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见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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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早已习惯了谈判桌,只要桌子的另一头坐的不是不二周助而且还笑得客气生疏。
“迹部先生,我们公司派来谈判的爱琳小姐在来的路上出了一点意外,今天的谈判可能无法如期进行,实在是很抱歉。今天就让我来做导游带几位到巴黎附近观光吧。”
艾菲尔铁塔,凯旋门,凡尔塞宫,卢浮宫……不二做足了一个导游该做的,只是本当尽兴的旅程因为迹部不时找个理由打发走那么一两个人到了最后一站塞纳河时就只剩下了不二和迹部。
此时的塞纳河畔一片辉煌,这里的美景是艺术的代名词。夹岸的建筑被灯光点缀得如梦似幻,没有解说,不二微笑着自顾自地倚着栏杆,带着水香的风貌似多情地抚过眉梢眼角,撩起一缕栗色的丝,生生缠上谁的心头。
迹部的眼神匆匆浏览过那似乎沉醉在风里的美丽侧脸,视线最终停留在塞纳河两岸风格各异的建筑精品上。
一时无语。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吵嚷着要爬上栏杆,却被其母亲一把拉住:“打扰到人家多不好。”
看那小孩似懂非懂地任由母亲拉着离去,迹部惊觉自己和不二之间的距离太过暧昧,三十公分,可以拥抱接吻也可以轻易要了对方性命。想要分开一些,但考虑到这一更加暧昧的举动可能带来的尴尬,最终还是忍下。
灯光下,迹部看见自己和不二的影子和谐地随着水波晃动,“貌合神离”这个不讨人喜欢的词汇就大摇大摆登堂入室地占据华丽少爷此时被熏风抚得有点混乱的大脑。

突然就想起了忍足和手冢。当这个性差别大到可说是南辕北辙的两人交往的消息传出时,岳人和凤等曾围绕这两人究竟能交往多久下注,当时猜测的最长时间也不过10个月(赌局最终在忍足可以用“阴森”来形容的笑容下草草收场),而来法国前再见这两人时,一个依然清冷淡漠,一个仍然举止轻浮,只是那不时企图环上手冢肩头的手和只要忍足一有前面说的那种企图就会无差别扫射的冷冻视线,真真正正透出和谐的味道。
迹部不自觉地勾勾嘴角。
冰蓝流转,不二眯起的眼里笑意满满。当年球场上嚣张飞扬的冰帝部长如今已蜕变成眼前周身光华夺目沉稳内敛的男人,不改的是同样的华丽耀眼。
很有情调的顶层餐厅,迹部叫了高级红酒。
“有本事灌醉本大爷的话,合约就直接按照你们公司提出的签。”
不二笑,招来服务生,温软的法语:“对不起,我们不要酒,请换成咖啡吧。”
扬眉,迹部的眼神突然就回到了多年前球场上的嚣张,华丽的冷酷分析。
还是笑,巴黎夜景的灯火辉煌也难掩不二一世风华。
景吾,五年前那个下午你没能看透我的心思,这会儿,我又哪会让你轻易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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