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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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雨忙爬起来,原来她砸到了一个大胡子,那人一脸的络腮胡,手拿一片钢刀,还没等他站起来,一个官兵打扮的人就挥刀向他砍来,他挥刀一挡,赶紧爬起来,大吼一声,一脚将那人踹飞了,然后他向晓雨喊道:“小丫头片子,还不快闪到一边去”,吓得晓雨忙溜达到一旁,躲在那儿直打哆嗦。
只见几个做江湖打扮的人,与一对官兵厮杀成一片,而刚才那匹向她冲过来的枣红马的马头,已经被人砍下,丢在马路上,那马头还在流血,两只眼睛瞪得晓雨心里直发毛,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晓雨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在旁边吐了好一阵,差点没将酸水吐出来。
“撤——”,忽然听到那几个江湖人中的一个,一声令下,那几个人就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撤散,那些官兵也分几个方向追去。等到瞧不见他们的影子了,晓雨才偷偷探出头来,“云儿,你没事吧”,芷清赶到她身边问道。
“没事,只是将早餐吐了个干净”,晓雨苦笑道。
“菜头,你没事吧”,李婶也跑了过来,晓雨本想向她笑一笑,表示没事,结果“哎呀”一声,捂着脸直流眼泪,忘了这脸被人踹了一脚,现在应该肿得跟包子一样了。
“别捂着,让我看看,是什么情况”,李婶拿开晓雨的手,说道:“哎呀,怎么肿成这样,快去药店。”
一行人就往药店跑,“鬼啊”,看得晓雨,吓得药店的小伙计,差点没将手里的药包扔飞了。“胡说什么”,店里的大夫敲下小伙计的脑袋,他走过来给晓雨瞧了瞧,说道:“这是谁打的,下手这么狠。”晓雨只得苦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难道和大夫说是让人踹的,而且踹的那人还救了她一命,光想刚才的情形,晓雨就觉着头晕。
大夫给她开了一大瓶跌打药,让她回去好好敷着。回到凤仪楼,见一个人笑一个,特别是小桃,笑得都快趴倒地上去了,气得晓雨直咬牙,问她刚才有没有出去,她直摇头,说没有,还说晓雨看错人了,晓雨就差没气得两眼一翻,过去了。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难道那人真不是小桃?难道这世上有如此神似之人?晓雨一肚子的疑惑。她偷偷问了几个人,那天上午有没有瞧见小桃?有没有见她出凤仪楼?那些人都说瞧见了,说她没出去。她又问小桃是否有个双胞胎姊妹,她也说没有。
莫非真是自己眼花了,晓雨有些怀疑。她连晚饭都懒得吃了,芷清问她是不是被气的,晓雨说不是,她下午见了那么血腥的场面,吃什么都没胃口了,只怕吃进去也会吐出来。
虽然脸被踢肿了,活还是要干的,她才休息一会儿,就被那些婆子喊着去干活。晓雨刚给沅芫送了茶水,又被那些婆子叫去给筱兰打扫房间,说她明儿就要从庙里回来了。
她只得提了一桶水,去筱兰房里打扫,她拿起抹布刚想擦窗子,却瞧见窗沿上有斑斑血渍,窗子附近的地上也有,这让晓雨吓了一跳,这时她看到窗外一对官兵正赶过来。晓雨知道如果这时自己不说话,那被自己发现行踪的人,肯定会将自己灭了口;如果这时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是会被灭了口。
她慢慢走到房间另一边的窗户口,心里在琢磨着该怎么办?忽然,她瞧见后院的马厩,灵机一动,说道:“后院又牵来新马了,打扫起来,又要费很多事了。”说完,晓雨赶忙将窗户边和地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在门口,晓雨轻轻舒了口气,总算是躲过一劫。
她走到楼梯口,瞧见要上楼找筱兰的陆远清,晓雨忙将他拦下,说道:“彦……,不对,是陆公子,筱兰小姐去庙里了,要明儿才回来”,陆远清脸色一沉,说道:“你等休要骗我,你们不去喊她,我自己去找她”,说着将晓雨推到一旁,往楼上走。
晓雨忙一把将他拖住,说道:“陆公子,你说我等骗你,那你今儿在这呆了下午,可瞧见王婆和筱兰身边的丫鬟翠儿,如果筱兰现在真在凤仪楼,她们这些人怎么会不见影子。”
听到这话,陆远清的脸色才缓和些,晓雨又赶紧说道:“陆公子,筱兰小姐明儿就会从庙里回来了,到时我让人去通知你。”陆远清有些奇怪答的看一眼她,只得点头走了。

陆远清才下楼,一队官兵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位独眼龙,只见他大声喊道:“给我搜仔细了,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搜着了有赏,没搜着你们死定了。”
那些人一哄而散,将凤仪楼翻了个遍,一帮丫鬟和婆子在一旁看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吕娘也忙跑出来说了一堆好话。
这时一个人从楼上跳下来,晓雨一瞧,这不是刚才那位大胡子嘛,只见听他说道:“独眼龙,想不到你竟然追到这儿来了,待会儿,看你还追不追得到你爷爷。”说完,纵身上了屋顶,往东而去。
那独眼龙刚要命人去追,一个小兵从后院跑了出来,“报告统领大人,有人刚从后院骑马跑了。”
“还不快给追”,独眼龙吼道,那些人忙夺门追了出去,“分两队给我追,给我活捉了这群贼子,好回去聆赏”,说罢,他也追了出去。
到了晚上,晓雨才有时间回屋子换药,她刚推开门走进去,一柄利剑就架在她脖子上,晓雨心里是叫苦连天,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事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把门关上”,那人低声说道。晓雨忙将们关上,嘴里念叨道:“这位爷,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鬟,你的剑可得悠着点啊”。正说着,“啪”的一声,剑掉到了地上,那人也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这可该怎么办才好?晓雨急得在一旁直跺脚,这时芷清推门进来,她看到地上躺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幸好晓雨及时捂住了她,“别出声,如果被人知道了,我们也脱不了干系”,晓雨在她耳畔说道。
芷清这才点点头,将晓雨的手拿了下来,问道:“这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进来他就用剑指着我,刚才大概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先将他抬起来,看下他的伤势。”晓雨说道。
芷清忙帮着晓雨将那人抬到了桌旁,点燃油灯一看,那人剑眉星目,一袭锦衣,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那人胸口应该中了一剑,他一直用手捂着伤口,鲜血透过他的手还在慢慢往外渗。
“去,快去打盆水来,还有去找小红,向她问些药来”,晓雨吩咐道。芷清拎了盆子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打来一盆水,小红也跟了来。
“伤势怎么样?”,小红问道。
“胸口中了一剑”,晓雨一边给他擦拭伤口,一边说道。
小红看了看他的伤口,眉头一皱,说道:“还好伤口不太深,我去找些药效较好的药来”,说着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她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进来,看到晓雨已经帮他擦好伤口,就拔掉瓶盖,倒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在伤口上。
“这是什么药?”,芷清问道。
“是上等的金创药,别看是一小瓶,疗效去很好”,小红答道。果然,伤口不在开始往外渗血了,小红将瓶子递给晓雨,说道:“每隔三个时辰,就给他擦一道药,应该没事了。”
晓雨接过药,就和芷清两人轮流,每隔三个时辰,给那人换一次药。
第二天早晨,芷清将晓雨推了醒来,将一张纸递给她,说道:“这是那人留下了的”,晓雨接过纸来一看,不过是一些感谢之类的话,那人还留下了一块螭龙的小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萧字,“帮他换了一夜的药,就留了块这样的小玉佩”,晓雨叹了口气,“芷清,我们干脆将它典当了,去昨儿那饰品店买几件小饰品吧”,晓雨到现在,还恋恋不忘饰品店里的那些漂亮的小饰品。
“我瞧那人的装束,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这玉佩留着,也许以后会有用”,芷清说道。
“是嘛”,晓雨将玉佩递给芷清,“那你将它收起来吧”,说实话,她可没瞧出这块小玉佩有什么特别,芷清却觉得似乎很重要,特意将它收藏了起来。
午后,筱兰果然从庙里回来了,晓雨特意让有机会出去的小红,给陆远清捎个信儿,告诉他筱兰回来了,结果陆远清赏了她一锭银子,这可让小红乐一下午,想想也是,她们这些上等的丫鬟才一两二钱银子,现在捎个口信,就得了一锭银子,难怪她要乐上半天。
上次那位穿夜行衣的人,给她留了两锭银子,被芷清瞧见了,忙问她是怎么回事,还将银子收了起来,当时晓雨并不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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