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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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落雁和郭彩萱被问斩后,丞相和刑部尚书之职就这样悬空,朝中文武不禁有些无所适从。我命还在东旭任职府尹的严华进宫,并要他出席早朝。
这一天早朝,他果然跟其他大臣站在勤政殿里。早朝开始后,我说:“各位爱卿心中可有胜任刑部尚书之职的人选?”他们不是说出比较有威望的官员,就是对自己有利的官员。我轻咳两声,他们肃静后,我说:“朕认为有一个人选比大家所提到的更适合。”
“请皇上明示。”
“是东旭的府尹严华。”
严华立刻走出来,跪下说:“承蒙皇上倚重,但微臣恐怕难担此重任!”
礼部尚书说:“朝廷未曾有男子担任尚书的先例,请皇上三思。”
“那你认为朕应该任用你们已经打好关系的刑部侍才?”他们沉默不语,我说:“无此先例,朕就要开创这个先例,朝廷需要的是一位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而不是贪桩枉法的庸官!”
顿一阵,我说:“严卿家本是北顺的地方官,却因依律执法而得罪前任刑部尚书,差一些没命。后来迁到东旭,被旭王爷任命为东旭府尹。一个月后,他就为东旭除去了盗匪的祸害。你们自问,你们可以像他那样为蓝炎百姓做那么多事吗?”他们心虚地不敢出声。
“朕主意已决,严华被封为刑部尚书,即日生效。”
严华无奈地说:“谢主隆恩。”
“你们要继续留在宫廷办事,就循规蹈矩,而不是千方百计地以身试法!如果让朕发现任何舞弊行为,即使要朕再大开杀戒,朕也再所不惜!”
他们纷纷跪下说:“臣等紧记皇上教诲。”
退朝后,我将严华召进御书房。他一进来,就恭敬地说:“皇上就此让微臣担任刑部尚书,实为不妥。”
“你这么说表示我有眼无珠,老马当骏马?”
他惊慌地说:“微臣岂敢?”
“那就遵从我的旨意接任刑部尚书之职。你从未在宫中办事,所以朝廷文武的任何关系你都不会放在眼里。即使你曾经在宫中办事,以你的性格也不会将这种事放在眼里。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只有你这种大公无私的人才可以让所有人明白这个道理。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你就去做,相信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他立刻恭敬地一揖,说:“微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
第二天早朝,两位尚书针对丞相之职还悬空一事做出上奏。反正今年尚未办科举,我说:“就由今年科举高中的状元担任罢!”朝臣即时议论纷纷。我说:“众卿家放心,殿试由朕出题,只要能正确地回答朕的问题,相信他可以胜任丞相之职。”
不久后,科举就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乡试和会试结束后,终于进入了殿试。大约四十人来到我面前,整整齐齐地排列、施礼,场面可谓壮观。
他们站起来后,我直接口头问:“某将军突然病死,按照家规,她的资产将分配给她的三位女儿。大女儿可获两份之一的资产;二女儿可获三份之一的资产;三女儿可获九份之一的资产。将军的马棚有十七匹马,请问她那三位女儿分别可获得多少匹马?”他们纷纷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不必疑惑,这就是朕要出的题目。现在给半个时辰你们,半个时辰后,你们还是说不出正确答案,那你们就跟往年那些高中的举人一样,由低做起。”
半个时辰后,他们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正确答案。我就命礼部尚书将参加这次科举的人都唤来。他吃惊地说:“参加这次科举的有三千多人,陛下一次过召见?”
“分五批来见我吧。”
经历了三场非正式的殿试,都没有人可以回答我的问题。第四场时,我也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第四场开始不久后,有一位英姿绰约的女子走了出来说:“相信朝廷有不少马匹,只要借一只给他们,问题就迎刃而解。”
“哦?何出此言?”
“筹足十八之数就可按照家规分给三位女儿。大女儿可得二份之一,即九匹;二女儿可得三份之一,即六匹;三女儿可得九份之一,即两匹。一共是十七之数,朝廷借出的马匹可完璧归还。”
我赞赏地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就是正确答案。你是怎么想到的?”
“十七之数不可与二、三、九尽除,草民于是将十七之数减一或加一,看看能否解答。原来将十七之数加一,就可与二、三、九尽除。”
“没错,其实答案很简单,就看大家会不会换其他途径想办法解决。”
他们纷纷一揖,说:“皇上英明。”
我温和地说:“报上名来啊。”
她受宠若惊地说:“梁白英。”
“好。即日起,你就是蓝炎的丞相了。”她听了,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在她还没回过神来之前,我就命礼部尚书筹备三天后的封相大典。“虽然三天后才是封相大典,不过爱卿明天就要上早朝,开始学习打理朝政。”
“遵命!谢主隆恩。”
三天后,封相大典。虽然说是封相大典,但也包括刑部尚书的封官仪式,比较不同的就是封相的仪式比较隆重而已。
典礼结束后,我就召六部尚书和白英来御书房见我。“吏部尚书、户部尚书,虽然你们跟随朕两年有余,但朕对你们仍然有所保留,能不能争取朕的信任,就看你们日后的表现了。”
“其他尚书,除了严卿家之外,其他尚书当官都当了不少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相信你们都比朕更清楚。”

他们一揖,说:“微臣明白。”
“梁爱卿和严爱卿留下,其他人退下。”
他们离开后,我问:“严华,上任了几天,一切都应付得来吧?”
“多谢皇上关心,一切都很好。”
我笑说:“现在又没有外人,你不用那么拘谨。”
“皇上乃一国之君,微臣岂敢如此放肆?”
“如果我介意,当年也不会去见你这等蝼民了。认识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性?”
他战战兢兢地说:“微臣知罪,请皇上息怒。”
我耍脾气地说:“哼!如果你还是微臣前、皇上后的,那你以后都不要见我,听到了没有?”
他终于开怀地笑说:“听到了。”
“这还差不多。啊,梁丞相,这位就是我新任的刑部尚书——严华。”
她点了点头说:“是,刚才在大殿上已经见识过大人的风采了。”
“你们都是我比较信任的人,却又刚刚上任,在许多事上你们就互相帮助、多多配合。如果配合得好,我相信你们很快就驾轻就熟了。你们应付不来,就来见我,御书房的门会为你们而开。”顿一阵,我说:“不过,白英你可不要对他有什么意图哦,他已是有妻主的人了。放心,不是我。如果是的话,不知道是他受罪多一些,还是我受罪多一些了。”
严华嗔道:“陛下!”
得到我要的反应后,我笑说:“开玩笑。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可以退下了。”他们异口同声地告辞后,就离开了。
傍晚,我在回蓝宁宫的途中遇见了郭俊。想到这么久都没有见他,于是让他侍寝。他为我解去皇冠后,我就疲惫地倒在床上。他上半身**地呈现在我面前后,就躺在我身边,替我**太阳**。“朝廷的事让你太操劳了。”
“没什么,要成为百姓心中的明君,代价总是有的。现在丞相和刑部尚书之职有人接任,终算可以比较轻松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你的疲惫甚至让你遗忘了自己还有后宫?”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伤心地说:“每当我看到你这么劳累,我真的很心痛,你知道吗?你背负得太多了……”
我擦拭掉他的眼泪,说:“嘘……身为一国之君,就是时刻都要为民着想,不能独善其身啊。”顿一阵,我说:“不过,你也说得没错,我真的几乎遗忘了自己的君郎,是时候赐封你们了。”
他二话不说,利落地解去我身上的衣物。我没有准备要他,不禁抗议:“郭俊,不要……今天不行……”
胸部被他捏揉了一把后,我的腰却不听使唤地送到他手里。他挑眉地说:“是吗?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之后,无论我如何抗议,他还是完成了他想完成的事。
第二天,我召集了所有的君郎,宣布:“严玉和韩逸为君子;莫轩、刘宪、郭俊为平妃;凌云为皇贵妃;杨炫风为皇后,掌管后宫。”没受到赐封的人自然还是我的侍郎。刘氏一家被抄斩,刘宪本就没有什么身份可言。但落雁只是因为转牛角尖,才犯下这等弥天大罪,所以我还是让他和莫轩成为了我的平妃。若莫轩受宠,我或许会封他为贵妃;至于刘宪,相信他不屑这杀他全家的妻主宠幸他。“炫风、凌云、郭俊和韩逸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他们离开后,郭俊和韩逸纷纷跪下,郭俊说:“奴才只是商贾之子,怎可与莫公子和刘公子的身份相比?而且,奴才昨晚还……”
我若无其事地说:“你昨晚也只不过是尽职地侍寝,有不妥吗?”
他轻嗔:“陛下!”顿一阵,他恭敬地说:“请陛下降罪。”凌云和炫风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昨晚的事,竟满眼笑意地望着我。
我白了他们一眼,韩逸说:“奴才与陛下无夫妻之名,又是妓院出生,怎可与严公子相比?”
凌云和炫风都有些惊讶,但转眼,他们眼里的笑意却更深。可恶!“我们已有夫妻之实,除非你仍不愿承认我是你妻主。”
“陛下当然是我的妻主,以后都是。但奴才的身份只会有失陛下的体统。”
“我不介意。难道男妓就不是人了?我最希望的是你可以忘掉以前不开心的事,但我没叫你忘记自己原本的身份。要人们遗忘你的身份,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你若为此做丧尽天良的事,反而弄巧成拙,我也不会原谅你。”
“奴才明白。”
“赐封的事已定,我不会收回成命。但我想你们同时成为我的内侍,凌云你们认为如何?”
炫风说:“内侍应该由侍郎里选出,你怎么让身为君子和平妃的他们担任?这样那些侍郎岂不是没有机会受宠了?”
“我认定的人就只有你们,你叫我怎么宠幸他们?除非你为我后宫注入新血,我或许会考虑收多几个。这件事就暂时这么决定吧。”
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遵命。”
“你们如何轮流侍候,你们自己安排。退下吧。”
之后闲来无事,就叫凌云陪我到御花园去走,一走就走了整个下午。享用晚膳时,郭俊和韩逸却同时在我寝宫里。我问:“怎么?还没有决定谁留下侍候?”
郭俊说:“我们希望每天都能侍候你,所以不加以安排。晚膳后要谁留下,就由陛下决定吧。”晕!又将问题抛回来!
享用了晚膳后,我说:“韩逸留下两晚吧。”
韩逸替我侍浴后,看出我不想行房,只好拥着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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