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暗香天外
鹰洒着月光，慢慢地跳下来，一群奴隶趴在地上给他磕头叫天神，把鹰弄莫名其妙。不就杀只海怪嘛，什么什么天神啊。
风凝灵机一动，干脆，听说这些奴隶最是崇敬天神，叫鹰冒充一会，把他们都弄到附近的岛上去，这样，可不就把麻烦都省了？想到这里，到鹰耳边一通嘀咕，鹰一听，不行，不行，大丈夫，不打诳语，不能胡说，我明明就是人，哪里来的天神，不行。
柳涔眯着眼睛笑道："你要不冒充也行，这一千多号人，从明天开始，这吃喝拉撒，通通由你负责，咱们不管了。"
风涵慌忙拉过二哥，在他耳边咬了几句，鹰一听也是啊，别的不说，光是这帮人随地大小便，就让人受不了。也罢，冒充一会呗。他装模作样的冒充了一会，船上有专门当译员的船夫，把话给那些个褐人奴隶一说，他们全都跪下，一个劲儿的点头。天神叫我们住海岛，我们当然就住海岛。
结果冒充了半天，白白浪费表情，一连二天，什么岛都没有见。鹰觉得奇怪，不是到东大陆边缘了吗？应当岛屿众我啊，怎么就一个鸟岛都不见，叫大海怪给吃了吗？
柳涔已经写信叫信鹰将信件送往无瑕了，刚好无瑕有一艘上个月出海的三十万吨大货轮，这轮一路上跟几十个岛国做生意，把米、蜡火、纸张、书和腌猪肉送到岛国，然后在这些岛上，装极珍贵的金矿沙、木材、铁石等货物运往东西大陆加工，这一来一往，赚的是三十倍的利润。听说主子们居然弄了一千多个奴隶，柳大掌柜和安三掌柜，立即吩咐，把其中的一层，收拾出来，不许装东西，好好的整理地方，专门装这些奴隶。
承信简直不敢相信，无瑕最缺乏的就是劳力，无瑕原来做的，都是组织出售别人加工物品的生意，战后，改变经营方向，开始进行大规模的自主生产，无瑕已经吃下了许多无人种植的土地，开发了棉花园、烟草园，酿酒基地、矿场、盐场等等数十个行当的。其中三年前买下的云甸、映山、龙腾、唐基四国交界处的山谷平原，那里，有无瑕最大的，也是这天下最大的棉花种植园，还有两个中等规模的用于酿酒的玉米基地和高粱基地，一个烟草种植园，一个甜菜种植园。特别是这棉花种植园，园里，种的不是一般的棉花，那是由辅衣公主调制出来的七彩棉，不仅有各种单色，而且还有七彩交错的，九彩交错的，用这棉花织成的布，不但少了染色这道工序，而且，这棉布绝不褪色，始终色彩艳丽，且是越洗越艳。布质柔韧透气、不贴肉、夏阴冬暖，是天下二百四十多个国家，皇室达官显贵们都非常喜欢的布料，二年前开始生产后，几大皇室，都将这布作为皇家专用。这可是无瑕的独家生意，利润高得惊人。无瑕为了防止别的商行窃取种植机密，那也煞费苦心，所以那棉园，最缺的，就是种东西的人手。
现在凭空多出一千一百多人，而且是直接来自褐人的奴隶，这些个奴隶，只要稍微待他们好，他们把心挖给主人都干。把这些忠诚的人弄到那里干活，不比用当地的农民保险多了么？所以三个掌柜非常重视，这趟船上的生意可以不做，人先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接到种植园。
所以就在鹰和涵束手无策，整天为了安置这些人而愁眉苦脸的时候，小狐狸和柳涔已经将这些奴隶都安排好了。小狐狸和柳涔写了一千多份奴隶释放的文书，手都写酸了。风攸和林泠没事干，替这些褐人做媒人。这些褐人中，有三百多个女奴，干脆让这些女奴自己选丈夫，相互中意的，就给速配了。
这天，鹰涵等人起了个早，天还没有亮，就在船甲板上练功呢，远远，一艘海上巨无霸就开来了，这巨无霸向宁远号打出了旗号，宁远号跟无瑕虽然只有这五六年的交情，可是大家关系很融洽，宁远能够到东大陆发展，躲过魔战，战后还能成为天下第七大商行，无瑕是一力提携的。宁远的伙计一看，是朋友的船，都兴奋地大叫。
柳涔一看，是时候甩包袱了。伙计们小心驾着巨轮，两轮慢慢平行靠拢，然后搭好了巨大的桥板。那轮上的轮长过来给主子们请安，然后就开始把奴隶们带过去。开始这些奴隶们都吓哭了，还以为，又要把他们弄到船底，像关牲口一样关起来，一过船，那边的伙计，把他们都安排到八层的上等舱住下，这些奴隶都不相信，自己都能睡软软的床，吃热热的饭菜，奴隶们再一次哭了，多少年了，有些都是从小就被卖到奴隶场的，不像人一样的日子，居然真的过到头了。
轮长给风凝请安，风凝笑道："把这些文书给云铭迪掌柜送过去，告诉他，等这些人进了咱们的种植园，再发给他们自由文书。另外，把棉园切成五十亩一块的，平均分给他们。咱们不是使牲口，咱们要他们为自己干活，除了收点租金外，所有棉花，都问他们买。"
逸云非常不解道："六弟，这是咱们的土地，白送给他们，还问他们买棉花，这，这不是败家嘛。"
柳涔笑道："大哥，这买地的钱，前年一季二万亩棉花的收入，已经翻过来了。去年就是净赚，六弟的意思，支使奴隶干活，奴隶必定心里愤恨，这被迫干活，活怎么做得好？让他们成为自由人，为自己的小日子干活，他们一定加倍努力。六万亩棉田，三成租金，咱们平白就大赚了一笔了。再加上棉花加工的钱，绝对赚得多。而且还换了一帮子忠心耿耿帮助咱们干活的人。小狐狸是吃小亏，赚大便宜的主。"
鹰和风涵听得头大，反正小狐狸和柳涔的道道就是多，弄不清楚，咱们有钱，到手边花就是了，别管那钱哪里来。还有，把这帮人送走才是正经，赶紧，叫船夫们，把船的第五层给冲干净了，便味都传到第六层了，龙麒最爱清洁，这味道，真的让他们俩很难吃下东西去。
这些奴隶们听说，就是船上的天神是他们的以后的主子，那全跪在船板上给好心的天神磕头，我们真幸运啊，叫天神给买了，就是嘛，天神，就是保佑我们这些苦人的嘛。
船上的八个人倒也感动，人啊，越是原始，越是对你们感情浓厚，就是不夹带半点利益关系，你对他好，他就死心塌地的效忠你。船上的八个人也就站了好久，目送大海轮远去。
风攸看着海轮奇怪地问："涔，咱们为什么不跟着他们后边走啊，咱们也去东大陆啊！"
柳涔点了点他的头，娇笑道："你傻不傻，它轮上，还有几层货没有下呢，要再绕几个岛国，咱们也跟着绕？不定啊，又绕出个大海怪来。"
鹰哈哈大笑，大呼一声道："扬帆，咱们去东大陆，现在好啦，请神容易，送神也不难嘛。"
风凝啐他道："脸厚不厚，要不是柳哥想到了咱们的棉园要人，你送得走？你送送试试。"
鹰搂住小狐狸，一口咬住他的小刁嘴，边咬边道："贤妻的第一要素，就是永远不要反对丈夫。"说罢，将小狐狸抱起来，回他的大房间，胡天胡地去了。
邮轮宁远3号，一路顺风顺水，再也没有水怪捣乱，倒是久被恐兽所苦的东腾洋水族们，纷纷前来送行，一路上鲸豚飞跃，就是那日来找事的鲨鱼，居然也列队来相送。风攸又觉得怪道："它们叫咱们杀了许多，也来送咱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柳涔呼的一声笑出来道："海中之物，最爱自由，大海广阔无边，水中生灵，以天为镜，以水为床，敬天为母，敬海为父。叫这个十三点又难看的海怪统治那么多年，谁不痛苦，相信海中杀手鲨鱼，他们更是酷爱自由，强自忍受，实在是强权之下，没有办法，现在一旦得脱，它们也心生感激啊。比起这一千多年来，被大海兽撕裂的鲨鱼来，咱们杀的这二十多条，可能连万分之一都不到呢？他们怎么会因此而仇恨咱们呢。"
风攸哦了一声，抱紧柳涔道："记住贤妻的第一要素？"
柳涔横了他一眼道："不要反对丈夫的话？"
"不是，永远要纠正丈夫闹的笑话。"说罢，风攸也不管别人了，抱起柳涔，一样胡天胡地去了。
行了五天，巨轮到港。下了船，林泠长长叹息道："还是陆地好，踏实。"
柳涔和燕司去雇了二辆大车，他们五个挤一辆车，两对活宝夫妻挤一辆车。前面这辆，因为有筝姨在，大家都收敛，后边这一辆，就是大声说笑，风凝和柳涔的娇笑声，不停地传出来，引得路人全都回头看，绝色美人的声音啊，真好听。逸云奇怪道："在做什么，笑得那么招蜂引蝶？"
风涵耳尖，笑道："在赌牌。"
林泠笑道："赌牌，小哥还不是输到底了，他哪里是他们三个的对手。"
风涵摇头道："非也非也，你不知道，你的那个臭二哥，逢赌必输，这次，一定是他和风攸输了，只怕连最后的零用钱，也要输给他们的贤妻了。"
林泠不信，果然不多久，后边车里，就传来风攸的告饶声："涔，饶了我行不行，我，我这点钱，还留着路上给你买好东西呢？"
"不成，愿赌服输，自己牌技不行，还一定要赌，拿出来，一分都是少不得的。"
他惨，鹰更惨，连连求饶道："小狐狸，我，我都把明年的零花钱给输下了，你就让为夫胜一把嘛。"
小狐狸格格娇笑，不行，你要赌，我就要赢你。要不然，你自己下场，叫我咬鼻子。
说到这里，就得把无瑕的整个收入情况给交代一下，无瑕呢，去年一年，生意往来的总额，超过无瑕自己的资产，居然达到四百九十亿两，除去成本、折旧开支、维修开支、薪水、正常交际等等用途，东家可支配收入是五十八亿两。按照约定，其中的二十亿，滚入成本再生产，余下三十八亿收支就要由风凝和柳涔两个人来决定了。风凝在这一点上，动作相当的透明，这份资产，虽然是明珠挣起来的，鹰和自己其实占了近百分之九十五，但是，已经送了母亲三股，那就要遵守商场规矩，由母亲这边派人和自己一起料理。
龙珠喜爱柳涔，就让柳涔代表他了，这样，风凝管入帐，柳涔管出帐。风凝将其中的二亿两提起，作为无瑕赏赐伙计和伙计们生病、婚丧等等的费用。另外的十亿两，风凝将其作为风玉两家的安抚苍生的钱，用来办医院、救济所、贫民习艺所等等，专门为各国活不下的穷人办事。余下二十六亿，就由柳涔来支配。柳涔将其中的六亿两，作为当初约定的资金，给玉龙吟支配。你别看玉龙吟已经退养了，可是他的场面，可能比儿子们大。因为当年龙泽没有自己固定的大地盘的时候，龙泽人到处流浪啊，有许多小国冒着灭国的危险收留过龙泽人，玉龙吟不忘本，这些小国，多半很穷，所以，常常有国君到龙尊上这边来看望尊上，顺便就打点秋风。龙吟出手，非常大方，动不动，就是百万两银子以上。风凝知道，这是为龙泽在还人情，母亲要多少，只要能够承受，就给多少。
余下的二十亿两，风凝再提起六亿，分成三份，龙燕、龙泽、北渊，三国，一国一份。你们拿去做什么，不管，领去就是了。龙燕领钱去，多半是用于民生。龙泽和北渊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北渊，风凝从做鹰的皇后开始，就提醒鹰，未雨绸缪，因为北渊当时，是个缺乏粮食的国家，风凝担心，这一点会成为北渊叫其他国家捏拿的弱点，所以建议鹰，在北海的岛上，利用平常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银风工程军，在这些岛内部挖巨大的储物库，储备粮食物资，和一些军需用品。
鹰的优点就是老婆说什么，其实就是听什么。他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立即派大军进驻北方诸岛，选择其中险要隐蔽的岛屿，在那里边挖地库。宝儿将洛泽丹岛全部攻下后，不但继续父亲的政策，而且还扩大了规模，所以，现在，北方诸岛，究竟北渊已经埋了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因为，北方诸岛，是天下最大的岛屿群。除了洛泽岛面积达到三百六十八万平方公里外，还有几个人们从来没有上过的岛，可能面积加起来，也在百万平方公里以上。北方诸岛屿，范围广阔，总面积近六百万，而且天气恶劣，除了北渊和龙泽的水军，其他国家很难进入。
风凝重新接过下泽后，为了防止出现晨旭这样，财穷民尽的情况，就跟宝儿谈妥，将龙泽的物资，通过昊扬江、星月江，运到北海，也埋入这些岛下。按风凝和柳涔的计算，如果再碰到灭顶之灾，这些物资，起码要供应三国的百姓能够活二年。因为二年是一个适应和转变期，二年时间，足以让百姓适应突变，然后想出应对的方法了。风凝提起的六亿，除了龙燕二亿扔在水里外，其余四亿，都变成了看不见的物资，深深地埋在地下。
再余下的十四亿，全归柳涔支配，其中的八亿，作为龙泽正常开支，其余六亿，四亿两是泽主的私用金，两亿两，常常用来赏赐奴才们。你别看收入多，一块块划开了，也就没有多少了。
这次出泽，除了路上已经花费的三百多万两银子，柳涔把带的一亿两银票子分成九份，每人均拿一份。你把钱花光了，可就成了穷光蛋了。这九人中，鹰最乱花钱，到了一个岛，碰到什么鸟人，都给钱。风涵和林泠，这钱的概念也不强，大半年下来了，一千多万两银票子，也就余下二百多万两了。这是说好的，谁花光了，不许问别人要。连喝酒的钱都没有，管不着。
鹰想到小狐狸这儿弄点钱，结果更惨，把明年他的泽主私用金，也给输进去了。这下，真成穷光蛋了。一路上，想掏钱乱花，没有了。口袋里光光的。几次向小狐狸张嘴，嘴还没有张开，小狐狸笑吟吟地看他，他就气馁。
后来还是逸云讲情，小狐狸嗔他道："你现在还轻视商人不？诺，为妻才不像你这样小气呢？我还有八百多万两，给你五百万两，要再花完了，可真没有了。"
鹰大乐，还是小狐狸好，拿了钱，立即跟风涵到酒店里，上最好的百年陈酿，一坛子酒，喝掉百两银子，两人一共喝了十六坛，加菜，花了二千多两。
柳涔叹气道："六弟，这是个吃苦不记苦的主，你教训他，一点用都没有。出了门，钱就流出去了。一顿二千两，咱们的银子，迟早叫他们白白的花光了。"
风凝看着他醉颜红得可爱，笑眯眯道："其实，我一点不生气，看他这样孩子气，只要他花得开心，我把自己卖了，都乐意。"
一路观察东大陆风情，到达最大四国的中心时，已经是冬天了，雪花开始慢慢地飘了。到了这四国交界地，先去看看那些个被释放的奴隶，他们过得非常开心。他们到了没有多久，就是棉仔采收，人人都得了好些银子，这些奴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房子，有地，有银子，自然乐得趴伏在地上，给天神磕头。
到了这中心，大家拿不定主意，先去那个国家，云甸，鹰坚决不去，我找打去呢？不去，云甸再热情好客，风光秀美，我没有看见。那就去唐基、或者映山，还有龙腾。鹰是打定主意要去龙腾，很简单啦，龙腾帝君云里翻，从小养育在苦栎，是龙珠娘亲的寄名弟子，还是我穿裤档的好朋友，云里翻又是中浩洋的高位龙神，他可是帮助了珠子大忙的，我要看我老哥去。
风凝、柳涔想去唐基，因为唐基突然对龙泽非常不友好，开始收紧对无瑕、明皎的手。屡次打击无瑕的生意。无瑕好些产业，已经搬离了唐基，风凝想不通，原来唐基帝君还亲自来给母亲贺寿呢，怎么翻脸比翻书快。
林泠和逸云想去映山，听说映山的风土很好。九个人三个意见，统一不起来，暂时在这儿就住下来。这天，老兄弟几个又上大酒店喝酒去，在店里头，听说这靠近云甸边境的地方，有个万梅山庄，那里，现在是梅花怒绽的时刻。景致是好极了。鹰一听，小狐狸最喜爱梅花，干脆，骗他到那里玩玩，他就依了我，去龙腾了。
他一提议，大家都应和，第二天，雇了舒服的大车，就上路去万梅山庄。第二天清晨时分到，大家休息了一回，吃过午饭，到万梅山庄赏梅去。
这地方很有名，也不知道谁在这里种了那么多梅花，有几万株，附近千亩地内，全是梅花。这天下午，雪大，赏梅的人，除了他们几个，几乎没有。这兄弟几个，兴致勃勃问明了路，径直步行到梅园。
进了梅园，风凝仔细观赏梅花。龙泽也特意为了风凝种了许多梅花，凤舞苑中，就有几千株，若说规模，确实是此地叹为观止，千万株各种颜色的梅花，曲折着虬枝，争着吐着积蓄了一年的纷芳。不过若说种类，此地的梅种，还比不上龙泽的种多。
风凝饶有兴趣的向大家介绍梅花的品种，什么七星吐蕊了，什么宫粉、红梅、照水梅、绿萼、大红、玉蝶洒金、金枝玉叶啦，他对梅花极有研究，可以说是赏梅的大师了，边介绍梅种，边吟诗，再加上柳涔在边上帮衬着，这兄弟俩，倒别有一番情趣。
鹰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他偷偷嘀咕道："我就知道有青梅下酒，还有梅子果酒，还有梅清魂酒，我跟你说，涵弟，你到北渊，我请你尝尝，我收藏了二十来年的梅清魂酒。"
逸云笑着摇头，风凝注意到了，便笑道："大哥，小弟说得不确么？"
逸云呵呵笑道："不是，大哥在跟他们说，此地，有只傻鸟在啄梅花，煞风景得很。"
风凝惊讶道："这大冬天的，鸟饿得受不了了么？连梅花都吃起来。"
风涵和风攸闻言大笑，鹰不依逸云，拉住逸云的袖子道："大哥，做兄长的，如此戏弄弟弟，当罚，罚你晚上作东。"
大家笑成一团，风凝也打破鸟，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看了许久，风攸和林泠突然停住脚步，逸云低声道："怎么啦，有敌来犯么？"
风攸微微摇头道："不是，这里，好像有这山壁大有讲究，似乎有机关？"
林泠也道："不错，此山大有文章，哥哥们，要不要咱们开了看看。"
鹰和风涵，一个五十四，一个四十八，还是小孩儿心性，连连撺掇。风涵最好里边有个什么怪物，也好再大显身手一番，鹰也是一般心思。逸云虽然觉得不妥，不过兄弟八个，倒有七个是要开的。他也只好依了。
林泠到了山边，这里有一股水流出，从山坡上注下，这是梅花天然的浇水渠。林泠一看就知道，这山里头必有东西，因为这水渠不是天然生成的，非常规则，显然是人工开出来的。
林泠和风攸摆弄了大约半个时辰，风凝有些等不住了，刚想回头到另外地方走走，却看到一直默默跟着他们的筝姨的脸色很难看，筝姨对风凝极疼爱，风凝当她妈一般，立即到筝姨身边，一拉姨的手，冰冰的，风凝急道："姨，您不舒服么？要不咱们不看了，回去呗。"
这话刚落，林泠兴奋的大叫一声，"开啦"，只听山壁发出低低的咯咯声，接着就出现一道山峡，光线从山峡穿过来，果然是另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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