车队从北面的山口露了头。机枪手苑培良兴奋地说道:“真他妈好,车上还有毛子娘们,七八个呢!漂亮!”有人说:“那肯定是老毛子的窑子娘们!”一个人说:“真白呀!你们看!她们的**好肥,正撅在车上翻东西呢?”又一个弟兄说道:“可不是咋的,都赶上媻若梅的大**了。”毕顺严厉地说道:“都瞎说啥呢!往下传,备马!”一阵功夫,弟兄们都上了马。二十七挂马车上有七挂上面拉着人,马车队都颠着一蹓小跑赶过来,毕顺说道:“苑培良去南面掐住他们的去路,别的人跟我出击!”苑培良怀抱机枪骑马向南奔跑起来,毕顺哥俩带着马队向东直冲。这回俄国人学聪明了,他们看到又有马队杀来,领头的大喊:“拿好武器下车!”他们怀抱枪支跳下马车,立刻组成了一道防线。毕顺说道:“二弟,你带五十个弟兄去把后面的货车‘砸’(抢、劫之意。)了!”毕成带着马队向北驰骋。俄国人向毕成带走的人马开火,机枪子弹打在马队边缘的草地上,毕顺一看急了,说道:“弟兄们,狠狠地打!”两伙人的枪战开始了。车上的俄国女人听见枪声大作,都吓得跳下车向南奔跑起来,因那里是一片沃草地。隐藏在蒿草中的苑培良看到跑过来一大群老毛子的娘们,各个好看,都不过二十岁,她们颠着很大的**跑向草丛,苑培良看呆了。忽有一个俄国姑娘扑到苑培良的面前摔倒了,她的面部显些碰到机枪嘴子,这使得苑培良欣喜若狂,他就势一把拽过了俄国姑娘,搂着她说:“别动!”俄国姑娘一时惊愕,跑出狼窝又入虎**,她挣扎着爬起来跪地求饶,用生硬地中国话说:“大哥,别杀我。”苑培良纵身一跃,跪到了俄国女孩的面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他看到这是一个长得极漂亮的俄国姑娘,他颤抖着说:“我不杀你,我……”俄国姑娘在他的眼神中,已看到了男人的渴求,并不忸怩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毕顺正用枪射击南逃的俄国人,中国的车老板子吓得趴在地上抱头不敢动,令毕顺纳闷的是不见苑培良有动静呢!他的眼睛扫向南边,不看不要紧,只见一堆白花花的东西耀眼,像是女人的**在那里晃动。他的心里明白是自己的兄弟在那里“磕”(指玩女人)上了。毕顺带领兄弟们打得正紧,无心去看,只见他大声喊道:“弟兄们!缩小包围圈,全歼顽敌!俄国人七十多个持枪者,一阵功夫被打得只剩二十几个人了,毕顺命令放小炮,几炮打出去炸响,俄国人向南鼠窜,苑培良的裤子还没系好呢!他的机枪打响了,顷刻之间,跑上来的几个俄国人让机枪给突突死了,苑培良身边的俄国姑娘撅着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剩下的俄国人举手投降,毕顺大声喊道:“车老板都起来吧!战斗结束了。”苑培良系好裤子,上前亲了一下俄国姑娘,对她说:“别走,跟着我。”俄国姑娘惊喜道:“你要我……”苑培良很得意地说道:“不但是你,你的那些姐妹都要,分给弟兄们。”俄国姑娘显得很高兴,跑出去大喊:“姐妹们,都出来吧!战斗结束了。”不一会儿,草地里钻出来七个俄国的大姑娘,她们向着喊话的姑娘跑过来。苑培良在一人多深的蒿草中牵出了隐蔽着的那匹马,对自己心爱的那个俄国姑娘说:“到马背上去!”俄国姑娘“哇”地一声说:“那好啊!”他抚着她的**往上一托,俄国姑娘脚蹬马蹬子上了马,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把着肩上的机枪向前归队。毕顺对苑培良说道:“你玩得好啊!”苑培良笑道:“头,啥都不耽误。”毕顺说道:“今天我就不说你啥了,给他们扔下几挂大车,去对那些俄国人说,我们是吉林的土匪。”苑培良很神秘地说:“三挂足够了,那些俄国的女孩子跟我们走。”毕顺没再说什么,他意识到兄弟们憋得太苦了,多年浴血奋战却尝不到女人的滋味,自己是过来的人,他们对女人的兴趣是可以理解的,俄国姑娘集体跟上了这支马队,那是她们的选择,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是我哥俩和大当家的都是朝廷走出来的人,朝中的官员虽**,并不意味着其他人的素质差,他们在人的道德上也是极其规范的,我哥俩过去使着老佛爷赏的子儿,是去玩过,当接触到那些满腹心酸的穷苦人家的女孩子,看到她们的眼神中流转着忧郁和哀伤,不得不使你放弃,仅限于此都使你对女人有一种负罪感,在真枪实弹的面前倒变得轻描淡写了,你的妻子越是美丽,那负罪的阴影愈深重。可能我哥俩都得了一种病,长期的心里压抑面对漂亮的妻子,竟像躲避瘟神一样,即兴时也是草草了事,不知这些年她们是怎么过来的?这些俄国的女子,真相不明,大当家的能否让她们进山,难说呀!想到这些,毕顺的脸上有些犹豫不决。他顺手抓过来一个车老板子,严厉问道:“那些俄国的女孩子到蒙古来干什么?说老实话!”车老板战战兢兢地说道:“是俄国商人拐卖到这里来的,去做窑姐。”毕顺说道:“你去告诉那些俄国人,她们解放了,我们把人带走!是吉林土匪干的。”这一路上,俄国的姑娘们骑着马心里很乐,可大多数兄弟们的心里却翻开了锅,他们听着俄国姑娘的笑声,看着她们白嫩美丽的脸蛋儿,都梦想着找一个俄国姑娘做媳妇。不过几日,另外七个俄国姑娘也和兄弟们搞上了,都有了主,其他人只有耷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彩。当毕顺哥俩带着缴获来的大车和东西回到东赛汗山,看到俄国人在建简易的住房,毕顺心里明白了,正是唐努乌拉山胜战的那支部队。毕顺把二百多箱烟土和武器交给大当家的,他眯缝着眼睛说:“我困得不行了,要回去睡觉。”鞠三恭说道:“好!给你的弟兄们放一个礼拜的假,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们太有功了,我给你们记上。”俄国人狼狈不堪地来到康巴老爷的王府说明了半路被劫之事,还有他要的八个俄国姑娘也被土匪抢走了,康巴老爷站起来暴跳如雷地大骂:“鞠三恭,我日你八辈祖宗。来人!速通知各旗王爷起兵,打向东赛汗山。”俄国人凑上来说:“康巴老爷息怒,他们说是吉林的土匪。”康巴老爷听了更来气,说道:“什么吉林的土匪,敢在蒙古闹的只有鞠三恭。你们这些蠢猪,都给我滚!”俄国人一个一个灰溜溜地走了。俄国人走后,康巴老爷怒气未消,他在想:“我这几百万银两都白搭了,鞠三恭现为蒙古清缴鸦片督头,我领兵去打他,能不能惹来朝廷的麻烦,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此仇不报,难出心气呀!”康巴老爷整整想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蒙古包外的守兵板立在门口和四周,大气都不敢出。蒙古各旗的王爷来了好几十个,密谋在毡房内,蒙古的上空已有些阴云密布了。不过数日,七万兵马云集到康巴老爷的王府草原,一场新的战争即将开始。这一要打仗,当地的气氛就变,早有鞠三恭的蒙古朋友派人骑马去东赛汗山报信。鞠三恭得知康巴老爷联合了各旗人马要来攻打东赛汗山,速召军事会议,里昂将军痛快地说道:“鞠大当家的,你们该干啥干啥,这场仗我的部队来打,武器弹药打半年都不成问题。”鞠三恭向里昂微笑道:“里昂将军的所部到来,使东赛汗山的队伍壮大无比,这里的武器弹药充足,武器装备更加完备。康巴老爷联合了整个蒙古的人马,起兵打仗是来找我报复的,打仗本是我们的事情,您新来乍到,理应休息为好。”里昂踱步转身说道:“鞠大当家的,这场仗你准备怎么打?我想听听你的打法。”鞠三恭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的两只队伍加起来有一万六千多人马,如果在东赛汗山坚守是不成问题的,但岂不把大面积的死人都扔在了山下,为了避免再度发生瘟疫,我打算把部队带到乌勒吉沙漠,在那里歼灭敌人。当大地刮起风沙,那里便是他们天然的坟墓。”里昂将军用肯定的口气说道:“可行!”鞠三恭说道:“将军夸奖了……”里昂将军郑重其事地说道:“据我所知,蒙古人的骑兵作战还有些古老式的打法,骑术、快刀加快枪,在平原上突然出现,作战略占优势。他若是来了七万人马,你觉得能胜战吗?”没想到里昂的这一问话,倒使鞠三恭一时无话可说。里昂进一步说道:“骑兵靠的是以速歼敌,那么,比马速快的是炮弹和机枪的子弹,你说这仗应该怎么打?”鞠三恭应变道:“将军指点的英明,我正想以此战术消灭来敌。我的部队三日后可到乌勒吉,先构筑一道防线,后面是排炮,如果敌人逼近,步兵进入阵地,用火力封锁住敌骑兵前进,大炮的后面是骑兵队伍,适当时杀出。康巴的联合军队到达乌勒吉得七日后,我们有时间做战前的准备工作。”里昂急说道:“不行!慢了。一是速度慢,二是你的人马根本不够,山上留几百人守卫,你的我的部队都要拉出去,不然这场大仗难胜。我可用机械化部队先行,这里包括给养,燃料,武器弹药和武器装备。你们随后赶到,一同作战。”鞠三恭已感到靠自己的力量打这场大仗,是不会取胜的,前面的客套话说过了,既然里昂毅然决然地要协同作战,这是鞠三恭求之不得的,他非常感激地说道:“里昂将军的大将风度令我钦佩,助我打败顽敌必得将军出师,在下叩谢了。”鞠三恭说完,两手抱拳拜谢里昂将军。里昂的将领们和鞠三恭的大小头目们结束军事会议后,苑培良早候在军帐外,他找到鞠三恭上前说:“大当家的,我等八个弟兄要结婚,望大当家的批准,为盼!”鞠三恭一听笑了,说道:“战事正紧,你又来添什么乱子?”苑培良说道:“前两天缉毒,拣了八个俄国姑娘,我留一个,那七个分给弟兄们了,他们看到要打大仗,说今晚结婚。”鞠三恭听了大笑,说道:“你带回的八个俄国姑娘,我已让里昂将军找人分别审查过,确实没什么问题,可也不能现在就结婚啊?先搞着吧!等打完仗,给你们办一次集体婚礼。”苑培良怨言道:“您要是不批准,今天晚上我们偷着找个地方就办了。”鞠三恭说道:“嗬!还拿这话来威胁我,你真是胆大了,弄出砢碜事来,军法处置。”在旁边偷听的另外七个弟兄一听,“喔”地一声都跑了。他们的营房内热闹起来,多半的话题都是在说那八个俄国的姑娘,他们对其评头品足,有的人在一遍一遍地查自己的银两,看看什么时候够娶媳妇的,每个兄弟的铺盖底下都有个钱口袋,年纪大的想到退役后回老家盖房子买地。鞠三恭回到家,蓝龙胆说道:“自打那天接到信,听说要打大仗,我带着一帮娘们帮着各部队食堂蒸馒头,这两天一共蒸了二十万个馒头,够你们吃几天的了。俄国人有五台拉水的汽车,可装水二十吨,我们去三十台装水的马车,可拉水四十五吨,足够你们用的了。”鞠三恭笑道:“好媳妇,你带着那些妇女们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代表兄弟们谢谢你们了。”蓝龙胆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说啥呢!都是大家的事。”鞠三恭走上前说:“我就愿意看到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地好看。”蓝龙胆凑近鞠三恭的耳边说:“苑培良领着七个弟兄,嚷嚷着今晚要结婚呢!我看今天晚上,咱们……”鞠三恭恍然大悟道:“这些日子忙的,咋把这大事给忘了呢!”正在这时,桃花走了进来,她笑道:“夫人,饭菜都在锅里呢!没什么大事,我回去了,听说要打仗了,给我那口子准备准备。”蓝龙胆陪笑道:“桃花,没什么事了,回去吧!”桃花迈着稳重的脚步走了,身姿优美。东赛汗山的夜空繁星闪烁,朦胧的群山横躺竖立,仿佛进入了甜美的鼾睡中,偶尔传来人类特有的阵阵呻吟,合成了另一方世界的天籁之声。男人们似琴师,以他弹出的优美旋律操持着琴身,琴弦便是心音。人类的本能在灾难和战争即将来临的时候,有时并不选择躲避,而复出亚当和夏娃的真爱,至于毁灭那是宇宙的安排。这里没有哭泣,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满腔热情的脸,他们在忙忙碌碌中做部队出发前的准备,当东方出现了一道白晕,里昂的粮草车和机械化部队已先行了。康巴老爷的联合部队日夜兼程,已出来三日了,到了查干敖包草原,部队暂时休息。各盟旗王公与康巴老爷坐在一处,商谈战策。康巴老爷说道:“众盟友,五日后消灭鞠三恭,东赛汗山饮酒。”各盟旗王公听了“哈哈”大笑,这是以蒙古最强大的势力发出的高傲笑声。有一个王公说:“鞠三恭这小子头几年还行,为咱们办了不少好事,可今年成为了朝廷的鹰犬,尽祸害各位爷,这样的人不除,我们能过得安心吗?”各王爷听了一阵大笑。康巴老爷说道:“所以各位盟友的人马要与我配合得当,拿下东赛汗山,把烟土夺回来!”有的王公说:“请康巴老爷放心,这一回鞠三恭是插翅难逃,打下东赛汗山,把他的财产分了。”康巴老爷笑道:“那还用说,我决不会亏待了各位。”王公们兴致勃勃地在一起连唠带吃。里昂将军的人马出师后,鞠三恭的七千多人马也出发了,全体人员仍旧配带剿匪臂章。山上留下杜老大、岳武、李义、毕顺和毕成等五百兄弟镇守。叶儿飘对姐姐说:“姐,你说这山上都空了,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被老毛子偷袭?”蓝龙胆摇头说道:“不会吧!上次是老里昂将军奉沙皇总部之命派来了人马,现在他都率部过来了,还有谁赶往这里派兵。再说上次的教训俄国人已领教过了,他们轻意是不敢来的。老里昂将军在唐努乌拉山消灭了皇家军队五千多人马,沙皇总部不是不知道,他们还敢来吗?就是来了也不怕,东赛汗山峰高险峻,易守难攻,怕什么?”叶儿飘说道:“姐姐,我看姐妹们都来了之后,咱们应当操练一把了……”蓝龙胆顺应道:“我看也是应该练一练了,浑身的筋骨都拉不开了……”姐俩相望,笑起来。冉冉的红日升起来,东赛汗山一个晴朗的夏日早晨,三十三人的女子马队下了西山,里面多了八个俄国的姑娘,里昂切夫的夫人在极目远送。女子队来到山下的一片草原,蓝龙胆勒马跳下来,说道:“全体下马集合!”叶儿飘组织大家站好队,说道:“报告队长,女子队集合完毕!”蓝龙胆说道:“这几年咱们姐妹们光忙着生孩子了,有的生了一个,有的生了俩,把军训都耽误了,大敌当前,我们这些女人不能落在老爷们的后头,还须加强操练,拿出真本事来迎敌。前几天山中又来了新的姐妹,她们都是俄国的大姑娘,家境贫寒被人贩子拐骗,到了东赛汗山就等于自由了,再也不受别人的欺压了。我要求这八个俄国姑娘首先要练好马术,才能在草原上作战。下面由媻若梅做马术示范表演,看看我们中国的大**女人是怎么把马骑出花样来的。”大家听了,都鼓起掌来。只见高大的女人媻若梅牵过自己的马,两手搬着马鞍子右腿一片就上去了,连脚蹬子都不用,她上去说道:“这几年生孩子把下面搞得还挺松快的,骑上马就更牢靠了……”没想到她说出的话,把大家逗得大笑不止。叶儿飘大喊:“不准笑!大家注意看媻若梅的骑术。”二十五岁的媻若梅“驾”了一声,两腿夹马跑了出去,在马兜回来的时候,只见她盘磨回身来个张果老倒骑驴,手举枪支射向靶位,一粒子弹从靶心中穿过,她两腿一片又转回身子骑马前奔,俄国姑娘看了,觉得很精彩。靶纸被换过后,第二个上场的是二十四岁的蒙古女人格其姸,她身背弓箭骑上了马,马一阵狂奔后直奔靶子跑去,离那里还有三十步远的时候,只见格其姸腾身站立在马背上,搭箭拉弓,一箭射出去,命中靶心,博得大家一阵喝彩。这还没算完,她骑马回来的路上,一个右边侧滑,已不见了人影,俄国的姑娘们一阵心惊,惟恐骑者有闪失,不时发出惊叫声。谁知格其姸骑的马到了她们面前的时候,她又“倏”地蹿上马背,这使得俄国的姑娘们看了更为吃惊。又一张靶纸换过后,第三个表演马术的是二十四岁的叶儿飘,只见她很灵巧的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马搂了出去,只见她突地蹿上马背,在马背上跳起来倒踢金冠,她左手、左脚向后扬起,右手举枪平伸,右腿来一个金鸡独立,离靶三十步远的时候,“砰”地一声枪响,子弹从靶心穿过。大家拍掌叫好,只这三个人的马术,射击和射箭,足以让俄国姑娘们大饱了眼福,她们有几个姑娘在说:“我们不会呀!”蓝龙胆很满意地说道:“很好!下面由叶儿飘带着凤儿、云儿、妙儿、美娟、秀儿、波儿、欣儿去帮助俄国的姑娘们练骑马,先带着她们骑马慢慢地蹓,然后小颠,一点一点地加快马速。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今天是全副武装出来的,又带了吃喝,现在我向大家宣布,我们要绕过北山,去乌勒吉大沙漠作战!”“噢!”众姐妹一听,欢呼起来。话说包头的朝廷蒙古新军得到康巴老爷发动蒙古暴乱,要挑起战争,速派六千兵马赶往乌勒吉大沙漠,准备调停这场战争,已走了两日,到达了索朗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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