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3:血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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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急火攻心,一会儿就醒来了。
你怎么会斗气?
一场虚惊的三巨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萨格长老挥退了所有已经集合起来的冰狮骑士。
族长爷爷叫身边的人,通知所有的人警报解除。
老萨尔斯惊讶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恐怖魔鬼。
原来,他们看到斗气的光芒,以为是有人入侵,就发出了危险警报,集合了冰狮骑士团,准备迎接战斗。可是当看到我倒卧在地,斗气是我身上发出的。
先不要管这些,快取神杖救救秀秀。
秀秀怎么啦?
族长爷爷焦急地问,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取神杖干什么?
老萨尔斯好像更关心神杖。
先去看看再说。
萨格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
我对这三的巨头吼了起来。
先拿神杖去。
我坚定地说。
从来没有因为要救一个人,就动用神杖的事。神杖是神圣的,他只属于军国大事。
老萨尔斯说,他不同意为了救一个人就动用神杖。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族长爷爷想调和这件事。
秀秀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生死一线。快,拿神杖来。
三大巨头相互看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走,一边说。
我扭头就走——秀秀体内侵入了魔气。他们也就不得不跟上我。
她被魔法击中了?
族长爷爷问。哪来的魔气?
我,我——自己终究还是理亏,怎么能在秀秀身上试验魔气呢?我的强者心态一点也没有了,不得不支支吾吾地说——
是我输进的。
什么?你有魔气?你会魔法?怎么学会的?在哪学的?
围绕着我的魔气,他们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我也不回答,只是风一般地走在前头,任凭他们问,我就是不吱声。实际上我一开始就汇报了,为了达成和妙门教的合作,我跟着约翰掌教学习人类的功夫。他们当时惊讶于矮人被发现的残酷消息,他们没有注意我这句话的全部含义——都学些什么?
先不要管这些,快取神杖救救秀秀。秀秀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生死一线。
我语意坚定地重复了一句,不顾一切地奔向老萨尔斯的家。矮人的家中都有一个秘密的地窖,已经炼好,还需要锻造的兵器,和已经做好,还没集中收藏的兵器都放在那里。神杖就在这个地窖里,我是知道的。昨天我还从这里拿出来,为我和萨哈的决斗佐证了。
老萨尔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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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起神杖,天雷木对魔气有天然的克制作用。
秀秀的情况有一些稳定下来。我一看,天雷木只是暂时把她体内的魔气封在一起,不再像原来那样四处乱窜,危及秀秀的生命。我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可以确保秀秀无生命之忧了。再就等我慢慢调理了。
看到秀秀确实很危险,用神杖救人虽然有违祖训,破了先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老萨尔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萨格可不管这些,他急切的追问我斗气和魔气是怎样学来的。也许他的心思和我一样,如果般般能学会斗气和魔法,那是不是矮人也能学会。如果矮人能学会斗气和魔法,那么,矮人振兴计划真的可以像般般说的那样提前实施,提前成功了。
我实际上已经和长老会说了,为了达成和妙门教的战略联盟,我答应了约翰掌教,跟他学习妙门教的武功。妙门教的武功就是以斗气驭魔气。所以我必须先学会斗气和魔气。而且约翰还说我是罕见的全系魔法的好材料呢。
我和妙门教结盟,所有的长老都没有异义,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可以利用的势力,借他之手,保卫山垭,阻止登山探险的人们。作为交换条件,我个人作出一点牺牲也没什么。我也申明了,只学武功不拜师的。但是我没有说妙门教的双修**和以使者充神灵,**那些信徒,播下肮脏的种子,还把这些说成是神顾的欺诈行径。
你有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
族长爷爷知道就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就会回到般般的身份、身世、血脉等依然可疑的问题上了。因为目前,般般的真实身份,只有他和萨格知道。他们也许已经隐约感到般般是龙。

长老会已经同意我的动议,明天你就开始准备正式冶炼你的神斩。七天之后,全体矮人为你举行血炼仪式。这是近二十万年,矮人举行的第一次血炼。你可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啊。
血炼,就是用很多人的鲜血,浇在将近冶炼好的钢水中。这是矮人族在冶炼上的最高仪典。其实这不只是一个仪典,而是一种工艺,只是为了强化这种工艺的崇高和神圣,赋予它至高无上的象征意义,才成为一种仪典。在上一次也就是十几万年前的那次,人神魔三界大战中,为了战胜琉璃星辰魔王,三十万矮人共同血炼了一件武器,就是靠这件武器,一位人类的战神才战胜了琉璃星辰魔王。现在,长老会决定为我冶炼这样一把武器,可见他们把多少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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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七天,我一边照顾秀秀,一边和族长爷爷一起准备为我冶炼铸造神斩作准备。族长爷爷详细地和我讲解了这次冶炼铸造和淬火的关键环节,由我主理,族长爷爷协助,这样也算不违背矮人的规矩,自己的武器都是有自己打造,终其一生都在打造,反复打造。
为了能够使用更好的水淬火,最好是把炉子见到神庙附近的神水湖边。那里的水冷。可是这样就的劳动所有的矮人到哪里去献血。这样是不是会惊动神灵——火鸟也不知道。
我提出还是到西面的冷水湖去,在那里冶炼,铸造,淬火,那里的水更冷。我现在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了,要是在以前,这样惊动全体矮人我会不忍心的,会央求族长爷爷取消血炼。而现在,我提出的方案却更远。神水湖距矮人城堡只有二百里,而冷水湖距矮人城堡少说也有三百里,还要穿越五十里的密林区。这是不是有些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了?
搬来大约两千斤青铁紫铜子金,再加上我收集的给女子冰狮战队做三八枪后剩下的陨铁晶和信石、烈焰石、蓝晶、魔晶、魔核。只是那一块孔雀胆石全部用完了。先在家里将青铁紫铜子金这些粗矿熔化炼成精铁精铜精金。我在反复地想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决定自己先到冷水湖走一趟。我心里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有一点希望就要百分百的努力。虽然我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我还是决定去一次。
既然想到就要做到。思想和行动一样大。
我听族长爷爷讲我的血并不参加血炼,因为它有更重要的用途,那就是血淬。但一个人的血只能由来淬刃部,如果有更多的血,就可以全部用血淬火。以后每次烧炼,如果都能用血淬火,那将打造成举世无双的神兵。
我想到了冰蛟,如果我是龙,冰蛟也有龙的血脉,而且,他的血比我的血还要冷。
以我现在的速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冷水湖边。
我站在湖边大喊一声,我想把冰蛟喊出来。
没有动静。
我连喊三声。水面激起了层层波纹。接着湖中心有水花翻滚,可是冰蛟并没有上来。为什么?这个可恨的家伙,如果你真是龙兄龙弟,你帮帮我有何不可?不就是用你一些血吗?血液是可以再生的,你知道吗?
我有些气恼。我现在只是听说我是龙身,所以才把山魅当作表妹,才称冰蛟为龙兄龙弟。尽管这样,我仍然气恼,这个关键时刻不肯帮忙的家伙。
我下水了,我要把这个家伙抓上来,好好教训他一顿。
先游到湖心,再潜下去。
湖水冰冷,湖水很深。我来到湖底,这里可是没有圣女潭深。
冰蛟萎缩地盘在那里,看来他是蛟与蛇的杂交品种。蛟一般是不会盘起来的,经常盘起来的是蛇的特性。一对小翅膀一张一歙,正在那里瑟瑟发抖。
看来他和山魅一样,他敬畏我身上的某种气息。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就是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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