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围剿赤母, 追杀豪鬼(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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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芍药。
其中,溱音琴,洧音韦,蕳音见,既且音计促,訏音许,浏音流。
《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其中,姝音书,俟音齐,隅音于,踟躇音尺除,荑音替。
以上那几段词句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情歌,也是流行歌曲,在现代人看来确实晦涩难懂,不过在当时却相当流行。有人将春秋战国说成是从奴隶向封建制度过渡的时代,那时仿佛女人都裹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男人都保持‘男女授受不亲’这和当时的实际情况大相径庭!历史的记载清楚表明,在周王朝时期就规定每年的仲春二月为情人节。下面请大家了解一下当时的一些文人对情人节前后的青年人相亲相爱的情况所作的描述,在那时‘男女相悦,相约郊游情事’青年男女‘每值风日融和,良辰美景,竞相出游,互赠鲜花,男女相戏.....’这和现代青年相差无几。上面那段歌词看起来很象天书,但如果译成现代语言则同现代的流行歌曲没什么两样。
‘溱洧’的意思是说一对青年男女相约外出游玩的幸福情景,它即可独唱,合唱,也可男女对唱。其内容是:“溱水旁,洧水边,那里绿水荡漾,手拿兰草,男女你我手拉手。女说:到那儿玩玩怎样?男说:我刚去过,那里真不错!女说:什么,你去过,我怎么不知道?和哪个相好去的?说!男说:哪儿的话!相好的只有你一个!他们互赠鲜花,亲亲热热,溱水旁,洧水边真是好地方!”
‘静女’的意思是男青年为取悦女友而唱,其内容是:“美丽的少女真高雅,等我赴约在城旁,她在哪里不见面,急得我抓耳挠腮心发慌!美丽少女俏模样,送我红色鲜花草,鲜花草呀光又鲜,静女容貌美又艳。鲜花草从牧场采,草色碧绿花色绚,非是花草美,而因美人采。”
歌曲和时代及特定场景密切联系,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它能唤起久已忘却的记忆并在头脑中再现当时的情景,当我听到某些歌曲时,思绪马上会被拉回到那个时代。我个人非常喜欢上海三十年代的请调,而当时的歌星‘金嗓子’周璇的歌声最能体现这种请调,每当听到‘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的时候,我仿佛就回到了三十年代,那个我喜爱的年代。
上面那首‘溱洧’就是玉夫人和情人在外出游玩时经常哼唱的歌曲,那时他们手挽手,漫步在田园和水边。上面的另一首‘静女’是当玉不快乐时,他的情人为让她高兴而唱给她听的。这两首歌伴随着玉夫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给玉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然而,其结局却是,我用周璇女士的一句歌词,那就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旁......”我喜爱周璇所唱的歌曲,并非仅仅是其词和曲而最主要的是,她能使我再回到我那难忘的时代和在心目中失去已久的天堂!
上面那两只歌曲‘溱洧’和‘静女’是玉夫人青少年时代喜闻爱唱的歌曲,它融合了玉的青春,爱,幸福和快乐。然而,现在已时过境迁,‘长平之战’夺去了她的丈夫,也粉碎了她的爱,幸福和快乐,使她无时无刻不生活在‘长平之战’的阴影之中!可就在此时,在敌国首都咸阳,在‘长平之战’的作佣者白起附近,玉夫人再次听到了这只歌曲,歌声是来自她冥冥之中的丈夫吗?还是阴险敌人的圈套?
在上文,我们说到,腊梅轻装简从地突访了赵姬的家,她拿起孩子枕边那个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她用手掂量了一下,很重,显然是一种石头,而且颜色有些异样,她拿到亮处仔细看,那东西在强光下发出了奇光异彩,还有一颗黄灿灿的金球,球上的铭文写着‘乾坤圣物龙之宝’在龙身上还有一行小字‘得双龙者江山永固’,此物本是个球形,但却不规则地少了一块,少了一条龙。聪明的腊梅马上想到,缺的那条龙身上一定也有字,它应当是‘得一龙者坐江山’。腊梅慢慢地转动它,龙宝随着转动光彩也随之变化,它忽而绿得像翡翠,忽而像漫天的红霞,忽而又像晶莹剔透的紫晶!正当腊梅痴迷于幻彩之中的时候,赵姬说:“吕大人正寻找另一半,准备凑齐后献给皇上。”当腊梅离开时,她仰天自语:“得见此物一面,不虚此生!”

当十年后,秦始皇正式称帝,龙宝也随之完整。秦始皇自称‘祖龙’这或许和龙宝有关。在秦始皇死后,龙宝也随之消失。就在龙宝消失之日也就是秦帝国崩坏之时。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拥有龙之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秦帝国始皇帝!
在一个月明风清的深晚,在沉闷的白府里,都已在沉睡之中,玉夫人也已在睡梦中,但她突然被一阵歌声惊醒。那歌声遥远而清晰,一个男声唱道:“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听到这歌声,玉完全清醒了,那人继续唱“女曰观乎?士曰既且。”玉想这是在做梦吧!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现这不是梦!“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歌依然在唱,玉想“谁在唱这歌?谁能唱这歌?这歌声多像是他呀!难道他还活着吗?不可能!”她起了炕,想再到屋外听听,她轻轻走到了屋外,但她没有叫醒别人,在她看来,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听到这只歌是不可能的,这或许是听错了,不好意思打断别人的美梦。她到了屋外仔细听,“维士与女,伊其相謔,赠之以芍药。”那歌声更加清晰,仿佛就在大门外,她轻轻推开大门往远处望去,只见在清白的月光之下,一对青年男女,手挽手,边走边唱,:“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唱歌的是那少年,他身着白袍,只能看到背影。虽然在月光下,仍能看出那女孩身着一身绿色,他们手拉手翩翩起舞,共同唱道:“女曰观乎?士曰既且。”惊叹不已的玉想:“那白衣少年多像我的丈夫!而那少女就是我呀!”当再往下看时,玉发现,不仅他们的服装和外表酷似自己的少女时代,而且他们的行为也是如此!那个绿衣少女突然坐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不走了,虽经少年多方劝说,甚至用手拉,但少女仍不肯动,那少年只好为她唱了那只歌‘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可少女还是不走,那少年只好将少女背在身上,少女终于高兴了!这正是玉在少女时代对情人撒娇的常用技俩!这对玉在少女时代的最幸福情景的准确再现,无疑将她的思绪拉回到她失去已久的梦中天堂!她多年的激愤化作热泪喷涌而出,为了不跌倒,她靠到墙边,用手帕盖住眼睛,不久她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用手帕擦干了眼泪,这时那对青年男女已不见了,但歌声依然在玉的耳边回荡,她跟着歌声走过去,见到了一座大门,歌声就是从门里发出的,她情不自禁地走进门去,这是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大树,花草,假山和湖水。此时明月高悬,玉抬头看着月亮,她喜爱月亮,这更使她想起少女时代和情人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情景,月亮还是那时的月亮,可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可就在这时,那对青年男女却忽然不见了,歌声也停了下来,玉往前走去,想再见到他们,她刚走了一段,突然看到那个白衣少年就站在前面,近在咫尺,只是少女不见了,少年孤零零背对着她,当玉再往前又走了一步时,少年猛然转过身来,这时玉才看到那雪白的衣服上原来沾满了血污,再看他的脸,太可怕了!过分的惊吓顿时使玉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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