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十三节 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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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娜蜷缩起身子躺在沙发上,羞花闭月、怡养安神。一番喧闹激荡之后,她需要哪怕是很短暂的宁静,在宁静中自己的神思从纷繁浮躁的缠绕中解脱出来,接着用心梳理过滤一番。让自己的身体和感性归位。
梦露和古丽迪娜唱得很投入,林毅和钱智听得很惬意。投入也好,惬意也好,达到一种心灵的默契便是一种上佳的感受。王丽娜想:象她俩这份纯情的甜美是根据需要酿造出来的,在做秀方面,当演员的得天独厚。男人就是这样,对女人的无限憧憬,往往源自于一幅婉约动人的映像或者是一个娇滴的声音。这又有什么不好呢?女人是感性的,如果用科学和理性来解读,那女人就惨了。她觉得人很奇怪,人有各种各样的扮相、可以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人的可塑性实在是太大了。她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声,人不都是这样吗?想到这里她又开始了情绪的迁徙,让这些绵软地歌声离她远去。
晶莹剔透的酒精把她搅扰翻腾得很热闹,泛起的情绪变得难以控制。她不相信一个人喝多了就可以安然睡去,至少她自己做不到,假如这样做了也是骗人的,就象现在。她想:生活当中这样的诱惑太多了,这样的时候自己要能收敛得住,否则,女人所拥有的最可贵的资质就会大大贬值。在她看来人脱光了都差不多,聪明的女人只不过是在需要和给予、婉拒和控驭的那个临界点上把握得很成功,把一个自然发生的过程演绎得充满了诗情画意,于是就产生了魅力,绵延出一个个魂荡神摇、摄人心魄的爱情故事。如果一个女人没有故事,那活在这个世上也太没有意思了。
人都需要爱,有的时候甚至需要强感刺激。大学的时候她和她的一群男女同学,曾经过过一段近乎原始人的**居生活,那时候她读劳伦斯、觉得偶像已黄昏,崇尚个性解放,崇尚回归大自然,充分实现来自自己身体内部的原真感受,**的恶魔越缠越深,突然有一天她感到万分沮丧,觉得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作。**很快就过去了,类似于乐极生悲那种感觉。后来她悟出:前提还是爱自己。自己可爱,才有可能诱发出爱的源头活水。爱惜自己的身体,爱惜自己对生活的那份感受。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着自己的身材和体态。她想,如果此刻在自己的床上就好了,她可以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一边作深呼吸一边用自己的纤手给自己悉心抚摸,此刻她身体每一个部分的样子好象都看见了似的。把自己体内跃动的火焰通过全身的四面八方一点点释放出来。她突然抓了一下沙发扶手,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一阵羞臊从她粉艳桃红的面颊上掠过。
虽然她是单身,但台里还是给她分了一个小套间,她没有什么象样的家什,但有一张很豪华的大床和一个精致的梳妆台,右边的一扇玻璃镜子比她的身高还要高一点。在她看来,一个人的生命有一半是在床上活过去的,有一个舒适的床就把一半的生命安慰了,他给熊北岸谈了这个观点,熊北岸全盘接受了她的观点。她还给熊北岸送了一套华贵的床上用品。
其实,人在大多的时候都生活在幻觉当中,在幻觉当中的那种感受,比实际上得到的感受也许更有诗意。当自己的身体真正和现实兑现的时候麻烦也太多了。爱与被爱都是需要的,但爱情这种浪漫缥缈的情感又是最靠不住的,投入太深,最终受伤害的还是自己。她就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
林毅和熊北岸究竟谁更优秀一些呢?她无意当中把他俩连在了一起进行着比较,其实他俩都很优秀,因为优秀,所以互不接纳。她想:仅仅是不接纳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耿耿于怀、相互戮杀呢?
忽然间林毅低沉的声音飘进了她的漫想:“周书记要上调中央,对于塔西,他肯定要作一个安排,也要有一个交待。熊北岸在底下活动得很厉害,这个时候如果他上去了,你现在的这个思路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钱智深感忧虑地说:“周书记不可能不用你吧!我想,作为一种可能性,是不容怀疑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林毅说:“咱们是在少数民族地区工作,任何时候都是一个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在汉族干部任用上,少数民族领导说话反而比较超脱。”钱智恍然大悟道:“我明白,走巴克市长这条路子。”
王丽娜的好心情好象突如其来的遭到了伤害:这样的事情居然可以跟钱智说,这意味着什么,显然是在做什么交易。这个熊北岸也不至于这么可悲吧,已经陷在失败主义情绪中不能自拔了,他们居然还这样,看来并没有因为失败而让别人罢手,这是不公平的。而你林毅这两年不断在跃升,难道阳光总是只照临在你林家的屋宇上吗?
这时姚盾醉熏熏地走了进来,他一看王丽娜在一边躺着,便在旁边一只沙发上坐下了。姚盾说:“把我害苦了,全吐了,至少把三位数给糟蹋了,还要受这么大的罪。”王丽娜烦躁地说:“彼此彼此吧,这个账不能这么算,喝的时候你不是也挺潇洒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我不喜欢。”姚盾说:“你不喜欢也不要说出来呀!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本来我这个人就比较自卑。”王丽娜一下坐了起来道:“谁不知道你姚盾呀,魅力四射,周围美女如云。”姚盾惨兮兮地说:“你是把咱俩的角色搞错位了吧,我是充满了挫折感,都快皈依佛门了。”王丽娜说:“得、得、得,尽演一些蹩脚戏,如今是个黄水横流的时代,根本就没有任何羞耻感,五花八门的服务,全都是为你们提供的,你没听经济学家分析吗?如果把全社会的色情服务从根本上取缔,国民经济都要倒退,人民生活水平都要降低。去吧,去醒了酒作了贡献以后再过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姚盾说:“这是什么意思?到哪里去醒酒?”王丽娜说:“好了,我算是把你们看透了!”姚盾说:“你真是个渗缸呀!我怎么就没看你醉过呢?”王丽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醉一回,你心理就平衡一点呢?”姚盾说:“也许吧,也许还不止这些,能说得清吗?来咱俩跳一曲。”他顺手把王丽娜拉了起来,慢悠悠地晃了起来。丽娜意识到,姚盾今天绝不仅仅是喝这么一场酒,于是漫不经心地问:“我看你忙得很呀!”姚盾诡秘地一笑道:“我就不能工作,我一工作有人就要悲天悯地了,真是得罪人,还不是替别人作嫁衣。”王丽娜说:“还不是政客手中的工具,咱们都一样。”姚盾说:“你是一针见血,看来咱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有机会多交流。”丽娜感觉得到已经有了某种默契,在这个场合,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可以了。于是说:“唉,今天没劲,有空咱们交流交流。”
古丽迪娜依偎着钱智坐着,钱智给她剥水果,乘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往她嘴里送。他说:“这荔枝是南方上好的水果,你看这些年,在塔西,什么都能享用到,只要有钱一切名牌都可以共享。”古丽迪娜说:“辟如说酒,我就和你们共享不了,我不觉得它是什么好东西。”钱智说:“这是你的偏见,我相信生活会改变你的看法的。当初我让你参加时装大赛,你不是说不可能吗?结果怎么样,这个结果不是很好吗?当然,对每个人来说,生活总是有许多设置,有些东西是一种习俗和文化,有意无意地钳制着人们,要有所超越,但也要有一个度。你说对不对?”古丽迪娜温柔委婉地说:“我看不一定,我父亲是一名虔诚的伊斯兰教徒,我们那个家从来都弥漫着很和谐肃穆的氛围,我大哥到现在也不在我父亲面前抽烟喝酒,女孩子喝酒是绝对忌讳的。”说完后她含羞地垂下了眼帘。钱智说:“原来你不喝酒,就是为了这个吗?”古丽迪娜说:“你看今天,不是喝了很多吗!不过说句实话,我从心理上对酒是抵触的,在我看来男人和女人,社会角色还是有分工的,总是喝醉可能会把人的一些很本色的东西败坏了,再说喝了以后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林毅唱完一曲以后给方舟说:“我得先走了,回去还有些事要处理。”方舟说:“孟科长在外面等着您呢!”林毅和几位点了点头,走出了多功能娱乐厅,走出了远东一个令人惬意的夜晚。见到孟欣伟林毅问道:“谈得怎么样?”孟欣伟说:“都妥了,多亏您关照呀!要不然,这一辈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姚盾的意思还是要请周书记说句话呀,这只有拜托您了!”林毅说:“他们给我说了,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嘛!最近几天你和周书记见一面,有什么就直接谈,周书记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孟欣伟看出林毅矜持地缄默着,便把一些报恩承诺的话收了起来。季林把林毅送到家以后再去送孟欣伟,季林问:“奥斯曼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吧?”孟欣伟说:“我知道,这个项目是你来做,林常委都说话了,还能有什么问题。你们的本事都能通天呀!”
王丽娜到卫生间拿出手机和熊北岸通话:“我没喝多,你还不放心我吗?”
“怎么,还在一个人生闷气呀!何必呢!想开点,何必自己伤自己。”
“明天吧!明天大礼拜,时间也充裕一些。”
“我也是,觉得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怎么可能呢!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
“想要,嗯……还是明天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梦露、季林、古丽迪娜、钱智继续在KTV包厢唱歌。方舟回来以后和姚盾进了桑拿房。方舟把自己剥光,进到了红外线浴池里。以前他总是觉得自己太瘦,虽然不是瘦骨嶙峋的那一类,但大腿太细,当然也不至于细得畸形而很自卑,只是缺少了壮实的大腿给一个男人带来的无拘无束的洒脱。人的每一个部位总是有一些机会可以得到充分的展露,但因为不够自信,便羞答答的小心遮掩。男人都想壮实,就象女人希冀着娇柔一样。但也不容易。健身房他也去过,不但没有壮实,而不该胖的地方反而胖了起来。辟如说小腹。他无意识地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涌起一种莫名的烦恼。他慵懒地躺下尽量松弛的给姚盾说:“难得静下来,今天咱们是该好好聊一聊了。”姚盾说:“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就把塔西给搞火爆了。”方舟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我想了,性格使然,这就是我。”

他俩是中学同学,那时候方舟从外地转来,面对的一切都很陌生,陌生让人产生孤苦伶仃的感觉,姚盾是在陌生的时候走近方舟的。所以方舟对那一段情缘一直充满了感恩。在学校,都有领风骚的时候,都有过令人艳羡的辉煌,方舟把歌声播向辽阔的原野的时候,姚盾也把手榴弹扔出去了近百米。方舟从一个接受再教育的小村知青当到了塔西市的电视台台长,而姚盾则挑灯夜战坚忍着苦熬,考入了政法大学。虽然在这座城市他们的同学网起来也可以算作一个群体,但在无情地时间面对一切都太不堪一击了。时间可以剥蚀一切,淡化一切,真正可以携手同行的也许只有极少数人。真正可以同行的是在这个同行的过程中,彼此都可以激活新的内涵。肯定不是凭籍着对残存旧梦的回忆,而是可以不断地编织新梦。在性格上他们可以互补,方舟激越豪放,姚盾聪慧机巧;方舟具有创新活力,而姚盾则比较圆通老成。看这个样子,这一对人在塔西是要留下一些道痕的。
人在沸腾的池子徜徉着,人却想着自己的那个命,想着那个令他忧喜参半的大院。拍完龟兹以后,本来他是要南下深圳的,但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切都来都很突然,突然之间斗转星移,突然之间都烟飞灰灭,突然之间他已经拥有,拥有了一片可供开垦的田园。在大院这方寸之间他突然可以驾凌一切,他有的时候不知所措,有的时候焦虑不安,有的时候踌躇满志。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还来不及披上盔甲就匆匆上了战车。谁都清楚,这辆战车,要你侥幸能上,谁也没有这个能力不上,既然上了,也就不能下来,如果下来就意味着一败涂地。
他也知道照现在这儿样子下去,他和塔西可能会纠缠得越来越深。尽管很多东西都是他不喜欢的,但又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他要说他没有仕途上的考虑那显然也是不真实的,只不过谁都不会公开承认这一点。现在的男人*很正常,如果说想当官就很不正常了。从政治上叫伸手要官、有野心,从道德上叫官迷心窍、无耻。做官也许是一个男人内心的至深冲动,但能做官的,往往是那些把目的和手段都掩饰得最成功的人。
他始终记得《新约》上有这样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按照以前从未有过的新的方式生活,愿不愿意得到精神上的幸福?”他怎样也抵挡不了蔚蓝色的大海对自己的诱惑,与其说是诱惑,也可以说是失落。现在可以了,他可以开始充分的意志实现了。
姚盾说:“看大赛的时候我就在寻思,你刚上来,怎么会想到搞一次招惹是非的时装大赛作为你仕途生涯的开局呢?你的争议本来就很大,冒这个险,是不是一个最佳的导入仕途的方案呢?”方舟默然无语、陷入了良久沉思:很多事告别了。人的**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让你癫狂不已,有的时候又让你不能自拔。在被动的位置上的时候你本来诅咒憎恨它,而当有一天拥有了它的时候,你会发狂的爱着他,爱他胜过爱世界上的一切。
“塔西是一个极其缺乏英雄的城市,是一个缺乏偶像崇拜的地方,这么多人煮在一口锅里,一个扯着一个、一个盯着一个,谁也别想出人头地。这是人们观念形态中的一个痼疾,如果一种文化严重地制忖着人的个性的脱颖而出,那么这种文化的可耻和肮脏也就可想而知了。谁都害怕出名,谁要出了名,马上就是一阵流言,一阵蜚语,一个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就面目全非了。我觉得她们三个人都是很了不起的,不仅人很美,也都很有智慧。”
“你这个人就是,总是对现实充满了批判精神,总是在困厄当中唤呼着人性的复苏,总是在前进的潮头卷起惊涛拍岸的浪花。依我看,你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痛苦的理想主义者。对生活的过高期望和对现实无能为力之间的矛盾会死死地缠着你,使你跌进痛苦的万丈深渊。”
“我所表达的只不过是一种生活观念,表明我对生活的一种态度。”
“问题就出在这儿,你并没有考虑在你的受众中所引起的反应。有的时候甚至是有意无意的话,开玩笑的话,也会对别人形成压力,谁都不希望生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也不希望遭遇到哪怕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压力,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你是忽略了的。”
“这都是一些违背良心的权宜之计,其实你以这样的生活态度来面世,你也是痛苦的,难道不是吗?”
“是啊!人这一辈子终极目标不就是为了赢吗?你总是想当领航人,如果把你从这个社会生活的中心舞台挤出去,把你扔向海底,难道你不是就更惨吗?你崇尚个性,但你想过没有,一个失败者绝对不是英雄。”
“在我们的民族从灾难中复苏的前进热流中,我最崇尚的一句话就是解放思想,这就是我们民族的拯救力。对于小平这位老人发出的深情呼唤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实际上我们依然生活在遥远的古代,我们也太缺乏一种否定精神了。”
“现在看起来有那么多人宠你、捧你,但你看不到的暗角可能有更多的人在咬牙切齿地恨你,这种捧你的人可能只是附会风雅,而恨你的人可能磨刀嚯嚯,一旦时机成熟更会对你进行无情的宰割。”
“你说的这些我也懂,我没有办法把自己控制在一个绝对的安全地带。鲁迅说:一部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吃人的历史。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灾难要发生,大多的时候自己对自己是无法把握的,由它去吧!”
林毅并没有立即回家,进大院以后去了一号楼,去了周昊的家里。对这个浮出水面的一个亿,他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周昊。只有周昊才能成功地控驭它,才能权衡出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案。
闲暇的时间,周昊有个习惯,就是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林毅进去以后直接进了周昊的书房,林毅用尽可能冷静的口吻把事情交待得比较客观,尽量不要掺杂过多的个人看法,尽量不要影响周昊对这件事的独立判断。至于这件事的形成原因,他向周昊做了一种尽量有利于孟欣伟的解释,而且把孟欣伟经济上的问题,只是作为发生在这一百万的过程中的一个不可避免的因素而一笔带过。周昊说:“塔西的财政这么多年来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个吃饭财政,财政赤字高达几个亿。好家伙这里一夜之间又冒出来一个亿,这是难以让人置信的,至于什么政绩也不是靠钱做出来的。”林毅惊愕地发现周昊对这笔钱的态度和自己预期的大相径庭,他忽然心里掠过一丝惶惑,于是话锋一转,拿起书架上一本书和周昊扯起了读书:“贾平凹最近写了一本《废都》,你看了没有?”周昊说:“翻了一下,作家的一种个人体验和发泄,很难说有什么太大的可读性。当然,文学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给他下一个什么结论。”林毅说:“现在这个书市,大都是在迎合人的某些形而下的东西或猎奇心理,令人担忧呀!”周昊说:“这很正常嘛!文化作为一种产业在转轨的过程中必然要经历这样一个混乱的过程,这里有一个民族素质问题,还有一个利益驱动问题。任何事情都是在矛盾中发展前进的嘛,关键就是在这个统和放之间要有一个度,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放开,相信我们的民族能够在这个伟大的社会转型中完成自身的文化重构。”林毅没有想到周昊对于文化现象有这么深邃的思考,作为分管意识形态领域的常委,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林毅说:“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在文化和经济的结合部分能不能有一些大的手笔。”周昊说:“这个问题你提得好,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有一些超越常规的构想,要有一批人才来很好地研究这个问题,找到我们塔西的文化定位,塔西的文化渊源非常深刻,又处在一个多元文化的交汇地带,做好文化这篇文章,对于精神文明建设,对于拉动塔西的经济,意义是不可估量的。”林毅说:“我们是个少数民族地区,究竟应该如何弘扬塔西的主旋律,弘扬什么,文化口子上开了几次座谈会,在这个问题上看来一下还统一不了思想,这个文化的方向还需要您把一下。”
周昊说:“世界一切的优秀文化都可能让人共享,都可以相互交流。在我们这样一个多民族的地区,一定要找到一种文化的共同点,我们要把一种属于塔西的独特文化品位淘洗提升出来,同时也要把这种文化张扬出去,让一种文化精神给我们创造有形的和无形的资产。我看了方舟他们搞的那个龟兹文化的艺术片,我看就很好,从龟兹的文化形式来看你能说清楚他就属于某一个单一民族的吗?他和中原文化、伊斯兰文化、西方文化都有亲情血缘关系,特别是谈到维吾尔族舞蹈和《十二木卡姆》,都受了龟兹文化的影响,这种文化融合的精神,就是我们现在要大力介导的精神,就是我们的文化定位,就是要用这种文化精神来包装塔西,作为一个整体推出去。”
林毅说:“那好,下去以后就传达周书记的指示,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在文化方面办成几件有声有色的事。”林毅迟疑了一下说:“财政的那件事,还希望周书记关注一下,你也知道,我这个口子是最寒酸的,看能不能从这一个亿中拿出一部分来在文化上办几件象样的事。电视和文化在硬件方面还相当滞后,经常有一些外地的文化团体要和咱们交流,一看我们的演播室和影剧院就把人家吓跑了。”周昊说:“这样,你通知秘书、办案单位、和孟欣伟,先把情况摸清楚,真要有这批钱,宣传口的这几件事当然可以办。”林毅一听,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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