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乱世烟土王》(十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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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三日后,东赛汗山飘把子巨头鞠三恭举行出师大会,他站在高处,声音宏亮地说道:“弟兄们,我们在蒙古求生,必得维护蒙人的利益,新任理藩院高官善耆处处为蒙人着想,有一条叫‘治匪’,不管他怎么看我们,或管我等叫什么并不重要,我们本就是反清出来的,在抗垦中保护了蒙人的利益,现在与善耆的对蒙新政不相违背,把颀勒坞巴颉和水木台的一伙恶势力打垮直至消灭干净,是我等之事,与外界无关。下面由李将军讲话,大家注意听!”翻垛的大将李义面对大家,说道:“我们都是反清过来的,身背户灭九族之罪,重要头领都是朝廷捉拿的要犯。善耆这个人我认识,他虽是朝中好样的官员,却不代表大清的不没落。今日出征剿灭颀勒坞巴颉和水木台所部,正是兄弟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杀敌立功娶媳妇。我的老婆要生产,不能带领大家一同出征,所以这一路的军中要事都要听大当家的,今后军中的一切事物,大当家的有全权行使之特权。兄弟们都清楚,夫人对军中的弟兄哪个都不薄,所以,我们要给大当家的和夫人争气,那就是战场上多杀敌,建功立业!”狼毒和大毛二毛挤在窗台上听爸爸和别的人在讲话,他们幼小的心灵中都知道要打仗了,甚至想到了厮杀的战场,血流成河的草原,因鞠三恭和桃花姑娘给他们讲过这样的故事,叫为了民族的自由解放而斗争。宫强手牵马过来,说道:“大当家的,您的战马已备好。”鞠三恭顺手牵过战马,挥着另一只手大喊道:“部队出发!”他飞身上马,勒着马缰绳看了一眼房前窗台上的三个小脑袋在那里晃动,仅这一瞬间,他望见了桃花在门口相送,他从她的眼神里得到了安慰,桃花似乎在说:“您放心地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夫人和孩子。”鞠三恭朝桃花点了一下头,骑马走了。桃花依在门旁,久久地凝望着队伍下山,在心里祝愿他们打胜仗。蓝龙胆一大早就挺着大肚子出去了,是去看望那些即将要生产的孕妇们,没有为鞠三恭送别。鞠三恭、刘维、三酒、毕顺、毕成等众炮头骑马在前,三千骑兵紧跟着一路纵队前行,三十门炮车、一百二十挂大车在后。前面的、中间的、后面的大旗上写着字:鞠三恭剿匪队。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从东山口开了出去。颀勒坞巴颉把队伍开进了红格尔草原,五十个蒙古包拉成一排,面向西,后边拴着战马,显示着一条强大的战线。鞠三恭的人马,在眼线的指点下,七日后淌进了红格尔草原。鞠三恭看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与蓝天白云相连,感慨道:“红格尔草原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等要在这里与敌人血战,战马长饮塔拉河水,行速加快!”一支庞大的铁骑扬尘,向颀勒坞巴颉的营盘接近。他们足足地跑了一天的路,并不见颀勒坞巴颉的人马,忽有前卫刺探来报:“大当家的,前面有条河,像是您说的塔拉河。”鞠三恭高兴道:“好,直奔塔拉河,放马饮水,宿营。我断定颀勒坞巴颉的人马是在河的那边,在草原中他要以河水做屏障,离河边不会远的,去几个弟兄顺河道向东摸。”晚饭时,鞠三恭对大家说:“兄弟们,天凉了,可以喝些酒驱驱寒。”三酒听了高兴地说道:“给我一斤酒喝,吃完饭把炮推上去,他奶奶的!给颀勒坞巴颉支上。”鞠三恭笑道:“你只准喝半斤酒,然后按你说的去做。”三酒心中不快地说:“那点酒哪儿够,只能拉拉馋。”大家听了一阵笑。伙夫们把切好的野味腊肉分给将士们,又熬了粥熥好了干粮。鞠三恭说道:“传我的令,吃饭时不许大声喧哗!”三刻钟过后,有人来报:“大当家的,过了河向东大约十七里路,离小河一里多路有一片营地。”鞠三恭听了大喜,说道:“好得很,赶紧叫弟兄们过来吃饭,吃完饭过河安营。”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颀勒坞巴颉的哨兵报告说:“头人,离我们西方三里地,一百个蒙古包支地而起,排成大半个圆,战马无数。南面,已掐住了河道。”颀勒坞巴颉大吃一惊,说道:“来者不善,是鞠三恭的队伍,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传我的令,让伙夫们做饭,准备打仗!”鞠三恭为了让兄弟们多休息一会儿,定的是上午十点进攻。没想到,将士们早八点都起来了,为战事在做准备。三酒带人把三十门大炮车向前推进,炮弹车都跟着赶过来,一排大跑支向了颀勒坞巴颉的营房。鞠三恭用望远镜瞭望,已看到颀勒坞巴颉的人马也在蠢蠢欲动,并有大批士兵在磨刀霍霍。鞠三恭对毕成说道:“你带二百弟兄南越塔尔河,向东迂回过去潜伏起来,防止敌人向南突围,有要过河的,用机枪扫。”毕成说道:“是!大当家的,我们一定封锁住河道。”鞠三恭又对刘维说道:“你带领一千铁骑向北绕过去,掐住北线阵地。中部战线由我和三酒领打,毕顺带领的一千铁骑做机动队。”刘维说道:“好嘞,大哥,胜战后再相见。”水木台惊慌地说道:“头领,我们已被鞠三恭的人马围住了,硬打要吃大亏呀!我看不如……和他谈判。”颀勒坞巴颉盛气凌人般地说道:“你懂什么?我们这也是两千多铁骑,冲过去就能踏平他,炸翻几个人马算什么!先派五十个人,把财宝和粮食向东拉走。”水木台执意说道:“人家的人比咱们多,武器装备又好,恐怕……这五六千人马杀将起来,还不打成烂桃了。”颀勒坞巴颉把望远镜递给了水木台,说道:“老兄,你看看,他们所有人的胳膊上都绷着黄袖标,那上面清楚地写着鞠三恭剿匪队。”水木台手拿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还是讲和为好,目前应避免这场战争。”颀勒坞巴颉嘲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吗?见着带黄胳膊箍的杀砍就是了,疑虑啥?确切地告诉你,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传我的令,财宝和粮食不拉了,死守!”一袋烟的功夫过后,财宝箱子又都卸进了颀勒坞巴颉的蒙古包内。鞠三恭正手举望远镜观敌料阵,看到敌人翻箱倒物,意识到颀勒坞巴颉和水木台的人马要跑,对三酒说:“敌人要跑,把所有的炮弹放出去,然后追击!”三酒笑道:“大哥,是现在吗?”鞠三恭手举望远镜,说道:“先等一等!”
海羊父:
看书要重头来,书中的竃皋、李义将领均为清军归顺到狼山的一批人,并不是主要人物。本书也不是描写一个清军将军成长的故事,他是以历史事件为题材,刻划了谋道而出的反清先锋,联蒙抗垦的故事。主线非常鲜明,如果读者能看糊涂的话,那真的不怪作者。
向两年来一直支持我的忠实读者致敬!我不能和读者交流,评论下的小框框里,文字发不出去,很遗憾!有多少写手要与我交流写作体会,我试了几次都发不了,好像不理人家似的。无奈,只有在正文里和大家交谈,这里地大物博,易于发长贴。在当今的网络文学中,各路写手风起云涌般地大显身手,都以为写成了书,包括我自己也以此为常态,大有飘然之气,殊不知只是堆砌了些文字,耗尽了大量的投入而一无所获,时常在哀伤困惑中撰文,淘得卸载心里压抑。一本纯文学的好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更不要以为发在网上那就是书,即使出版了发行量很大,也不要趾高气扬,可能你的书在名文学家的眼里只是劣等作品,只不过是把小孩子们糊弄住了,这就是所谓的“读者群”。想写书就要弄懂书中“文化”的涵义,什么是“书”、什么是“文化”,它不是用文字随意代替的。要想写成书,最起码要有语言文学的功底,其中包括:语音、语汇、语法、修辞、文字。不能用深邃的语言结构,准确地刻划人性,平淡行文,使人看了琐然无味,那样的书最好别写了,不是书。我曾经看过的书就有这样的,看了三百多页的时候,毫无激励人的磅礴之气,倒使人昏昏欲睡,没看出子、午、卯、酉时,五百多页结束了,至今回味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本好书看过是能激励人奋发向上的,有的都可以改变你一生的命运。一本好书可以让人爱不忍释,茶饭不思,一气呵成,谓书也!还有的书常使用怪字、不常用字、让人去猜字、查字、以为深奥跃然纸上,细细斟酌;语言混乱不通,看了头疼,常使读者啼笑皆非。还有的书写完一段,不做修辞,着急忙慌地发出来,结果是错字连篇,语言平庸且不通顺,看了使人厌烦。在当今文学发展中,不管是成书,还是网络文学,有的读者鉴赏力很高,要想适合他们的口味,最好不要写烂书。在国学的读者群中,各门类的小说繁复叠拓、神幻、仙幻、怪异、恐怖、灵异怪论鳞次栉比,玄幻、修真、连宇宙外的事都能写出来,可谓:五花八门,七彩纷呈,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些书都有大量的读者群,有的书随着文化市场的商业化而走俏,作者大功告成,然而收录到国家文化总暑和中科院的又有多少本呢?那真是凤毛麟角了。读者群按年龄段划分来看书,他们看书各有所需,不要以为在市场上卖大价钱的都是好书,一本书看它的好坏是文学的艺术价值,并不是这本书的发行量和卖了多少钱。曹雪芹的“红楼梦”批阅十载,曾删五次,可见古人写作之严谨,后人由手抄本而成书,成为世界名著,作者没有追求经济回报,却不减其书光辉照耀世界。仅此一节,望广大读者斧正!如果没有什么疑义?木青撰写下文,请等待!
水木台指责道:“我们的军营毫无防御体系,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中,你不能让兄弟们充填当炮灰啊!”颀勒坞巴颉有些恼怒地说道:“鞠三恭的人马平原作战不如我们,他们的枪支弹药是充足,而且武器装备都优化,但骑兵之间相近厮杀起来,武器还不如大刀。”水木台反对说:“不管是他们先打,还是我们先进攻,对我方都大大的不利,一门炮打十发炮弹,三十门炮足以把我们炸平,血泊中再站起来的人和马还有战斗力了吗?还不都让人家的骑兵上来抹了脖子。”颀勒坞巴颉越听越来气,说道:“你到底能不能打了?我们必须有一伙人守,有一伙人进攻,你没看到北面的那支骑兵部队吗?已掐住了我们向北的退路,南面的河道也被堵截。大敌当前,我们总不能向东跑去创造耻辱吧?你是守还是攻?说痛快话!”水木台惧怕炮弹炸来,枪着说道:“我领我的人马杀向北面,那就得你带人守营地了。”颀勒坞巴颉心想这小子真是害怕炮弹啊!便说道:“你带人把北面的人马给我消灭掉,回头支援我。”水木台的人马刚走,颀勒坞巴颉组织人把财宝重新装车,让人向东赶大车。鞠三恭的手放下望远镜,大喊一声:“三酒,开炮!”颀勒坞巴颉看到水木台的人马向北出击攻了上去,与敌接壤,他骑马正指挥人马向东撤离间,不想炮掸飞来,呼啸的炮弹首先炸翻了蒙古包,颀勒坞巴颉的人马暴露在草原的大地上。三酒大声说:“真他妈的过瘾!弟兄们,炮弹向前、中、后地段放!封锁住敌营地,朝人马密集的地方打呀!”炮弹像除夕夜的穿天猴满天飞,隆隆的炮声频繁地响起,落地炸开了花,颀勒坞巴颉的人马顷刻间已死伤大半,他被炮弹炸得发懵,带着人马向南突围,炮弹在他们头顶上呼啸飞过,他们向东南侧翼倾泻,逃离了炮弹爆炸区。颀勒坞巴颉企图带人越过塔尔河南跳,谁知正进入了毕成的防线,毕成的人每二十个人中就有一挺机抢,当敌人离他们三、五十米远的时候,毕成下令开火,机枪、长枪、短枪的子弹一起打向了颀勒坞巴颉的人马,霎时间枪声大作,再看颀勒坞巴颉的人马已是人仰马翻,惨叫声不已。颀勒坞巴颉看到大势趋向覆没,带领残兵二百多人,骑马沿河东逃。刘维把人马分成两排,前后岔开,一千铁骑上的人各个举枪对准了水木台向前杀来的马队,离五十米远开枪射击,瞬间,一百多蒙古兵载于马下。水木台大喊:“放枪!”蒙古兵的枪与刘维的人对射起来,双方的人马各有损伤,他们越打越近,枪声喊叫声连成一片,已见蒙人手举寒光闪闪的大刀砍杀上来。鞠三恭的手放下望远镜,大喊:“毕顺将人马各分一半,一伙增援北边战场,一伙向东追击围剿颀勒坞巴颉残部。全线出击!”几只号角同时吹响,宫强身背匣子枪,骑马手舞大刀第一个冲了出去。鞠三恭骑马手舞指挥长剑,追了过去,后面侍卫队的人马紧跟。待鞠三恭追上了宫强,对他说:“你要小心!”宫强半回身笑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看我杀他几个贼人给兄弟们瞧瞧。”颀勒坞巴颉将残部贴近河套,骑马越了过去,后面的马队紧跟着过河,毕成眼见敌人越河而逃,急说道:“弟兄们上马追!”宫强骑马飞来,掏出匣子枪,对准三个过河慢的蒙古兵,开枪射击,那三个人被打死马下,落入水中。鞠三恭大喊:“弟兄们,越河追!”宫强一马当先,咬敌马队尾翼速度不减,冲上前一刀劈下一个蒙古兵,这之后他在与三个蒙古兵展开刀战,鞠三恭用腿狠夹马肚子,高喝:“驾……驾!”他手舞剑只冲了上去,三个蒙古兵正围着宫强在砍杀,鞠三恭一剑出手,蒙古兵人头落地,那两个蒙古兵见了回身要跑,被宫强砍翻了一个,另一个还不等逃走,已被鞠三恭的剑从后心刺进挑于马下。鞠三恭带领一千多人的马队紧紧地追赶残兵,毕顺带着二百弟兄从西边追上了残敌,只见他端起机抢向敌马队扫去,又上来几个机枪手和他一起扫向敌马队,还有的机枪手在侧面封锁住了前面的道路,颀勒坞巴颉眼见马前机枪子弹打的地上直冒烟,他闭着眼睛骑马往前闯,一阵机枪子弹打来,他被射死在马下。众残兵看到头领死了,枪声喊杀声如风卷残云般地压来,以将他们包围,都停住了马,不再跑了,举手就擒。有几个举手慢的,让宫强击毙了,鞠三恭摆手说道:“宫强,不要再杀了!”刘维和毕顺的人马合围了水木台的蒙古兵,一千五百人围住了水木台仅剩的五百多人,水木台让士兵们用刀高桃着衣服投降。打扫战场中,有鞠三恭的弟兄七十九人战死了,他手捂眼睛在难过,宫强说道:“大当家的,别难过了,我们胜利了,消灭了颀勒坞巴颉。”鞠三恭心情沉重地说道:“把死了的弟兄们埋了吧!通知下去。”此次战役缴获的战利品较多:记黄金五百斤,白银七百万两,珠宝数百件,还有布匹、粮食和烟土。鞠三恭下令把烟土烧了。当晚霞映红了红格尔草原,塔拉河水泛着七彩斑斓的涟漪向东流去,这片美丽的草原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有人在低吟:我们挎枪背刀骑在马上,矫健的雄鹰伴着我们翱翔,塔拉河历经一次血的洗礼,为的是红格尔草原不再有豺狼。夜色中行军想姑娘,大地飘来了阵阵的花香,心爱的人你可知道有一个小伙子,勇敢杀敌在远方……我们伫立在没有墓碑的坟旁,天地之间变得如此空旷,英雄的血化作了汩汩流淌的泪,浇注着大漠黄昏的凄凉。我们离开了血腥的战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些淡淡的哀伤,掩埋了兄弟们沉默的尸体,仿佛低泣的哭声还在耳边回响。一曲悲壮的战歌嘹亮,在嘶哑的嗓子中高亢,那就是为了正义活着的勇士,永远紧握手中的钢枪。话说杜老大、杜老二、岳武、李义等头领镇守东赛汗山之时,鞠三恭的人马刚走了三日,里昂切夫派人捎信来,信中写道:“杜贤弟,我的父亲近日要派一支部队偷袭东赛汗山,望你处加强防御,打退沙俄的军队。”这条信息引起了杜老大高度的警惕之心,在研究作战方案时,杜老大郑重地说道:“沙俄对中国的扩张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曾在黑龙江制造血案,杀我边民,驱逐中国人,强抢属于中国的土地,这回不是又要来了吗!好好地迎接他们一下,把四十门大炮都推到北面去,那里应是他们的登陆点。”杜老二说道:“大当家的真有算计,带走了一半人马,这要是全都去打颀勒坞巴颉,等咱们回来这地儿就是俄国人的了。”岳武说道:“看沙俄来多少人吧!来几千人都白扯。”李义说道:“还是加强防御为好,不要轻敌。如果敌人来几万人马,那就不是偷袭了,是战争开始了。战况不利时,可去杭锦后旗求救兵。”杜老大说道:“将军说的极是,应加强防御和警戒,并派人出去刺探俄军军情,不打无把握之仗。如果敌人来了十万人马,我等只有撤回狼山。”十天后的一个清晨,杜老大派出去的人回报:“沙俄来了五千人马,直奔这儿来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背着步骑枪,身挎战刀。后面是车拉着轻型炮和给养部队。”杜老大看到情况紧急,速派人去巴彦鄂博、汗博格多、乌勒吉等地去迎接大当家的速回东赛汗山一同抗敌。午后三点,俄军露头,东赛汗山的人马做好了一切战斗的准备,杜老大等头领正用望远镜观敌料阵。蓝龙胆带领妇女们和伙房的大师夫们在揉面蒸馒头,这里有十六个女人都是孕妇,她们的肚子大的大小的小,身板虽不俐索,却在争着抢着干活。她们在劳动中叽叽嘎嘎地说笑,全不把敌情放在心上,波儿说道:“老毛子就在山下呢!听说他们那东西又长又大,直向上翻翘,像小毛驴的……”欣儿听了噗哧笑出了声,说道:“你听谁说的,看见过咋的?”格其姸说道:“蒙古的地盘上有的是俄国商人,这里都传说老毛子的那玩哽长,是像驴的。”听见的人都笑起来,蓝龙胆走过来,说道:“你们说啥呢?”叶儿飘挺着肚子过来,把刚才姐妹们说的话偷偷地说给了姐姐听,蓝龙胆笑道:“你看看,大敌当前,还唠那玩哽,能当吃啊?”大家不再说了。俄军的马队集结在山下,有一个长着八字胡子的俄军头目在训话,他说着俄语,面前是两排穿黄军装的军人,那个头目说话的意思是:“老里昂将军奉行俄国最高作战指挥部命令,要打击蒙古这支最强的武装势力,对控制蒙古局势势在必行。趁中国政府在蒙古的新军还没有组建成军,俄国人必须先消灭掉东赛汗山的这支部队,据查得知;这不是一支什么正规部队,是中国边境的匪徒,我们要攻上山去,以正规军打攻坚战的素质和先进的兵器打败山上的敌人,全部消灭干净,一个不留!这将对俄国的下一步战略起先导作用。”一个指挥官走出来,手举战刀指向高山,大喊:“出击!”三百名俄军的突击队员,五个人一小组向山上快速爬去。李义放下望远镜,说道:“俄国人目前的打法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先不要**,他们上到半山腰,用机枪突突就解决问题。”杜老大笑道:“他们只能爬上一多半的山,再往上就爬不上来了,即使能爬上来的,也会掉下去摔死,先不用理他们。”十五分钟以后,已有俄军士兵攀上了山峰绝壁,高吊在那里打滴溜玩呢!岳武带过来几名狙击手,说道:“你们看那几个俄国士兵在那里吊着多难受啊!送他们回家去。”几个弟兄会意,在侧面手举长枪点射,一阵功夫,那几个俄国人见了阎王。这一切被沙俄最高头领看得真切,他有些迫不及待,再看,爬上去的都掉下来摔死,一阵嘟嘟的哨声吹过,剩下的俄国士兵回头想撤回来,他们正急着向山下跑,山上的机枪响起来,三挺重机枪打得出色,一阵突突之下,三百个俄军的突击队员一个也不剩,全被打死。这使得俄军山下的人员万般地惊骇,都觉得此山难攻。俄军的大小头目商议后,改变了作战方案,他们把拉来的一百五十门轻型小炮支地而起,对准了山上,一个军官站在一头举旗指挥放炮,随着他的旗手摆下,一百五十门小火炮从下直上放了出去,炮弹在大半个山腰中爆炸,打得远的也没有打到山上去,整个北面的山坡上、绝壁上炸弹开花,甚是壮观好看。正在这时,蓝龙胆带人往山上送饭,她带着孕妇们站在山头往下一瞅的一瞬间,被俄国的指挥官用望远镜看见,中国女人特有的风采已在俄国人的眼里定格,那个指挥官说道:“攻上山去,抓住中国的女人有赏。”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六百士兵向山坡冲去,俄军停止了**。这回他们是隐蔽式向山上开枪,密集的子弹射向山头。指挥官的手向西挥去,又一队攻击手手拿绳索骑马西行。他们以迅速敏捷的动作,从背面攀上战场对面的山峰,有数十人手甩绳索撇向东赛汗山的阵地,绳索头的大锚爪钩勒到大树上,沙俄军队要飞越天堑。这边是岳武在指挥打仗,他对兄弟们说:“老毛子马上就要飞过来了,瞄准了打!”绳索上吊着无数个挂钩,绳索的一头被俄军的人蹬紧绑在大树上,第一个人把前头的滑钩勾在上衣扎着的武装带上,两手捯绳向着对面爬,士兵们拉开距离,一个接一个挂满了每根索道。岳武被这场面震惊了,他愣神过后,大喊一声:“打!”他一梭子子弹射向了半空中倒挂着的俄国兵,俄国兵见有人朝他们开枪,都将身体直立腰间手把枪向对面射击,这一招也够厉害,打得岳武的人不敢抬头。他们两手捯到被打死挂在绳索上的俄国兵身旁,用手狠捏腰间的挂钩,弹开的挂钩滑落掉自己战友的尸体,然后继续向前,有同伙向对面打枪做掩护。岳武灵机一动,低头说道:“弟兄们,去找几把板斧来,砍断绳索,绝不能让老毛子爬过来!”杜老大阵地的北山坡上爬满了俄国兵,向山上攻击,他喊道:“兄弟们,打!”山上的枪弹铺天盖地般地向俄国兵扫去,毛子兵一边打一边找岩石隐蔽,找机会还枪。俄指挥官又一挥手,两千士兵的攻山开始了,他们两个人架起了一门小炮向山上移动,后面有人抬炮弹箱。李义看到俄军发动了大部队总攻,说道:“二当家的,这回**封锁住敌人的进攻。”两军的枪声正打得紧,杜老大大声喊道:“炮手准备,调好距离,开炮!”四十门大炮轮番向山下轰炸,炮弹“嗖嗖嗖”地一颗接一颗的打到沙俄的军队中,一阵猛烈地炮火打得俄军节节败退。蓝龙胆又跑到了山上,对李义说:“你老婆生了,媻若梅生了。”李义没听清楚,问道:“夫人,你最好躲着点枪弹,你在说什么?”蓝龙胆大声说:“你老婆给你生个大儿子,八斤多重,媻若梅让你给起名呢!”李义手捋胡子大喜,说道:“夫人,请您回去告诉她,这孩子叫‘李大战’。”岳武派几个手脚俐索的弟兄爬上了大树,他们抡起板斧砍断敌人的绳索,再看,一个数人惊险荡秋千的一幕悠开来,俄国士兵在惨叫声中滑落山涧摔死,最后的创到岩壁上身亡。砍绳子的弟兄也有被俄国兵开枪打死的,立刻有人爬树再接着砍绳索,岳武的弟兄们利用这办法,一边用枪打,一边砍绳子,把俄国的士兵都弄死到山下。对面山上的俄国攻击手,看到此法失利,都气得向岳武的人开枪,岳武哈哈大笑着说:“弟兄们,隐蔽好,让他们打去吧!”杜老大北面的阵地上,没有被炸着的俄国炮手,在向山上放炮,炮弹频频在山上的阵地开花,杜老大的人不少人受了伤,有的被炸死,他急了说:“弟兄们,往老毛子炮手那里撇手雷,都炸死他们!”弟兄们抓过身边的手雷,探头向敌人的炮手撇去,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响过,俄军的许多小炮变成了哑炮,山上的大炮隆隆响,手雷撇下轰轰响,各种枪弹声不停,山下俄国士兵的尸体一层压一层,血染山坡。俄**官看到自己的军队惨败,让众士兵吹哨,急促地哨声唤回了几百个俄国士兵,仅一场战斗,他们的一半人没了,这就是他们藐视的不是正规军,中国匪徒打的一仗。俄军官终于醒悟:攻山和打小城镇村庄真是不一样啊!我们只有夜里偷袭了。俄军在东赛汗山一连打了五日,没有沾到便宜。格其姸也生了一个白胖的小子,乐坏了蒙古大汉詹托。鞠三恭的人马头三天在乌勒吉接到敌情,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正在回山的途中。一个夜里,鞠三恭派出两千精兵下山,兄弟们用西班牙和奥地利的轻型小炮摧毁了俄军的驻地,敌人在一片被动局面中丧生,剩下的一千多人,被鞠三恭的弟兄们全歼,这以后蒙古草原太平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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