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十四节 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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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的阳光透过橙黄色的窗纱映在丽娜床头,屋子里泛着一抹金属的光。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听见鸟雀的唧喳,给人一种零乱的破碎感。尽管她依然感到倦疲,但还是撩开窗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阳光初照的新的一天。看到梧桐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倏然间有一种零落的恐慌,她把视线挪向远方,天空显得浓郁而又凝重。她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有的时候会冒出这样的情绪,人,有的时候要理解自己更困难,她觉得应该起床了,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她和熊北岸、王莹约好了,今天去艺术学院琴房。一阵兴奋把她从床上掀了起来,**着身子直接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器淋浴。水从上面淋下来,整个身体都匆忙起来,她不自觉的把手搓的频率加快了,总有一种顾此失彼的感觉。她想起了昨晚在桑拿浴房,想起了方舟那双手,一股酥痒上心头。她喜欢湿蒸,喜欢烟雨朦胧的感觉,有时候含蓄一些可以表达得更加充分。昨晚方舟都憋闷得受不了了,可她还在饶有兴致的逗弄他,有的时候女人也可以有分寸的越过旧堤,在对方预想不到的地方,发动一场小小的攻击,在周而复始的常态中激起几朵浪花。其实生命**是无限的,看你怎样去点燃,看你怎样去激活。湿蒸以后的肌肤蓬松而细嫩,不过昨晚那个桑拿她觉得洗过了,洗出了一身的劳累,皮脂的光泽都洗净了。她想:洗澡是不是为了使身体更干净,对此,她提出了一种严重质疑。她又想昨晚,方舟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得到了疯狂的启示,腾云驾雾,一波比一波浪野,象一头猎豹。对人生来说,激越的**总是短暂的,但在这种爱中所得到的感受则是永不衰朽的。
洗澡以后的感觉很好,在梳妆台的大镜子面前还把自己的身体映照了一遍,在一些隐蔽处洒上了几滴进口香水,然后才一件一件地往上摞衣服,她拿出几件外套比较了一下,又觉得上身就穿一件毛衣感觉也不错,这是一件紫色的毛衣,口开得很底,到时候也省去不少麻烦。在几条裤子间比较了一下,还是决定穿了牛仔。她觉得休闲的时候化妆并不重要,当然如果是和一个陌生男人第一次见面那就另当别论了。她只是在不经意的地方略施了些脂粉,得到的效果就是让别人感觉就是人的原真本貌,没有施脂粉,这都是一些聪明女人的做法。而且她了解熊北岸,他喜欢原汁原味的纯真本色。出门的时候她又拽了一条纱巾甩在了脖颈上。
琴房素雅洁净,空间很大,给音乐留下了很大回旋,地面是木板拼成的,过去曾做过练功房,周围镶着镜子,只要置身其中便可以对自己或别人一览无余。一架三角钢琴放在里面一角,这大约是塔西市唯一一架三角钢琴了,底下铺了一块硕大的纯毛和田地毯,色彩很浓艳,踩踏的时候也就不必非常小心翼翼。校长说这架琴王莹专用,这份拥有让她充满了感恩,有时还多少伴着一点愧疚。
熊市长跟王莹学钢琴,全校都知道。校长感到这在市府与学校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有一次校长把一份要钱的报告让王莹转给熊市长,王莹觉得这是校长对她的一种信任,而且要钱的理由那么充分。熊北岸也是性情中人,居然把这个报告批了。当然王莹并不清楚这件事对于学校来说的困难程度,她也不清楚这件事对一个市长来说,只要他想办,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难怪有那么多的中介机构如雨后春笋,很多的价值交换都是通过中介机构来完成的。而王莹对此,一点也没有感觉,不是她感觉不到而是她不想去感觉,所以她也无需校方给她什么回报。校长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今天市长和丽娜要来,王莹还是提前进来把琴房擦拭了一番。王莹把琴房料理好了以后看了一眼表,还有点时间,她想:与其悬着心等待,还不如三心二意地弹起来。她想起了熊北岸正在学的几个练习曲,于是自己先弹了起来。她对音乐的情绪有一种真切的体验,特别适合弹奏凄婉温柔的曲目,在肖邦的世界,她得到了同行们的认同,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
现在不是流行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吗?她的性格就是终日可以用不急不燥的心情在琴键间穿行,我以我的方式弹我的琴,我的琴声就是我,她经常用这句话来解读自己。她是音乐世家,父亲是华东地区有名的钢琴家,她三岁多一点就开始上琴了。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有人说:十年磨一剑,不敢试锋芒,再磨十年后,泰山不敢挡。就时间而言,她已经越过泰山不敢挡的阶段了。
王莹和王丽娜、晓刚是同学,如果说丽娜和晓刚来西部是一种选择,那王莹主要是受了晓刚的蛊惑。这时她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她也不愿用对或者错来对自己的选择做出评判,她相信每个人有一种命。她是为了一份情缘,就钢琴演奏艺术而言,对她来说绝对是一次错位。大学毕业以后,她最向往的地方是维也纳,何曾想到,命运则与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记得她第一次认识熊北岸是在乌鲁木齐人才交流会上,是熊北岸那极富魅力的煽情,最终让他们鬼使神差的把西部梦在塔西锁定。三年过去了,当初这片梦牵魂绕的橙黄色的土地,并没有成全他们的五彩梦,当她恬然宁静的留下来以后,她的白马王子却躁动不安的充满了抱怨。梦露曾经是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最初的交往是从王莹开始的,就是她的毕业演出,也是王莹给她钢琴伴奏。何曾想到就是梦露,让晓刚灵魂出窃,油然而起的生命火焰熏烤着他,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这一切王莹默默地埋在了心里。爱情,谁又能保持不变呢!她感到无能为力,隐忍着自己内心的酸疼,沉浸在自己用琴键编排的梦里,于是她的周围有了一群孩子。
一个人活得太耀眼麻烦也多,他不敢想象一个市长和一个有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有床第之欢,这样也太亵渎自己要面对的百姓了。其实,害怕只不过是一种心理,这种心理很快就会被生命内部的激流所驱散。他也是一个有个性的人,绝不会因为害怕而阻止自己行动。他觉得西方文化还是好,保护人的**,而中国人往往揪住你的**不放,以此来外延你的整个人。他苦涩的摇了摇头,伸出双臂,让夫人把他外出的西装套在身上。其实她的夫人也不错,高干背景,高雅的气质,在塔西领导干部的夫人里面还是出类拔萃的,只是年龄比他大了两岁。他常常想,她家施惠于他的高干背景早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在夫人面前受到了某种压抑呢?人都是为了探寻解开某种疑惑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探寻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用从未有过的生活方式去改变过去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他觉得自己是成功的,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丽娜的倩影。
市府到艺术学院不足两里路,可是他每来一次都要小心翼翼权衡,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兴升和跌落的两端近乎把他撕裂,他觉得做什么都缺乏一种恒常的心理支持、缺乏一种成熟男人应有的稳态。他知道如果让驾驶员来隐瞒自己的**,那绝对是一种幼稚的想法,领导干部因驾驶员而翻船的也不是没有,所以这样的约会,他总是不愿坐自己的专车。“打的”也不是最佳的选择,多半的驾驶员是可以认出他来的,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微服私访,过去经常报道领导乘公交车,视察民情,为老百姓排忧解难,那只不过一种炒作,如今已经不兴这一套了。当然,走路、骑自行车他也想过,也都放弃了。最后他决定让可靠的朋友开车亲自送他。
王莹的漫想并没有影响她的弹奏,行家说这是童子功。她看了一下表,凭经验应该来了,于是她起身朝大门口走去,她觉得离别和相逢的那一刻所带来的情感触动也是很令人回味的。
秀色可餐的王莹长了一张温柔纯净的脸,皮肤乳白透明,嫩得象婴儿,王丽娜说她身上有一股子奶香。眼睛晶亮而传神,眼白上没有一丝瑕疵。笑的时候会出现浅浅的双下巴。臀部肥硕而微翘,配上柔韧的水蛇腰,让人想起刮骨钢刀,可以激起男人的很多不顾一切的想法,但你要面对她的眼睛的时候,立即就有一种收敛羞耻和感觉。此刻,眺望远方的眸子流溢出惊喜,就象跳跃的山泉,原来是王丽娜在她的视野当中出现了。
熊北岸下车时给驾驶员说:“回去吧!难得一个星期天,不用来接我了。”两个丽人陪着熊北岸到了琴房以后,王莹忙着给他俩倒水,熊北岸很夸张地倾情地注视着丽娜说:“你现在变得越来越耐看了、也越来越有耐心了,现在可以了吧!”王丽娜依偎着熊北岸说:“真是高处不胜寒,别让那些事破坏我们的好心情好吗?我想先听你弹一曲。”熊北岸说:“我听你昨晚的口气,你显得忿忿不平,事情挺重大的,怎么见了面反而又不说了。”在王丽娜看来,一旦把情况告诉他,熊北岸肯定会陷在一种失落伤感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既然已经相逢了,为什么不先体会一下好心情呢?于是她说:“难道你觉得我们不应该珍惜现在的这份感受吗?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把外衣脱了,你先上,我给你准备你喜欢吃的西餐。”
熊北岸坐上琴凳一边试音一边对王莹说:“还是先弹练习曲吧,我现在总是要很长时间才能进入到乐曲的情境之中。把琴谱给我拿来,到了这里我就是你的学生,当我回到音乐世界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莫名的烦恼和不安,不是我不想长进,而是市里的那些琐事太耗人了。”熊北岸过去拉过几年手风琴,对于键盘,他基础也有一些。不过他触琴的感觉始终过于机械,对音乐的感悟和理解还比较浅显,一般人也听不出节奏有什么毛病,但就是在表达音乐的意境方面缺少了灵性,他的自我感觉很好,王莹也觉得,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市长能把钢琴弹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了。但她也清楚,按他现在的状况,如果不走出误区,那么要想提高一个档次,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不过这一点王莹从来没有给他说过,他觉得这位市长的虚荣心很强,他所要问的问题王莹总是非常细心去解答,而他并不想让别人揭的疤,她干吗要去揭呢!再说,他是市长,当市长已经不错了,也不可能要求他去弹好钢琴。当然,王莹作为一名教师,她有时候也觉得有点愧对自己的职业,但面对一个强大的存在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几年了,并没有影响什么,彼此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王丽娜从外面进来道:“咱们开开心心的疯上一阵子吧,我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熊北岸站起来说:“那就让王莹弹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吧,来,丽娜。”熊北岸、王丽娜翩然起舞,优美的舞姿中透着一种华贵高雅气概。
王丽娜也能弹,她弹的水平不是很专业,但不是专业的人也听不出来。熊北岸问王莹:“和你的白马王子怎么样呀?我可是好久没有见他了。”王莹不知道怎样对自己的私生活进行抽象,再说对于晓刚,她也确实无法说清楚,也不知道说到一个什么分寸上比较合适。他觉得市长有市长的事,顺带询问一下只不过是一种客气而已,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于是若无其事地说:“还行吧!我去准备午餐。”便朝外走去。
王丽娜和熊北岸靠在练功的不锈钢横担上,熊北岸的右手搭在丽娜的右肩上,他抑制不住想把手从领口插下去,但一想昨天的事,又停了下来,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在这个时候,我的确不想给你带来新的不快,你的忧伤已经够深的了。说真的,通过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对你有了一份更真切的理解,我觉得一个男人要成功,所要面对的困境是一般人很难想象到的。”
“政治舞台上就是这样,每天都要调整心态,能走上来的都是高手,陷在一种困境中,出击和防守全都失去了意义,怎么办?还不是要一天一天捱着。”
“我所知道的情况不是这样的,人家说周昊要高升,你在下面活动得很厉害,把路子都走到中组部去了,就是想当第一书记。”
熊北岸的脸一下陷进一种苦涩的冷峻之中,一股仇恨的怒火充塞着他的心头。一阵沉默之后他说:“这就是我所面对的生活,八年抗战也该胜利了,而我还在原地踏步,我已经陪了三任市委书记了,有的是我的下属而跃升上去的,有的是从外地调任的。就这样他们还会说我政治上有野心。”
“按官场上的游戏规则,你接任周昊不是很正常吗?就是因为有这种极大的可能性,所以引起了你的对立面的极大的阻挠。”
“难道你不应该告诉我,这是从那里来的消息吗?”
“是林毅说的,我亲耳听到的。我也纳闷,他怎么会把这种事给一个奸滑的商人钱智说呢?还说让钱智下去疏通巴克市长,让民族领导出面阻止你出任市委书记。”
熊北岸想:更深的阴谋、更可耻的交易、更卑鄙的手段、更残酷的迫害可能还锁在层层烟雾之中。他淡然一笑道:“这样的话题,他怎么没有避开你呢?”
“当时都喝得差不多了,人一喝酒就利令智昏了,而我当时在包厢的一角安然睡觉,他把我忽略了,他以为我睡着了。”
“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免得给你惹麻烦,平时你再留意一下。我不相信我这辈子就一条路走到黑。”
“对我你还不放心呀!你以为我是小孩吗?我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其实我无所谓,如果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会尽量去做的,我不希望你再遭遇挫折,我觉得命运对你不公平。”
熊北岸一把将王丽娜搂在怀里,她的腰身自然而然地瘫软下去,他轻轻地把她放在钢琴背后的地毯上,好象钻进了一座原始洞**。他感谢在他命运交恶的日子里居然有这样一个女人,这是他的幸运,也是天赐之福。有这样一个女人以她的温柔抚慰自己挥之不去的沧桑,他得到了一种解脱,他要以一种全情投入的方式,驱走一次一次的失意而笼罩在心头的霉气。
阳光露出的怡人的原色,黑色的琴身把丽娜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一切矫饰全都脱去。象决堤的大潮、象脱缰的野马,天旋地转、此起彼伏,王丽娜的指甲抠进了熊北岸的背肌,高翘的双腿在空中荡漾。熊北岸侧过头从镜子里窥视着这一幕,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把一个人的视觉、味觉、嗅觉、触觉、听觉全都调动起来,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供夜深人静的时候品嚼。
从洪荒的远古,从生命的深外,发出一个异样的声音在嗥叫、在呼唤,时间空间以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方式向他们显现,一切羁绊都给他们让路。
办完事以后,熊北岸很快就摸索着把短裤穿上了,他从来就不觉得男人的下部有什么审美价值,而大部分的女人**以后都是无拘无束地袒露着,难怪自古以来的**艺术大都是以女性为模本。男人得到美,女人付出美。除非浇铸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袒裸过自己的身体,哪怕这个时刻是短暂的,他也不习惯,他甚至认为是对对方的一种不尊重。他觉得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理智易于滑落,对自己曾经坚持的东西也容易产生怀疑。一个人缺乏理性支持,太放纵自己了,会不会变得更加堕落呢?他一面摸着丽娜的奶,一边想。他甚至希望丽娜快点起来穿上衣服,但他懂得,这种时候这个话绝对是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人啊人!有的时候可以大行其道,但有时候那怕是一个微小的忽略可能导致深刻的伤害、全盘皆输。人与人之间,再亲密的关系,厌倦都是可能发生的,这样的时候要懂得克制和容忍。熊北岸穿好了衣服,把丽娜一把搂进了怀里,沿着丽娜身体的曲线对她的全身做一次游览。丽娜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眼光审视地穿透着他。
他说:“你心里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我只不过是想了一个问题,怎么就让你给看出来了。”
“你应该告诉我,我现在悬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告诉你不是更多了一桩悬心的事吗?我起来了。我给你说吧!当你被所有的问题围困,自己又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就让问题来解决你。我这儿永远都不会让你感到有压力,你应该有这个自信。”
王莹的小屋弥漫着温馨的抒情气息,地上很随意地甩了几个靠垫,墙上挂有几幅很抽象的油画,有一幅是王莹的肖像,这些都是晓刚的作品。在一个精致的玻璃茶几上,放着几样西餐,有水果沙拉、火腿、牛排、煎鸡蛋。王莹端起高脚杯说:“很高兴你们给我这样的日子,随便吧!”她自己喝的是干红,给他俩调的是人头马XO。熊北岸说;“到你这里来,真正能感受一种超凡脱俗、无拘无束的情调,你看这间小屋和小屋的主人是多么的和谐,我是深深被这种意境感动了。”王丽娜躺在一个海绵靠垫上说:“就是缺少点什么,有一种残缺的孤寂和冷清。”王莹止住丽娜:“今天不说这些好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觉得自己的感觉还不错。”熊北岸本想追问一下这个晓刚,可是一听王莹这番话,也就欲言又止了。他说:“方舟最近怎么样?”王丽娜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又关心起他来了?”熊北岸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吗?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人物。”
丽娜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把方舟提出来,她心中掠过一丝不快,在她看来他是不应该把方舟提出来的,这些年来一些事情他熊北岸不是不清楚,这不是给自己给难堪吗?生活当中许多事情需要保持沉默,语言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表达的。熊北岸看出了丽娜的不快:“其实没有啥,他当了台长,对他的关注也是很自然的,干嘛要设置那么多禁区呢?丽娜,别那么脆弱好不好?”丽娜把身子撑了起来,带有几分严谨的说:“既然你非要说也好,他在危难之中受命,挺不容易的,为此他舍弃了许多,他没有什么错,我希望你能接纳他,支持他。你能向我做出这个承诺么?”
“这个承诺很重要吗?”
“这个话题可是你让我谈的,我不想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相信我会很理智、很冷静地对待他的问题的。”
王莹外表恬淡,但内心为方舟的话题而焦虑,她清楚,这是一个谈得不好容易惹出麻烦的话题,男人之间在这样的问题上有太多的斩不断理还乱的深层纠葛,也许有性格的对峙,对峙的背后也许是命运的黑**。不要以为决定命运的必然是某种强大的力量,生活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潜隐在心灵暗角的一抹情仇,不过这样的复仇总是以某种冠冕堂皇的方式出现而已。听了熊北岸的话她松了一口气说:“珍惜我们的拥有,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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