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三角情戏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一)
见神色不错的虫虫推门进来,阿莲忙从床上坐起来,连忙问虫虫有没有吃饭。虫虫说没有,但不想吃,喝点啤酒算了。
阿莲从窗口伸头往下看了看,见楼下的小饭馆还有亮灯的,于是就让虫虫稍等,她下去弄俩凉菜,虫虫说弄个花生米下酒就行,他知道他与田松早把肚子填饱,现在是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阿莲下去的时候,虫虫在想田松现在大概睡了,并在仔细回味她柔软的怀抱,改天把衣服脱光是什么样的滋味。
阿莲上来的时候,对虫虫说没有花生米了,就买了点豆腐皮,下酒也不错,说完,就找出一张报纸铺在床上,把凉菜放在上面,用嘴给虫虫咬开啤酒盖子。
虫虫说最不喜欢吃豆腐皮,阿莲说饭馆就只有这个了,就将就一点,明天好好再吃一顿。
虫虫说明天他有急事,有同学从外地来,都是老同学,还真不方便带着你去。
阿莲说当然,现在她也不知道算是虫虫的什么人,去了怕给虫虫丢脸。
虫虫摸了一下阿莲的头发,说他真想带着去,但老同学都是单个相聚,没人带女朋友,自己也不请客,带着女朋友怕别人笑话。
阿莲问虫虫她是他女朋友么?
虫虫拧了一下她的脸,算是回答。
虫虫说第一次喝啤酒,是他堂哥用瓶子从家偷的,但他以为是猪食水,对自己二哥说,还把堂哥打了一顿。
阿莲听完哈哈大笑,说当时农村的孩子就是什么也不懂。
喝了几口酒的虫虫正色问阿莲的爱情原则是什么,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是占有。
阿莲说她想爱的轻松,相互的信任,相互的依靠,心心相连,血脉相融。
虫虫说他只想爱的轻松,不受任何人的拘束,也不给任何人拘束,真的不会把彼此作为自己手中的风筝,就应该用爱作为手中的线,让他飞的越高越好,哪怕与雁儿私奔。
虫虫问阿莲与她男朋友小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六七年的感情说散就散,就没有一点留恋么?
阿莲见虫虫这么说话,急急地说还不是因为他,他那痞不拉叽的样子象于连。
虫虫说他从不看西方小说,不知道于连是个什么鸟人,有他帅么?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看外片和西方小说,那些只知道用血和火洗礼一切的野蛮民族,男的长的一身黄毛,女的长的畸形怪状,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会说爷呀爷的,他们懂什么叫文明?不过现在比中国有点钱,就象一个爆发户,一点文化底蕴也没有,实在让人看不起。你看当今中国好象还怕人家,家被人炸掉,也只会在自家的门口把自己的衣服写上字蹦在街上说抗议,自己把自己弄的象泼妇,影响形象,所以上街骂娘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要去,就买上俩把菜刀,带上纸笔,把菜刀给那大使馆的头一把,再写好生死状,让他代表他的国家,自己就代表中国,俩人找个地方单挑去,看谁比谁牛比,看看谁是孬种?
阿莲笑,问西方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只会说爷呀爷的。
虫虫大笑,说你没看过黄片么?那男人和女人一见面,女的就吸一吸男的,男的就舔一舔女的,然后就在一起爷呀爷的乱叫。
阿莲说虫虫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坏蛋,说完就去搂他的脖子,想亲他的脸。
虫虫说喝酒,还想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却被阿莲打住不让说,那些天下大事关自己屁事。
虫虫说怎么不关自己的事,难道自己不是中国人么?你想一想台湾要是被人分离出去,那就是当众煽全中国十三亿人的脸。说来说去也就是现在有血性的中国人太少,怪不到被人家叫做中国猪,你不给人家一点颜色看看,人家就说你怕他,和平不是用嘴喊出来的,是用铁和血做出来的,假如他是国家主席,立马让小日本变成核污染区,台湾让他二十四小时回归,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把那个小岛炸沉算了也不让谁的阴谋得逞,自己家的事情肯定有自己家人来解决,谁来操闲心,出个六指,就打他个半死才好。
虫虫还想往底下说,见阿莲好象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话题,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其他话题他也不感冒。
阿莲见虫虫不说了,端过洗脚的盆来,让虫虫快点把酒喝完,洗脚睡觉。
虫虫发现阿莲瘦弱的胳膊上长着一双粗大的手,真是操劳的命。
上床后,阿莲让虫虫抱着她,说要用他的胳膊当枕头,睡着舒服。
虫虫一开始把胳膊给了她,但她呼出的气吹的自己不住地发痒,就把胳膊抽了出来,说要抽支烟。
阿莲问虫虫爱她吗?
虫虫说他不会说爱字,爱要用行动来证明,比如一个天天说爱你的人连过马路都不拉你的手能说爱你么?再说爱字是少男少女们的专用名词,咱们都老了。
阿莲笑着附和说真是老了。
阿莲问虫虫对前途有什么打算?
虫虫说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有时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有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这他说的内心的真话。
这时阿莲问虫虫在省城有同学么?他们都在做什么?
虫虫说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大概是一个做律师,一个在家就会考试,一个在家带孩子。虫虫说完见自己好象说漏了嘴,因他说明天就是同学聚会,所以连忙补上一句,说等到明天就知道怎么样了,知道那帮鸟人们混的怎么样了。
阿莲一边听着一边把大腿放在虫虫的腰上,双手也在不住地抚摩着他的胸膛。
虫虫有些把持不住,转过脸来就要脱阿莲的裤头,说睡觉还穿什么防弹衣,手把阿莲的裤头脱了一半,就伸脚一下子把裤头踢出了阿莲的身体,翻身就压上了她的身体。
阿莲沉默着任虫虫的动作,虫虫却说她怎么不会**,叫几句听听看与黄片上的是否一样。
阿莲让虫虫先叫。
虫虫说你喜欢西方的东西,你就叫房子的英语单词就行了。
阿莲连声说入幕,入幕。
虫虫说真笨,你把入幕的单词拼着捻,拖长时间念,就是**,西方叫房子,就这样叫:
啊——饿——饿——爱慕!
阿莲笑的差点把他从身上推下来。
虫虫让她老实点,都滑了出来,要是不想**,就睡觉算了。
阿莲顺从地帮虫虫对准,把沾在手上的黏液往虫虫的腰上擦了擦,这家伙的腰真是浑圆有力,她喜欢他那种粗暴。但她还是说自己不会**,只是喘气有了些浓重。
完事后,虫虫起身,对着房子里的一个盆,尿了一次。阿莲说千万不要尿到洗脸盆里,虫虫说罗嗦,说完就上床要睡,他在想,明天与田松约会的内容,还是阿莲提醒了虫虫,明天就带田松去同学那借个房子用,恋爱,就是**。**就要有床,床就是房。
(二)
虫虫的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田松就笑咪咪的站在了眼前,从拎着的方便袋里拿出一包烟来塞到虫虫的手里,虫虫高兴极了,那是一包懂事长级别的香烟。虫虫又看了看田松手里的袋子,见里面有几听饮料和一瓶干红。
虫虫问怎么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田松说都在她家阳台上没人用。
虫虫吐了一次舌头,乖乖,你家还能有多少么?
田松说用不完,经常坏。
虫虫说要带田松去小虎家,是同学好久没有联系了。
田松一开始还有点忧郁,但虫虫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给小虎打了一个传呼,小虎回电话的时候没有听出虫虫的声音,虫虫想笑,真的好久没有联系了,大概有一年了吧。
小虎是到离租房处大概有好几道街的地方在等虫虫和田松,这家伙真是嘴甜,见了田松就喊嫂子,象喊亲嫂子一样近乎。
田松有些不好意思,拉着虫虫的手乱摇。
小虎说嫂子真漂亮,与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这货还没有到住的地方就开始了奉承,不知有何用意。
小虎租的房子是在五楼的一个套间,楼很新,看样子房东很有钱。
小虎到了门前,敲了敲门,虫虫问是老妈在你这住?
小虎笑,连说不是。
门开了,一个长着娃娃脸皮肤白皙眼睛明亮的漂亮女孩笑盈盈地招呼虫虫,喊了声大哥。
还没有等虫虫问这女孩是谁,小虎就介绍说这就是弟妹,马华。
虫虫吃了一惊,这么漂亮的女孩真的看上了小虎,这小子找媳妇的漂亮漂亮还漂亮的三标准还真的执行不错。
虫虫看了小虎的房内摆设,一张大床上叠着两个枕头,写字台上有个瓷财神像,看样子还给他香火,面前放了个小香炉,白色的香灰把桌子上的书都粘的乱七八糟。这是卧室。外间有个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副凌乱的扑克,看样子刚打过不久,厨房里有崭新的煤气罐和灶,碗和盘子都摆在一张破桌子上。
虫虫说小虎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小虎笑着说本来你弟妹要今天去买个电视回来的,听说大哥与嫂子来,就专门在家等着。
虫虫感激地对马华笑了笑,仔细把她与田松比了比,觉得一点也不比田松长得难看,心想这朵鲜花真是被驴吃了。
小虎说给大冷他们几个打个传呼都过来,兄弟们聚聚。说吧就掏出一个小小的手机来,让虫虫眼前一亮,这小子看样子真的混的很好。
虫虫要看小虎的手机,小虎递给了他,并说不要乱摁,摁上信息台,收费让人吃不消。
虫虫只是把手机放在了手里感觉一下手感,就要递给田松看,田松说她不看。
虫虫把手机交给小虎说让他联系人吧。小虎却说还是到楼下公用电话打吧,手机的充电器坏了,一会把电打完了就会自动关机。
虫虫说让田松在楼上等着,他与小虎下去打电话再去菜市场买点菜,今中午让大家享受一下自己的手段。
田松也要去,虫虫说别去,这五楼爬上爬下的怪累人的。
小虎说小顾可能来不了,听说找了一份外地工作,在平原市,做包装的。
虫虫说这小子一家人都去了么?走了一不大声招呼。
小虎让虫虫赶快搞个联系方式,现在手机也不贵,联系就方便多了。
虫虫说他的工作就象蹲劳改,天天也不出门,办公室里也有电话。再说买手机容易,养手机可养不起。
小虎说小顾走的时候,本来他要去送的,但有事情没走开,真是遗憾,兄弟们现在就剩四个在省城了,小温州也到北京上学了,你说那小单也不漂亮,用那么大的劲划得来吗?官人天天躲在房子里,象个和尚,要找他,只有用腿,还好大冷现在跑业务了,时间比较多,长在一起打牌玩。
虫虫听不到小虎问他和田松的事情,就自己问小虎现在这个女朋友怎么样,工作也不错,在交通厅上班。
小虎说你的女朋友我都看花了眼,也不知道哪个是你真女朋友?
虫虫笑,说你小子当律师就是滑,怎么把那么漂亮的弟妹骗到手的?
小虎一听,眼放亮光的说真叫奇缘,奇缘啊!
原来一天小虎去吃当事人的饭,在饭店里见到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就是马华。小虎喝的有点高了,就想着与马华多说几句。
小虎说,过来妞!看你象个学生。
马华说她是学生。
小虎说哪个学校的?
马华说是中大的。
小虎说你是中大学生还来这当服务员?
马华说她是自考公关专业的,来这实习礼仪。
小虎说这地方还能实习?恐怕是不想好好念书出来赚钱的吧?出来赚钱不容易,外面好乱。说完掏出自己的律师名片,说上面有他的手机号,有什么事情就找他,他也是中**律毕业的,算是你师兄,不会害你。
没过几天,马华真的给小虎电话,说找他有事,让他马上到她房子里来。
小虎说当时他快晕了过去,二话没说就去了,找到家门一敲门,乖乖,差点把他吓死,一个彪形大汉正睡在她的床上。
小虎说当时他就傻站在那里,连声说对不起,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躺在床上的那人比他跑的还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华说刚刚那人是她男朋友,说要分手,要是不在乎过去,你就进来吧。
小虎说他就进了去,进去后就……
虫虫说你进去后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把人家干了?
小虎说,那是两情相悦。
巧的是,没想到马华还是大冷女朋友同班同学,你说巧不巧?还是省城小不小?
提到大冷的女朋友,虫虫想到了一团白肉,有可能是第一印象留下的感觉。
虫虫说小虎的女朋友比大冷的强有百倍,中午那女的来,他都吃不下饭。
小虎说虫虫别记仇,大人不记小人过,男人不记女人短。
虫虫说那么女人就记男人短,你的要是短了,她会马上与你拜拜。
小虎说大哥怎么还象在学校一样说话,根本都不象毕业几年的学生。
虫虫说这就是他年轻的秘密。
小虎说你还练着采阴补阳呢?
虫虫说你去球吧,现在的这个要是行的话,就结婚。
小虎说你这句话他都听了不下三十次了,每见一个女孩,你都这么说,你到底有完没完?
虫虫说改天再带一个给你看,做一比较不吃亏,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能马虎。
小虎说到毛衣店里选毛衣,都是花花绿绿的,你随便挑一个,也许当时你觉得不好看,但当你拿出来的时候,就会觉得不错,千万不要挑花了眼。
虫虫说你少废话,等会你把床让出来,干掉一个再说,你忘了咱们寝室的誓言了么?消灭处女是我们的责任和荣誉。
小虎说你带来的这个是处女吗?
虫虫说不知道,另外那个不是,但人家对我实在太好,所以先处着再说。
虫虫说他中午首先给同志们献上的是土豆炖茄子,颜色不好看,但吃起来是味道好极了。
田松和马华都在笑。
菜一会做好了,大冷还没有到,虫虫说等来了罚他一碗酒,怎么那么怕老婆。
田松和马华喝带来的干红,虫虫和小虎喝白的,说这样的酒才是男人们喝的。
虫虫扣着自己的量,怕喝醉了不能与马华在床上办事,那酒喝着就失去了意义。
大冷是一个人来的,说他女朋友在家睡觉。
马华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酒话,张口就说大冷真不是玩意,把人家搞怀孕了,老是去打胎,就不能争口气留下一个当小狗养着?
小虎听马华在田松一个刚认识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忙用眼睛瞪她,却见马华比他的眼睛瞪的还大,嘴里不干净地骂小虎也不是东西,让她也打掉了两个,今天大哥和大嫂都在这,一定要为她做主。
虫虫看着田松脸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冷自己拿着一个碗,说来迟了该罚酒,确实是个老实人。
虫虫问大冷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大冷说喊她笨燕就行。
马华说笨燕都打胎一周了,还不能下床,做女人实在受罪,下辈子她就做男人,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虫虫他们三个男人也不听她在乱说,只顾自己在喝酒,虫虫问田松他的菜做的味道还行吧。
田松说还行,就是看着象猪食。
大冷终于喝醉了,在喳喳忽忽地象田松敬酒,田松说她以茶带酒。

小虎也象田松敬酒。
虫虫也差点站起来向田松敬酒,后一想,自己怎么可以给自己的女人敬酒,又坐下来偷笑。
用眼睛示意小虎赶快收掉酒和菜,他觉得他现在就想把田松扔到床上。
但大冷却不知好歹地不住在要酒,说兄弟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就要喝个一醉同睡。
虫虫说你娘的想的美,要同睡你就赶快回家睡那堆白嫩嫩的肉。
好不容易把大冷打发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光,虫虫后悔给这愣货联系,真是耽误好事,不知道消魂一刻值万金么?
房子里就剩下装醉的虫虫和坐着不说话的田松了。
虫虫佯装想回酒,趴在床沿上,田松过来敲他的背,他却一把抱住压在身下。
田松说不行,狠命地推开虫虫,说这是在别人家,再说见了就两次面就想那个,是不是想玩玩她就算了。
虫虫说你怎么这么保守,人家想你都快炸了,好难受,快点吧。
田松被他纠缠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对虫虫说可以陪你睡一会,醒醒酒再说。
虫虫想,真会装,自己也想要还要装什么处女,便一把又抱住田松躺在了一起,虫虫要吻她,她把头迈到一边不愿意,说虫虫醉里的酒味好臭。
虫虫把手摸到了田松的腰,肉好光滑,他甚至把手从田松的乳罩底下穿过,一把抓住她的**,田松的**比阿莲的要饱满,田松让他使劲地握着,虫虫又把田松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坚挺和巨大,想用一种雄壮来引诱她,田松的手象没有骨头的一样握住了虫虫。
虫虫要解田松的裤带,她说真的不行,现在是量最多的时候,不信你可以看看。
虫虫顿时象泄气的皮球,真他娘的倒霉,自己豪情万丈地却赶上了别人的好时候。
田松见虫虫难受,就说她帮他忙吧。
虫虫说用嘴?这在东北的时候,刑姐用过,比进入身体还要舒服,所以虫虫高兴地让田松快点,但田松说她要用手,让虫虫说,手自己也有,力度的掌握比你还准。
虫虫不相信田松说的是真话,用手试了试她的腿间,真有一块卫生巾可恶地正在当中央。
虫虫翻身起床,到厨房里拧开水龙头,把头伸到了下面。
他真的是自己让自己难受,这种情况以前也碰到过。
田松好象很内疚的说,反正只要对她好,她什么都可以给虫虫。
虫虫问田松喜欢他什么,田松说喜欢他是大学生。
虫虫说他没有钱,家还是农村的。
田松不说话,说明天让虫虫跟她回家让她家人见见。
虫虫说太快了吧。
田松说到家里就说早就认识,家里人要是不同意,咱们就做普通朋友。
虫虫说你自己的人还要家里人当家?
田松说没有办法。
等小虎敲门进来的时候,见虫虫和田松都是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上,他有点不可思议,偷偷地问虫虫怎么了。
虫虫苦笑了一下,说强扭的瓜不甜。
小虎眼中露出同情的目光,让虫虫扑哧就笑,田松不自然地把头扭向一边。
(三)
田松说她中午在小虎家吃虫虫做的菜,虽然很好吃,但自己没有吃饱,所以晚上要虫虫去饭店里好好打打牙祭。
虫虫说还有三天才发工资。
田松说看把你吓的,是她请客。
虫虫说那就找个大一点的饭店,不吃白不吃。
田松笑说虫虫怎么上了几年班,连请人吃饭也请不起?
虫虫说他家中有个有病的老娘。
田松听完大惊,说那怎么办?不能为了你娘自己都把终身大事都耽误了吧?
虫虫听完田松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些不悦,发现眼前的这女孩说话真的没有什么水平。
田松见虫虫的脸色一沉,好象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就主动挽住虫虫的胳膊说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虫虫说开什么玩笑也不能开老娘的玩笑。
田松说那要是她与老娘一块掉到水里,问虫虫先救谁?
虫虫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你要是和你娘一起掉到水里。我当然先救你。
田松见虫虫真的生气。所以自己也生了气,说今天就这吧,她要回家。
虫虫见田松生气,猛然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什么,就嬉皮笑脸地说,听说他没钱就要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去吃饭吧,他口袋里还有五块钱,要是不够,就把他卖到饭店当苦力。
田松被虫虫滑稽的样子逗笑。
俩人找了个靠着窗户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服务员拿上菜单让俩位点菜。虫虫让田松点,田松让虫虫点,俩人好象相互非常客气。
虫虫说有馒头么?
服务员说主食有花卷。
虫虫说有咸菜么?
服务员迷茫的不知道说什么。
田松一旁也笑虫虫故意捣蛋,于是就对服务员说就随便来俩家常菜,一荤一素一个汤。
服务员问要什么酒水。
虫虫说有道光十二年么?
服务员不知道是什么酒,田松也不知道。
虫虫觉得自己的这个玩笑开的很失败,于是就改口说,有茅台么?
服务员说没有茅台,有五粮液八百九一瓶。
虫虫说要,但喝五粮液必须有比海碗粗的黄鳝或有三十斤重的王八下酒才好,你们饭店有么?
服务员说没有。
虫虫说没有就不要五粮液了,来一瓶简装的啤酒吧。
服务员说什么是简装的啤酒?
虫虫说就是扎啤么!
田松在一旁听虫虫和服务员说话,眼和嘴都张的很大。
田松的主食已经吃完,虫虫的扎啤还有一半,好象中午没喝酒一样,所以就瞪着眼睛问虫虫的肚子是不是牛肚子,怎么那么能装酒?
虫虫笑,说有美女伴饮,千杯不醉。
田松问虫虫是不是常有美女伴喝。
虫虫说不是常常。
田松说那就是天天?
虫虫说也不是天天。
田松说要是她知道虫虫还有其他女人,就拿刀杀了他。
虫虫吃了一惊,难道是马华中午趁自己和小虎下去买菜把自己的风流史都告诉了田松,看那丫头,就是傻不拉叽的样子,说话口无遮拦,在众人面前都说打胎的事情,是不是缺个心眼?
田松见虫虫低头想事,就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问虫虫为什么不喜欢开落水先救谁的玩笑?
虫虫说那个玩笑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敢说有九成的男人在没结婚的时候都说先救自己的女朋友。
田松说人家说的没水平,那你说一个,谁让你是大学生。
虫虫说你听好啊!
假如你和你老公非常的恩爱,是一对公认的模范夫妻。一天你老公在田里做活,要你给他送饭。但必须要过一条河,河上没有一座桥,河水很宽很深也很急,你还不会游泳。但河边只有一条船,你要是想过河就必须要坐这条船。你的老公也必须马上就要吃你送的饭,要不然马上就会死掉。这时你去要坐船,船上一个非常强壮的猛男对你说,要坐船,就必须要先和他做一次爱。问,你该怎么办?
田松说那就不坐船。
虫虫说那你老公就死了。
田松说那就把那船夫杀掉,抢船。
虫虫说你根本不是那船夫的对手,杀不了。
田松笑着问虫虫那到底怎么办?
虫虫说这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只不过是个性格测试题目而已。
田松却一直追问要是虫虫应该怎么办?
虫虫就说要是他就先和那船夫**,做完后把饭送给老公,然后与老公一起把那船夫杀掉,最后再给老公找个媳妇后,自己自杀。
田松就笑虫虫是个花心大萝卜,有老公还与人家**,真不要脸。
虫虫不想纠缠这个无聊的测试,突然想到他答应阿莲在晚上九点左右会去找她,于是就烦躁地说,他又醉了,现在头疼好想睡觉。
田松问虫虫去哪里睡。
虫虫说去睡小虎家沙发。
田松说那明天早上还在中大门口见。
虫虫说明天去你家还没有钱买东西呢。
田松说不用什么东西,到时候她安排就是了,转身走的时候,田松主动地亲了虫虫一下,象个调皮的啄木鸟。
满身酒气的虫虫走进阿莲的房子后,鞋子也不脱就歪倒在她的床上。
阿莲忙要下去给他准备点饮料解酒。
虫虫故作沉重的说,他现在混的太差,给他同学相比简直都没法比。
阿莲说你同学混的都好?
虫虫说那当然了,都有老婆手机的了。
阿莲说你也应该买个手机,等发工资的给你买一个。
虫虫说不用,他不是那种虚荣的男人,有手机还要去外面打电话,把手机当传呼的男人。
阿莲笑,说你有个手机,以后她就不用傻等了,可以想什么时候知道你在哪里就知道你在哪里,就用不着担心了。
虫虫说你还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大男人,顶天立地。
但虫虫的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自己在这个熟悉的陌生城市里,能有几人为自己担心。所以他深情地望了阿莲一眼,发现她比田松要漂亮,只是没有田松年轻。于是幽幽地说到,要是前几年与阿莲认识多好。
阿莲问为什么,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虫虫说曾经桑海难为水,镜中空叹少年情啊!
阿莲说虫虫改的诗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虫虫嘴上说是顺口胡诌的顺口溜,心里却说,前几年你还是处女的时候,为什么不认识,现在的残花败柳谁稀罕。
阿莲说虫虫就是个大才子,出口成章,口吐玑珠。
虫虫也不想多说,今晚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在三年内,要是找不到理想的对象,就与阿莲好好过算了。
俩人一场**后,虫虫还是抽烟,阿莲把虫虫的烟拽掉,说好呛人。
虫虫说怎么了。
阿莲说她的例假都过了几天还没来,会不会怀孕?
虫虫说怀孕怎么了,几十块钱就可以打掉。
阿莲说就你瞎扯,最少也得百十块钱。
虫虫说以前打过?
阿莲说没有,脸色明显变红,让虫虫心里一阵恶心,把刚刚善良的想与她好好过的念头又打发的无影无踪。
阿莲没有解释什么,就说一定要给虫虫买手机。
虫虫说他明天要去看同学的老妈还需要钱。
阿莲忙光着身子走到地下去拖箱子找钱,阿莲给了虫虫一千块钱,说虫虫恐怕好久没有给老娘汇钱了,赶快汇点,别耽误治病。
虫虫躺在被窝里,觉得放在胸前的钞票好凉,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
(四)
田松今天穿着臆见淡绿色的新上衣,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浑圆性感的**,虫虫忍不住偷偷摸了一把,田松骂他在大街上也不正经。
虫虫说看你穿的象个公主,自己穿的象个乞丐,走在一起真是对比鲜明。
田松拍了拍挎包,说早给你准备好了,今天你第一次到家里,怎么也要先装扮一下。
虫虫高兴地想笑,自己好久都没有买过衣服了,自己现在的着装还是大四时的行头,怪不到别人都说自己还是个学生。
俩人走到服装专卖店的时候,虫虫想到这次田松可要花血本了,果然虫虫看好的一件衣服开价就要三百多,虫虫吐了吐舌头,说还不如省点去买个手机呢。
田松说买衣服也不耽误买手机,看完衣服就去。
穿上新衣服,虫虫觉得自己走不好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田松说看你的样子,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走路还歪着膀子。
田松领着虫虫进了一个手机大卖场,手机付款的时候,虫虫说自己还有六百块钱,所以就掏了出来,田松给她添上了一千八,回头对虫虫说发工资时候一定要还。
虫虫说以后发工资如数上交。
虫虫拿着手机爱不释手,装在口袋里害怕把手机磨坏,所以就掂在手里,象个大款。
虫虫想等明天上班,让办公室里的人都眼红的流血吧!看那方兵天天把手机不是掏出看时间的美劲,这下老子也有了,嘿嘿。
虫虫跟着田松做了一次公交,虫虫一路上就摸着自己的手机,象手机长了翅膀。
快到田松家的时候,虫虫说为什么你有两个家。
田松说就一个家两处房子罢了,其实都是她爷爷的家。他爷爷是交通厅的老干部,现在九十多岁,离休了,但身体还很好。
虫虫说九十多岁当然要离休了,废话。
田松说她从小就没有爸和妈,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虫虫差点说你怎么跟阿莲一样。
田松说她有五个叔叔,今中午都在。
虫虫说你怎么不早说,他会不会挨打?说完就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惹的田松哈哈大笑。
田松笑着说她小叔是中大那片派出所所长,你可小心一点哦!
虫虫和田松提着一箱牛奶进了家门的时候,虫虫顿时紧张了起来,满房子的人。
田松挨个介绍这是她大叔和大婶交通厅信息处和统计处的,这是她二叔和二婶省委国防办的,这是她三叔和三婶财政厅的,这是她四叔和四婶水利厅的,最后指着一个穿警服的说是她五叔,只有他五叔还起身与虫虫握手,其他人都坐着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田松五叔坐在虫虫的左侧,只有他没有带女人过来,田松小声地给虫虫说过,她五婶生孩子死掉了,就她五叔没出息现在只是个副处长,一家人都看不起他。
田松五叔问虫虫的话也很有职业特色。
问:叫什么名字?
答:安圣。
问:今年多大?
答:二十五。
问:什么学历?
答:本科。
问;什么民族?
答:汉族。
问:住什么地方?
答:伟力宿舍。
问:什么区什么路多少号?
虫虫心想这回可当了一次嫌疑犯了,让他问的心里直发毛。抬眼见田松爷爷,只见他老人家在慈祥的微笑。
吃了一顿饭,虫虫流了一身的冷汗,满桌的人,都是高官。
与田松一块到街心公园散步的时候,虫虫问田松,她爷爷是做什么的?
田松说她爷爷是打仗出身的,象你这么大二十五岁的时候都当了三年团长,当交通厅厅长的时候离休的,老革命,死心眼。不过对你的印象都不错,说你文质彬彬的,有气质。
虫虫又问田松爸妈怎么那么早就去世了?
田松说要不然她怎么才上了个中专毕业,都是她爷爷说念大学去外地就看不到自己孙女了,不让。爸妈是病死的,文化大革命留下的伤病发作。
虫虫不说话了,抬眼看看天色已黄昏,说他要回公司,在小虎家睡觉耽误明天上班,其实他想快点回公司,让同事们看看他的新手机,也好炫耀一番。
田松没有留他,只是说现在有手机了,到什么地方也能找到你。
虫虫看了看手机叫到,手机真的开通了呢。
田松说虫虫真是农村人出身,没见过世面,手机开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虫虫说农村人出身怎么了,你爷爷肯定也是农村人。
田松说你别嘴硬,几个婶婶都嫌弃你这个,说你不会说话,连吃饭的动作都很粗鲁,嘴巴呱唧呱唧的乱发响。
虫虫不屑地说那是吃的香!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