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地球残酷的自然法则不知掩埋了多少人？那些灵与肉有的只是在瞬间稍纵即逝。宫廷政变是为了得到权势和江山，**贪污是为了发财，政治下发动的战争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当冺灭人性的屠杀开始，这世界哪还有了文明？可怜的人类啊！在你偷窃宇宙的一瞬间，竟能把人性暴露无遗。一边是战争的叫嚣，一边是文明的说教，这之中还有亵渎、享乐、贪婪和私欲；在谗佞奸诈中得宠，在争权夺利中陷害忠良。当太阳都变成红巨星的那天，是否还有了人类和文化？哲学家们便会说，那是很遥远的事！人类在寻求和平中煞费苦心，是为了生存下和平共度。地球，只因它的美丽和神奇而造就了多少物种的繁衍和生息，当它协同宇宙板起面孔并不慈善的时候，人类和物种将受灾难的埋没。历史的天空中沉积了多少男欢女爱或喜或悲的故事，又有多少仁人志士为了真理而奔走？风萧萧，车辚辚，马蹄声声，旌旗飘，号角响，战鼓擂。锋火炮台的古战场狼烟四起，将士们铁血挥戈，在硝烟弥漫中穿梭力劈顽敌，厮杀中血流成河。也许是先祖的血液中涌动着拼搏精神，只为牛羊、土地、珠宝、矿产资源和一息尚存，刀兵相见直到如今。强占、掠夺、征服便有了最好的办法，发起战争！日本的黑龙会１９０１年成立后，是为了全面侵华做准备，他们的武士和浪人遍及中国的各大城市，为日本的高层政界服务，其实就是日本的特务机构。蓝龙胆带着姐妹们骑马正一路狂奔，在翻一座山的时候，忽听山下有人说话，她们又听不懂，她和姐妹们立刻警觉起来。蓝龙胆从怀中掏出望远镜向山下观看，她已瞭望到了留着仁丹胡子的日本人，一共十七个人，身旁放着战刀。看到他们满脸的污垢，她断定：“这伙人不知是在此呆了多久，迷路了，是摸着须子寻来的。来得正好，日本的武士和浪人不是有高超的武功吗？老娘让你们尝尝枪子的厉害。”叶儿飘说道：“他们的马群在山下。”蓝龙胆对姐妹们小声说：“日本的浪人们浪到蒙古来了，这儿本不属于他们管辖的地方，到此是为了摸清东赛汗山的势力。姐妹们，我们包抄过去，袭击了他们。记住，一个不留！”她们留下了俄国的姑娘看马，二十五个女子朝日本人摸去。三十一岁的蓝龙胆手提双枪，连环步一阵小跑，后面的姐妹们紧跟。她们用大树做隐蔽，不一会儿已把日本人围住了。日本人正围坐在一起吃午餐，他们烤的东西发出霉味，姐妹们感到一阵一阵地刺鼻，忽有一个姐妹打出喷嚏，她们被日本人发现。日本的武士和浪人放下手中的吃喝，顺手提起长刀在紧握中站起了身子，他们集体四下环顾，终于有人发现了藏在树后的女人，一个武士高叫：“是中国的女人，花姑娘的……捉住！”蓝龙胆下令：“打！”她举枪射向刚才说话的那个日本武士，由于树枝遮挡了她的视线，这一枪没有打中。那个日本的武士咆哮如雷地吼道：“抓住她们有赏！”日本人开始怀抱战刀翻跟头打把式朝着姐妹们飞来，他们大有腾云驾雾之势。蓝龙胆大喊：“集体开火！”姐妹们的子弹一起射向了日本人。媻若梅怀抱一挺机枪，视线不清时，她冲下山去，谁知路滑崴了脚，她在一棵大树下架起了机枪开始向日本人扫射，正打得过瘾之时，忽有一个日本的武士横空飞来，他的刀不知何时已被打掉，媻若梅想站起身子，没站起来，她向树根靠了靠，日本人来掐她的脖子，她顺手捏住了日本人的裆部不撒手，趁日本人大叫之时，她的另一只手早已伸到日本人的腋下，她掐住日本人的裤裆，两手往上一托狠命地向自己身后的大树撞去，“咣当”一声，日本人的脑袋撞在了大树上，头被磕扁，落地身亡。姐妹们向飞来的日本人一阵猛打，那些日本的武士和浪人纷纷落地而死。姐妹们拾起草丛中的日本战刀，集体下山前行。八个俄国姑娘看了这场小战斗，各个面面相觑，心里钦佩姐妹们的杀敌本领。岳武说道：“二哥，夫人带着妇女们下山了，是全副武装出去的，我拦挡他们，又差一点挨了夫人的枪，她把咱们的老婆都带走了，像是去打仗。”杜老大说道：“夫人的事，你我是管不得的，她在山中有时比大当家的还重要，任她去吧！好在孩子们都在古丽和米娜家，里昂切夫的大儿子都十六岁了，正领着孩子们玩呢！你放心！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加强山中的警戒，消灭敢来偷袭的敌人。”岳武说道：“是！我马上去查哨。”老里昂将军的机械化部队在蒙古大汉詹托的带队下，两日后到达乌勒吉大沙漠，里昂把重炮放在了草原与沙漠的交界处，他布置完炮阵后，让战士们挖战壕，战士们用小战锹叠起十里长堤，在炮阵的后面。康巴老爷的七万联合大军，晚一天到达乌勒吉。已有刺探者回报：“前方发现俄军。”他举起望远镜观看，心里纳闷：“难道是俄国人打了进来？”他派信使给俄国人送信，要求俄国人让开路。得到的回音是；俄国人让他们滚回去！这激怒了康巴老爷，他速召战前会议。康巴老爷很生气地说道：“没到地方，却出现了俄国人拦路，看来他们是来帮助鞠三恭的，眼下不见鞠三恭的人马，这说明鞠三恭还在东赛汗山。我们要全力以赴打掉前面的俄国人，为去东赛汗山扫清障碍，随我出击！”有一个王爷说道：“康巴老爷，目前没有摸清俄军的阵势，不可动用大部队全体上阵。”康巴老爷说道：“俄军的阵地前排是炮，后面有一条长坝，有没有士兵看不见。但坝后面的几千骑兵正严阵以待。”王爷说道：“目前先派五百铁骑去探探虚实，再重作战斗部署为好。”康巴老爷生气道：“怎么，你怕了吗？七万人马一同杀出，能把俄军的部队踏平，他放炮我们都不怕，这一点你没看到吧？”王爷说道：“听说俄国人的重炮杀伤力很强，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地去送死。”康巴老爷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说怎么打法？”王爷说：“如果我们派出去的五百铁骑，瞬间被俄军的炮火炸没影，这仗就不能打了，先撤回去，消灭鞠三恭另行安排。”康巴老爷心情不快，说道：“那好吧！让你的人马先上去五百。”那个王爷笑道：“不！一家一半人马上阵。”两家凑了五百铁骑直扑里昂的阵地。这两家的骑兵都心里有数，是拿他们当炮灰趟路，谁也不肯前行，康巴老爷掏出手枪，对准后面几个磨蹭的士兵开枪便打，骑兵们才冲了出去。康巴老爷在庞大的马队前观看，这五百铁骑一开始还排了个方阵向前冲，还不等接近里昂的阵地，他们便散开，准备往回逃。里昂的炮火打向了这支组织性不强的马队，四十多发炮弹打出去，已把五百铁骑炸飞上了天，只有向两头跑的三十几个骑兵逃了回去。康巴老爷目睹了这一瞬间发生的战地伤亡，心里十分地恼怒，他狠狠地说道：“派五千人马压上去，踏平俄军的阵地！”康巴老爷和一些王公在后，驱赶骑兵的马队向前冲锋，这五千铁骑声势浩大，喊叫声震天，蒙古的骑兵一手握枪连牵马缰绳，一手举刀大喊，声威震撼大漠。里昂的指挥官手举旗摆下，第一排的一百多门大炮各个打响，炮弹带着哨音的呼啸声频频打进那五千铁骑中，一颗颗重磅炸弹爆炸后，碎钢片万向穿透人马，热浪扑倒马和人，团团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上升。里昂的大炮不断地打出去，炮弹连绵不断地爆炸，康巴老爷的骑兵队伍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即使是活着的也是伤马和伤兵，这五千铁骑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被淹没在炮弹爆炸的火海中烧灼，没有一点战斗力，甚至是一枪未发就垮掉了，仅有七、八十伤兵逃了回去。康巴老爷和众王爷看了这场出击的惨状，都变得目瞪口呆，身子不寒而栗。康巴老爷在严峻考验的战局下，不得不重新作战斗部署，他和王公们商量了一下，一个新的战术贯穿到蒙古的骑兵队伍中。只见六万五千人马向里昂的阵地围过去，像群狼围住猎物一样展开了包抄的战术，他们避开炮弹的射程区，十里开外骑马兜起来。里昂下令：“蒙古人在用合围缩小包围圈的战术，力图人马一起杀来把我们吃掉。炮车向西拉排成圆，再缩成八卦形，打击蒙古的军队。他们围住我军得一个小时，大家抓紧时间排炮阵。”里昂坝后的五千士兵一跃而起，帮着炮兵挪炮车。康巴老爷的部队在绕圈子，两军在十分紧张地动作中相持。正在这时，鞠三恭的人马到达了乌勒吉地区，他用望远镜观察敌情后，说道：“三酒，赶快让炮车加快速度，到前面支上，蒙古骑兵南北两头眼看就围住了里昂的军队。”三酒的炮车马队加快了速度，赶向了指定的位置。鞠三恭对刘维说道：“你带领三千铁骑速去阻击北面的蒙古兵，我带领三千铁骑掐住南面的敌人。”他们兵分两路冲了过去。不过两袋烟的功夫，三酒的炮车队离里昂的军队只剩几里地了，他让兄弟们把大炮支向了两边，蒙古兵南北两面只剩二里地合围住的时候，三酒命令开炮，炮弹向南北的蒙古骑兵打去，蒙古的骑兵队伍一时乱了套，很多骑兵被炸死。鞠三恭和刘维的人马接近蒙古兵后，开枪射击，蒙古兵死伤大片，这第二条战线的开辟，解救了里昂军队的危机。里昂派出三千铁骑去杀南北两面的蒙古骑兵，五千步兵对付东面的蒙古骑兵，炮手对准各个方向来的蒙古兵，在不伤及自己人的范围内开炮。整个战场进入了胶着状态，炮弹声，喊杀声响成一片。这两块战场，蒙古人是很难围住了，他们只有拼命地砍杀对方，才有机会打胜。蒙古骑兵一边打枪，一边挥舞战刀冲上来，其势凶悍。没有和鞠三恭、里昂的军队厮杀上的蒙古兵正在受重炮的轰击，他们一边躲避炮弹，一边向前勇猛地冲击，里昂的士兵也被打死了许多。里昂命令步兵们放小炮，十里长堤上几百门小炮打向东面的蒙古骑兵，东面的蒙古骑兵被这几百门小炮打得懵头转向，死伤惨重。鞠三恭的人马正与蒙古的骑兵在激战中，他们在厮杀中能打枪就开枪，与敌近了展开白刃战，双方举刀杀将开来，人头落地的向马下磆碌着血身子，胳膊腿被砍伤的声嘶力竭地大叫，双方都有此情发生，血雨腥风弥漫了乌勒吉沙漠。有一伙蒙古骑兵已杀向了三酒的炮车队，三酒看再开炮已太近了，他对兄弟们说：“别**了，拿枪打！”康巴老爷骑着马夹在东面的骑兵队伍中，只见他大喊：“蒙古的勇士们，杀敌各个方向，找有利的机会杀死鞠三恭和俄国人。”在他的鼓动下，蒙古骑兵各个勇猛地向前冲。里昂大坝上的兵士，看到敌骑兵太近了，正铺天盖地的杀过来，都停止了**，架起重机枪，冲锋枪和长枪一起射向蒙古的骑兵。蒙古兵一边还枪，一边向前冲，马速不减。里昂的骑兵混在南北两面的蒙古骑兵中和鞠三恭的人马正全力地和敌人拼杀，鞠三恭的剑术已刺死了三十多蒙古的骑兵，他正被十来个蒙古的骑兵围困着在恶战之中，在这危急关头，只见他身边的蒙古骑兵一个一个地被击毙，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蓝龙胆领着妇女们在打枪。里昂的军队吹起了冲锋号，大反击开始了，鞠三恭在惊讶中喜出望外，他大喊一声：“弟兄们！配合里昂的军队，反击冲锋啊！”冲锋号的声音震撼人心，鞠三恭的人马和里昂的军队一起杀向就近的蒙古骑兵。有王爷对康巴老爷大喊：“南面有一支朝廷的军队，已向我们杀来！”康巴老爷已感大事不妙，急说道：“鸣号角收兵，撤退！”蒙古兵听见阵阵号角吹响，不再恋战，南北两面杀开一条血路，夺东地和康巴老爷的人马汇合，整体向东逃去，还未等使足马力，一个千年难遇的奇观在乌勒吉大沙漠形成。随着一声奇怪的轰响，康巴老爷的马队在沙漠中下沉，他们的上空迷漫着沙尘，谁也看不见谁，只觉自身随马坠落，他们吃惊地大喊大叫，无济于事，在倾斜中被埋没，许久过后，大地还在动，发出轰轰隆隆地声响，不知是流沙还是沙漠地震，康巴老爷随着最后的一万七千人马沉了下去，葬身在沙漠的魔窟中。逃走的只有一千多人马，他们不敢再回头看一下，都在仓惶地逃命。当南面的朝廷新军、鞠三恭和里昂的人看到这一景象，全被弄傻，没有一个敢动的，直到大地恢复了正常，人们才从惊呆中清醒过来。他们速离沙漠，三军会师，里昂对鞠三恭风趣地说：“今天的最后一瞥，正按你的预言出现了，这块沙漠成了康巴老爷的天然坟墓。”鞠三恭笑道：“我看是你的大炮震怒了土地爷，他只咳嗽了一声，就把康巴老爷的人马吸进去了。”两人相望，会心地大笑。朝廷新军的将领面对俄国的军队不敢过问，他们采取的态度是回避，因日俄战争后，双方私下把满蒙的土地划分开，北满归俄国，南满归日本，各自都有军队驻扎。清新军走后，里昂和鞠三恭的人马在打扫战场，清点人数。里昂的士兵死了两千多人，鞠三恭的兄弟战死了一千多人，这两支部队的人含着热泪掩埋了自己的战友和兄弟，鞠三恭和里昂在一阵悲痛之中，他们号召部队集体鸣枪，向死者致哀。在一片忙乱中，鞠三恭找到了蓝龙胆，用手拽了一下蓝龙胆的胳膊，免露微笑说：“你怎么领人也来了？胆真大呀！”蓝龙胆低声说：“怕什么？又不是没打过仗！”鞠三恭的心里非常地高兴，经过这场大仗，他和夫人一点都没伤着，还活着，便说道：“以后咱们不打仗了，我和你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把山庄给兄弟们建好，让他们都娶上媳妇。”蓝龙胆笑道：“按你说的做吧！我还要去包扎伤员呢！”当乌勒吉沙漠的黄昏笼罩着大地，晚霞的红色余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两支军队的人马排成一路纵队，向西直奔东赛汗山。前面开出的是俄军的部队，后尾紧接着是鞠三恭，三酒、刘维、蓝龙胆和叶儿飘带着兄弟们和姐妹们的队伍。当里昂将军坐在小汽车内，路经两支部队相接处的时候，有俄国的士兵在向将军吹口哨，一支很美妙的俄罗斯民歌从那个士兵的嘴中吹出来，里昂将军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对士兵们和蔼地说道：“孩子们，大家唱吧！我们胜利了……”俄国的士兵们唱着一首歌：
乌勒吉沙漠之战
当流沙塌陷的那一刻
天空瞬间呈现着昏暗
我们在惊愕中颤抖
不敢面对上帝的一张脸
只有微风倾诉着天地的多变
却不能转告你宇宙的箴言
停止吧人类贪欲的世界
神会救赎你摆脱灾难
当眼前跳动着金黄色的弹壳
敌人在阵地上挥刀寒光闪闪
我们紧挨着战友的尸体射击
直到把枪膛中的子弹打完
为了正义而战斗的勇士
他们在挺起身躯肩并肩
筑成一道钢铁般地长城
即使逝去也无悔无怨
我们告别了战友们的尸体
再也看不到他们顽皮的笑脸
刮着风沙席卷过的大漠
血铸的英灵将在此长眠
幸存给了我又一次生命
看到了哈萨克姑娘的笑脸
她们骑着马与我们同行
才会有愉悦不尽的欢颜
鞠三恭回头说道：“嗬！这些俄国的小兄弟唱得不错吗！我们也来一首和他们比试比试，大家唱‘酒神魂’。”三酒和刘维的大嗓门，带领大家唱了起来……
高粮酒
二锅头
把住水瓢
接正流啊
掐住流啊
是好酒啊
过了那波
酒梢子候
扬起脖
干一口
不噎嗓子
是孬酒
干一口
荡神悠
抓过妹子
亲一口
别害臊
这边留
良辰美景
记心头
要做好汉
撇掉情
打天下
不停地走
到处都是
庆功酒
醉卧沙场
撼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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