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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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一个月,在郭俊和韩逸的安排下,强行要我每天从五人中选至少一人侍寝,弄得我对他们的接触越来越敏感。这一天,跟郭俊缠绵一场后,我说:“你们再那么纵容我,我就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呢。”
“呵呵,你的本分就只是批好奏折和宠幸我们啊。”
我故作幽怨地说:“唉,再是这样,我就不当皇上好了。”
“你不当皇上,那朝廷的政务谁管?”
“丢给白英就是了。反正这个月来,很多事她都懂得处理了。”
“你不当皇上,可以当什么?”
“当一名兵卒也不错啊。一名兵卒至多也只能娶两位君郎,不必每天犹豫不决地不知道该选谁好。”他以为我在说笑,并没有为意。
三天后,我乔装成宫女、带着九颗易瞳丹出宫了。在皇城里买了一匹马,就骑马前往北顺。一路上都有城镇,所以也不怕饿着或要露宿街头。两天后我顺利地抵达了北顺的王城。将坐骑卖给一间客栈,我就到处去走。
为了更确保没有人认得出我是皇上,还故意在右脸刻上一片类似红痣的东西。逛了两天,还是听不到什么有趣的事。又过了一天,我很意外地看到官府招新兵的通告。呵呵,看来我当兵卒的愿望真的可以实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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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相关军营报到的第二天,我们就被召集了。校场上,身穿铠甲的女将领走在我们面前,说:“我是苗容中将,站在我身边这一位是郑夷少将。日后,她就负责教你们操练、骑术、射术和基本防御武功;而我就负责教你们布阵,在什么情况下要用什么阵型抗敌。明白吗?”
众人参差地说:“明白。”
“军队要求的是整齐、划一,明白吗?”
“明白!”
“再精神一些,明白吗?”
“明白!!”
“好。其他的就交给你了,少将。”
郑夷恭敬地说:“遵命。”
苗容离开后,她说:“军队最讲求的是团队精神,有了团队精神才可以达到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整齐、划一的要求。你们接下来的这两个月将会接受很艰苦的操练训练,我不容许有任何的投诉或埋怨,如果你们不能接受,现在就退出。”
沉默了片刻,没有人动身,她说:“既然没有,那我们就开始基本的操练吧。”之后,她就带领众人进行操练了。
三天倒没什么,但五天后,我全身的骨头像散完了似的。只练了五天,身体就变得那么虚,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过惯了闲逸的日子,还真受不了苦啊。从明天开始,天未亮就去后方竹林练武,以强身健体,就这么决定!
之后,我天未亮就到竹林练武,少将集合后就开始操练,我们就这样充实地度过了两个星期。
这一天,中将和一位地位显然比他高的人匆忙地召集了我们,说:“等下顺王爷会来检阅我们。见到我们下跪,你们就下跪。若敢对顺王爷有丝毫不敬,就以军法处置,明白吗?”
“明白!”他们纷纷兴奋地交头接耳。
皇姐?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检阅新兵?难道就为了找我?这两个星期,宫廷都没有传出婷皇失踪的消息。想必是燕丽为了防止朝野慌乱,才命他们不要传出该消息。
半个小时后,燕丽来到了我们面前。众人纷纷跪下后,她说:“免礼。”众人站起来后,都恭敬地低着头,我也不例外。除了我现在的身份不容许我不恭敬之外,我更不希望被她认出我是燕婷。
她从最后一排看起,每一排她都仔细地看过,才走向另一排。我站在最前排,她走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她竟站在我面前说:“抬起头来。”
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她从我眼中看不到熟悉的眼神,不禁失望地轻叹。虽然只是很轻微的叹息,但我还是听到了。唉,我何尝不在心里叹息?但我受够了,我真的不想那么快又要被困在宫里。
燕丽离开后,我们就照常操练了。
一个星期后,同住一营的军友甄素病倒了。操练结束后,我去照顾她。她虚弱地说:“我再睡一晚就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我用手探她的额头,说:“你比早上还烧得更严重呢。我现在去找药,你乖乖留在这里休息。”我以前在太医院认识了不少草药,知道一些有助退烧的草药还可能会生长在竹林里。于是我趁现在天色还未全暗,就提着风灯走进后方的竹林里了。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采集完退烧药里所需要的三种草药。这时天色已经全黑,我就靠风灯回到了营地。回到营帐,将那些草药放好后,我就去提水。从水井中提出的水虽然很清澈,但还是有杂物。用不干净的水来熬药,是没有办法让病者药到病除的。于是,我问另一位军友:“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干净的水?”
“干净的水?我认为水井的水已经很干净了。你若要更干净的水,恐怕郑夷少将或是苗容中将才有吧。”
我立刻来到了郑夷的营帐外,说:“郑少将,小人是林凤。”
她有些不耐烦地走了出来,问:“什么事?”

“甄素她病了,小人想熬药给她。但水井的水不够干净,不知道少将有没有干净的水?”
她有些鄙夷地看着我,说:“有是有,但那是做饭用的。如果给了你,那我们不是没有干净的水做饭了?你就别那么挑剔,拿那些井水去熬汤吧。”
“水不干净是没办法让药发挥功效的!请你给一碗干净的水给我,一碗就够了。”
“你知不知道你要的一碗水可以煮几餐饭?没有干净的水做饭,是不是要我们泻肚子?你还是走吧。”她转过身,想走回自己营帐。
我立刻说:“少将你说过,军队最讲求的是团队精神。但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不想自己泻肚而妄顾下属的健康安危?”
她有转回头,面向我说:“放肆!难道你要我为了那区区一名属下,而挨腹泻之苦?我凭你这句话,就可以用以下犯上的罪名来惩治你!”
“我们体内有免疫能力。井水也不是肮脏,只是不够干净。做饭时,用三分之一的井水替代干净的水,之后才逐天递增,这样就不会引起腹泻了。你可以不相信我。如果你现在愿意给我一碗干净的水,我就甘愿受罚!”
“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走进了营帐,片刻她拿着一碗水出来,说:“拿去。我有一天腹泻,你就领罚去吧。”
我欣喜地鞠躬,说:“遵命。”之后,我就拿着那碗水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这药汤,一熬就耗了我一个时辰半。我给甄素服下后,就只剩三个小时给我睡觉。我干脆一面修练内功,一面闭目养神。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醒来探过她额头,知道她已经退烧,心里不禁欢喜。
操练回来后,她更是活动自如了。她一看到我,立刻来到我面前问:“昨晚为我服药的人是你吧?”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另一位军友说:“我还看到她为了要一碗干净的水来熬药而冒死跟郑夷少将争论。”
“你怎么这样说?我只是说了几句自己认为应该说的话。”
“什么嘛?好事不怕认。你就那么害羞?”
甄素右手搭上我肩膀说:“我就喜欢你够谦虚。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的。”唉,不是我够谦虚,只怕锋芒太露,被人认出我是婷皇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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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兵部尚书来检阅了。这次检阅应该与我无关,虽然我和兵部尚书见过面,但连燕丽都认不出新兵里有我,她又怎会认得出?
她在众人里走了不久后,站在甄素的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战战兢地说:“甄素。”
“等下去主营见我。”
“遵命。”解散后,我们纷纷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不久后,郑夷少将来到了我们的营帐,说:“林凤出来。”
我走出营帐,疑惑地问:“什么事?”
“尚书大人要见你,跟我来。”
我们来到主营后,她停了下来,说:“大人,末将带林凤来见。”
“请进。”
我们走进主营,见到她就不约而同地跪下,说:“末将叩见大人。”
这时,甄素已经站在她身边。她祥和地说:“平身吧。”我们平身后,她说:“郑夷,这里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她退下后,兵部尚书莫岚说:“你就是晴儿口中的林凤姑娘?”
晴儿?她口中的晴儿莫非是她的千金莫晴?“小人正是。”
“晴儿她在这期间病倒,如果没有你,她就不能康复得那么快,真麻烦你了。”啊!甄素就是莫晴。
“大人,恕小人愚昧,不知大人所指晴儿是谁。”
甄素说:“凤姐,我就是晴儿啊。我的真名叫莫晴。”
我立刻恭敬地说:“原来是莫府千金。小人冒犯了。”
“唉,我都叫你凤姐了,你怎么还小人前小人后呢?叫我晴妹就行了。”
“我也没想到这娃竟然来到了北顺,跟你们一起成了新兵。不过,让她体会下军人的生活,倒为她接班成为兵部尚书很有帮助。来了一个月就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任性!”呵呵,原来这位莫晴也跟我一样任性啊。
“为表谢意,林凤姑娘就留下跟我们一起用餐吧。”
我知道推脱不下,只好说:“恭听不如从命。”
我们吃饱后,莫岚说:“你现在就去收拾行装,明天就回南安。”
“不,我不回去。除非凤姐愿意跟我去南安,我就回去。”
莫岚白了她一眼,转向我温和地说:“不知道林凤姑娘意下如何?”
我恭敬地说:“不是我不愿意随大人到南安,只是靠与莫家千金有丝毫交情就到莫府去,恐怕有失莫家的体统。”
“凤姐不去,我也不回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忤逆你娘的意思?我一天不去南安,你就永远不回南安吗?”
“可是……”
“如果你还想认我是你姐姐,你就跟你娘回南安。大人,小人告退了。”
第二天,纵然莫晴万般不舍,但她还是在众人的目送下尾随着莫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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