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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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丽的晴天,璃川枕在伊饶的腿上,虽然闭着双眸,却感受到了万丈阳光的轻抚,尔曼怀感恩的心轻轻睁开了双眼。
伊饶望着远方的湖泊,温柔的侧脸醉人地漾起层层笑意,那个模样忽然让璃川很幸福,仿佛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他还很小的时候,自由地奔跑在魔法凝固的彼斯克伦湖上,晶莹的汗珠折射着太阳七彩的光芒,湖那边那张一直微笑的脸鼓励着他,那是他倾及一生要保护的笑容。。。。。可是。。。。。姐。。。。。。璃川沉沉地在心中叹息一声,深深地呼喊着。
璃川的手触及伊饶的笑容,仿若一颗调皮的石子打破了一湖净水的安详,伊饶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匆忙低下头看他,撞上他含笑的双眸,脸旋即一红:“你。。。。。你醒啦。。。。。”“嗯,醒好久了。”璃川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玩心一起,他起身拉住了伊饶的手顺势一转将她压在了身下,金银双色的长发散落在伊饶的两肩,与她的长发交错重叠,璃川忍不住的笑意盈满双眸,唇角上扬成完美的弧度。伊饶觉得心跳几乎完全失速!脸颊烫得让她自己都几乎窒息了!她拼命地别过头躲避着璃川的目光,艰难地寻着着逃路。“。。。。。你很不配合气氛哦,小姐,接下来我们好像应该做点什么的。。。。吻你好吗?”璃川几乎笑出来。“昨天晚上谢谢你,这个谢礼好了。”璃川的手轻轻扳过伊饶的脸,垂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无论如何,女孩,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无论未来我做什么,你将有多么恨我,至少这一刻我是爱你的,至少,我们还有这一刻,虽然,我永远不能给你永远。
璃川紧紧地闭着双眼,仿佛将他最后的爱完全注往了这个吻中。。。。我们,只有这一刻。。。。。
“啪”的一声,靴子踏碎柘枯的声音,璃川愕然地抬起头,胸口如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他望见的那双惊讶茫然的眼眸,属于皈,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很久。
直至伊饶的尖叫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蛇啊!!”伊饶迅速地抱住了璃川的脖颈,整个人缩到了他的怀里不肯睁开眼睛,璃川伸手反抱住她的腰,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皈。又直至皈伸出剑将那一条小草蛇挑成两段甩到一边,伊饶才察觉到了异样而睁开眼睛:“哥。。。。。”伊饶的声音由迷惘变成了另一声尖叫,她迅速地松开璃川站起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等待惩罚。然而皈穿过她的身边走到了刚刚站起来的璃川的面前,伊饶屏着气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小心地听着身后的动静而又不敢回头。
皈的手高高地举起来,脸色阴得似角落里埋葬多年的灰尘,璃川也同时沉下了心。皈的手最终落在了璃川的肩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妹妹失踪了,原来是趁我不注意跑出来约会——辛苦你了。”“。。。。。。呵呵。”璃川很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声音,作为这个打死也想不到的“质问”的问答。皈反倒是耸了耸肩膀笑了出来:“我是因为无聊才来找你的——最近事情很多,烦得我想要自杀,”皈自嘲地笑笑:“我有点不负责任是把。”
“他真的很不负责任。”十几名白十字军士有些懊恼的抱怨着在寻找贵的路上,统领偷跑,右帝最近的刺杀行动弄得左帝属下人心惶惶,纷纷要求白十字军保护。真是的,那些人把他们当成什么了?私人保镖?再说,白十字军士个个都是万中挑一的精兵,哪有那么多人手啊,皈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才偷溜的吧!
独角兽们闲适地踏着缓步,背上的白十字军士们相视苦笑,只有稍稍滞后的一名黑发军士看不出什么表情,独自一人吊在队尾,不与其他人交谈。
琉烟一双漂亮的黑眸冷冷地注视着前方,虽然在她的身边,尤利儿隐着身飞在她的身侧,她却好似听不到似的平静。“狄冷斯喜欢你耶,知道吗?”——她隐藏在白十字军中,是皈的主意。“狄冷斯的侍妾达几百人,可是他好像只宠你一个。”皈说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她是杀手,这个方法不错,的确没有什么人怀疑她,甚至是左帝的人。“你可几乎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呢,我从来没有见过狄冷斯对其他女人如此温柔过。”——可是皈实在有点离谱,这种时候他还出去玩,还好有几千士兵知道皈最近常提到彼斯克伦森林。。。。。
“喂,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狄冷斯那么多女人却到如今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吗?对他这样年级和地位的人,十年前就应该做父亲了,那么多的女人,到如今至少也该有几十几百个孩子了,可是他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尤利儿很吵。。。。。可是他的话她还是从头到尾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她已经极力想去不在乎。“你到底想说什么?天使都很唠叨聒噪吗?”琉烟终于忍不住。“哈!”尤利儿冲她挤挤眼。“终于在意了,对吗?你一直在忍吧,一直都很想了解狄冷斯吧!”“不说算了。”留言转过头。“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尤利儿嘿嘿笑着。“狄冷斯说他的孩子的母亲,必须是他最喜爱的女子,所以他故意不让那些女人有他的孩子呢!所以其实我是一直想问你——”
尤利儿好奇地望向琉烟的小腹:“你有没有他的孩子呀,有的话说不定你们会有个好结局呢。。。。。。喂!”“咣”的一声,琉烟手中的剑柄狠狠地砸上了尤利儿的头。
“怎么了?”前面的士兵回过头,看见琉烟把剑放回腰间。“没事。”士兵们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勒住绳子示意独角兽停下,一片葱郁碧绿的森林展现在他们面前。白十字军们的脸上露出肃穆而迟疑的神色,“。。。。。到了。”彼斯克伦森林,北方怪物的栖息乐园,传说中不可触摸的钢琴师的领域。“首领他,真的会在这里吗?”一个士兵有些犹豫。“应该把,首领是惟一入过森林而生还的人,而且首领说那个钢琴师是他的朋友。。。。。。进去的话应该没事吧!”其他的士兵面面相觑,琉烟站在稍远的地方,目光沉郁而忧伤。
彼斯克伦。。。。。那是她和他的地方,那是连狄冷斯都无法涉及的地方,璃川。。。。。她无法割舍的痛啊。为了他她不惜变得肮脏,不喜出背叛自己,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了他,她愿意牺牲一切,只为拯救他,只为他快乐。。。。。。璃川,我们的钢琴,我们的彼斯克伦,我们的幸福,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爱。。。。。我深爱的璃川啊,你还记得吗?
“喂!我听狄冷斯说你当初与他订契约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对你来说胜过一切的人。。。。。是吗?”尤利儿转身就忘了刚刚自己所受的待遇,继续自己的八卦式问话。“是。。。。。。”琉烟深吸了一口气。“那,‘”尤利儿十分凝重地望着她,“对你来说,那个人比狄冷斯还重要?”琉烟的目光追随着那血白十字军走进森林而变得讳莫如深。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是,他比狄冷斯。。。。还要重要。”
白十字军士们先是紧张得绷紧了神经穿行在森林中,但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不免都松懈下来,没有怪物,没有危险,只有茂密美丽的森林。琉烟仍保持队尾的位置,但她发现尤利儿的话少了许多。“你怎么了?”琉烟回过头看他,却发现尤利儿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唉,没什么啦,只是为你和狄冷斯不值——你在意别人比他还多,看来他是没希望了。。。。。咦,对了,”尤利儿突然认真起来,“你到底是为了救那个人,还是为了杀右帝才学习杀人的?”“又区别吗?要救他,就要杀右帝,不杀右帝就无法救他。”琉烟的脚步慢下来,渐渐与前面的士兵拉开了距离。“呵呵,那可能有点困难。”“什么意思?”“你想过没有,以狄冷斯的身份和地位,他会允许你杀右帝吗?”尤利儿的目光复杂,“或者,你认为狄冷斯是个笨蛋?”
“不。。。。。他当然不笨。”琉烟垂下头,不可否认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那你认为右帝如果死了会对他有好处吗?你要知道处于他的位置,左右帝缺少一个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想它会允许你杀右帝吗?”“。。。。。。这个我没有想过,不过这是我们的契约,他应该遵守约定。”琉烟的目光笃定。“呵!”尤利儿白了她一眼。“我只听说对强者来说只有力量没有契约。”
琉烟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不过。。。。。”尤利儿反倒犹豫了一下,低声自语,“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的话,会做出什么蠢事也不一定”——这句话琉烟没有听到,因为她听到了那些她已经看不到的百十字军们的喊声:“首领!”于是琉烟也拍了拍独角兽的头,示意它快跑,尤利儿也只急急跟上,这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已无暇去想。
两旁的树木急速后退,彼斯克伦湖渐渐地在树木的错闪中显现出来,就在整个湖面即将完全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琉烟忽然勒住了独角兽的步伐,躲在了树丛的后面,尤利儿避闪不及撞到了一旁的树上,巨痛之余他瞥见琉烟脸上的震惊与慌乱。怎么了?于是他也学她的样子躲在树后望着去,然后他终于记起他遗忘了什么。
这里是彼斯克伦森林,北方怪物的栖息地,他上次看见黑帝路西华的地方。
琉烟的眼眸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为什么,为什么他看到那名金银双色长发的少年,会感觉到璃川的味道?怎么会呢?金银双色的美丽长发,俊美干净的外表,琉璃似的澄黄中包蕴的一抹深夜似的双眸。。。。他和璃川一点都不像啊,虽然她离开时他还很小,可是一个人无论在怎么变化,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小时候的印迹啊,再说,一个人的发色怎么可能反差这么大,而且眼睛的颜色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啊!

他根本不可能是璃川!可是又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到璃川,想到璃川小时候的样子。。。。。他和璃川的气质和味道,竟是如此的相像!
尤利儿也呆住了,不过这一次他却远不如上次慌张,相反的他镇静了许多,开始对发生的一切进行了分析,随即,尤利儿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难道。。。。。。“不会吧。。。。。”他不由得脱口而出,而琉烟则在惊讶之余停到了尤利儿的低喃,她不禁问道:“。。。。。。他,那个金银双色长发的少年是谁?”“彼斯克伦的不可触摸的钢琴师,也是北方怪物的领主。。。。。也许,他还是别的什么。。。。。”尤利儿没有说下去,但琉烟听到“钢琴”二字,不免又一惊。
“哎呀,你们怎么找来了?”皈不免大惊失色。“首领阁下,您不在,属地的事情根本就无法解决,大事小事都乱成一团,正等待您解决!”十几名白十字军半跪在地上,皈一脸惨白。璃川不免笑出声来,看到他笑,伊饶不禁也开心起来。“哥,你被逮到啦!小心父亲又要吗你哦。”皈抓抓头,“好吧,那我回去喽,真可惜,我们都还没有说到什么话。”皈唉了口气转身欲走,伊饶刚想说再见却被璃川的话所打断:“伊饶,你也好久没有回家了,今天你可以陪你哥回去。”伊饶明显地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璃川,直至他犹豫着加了一句:“。。。。。过几天我去接你。”伊饶才重又笑起来,挽住了皈的手臂,而皈则用颇怀深意的目光审视着妹妹,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语:“等着我回去拷问你!”
伊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璃川将她的顽皮尽收眼底,走上前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听你哥的话。”“喂喂,你们把我当成什么?”皈不满地叫嚷。璃川与皈的目光相汇,出奇默契的望见彼此的微笑,然后他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开。
琉烟急忙退后十余米,静待他们走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尤利儿已经不在了,皈骑在一名士兵的独角兽背上,伊饶坐在他前面被他户在怀中。走过琉烟身边的时候,伊饶明显地感觉到哥哥用鄙夷和凛冽的目光扫过了那名似乎离队的士兵。她好奇地望过去,却被哥哥硬是把她的脸给扳了过来,她发觉哥哥的声音低沉而生硬:“不准看她!”
一路上伊饶都在装作不经意地偷瞄着琉烟,她怎么觉得好像见过“她”?
璃川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然后轻轻蹙了眉头。“又是你?”尤利儿在他身后从高空降下来,白色的羽翼托住他,尤利儿这次悠哉地悬浮在空中咧开嘴笑了:“又被你发现啦?”“这次不打算逃跑吗?天使。”璃川转过身看他,“路西华不能使你恐惧吗?”“哦哦,你那天是吓了我一跳,不过我发现我太笨了,”尤利儿嘻嘻笑着:“你要是路西华的话最起码这个天空的结界要破,可惜没有,但是我逃走后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酷似路西华的人会出现在渊陆上,我在这里守护了三百多年,深知人类是不可能拥有如神一般的样貌的,直到今天再次见到你,我突然想到了答案。”尤利儿仍然在笑,璃川则报以同样的微笑聆听。
“我突然想到了你的身份,‘北方领主’,于是同时我也就想到了东方和南方领主,进而,我想到了。。。西方领主。”尤利儿竖起食指在眼前晃动。“就是那个占据渊陆四方领主首席的西方领主,以及他的族民们,那是咦哥因为拥有与其他人类不同体质而被分离出去的人类种族,也是那个在十几年前因为这项特殊体制而在西征中被灭族的民族——迪加拉,在神语中是‘寄生’的意思,这个你一定知道吧。”“你怀疑。。。。。。”璃川侧这头,似笑非笑,得很无奈。尤利儿则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你为什么如此酷似路西华,哎呀真巧,渊陆是路西华的琉璃被埋葬的地方,渊陆上就存在着这种可以寄生在别人身上又可以让非生命或生命体寄生的种族——迪加拉,所以我就想会不会真的这麽巧在你的身体里,就寄居着我寻了三百多年的琉璃呢?因为它想念路西华,才要把你变成路西华的样子,这样解释,似乎比较合理。”
“一半吧,”璃川稍稍低下头,“猜到也没关系,你带不走琉璃,而且我不是迪加拉人。”有什么可以让琉璃寄生。。。。。。就算我们不争执这个,北方领主,琉璃是天界的东西,无论如何我是要带走它的,所以,请交还吧。”
“你好像没听懂我的话,”璃川抬起左臂。“我说你带不走它。”璃川袖口的银色缎带“月光之血”悠然呼啸而出。径直咬向尤利儿的脖颈!尤利儿脸色一变,他差点忘了璃川还有这个!尤利儿顺势一飞,利落的躲过攻击,但立刻,月光之血竟又半路折了回来向尤利儿的背后刺去——尤利儿侧身闪过,额头满是虚汗,他还来不急思考。银色的月光之血已经在流窜中封死了他的逃路!连续及次他都与月光之血?身而过。璃川犹豫了一下,随即抬起了另一只手臂——四条月光之血奔涌着嘶叫着禁锢了尤利儿,尤利儿不禁暗暗叫苦,立刻的,他的身上,翅膀上迅速地加了条血痕!尤利儿愈来愈疲惫,几乎完全无法闪躲,这时他才后悔自己的贸然行动。
然而就在尤利儿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件黑色的斗篷挡在了他的前面,同时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尤利儿,吧他托进了悬空的传送阵中——这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钢琴师看着月光之血撕碎的碎片落在他的脚边,在看见那哥2救走尤利儿的人的脸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惊讶。“狄冷斯。。。。。。”
“啊——”尤利儿又发出一声惨叫。给他包扎伤口的几个侍女胆却地束手站在一旁,小心地望了一眼不远处坐在背椅中的狄冷斯。宫殿庞大而雍容,华贵却并不奢华,简约却并不空旷。明亮的宫殿里挂着赤红色的蔓帐,狄冷斯交叠着双腿搭在背椅前的桌上,示意那几个侍女出去,自己则冷冷地望着尤利儿盘膝而作的软塌上鲜红的血迹以及凌乱掉落的白羽。
“真是找死。”狄冷斯脸上一副活该的表情,“即使你是天使也敌不过那来自魔的圣物吧!在几十亿年前的大战中你们天使长好不容易把月光之血封印带回天堂,却被丘沙里特尔这个掌管提天使给带下了天界,你既知道丘沙里特尔与他一路就该注意带他的腕上的月光之血。”“我只是想快些拿回琉璃啊,”尤利儿忍着巨痛,脸上苍白却又肃穆的吗“神给我的时候不多了。”“什么?”狄冷斯不明白。尤利儿垂着头,轻抚自己受伤的翅膀:“我今天看到那个彼斯克伦的钢琴师,才知道琉璃已经附在他身体内寄生十一年了,要知道寄生物在寄主体内十年,便可排挤或吞噬记住的思想和灵魂,但是那个人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态度与我交谈,所以我才他体内吃的琉璃并不完整,所以我才松了一口气。”
尤利儿费力地移动自己的身体使自己更加舒服。“我知道丘沙里特尔在打什么主意。他想,琉璃一旦有了身体,有了思想,就一定会去寻找路西华,而这个为了封住丘沙里特尔和琉璃初始状态的大结界,禁锢不了复苏的琉璃。丘沙里特尔想出去,出了神放他,就只有这一个办法。”“所以你想迫使琉璃于寄主相离,破坏丘沙里特尔的计划?”“。。。。。。一半吧,我也不想这样,因为寄生物在寄主体内存活五年以上,他就于寄主共用一条生命,强迫寄生体与寄主分离的话,会直接导致寄主死亡,但是,如果再不加以阻止琉璃完整的话,死的人,就不止寄主一个。”尤利儿的脸上有少见的怆然。
“你以为神派一个元素级大天使来守护一个强大的结界是为什么,这种结界随便派个天使来就可以守住,而神要我来守的意思是:尽一切力量找回琉璃,如若琉璃存在确认,而不能收回,即将复苏确认,那么就摧毁整个渊陆,用渊陆上上的一切作为路西华琉璃的陪葬——我不希望亲手摧毁我守护了三百多年的渊陆,所以我只能全力收回或毁掉琉璃,我不能拿整个渊陆和渊陆上所有无辜的生灵们的存在开玩笑,你懂吗?狄冷斯。而且,狄冷斯,我在渊陆三百年,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不想毁了你——我深知毁了渊陆,就是毁了你。”
尤利儿的目光落到狄冷斯的沉思中,第一次饱含无奈与怆然。“我不想失去你。”狄冷斯沉寂了许久,然后森然的开口:“。。。。。难道我们对神来讲,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只是因为是神,就可以在眨眼间决定我们的命运吗?神。。。。。。是不是太自私了。。。。。。”“不要问我。。。。。我只是神的奴隶。”
尤利儿忧心忡忡地收拢了翅膀,黯然伤心:“。。。。。。我只是神的奴隶。”尤利儿不敢看狄冷斯那格外平静却掩不住怅然若失的神情,那只会加深他的难过。“哦,对了,今天我见到钢琴师的时候,琉烟也在那儿,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反应也似乎过激了些,”尤利儿猛然记起,“她和那个人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狄冷斯的目光转过来,还没有完全脱离刚刚的疑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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