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切实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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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不长不短,让人以为总有那么一些自己曾经念念不忘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已被遗忘。
迹部景吾,现年20岁,大学在读生,目前已经开始了作为财团下任总裁的学习。
办公室里的人闹哄哄地都在干什么?迹部有点恼火,迹部财团不养闲人。现在是上班时间。
终于有人在抬头间不经意任总裁,一小阵骚动,众人作鸟兽散状。
上天爱开玩笑,而且非常会挑时间。例如现在,就在迹部景吾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和不二周助的那段纠葛时,这意外得来的一段长达114分钟的录象生生掘开时间筑起的墙,涌出的所有好的不好的记忆都鲜活如新。
录象中,不二白色高领毛衣米色风衣浅色长裤清爽干净,比起两年前略微抽长的四肢,身形一如少年时的单薄,同样未改的是脸上的笑容,天真烂漫甜美灼人如同纯黑背景中的血色玫瑰。
不二的气质和浪漫的巴黎有着极高的契合度,漂亮的东方面孔嵌在巴黎流淌的风中,油画样的精致华丽。
貌似花店老板的金发美人很熟络地招呼不二习惯成自然的递上新品的仙人掌。不二只是笑,出人意料地放下仙人掌:“给我玫瑰,血色的那种。”老板惊讶地问起是不是有了上心的女孩,不二笑说不是。
“10月4日,是这世上某个最适合这种玫瑰的人的生日呐。”
10月4日,分手两年后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该认为你这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还是该对所谓的未来抱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忍足有点郁闷,也许该说是非常郁闷。为什么当他心情不好时迹部可以以一句简单的“别来烦本大爷”打发他了事,而每当迹部不爽时他就必须丢下手头上任何事情第一时间赶到而且稍迟一点还有被拆了的危险。
安静地看完整段录象,忍足难得没有像看沙滩美女录象时一样不时来点“腿很漂亮”之类在迹部看来不甚入流的评论。
当沉默使得空气凝滞并开始煽情地暴露出疼痛的气息时,忍足将自己从沙发里拽了起来,打开装饰华丽的壁橱。迹部的房间里从不缺烈性的红酒,忍足知道,从不二周助和迹部景吾分手的那天开始,从来不缺。
“今晚喝酒,我特许。”曾被冰帝正选调笑为**意味十足的低沉磁性清晰干净,斩断大段大段穿帘而入的夜风,魔魅的安抚。
慵懒地歪在沙发上的华丽少爷华丽地笑,伸手接过忍足递来的高脚杯。时间总在不着痕迹地让人遗忘,但也总有那么一些是带不走忘不了的,比如可以生死相随的朋友,比如磨损了的老旧唱片纯黑封套上的血色玫瑰。

烈性的酒,总是醉不倒想醉的人。事实证明这句话除了煽情其它的全在骗人,所以当血液里的酒精浓度毫不客气地大踏步跨过某个极限时,华丽的大少爷头昏脑胀睡得不省人事。
认命地抱起迹部,小心安置在柔软奢华的大床上。即使醉倒,那嚣张飞扬还是没有破绽地将整张俊脸占了个滴水不漏。四年前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不二曾说过迹部景吾的高傲是融入了骨血到死都改不了,看来是不假的。
随手拎了一张毛毯覆上身,忍足再次把自己扔在沙发上。
蛋清色的月光轻扣杯沿,只残一半红酒的杯子被这月光不着痕迹地再次注满。那满满的一杯,是人世间说不清道不明数不尽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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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财团继承人似乎都免不了一种极其类似的经历:被人那枪指着头或拿刀顶着后心然后听到压低的声音“不好意思,请跟我们走一趟”或是“因为这世上有人憎恨着你,所以……”
此刻迹部景吾正在很认真地亲身体会着这样一个在某种意义上也论证其作为一个继承人的成功度无论在电影还是现实中都不少见的恶俗桥段。脱线地没有过多的恐惧,迹部少爷实在好奇究竟是谁要对自己下手,毕竟自己在法国还没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马上住手,就当卖我个人情好了。”宁静祥和的声音是午后阳光下宁红的清新,“我不会告诉雷斯特你们擅自接下这种大Case的事。”
迹部明显地感觉到一直顶着自己的枪口变得犹豫,最终撤走。身后一句压低的“抱歉”随后是一阵纷乱的脚步。没回头却知道有人在纷乱中从容离去,再回头却怎么也寻不着那已经融入人群的单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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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眯起眼睛,他喜欢不二周助啜红茶时顺下的眉眼。
“昨晚帮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脱身应该不是偶然吧?”三分疑问七分肯定十分无奈。
“当然……不是。”不二放下原文小说,笑得坦率,“我怎么能在赌约结束前让他受到这种无聊的侵扰。”
“…真是个幸福的家伙。”眼前栗发温柔的人自己一直求而不得,迹部景吾,你这家伙实在是走运得让人生气。
“恐怕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
又是温润的笑。不二,你清浅的冰蓝眸子我却总是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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