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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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阵清脆的琴声,和着婉转的笛声飘过来,是沅芫,只见她明眸皓齿,身着盛装,美不胜收,在她的后面是筱兰和其他人,她们或站或坐在船头,表演各自的绝技,沿着河流缓缓而过,观众就将自己手中鲜花投个喜欢的那位。看来撒花和投臭鸡蛋,都是从古代传下来的优良传统啊。
以前她总是感叹,古人既没电视又没电脑,他们是怎么活过来的?现在看来,没有电视和电脑,人家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许晓雨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以前她只看到一些书上,写着古代的都城如何繁华热闹,依今儿所见,果然非假。
忽然,小桃指着其中一艘船上的人,问道:“你觉得这人如何”,晓雨仔细瞧了瞧那人,她身着一袭彩衣绸缎,面如桃花,异常艳丽,一双凤眼,妩媚轻佻,连吕娘都要自愧弗如了。
“太过俗媚了”,晓雨向她说道。
“你真没瞧出她有什么不同?”,小桃抿嘴笑道。
倒是,芷清好像瞧出了一些端倪,问道:“我看那人的身形,似乎比一般女子要高大,手指也较粗,动作太过柔媚轻佻,莫非她是一位男子?”
小桃偷偷笑道:“还是小芷眼儿尖,他叫小武,是隔壁花楼的小倌儿,喜好女装,经常做女子打扮,比那秋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既是男子,又如何可以参加这选花魁的比赛?”,晓雨有些好奇。
“那是因为他深得一人宠爱,所以破例让他参加了”,小桃故作神秘的说道。
“那人是谁啊?”,连芷清都觉得些好奇了。
“你今儿上午在兰王府的时候,应该见过那人”,小桃向晓雨笑道。
她怎么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兰王府,晓雨心里一惊,看来她的眼线众多,没什么能瞒得了她,于是说道:“难道你说的,是那位病怏怏的兰王爷。”
“不是”,小桃摇摇头,“是位女子,菜头,你今儿在王府除了见到李兰,就没瞧见其他什么特别的人?”
晓雨想了想在王府中见到的所有人,然后摇头说道:“没瞧见,除了那病秧子,没瞧见什么与众不同的人啊”。晓雨心中想到,难道她知道自己听到了彦青与筱兰的对话了,可又觉得这不太可能。
“看来你真没碰见,这位声名远播的兰王府的霁月公主”,小桃叹气道,语气中满是惋惜,“据说这位公主非常特别,经常做男子打扮,微服出游,不过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并不多,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见上这位别具一格的公主一面”。
“想不到这位公主这么特别,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去兰王府,一定要好好瞧瞧”,晓雨说道。小桃忙随声附和,还问了她许多关于兰王府的情况。
她们正看得高兴,一个声音飘了过来,“这瞧着挺高兴的”,她们刚想点头,又觉得不太对劲,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吕娘,看到她那含威不怒的凤眼,众人都噤若寒蝉。
“还不快去干活”,听到吕娘一声令下,众人都散了。
“这个老婆子,自己什么都不做,只知道使唤人,希望她嘴里长个大泡,说不出话来,看她还如何指使人”,晓雨虽然在心里不停咒骂,可还是极不情愿的端着盘子,去送茶水。
经过一个小院子时,突然听到一阵交谈声,一个人说道:“公子,怎么记起来看在下了?”,另一个人回答道:“许久不见,你瘦了许多”,那人答道:“公子忙于政事,也消瘦了许多”,好像是两个男的声音,难道是同人,听说古代男风盛行,看来真是如此。
另一个问道:“听说凤仪楼最近收了一批新丫鬟,不知她们里面可有琴艺和舞蹈非常突出的?”
那人回答道:“有什么突出的,都是一群笨瓜,只有一个叫小桃和一个叫芷清的好一点。公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另一个答道:“没什么,只是一位朋友要找一个人,这人琴艺高超,世间少有,听说那人进来凤仪楼,于是我朋友托我来打听打听。”
其中一人的声音很熟,应该是秋漓那个娘娘腔,如果他是同人,没什么可奇怪的。另一个人声音好像在那儿听过,记不太清楚了……。对了,是上次接住她的那个人,小桃叫他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南宫熏。
晓雨还想继续听下去,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过来了,于是晓雨等她们近了,和她们一起走开了。

经过一夜的忙碌,花魁终于选出来了,是隔壁花楼一位叫依云的女子。刚才在忙着干活,没瞧见这花魁长什么样,晓雨心里一阵懊恼。“别恼了,待会儿,那位花魁会戴着花冠到各大花楼,一一道谢的”,小桃安慰她道。
“果真”,晓雨有点怀疑,“不用怀疑,待会儿你就看到了,她会表演她拿手的舞蹈。同样是跳舞,你知道为什么筱兰没有夺魁吗?”,小桃说道。
难道选个花魁还有什么门道?晓雨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当初各楼早就约定好,这花魁由各楼轮流当选,去年是凤仪楼的紫钰,所以今年就轮到隔壁花楼的依云了”,小桃说道,“你瞧,她这不来了”。
果然见一位红衣女子翩翩而来,她脸若银盘,一双眼睛似秋水翦瞳,柳眉横扫,风姿绰约,她的舞蹈虽然华丽,却不如筱兰的轻盈飘逸,看来小桃说得不假。
忙活了一夜,第二天,众人都无精打采,哈欠连天,早早的被叫起来,收拾昨儿的残局。还好筱兰一大早就去了庙里,喻玥也出去给什么人庆生去了,所以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做,众人忙了一会儿,就站在那儿聊天。
晓雨看见李婶拎了些东西往外走,问她去哪儿?她说出去置办些东西,晓雨和芷清就缠着让她带她们出去瞧瞧,李婶被她们缠得没办法,只好去问过吕娘,没想吕娘竟然同意了。
她俩就帮李婶拎些东西,然后高高兴兴的上街去了。
京城街道繁华,人声鼎沸,游人如织,车水马龙,各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晓雨她们东瞧瞧,西逛逛,一路开心不已。“李婶,你这次出来,要置办些什么东西?”,芷清问道。
只见李婶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递给她们,晓雨接过一瞧,原来是一张清单,上面写着要买的东西,有绸缎、饰品、茶叶和药材等,“这药材是给谁买呀?”,晓雨问道。
“是给筱兰,身体不太好,经常要吃药的”,李婶说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啊?她看起来不像个病秧子,没想到她身体不好,也能练成难度那样大的舞蹈”,这让晓雨感叹不已。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的得了什么病。平常她身体看起来很好,连感冒都少有,但是她每月在固定的时日,都要服用这几味药,吕娘曾替她请来名医把脉,也瞧不出什么,她只说这是痼疾,不碍事的。有次,我在替她抓药时,有些好奇的问了大夫一句,这都是些什么名贵药材,治什么病用的?那大夫说这些不过是些极普通的药材,有驱寒清毒的疗效。”李婶说道。
“驱寒清毒,这是什么病啊?”,芷清问道。
“是呀,大家都有些好奇,可连大夫都瞧不出什么来,大家也就不了了之”,李婶答道。
“好了,管她是什么病,我们先逛街好了”,晓雨说道,她俩点了点头。
选好了绸缎,她们就进来饰品店,那里东西可真多啊,一点也不比今天的饰品店逊色,看得晓雨和芷清都忍不住想买两样,可是囊中羞涩啊,晓雨干脆撇过头去,望了望店外,省得在那儿叹气。
这一望不要紧,却瞧见小桃和一位老妪在对面街上,“小桃”,晓雨走到门口,对她喊了一声,可她没什么反映,“小桃,小桃”,晓雨连喊几句,向她走过去,想找她聊会儿天。
她却像没听见一样,和那老妪一起走开了,晓雨追过去,在街角一拐,就没见了她们的身影。晓雨只好往回走,“小桃这是和谁在一起,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晓雨正在想着,一不留神,只见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向她狂奔而来,“让开,让开”,马上那人大声喊道。
晓雨早被吓呆了,哪里还想到躲闪,忽然一个人影一闪,当时晓雨心里想的是,一位白马王子或是一位大侠,飞身将她从马蹄之下救走。结果是,晓雨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脚,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脚铲人,晓雨快要崩溃了。
“砰——”,在掉地之前,晓雨觉得自己好像砸到了什么,“快起来,你这个苯丫头”,听到抱怨声,晓雨才缓过神来,她忙爬起来,原来她砸到了一个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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