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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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打开那一包,被疑为龙气的东西,让它顺在我的真气中,当然只是一点点。
湖水翻腾起来,像开了锅一样,汹涌澎湃。巨浪狂飙,就像是要把这小小冷水湖,翻个底朝天。这既是眼前的现实又像是我心中的意念,两者居然是混在一起的分不开的。偌大的冷水湖在我心中突然变成了——小小的冷水湖——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冰蛟可就更惨了,他已经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对小翅膀也不扇乎了。
跟我走吧。
我带着冰蛟回到我的屋里,好在我的屋子还够大,十五米多长的冰蛟还可以委屈在里面。他看到木华,两眼放光。这家伙居然也知道木华。
看到他的无奈,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
我在族长爷爷的指导下,把所有材料按照他们熔化的温度高低,先炼低的,再炼高的,依次熔化。最后,华登长老的儿子华航拿来了一块奇怪的石头,他说是空间晶体。他还说他父亲本来就准备献出来的。经族长爷爷辨认,确实是空间晶体。瓦格纳爷爷送来了一条整个太岁骊。这是远古的一次地壳变化是被埋在岩石里的太岁的化石。齐玛送来了一块天冰蚕骊,这恐怕是先在矮人族里年头最长的收藏品了。最后不得不再一次请出神杖,才彻底熔化了这三种神奇的东西。
血炼的时刻到了。
盛大的仪式。
所有的矮人都聚集在族长爷爷的房子前。
先祭神。
长老们刚念完一边祈祷辞。
天空中光华四射。
火鸟——巨大的火鸟,身高有一丈还高,翅展有六丈开外,三条巨大的尾翎比翅展只长不短。火鸟并不是用两只爪着地,而是用三条尾翎支撑着它巨大的身体。远看好像是三条腿似的。
没有人这样近地看见过神——矮人族的生长大神——火鸟。但它和我原来见到的不一样的。原来只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红鸟,现在居然这样庞大,而且,很多地方都不一样耶。
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唯有我仰头看着它。
一根小小的羽毛飞下来,正好落到正在准备血炼的炉子里。
噗,五彩的光华。
在凤羽落入熔好的浆水中的一刹那——一道五彩的光华腾空而起,没入我身体。无声无息,几乎所有的人除了我,谁也没有看见。
一滴血,从凤冠渗出来,滴在熔好的浆水中。一点反应也没有。
火鸟展翅飞走了,清丽悠长的叫声,响彻在天际云霄。
接下来是祭奠神杖。
把神杖**滚滚翻腾的浆水中,老萨尔斯领着大家念了几句赞颂词,一道紫光飞起,神杖屹立在滚滚翻腾的浆水中。
所有的人挽起了袖子,自觉地排成一队。
每个人都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来到炉前的一个小铁槽子旁边,拉破血管,流出鲜血。我就站在那铁槽子旁边,为每一位献血者,在伤口上涂上木华汁水。木华的神奇效果马上就能见到,所有人的伤口一会儿就好,血不流了,甚至没有留意一点割腕的痕迹。这是我一定坚持做的,除了表示感激之情,还想趁此机会把木华输入到所有矮人的血脉之中。秀秀和那些女子冰狮战队女战士的实验已经表明,木华确实可以促进矮人的发育和成长。秀秀已经成为矮人中最高的女人,甚至超过了大多数的男人。女子冰狮战队的女战士们也有明显的增高。
萨里也来了。
他一刀割破了自己手腕内侧的动脉。
你这是——
所有的人只需割破静脉就可以了。当然动脉的血更好,更纯净。
哗——瞬间就流出很多血。
萨里混不在乎。语意坚定地对我说——
兄弟。你放心。我们都支持你。

接着,我同一期少年训练营的战士们,一个一个地割破了动脉。我赶紧为他们上好木华汁水。我们的手挽在一起,举起来——高呼——
振兴!振兴!崛起!崛起!矮人!矮人!
年轻人为血炼仪式掀起了**。
秀秀还处于昏迷当中。族长爷爷说不用她献血了。我却说不行,一定要献。族长爷爷惊讶地看着我——你真的变成魔鬼了吗?
其实我有我的想法。
真气是在经络之中,斗气存在人体的各种空腔内,而魔气是存在于人的血液之中。我想给秀秀放放血,看能不能把魔气放出来。如果能,那就太好了,如果不能,就要给秀秀补血,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我知道,我的血液中有秀秀的血液,我们俩的血液肯定没问题。
我告诉了族长爷爷,他同意试试。放血疗法本来就是矮人的一种治病的办法,并不鲜见。
族长爷爷割破了秀秀的静脉。
鲜血流出来。我看着她体内的魔气,竟然一动不动,我试着用我的真气推动它,可是还是不行。已经放出了太多的血,族长爷爷急得不行了。再放下去,秀秀就完了。
我也着急。但我还是示意族长爷爷。
放放,再放点。等等,再等等。
终于还是没有成功。我割开我的动脉,对接到秀秀的静脉之上。
我的血流入了秀秀的身体。
从此我们就是一体的了。我的血里面有她的血,她的血里也有了我的血。
魔气出现异动。
这肯定与我的血有关。我在血中输入真气,包裹着它,试图把它运回我体内。可是,真气是随着血液的方向走的,要是想运它回来就得血液倒流,目前我还没有这样的功夫。要么就得让真气逆血而动,九通真经上也有这样的记载,就叫逆血。可是,我也不会。
就只能这样了。
想得到,不一定做得到。怨只怨自己功力不够。
要想成为强者,就要有强者的实力。
要想成就霸业,就要有霸王的强力。
※※※※※※※※
血炼开始了。真正的血炼,而不只是仪式。
满满一铁槽子矮人的鲜血。族长爷爷执起来——
哗——均匀地泼在熔浆上。
腾——烈焰升起,直达高空,十几丈高。
啾——炽白的熔浆像有了灵气,随着烈焰腾空而起。烈焰和熔浆已经搅和在一起了。
红色的烈焰,红色的熔浆,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擎天支柱。没有人可以逼视。
有一股火红,冲天而起。火红的光——火鸟之血,现在表现出它的与众不同,像一簇激光,一直照到眼睛看不见的高处,高处是什么?高处是天堂?山魅妈妈的蓝华可以惊动神界,火鸟的血光会怎么样?直达天庭?向天庭报告——有一件神器即将诞生?
燃烧之中,神杖腾空而起。
不好,神杖消失了。
老萨尔斯最先发现了异状,向来他是最关心神杖的。
不好!族长爷爷也看到了,他抡起大斧,想冲上去,抢出神杖。
萨格拉住他——
有什么不好?神杖和神斩合为一体,这是他们自愿的,他们都是神级的,他们会有自己的选择,他们是有灵性的,这是神意,这是天意。神意是我们能够违背的吗?天意是我们能够抗拒的吗?
萨格长老一席话,所有的人不再慌张,接着开始欢呼——
斯拉里,斯拉里,斯拉里——
烈焰不再燃烧,熔浆不再沸腾,就在这一瞬间,我,族长爷爷,萨格长老和老萨尔斯一起将熔浆倒入已经准摆好的三个模范中。
我还要为凌采儿铸一把剑呢,我还要为秀秀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呢。
强者就应该多负担一些责任。
她们当然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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