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悟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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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上一没受半点伤害,知腰间玉佩掉落,深深一叹,捡起那对碧玉,道:“惭愧,若不是这对玉,老夫也不可能落败。果然,不是自己东西,强留着只会带来麻烦。玉啊玉,你是不是找到了主人,故意帮助他?”他对着手中之玉自言自语,轻抚许久。
伊天潇见他如此惭愧,道:“百里前辈,此战并未定出胜负,无法结论,是平局。”
百里上一笑了一声,自惭的道:“不,潇洒剑法名不虚传,今朝一见,三生有幸,真是不枉此行。天意如此,等老夫练就正果之时,定会再来相会,到那时可不是今天的打斗了。你正气凛然,与老夫相对,自古正邪不两立,将来肯定还是要有终结一战,这是天意注定。对了,这对玉从老夫身上脱落,说明其主另有人,老夫现将它们送给你。”说着将玉佩掷了过来。
伊天潇接住玉佩,“哎,前辈,这怎么可以?”不知原由什么,当然不能轻易收下。
百里上一即道:“此乃情侣对玉,据说是多年前堪称‘神匠妙心’的夫妇留传下来,老夫也是无意中所得。传言中说,这心连心玉佩有个秘密,可惜很遗憾,老夫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未获得半点头绪,到底是什么秘密至此不知,曾听人说其中是上乘武学,也有人说其中是宝藏图,老夫已不感兴趣了,你拿去吧,就当老夫赠送给你这对有情人。”
玉佩是由两心形合组成一,剔透玲珑,璀璨反光,夺目引人注意,至于其中真有秘密,只能否定,识货之人看了最多承认是上等品。
伊天潇恰好自己又想送林永青玉佩,便收了下来,但听百里上一所言其中有秘密,稍作打量,发现玉佩上刻有两句词语,“一个人,要清白,有感情,长存在。一颗心,应纯洁,多温柔,永保留。前辈,这的确是情侣玉佩,看这句话可知,造玉之人情深意浓,独钟专一,正直正义,仁侠磊落。”念出玉佩上所刻字语,心底深处发出无限感叹与钦佩。
百里上一道:“没错,这并非道听途说。多年前,神匠妙心夫妇俩同乃正道之人,更是世间有心灵感应的一对情侣,所打造的武器独具匠心,别出心裁,远扬天下,众人士万分钦佩,只可惜……唉,天意弄人,最后两人含笑而终,不过其徒学得真传,同样可打造出独出心裁的武器。老夫虽不能见识尹刃与连归浪,但也值得钦佩。如今除你之外,老夫还钦佩过两人,那就是人称阴老人的苍海阔与阳老人的任天空。好了,老夫就此别过,待修得果,定会再现江湖,到那时不允谁来阻挡,否则神当杀神、佛当杀佛!”面色一冷,瞬间叛若两人,语气无情冷酷,转身步去,只见身影连闪,如同鬼魅一般消失远处。
风残云见其已去,自己该也离开了,道:“潇洒浪子果然高上于我,多谢方才出手相救,此恩此德永记于心,若有机会定来报答,后会有期!”不多停留,也不允人多言半句,施展轻功而去。
伊天潇一叹,觉得心中空虚,百里上一最后一言使自己感到心慌,尤其是阴冷神情更让人胆战,唯希望他不要执迷不悟,早日回头,又替“旷世三绝剑”感到惋惜,“永青,走吧!”至于“神匠妙心”是闻所未闻,心记下的则是“阴阳老人”,这是武林神话,当年二人留下了许多事迹。这他曾听闻过,所以有心记得二人。此处也无什么好留恋,拉着林永青手往来时之路走回。
“哎……!”苍风雨本想问问剑法,见伊天潇不理而去,心中感到不满与不快,又急快追上去。
天渐渐晴朗,太湖披上朝阳霞光,显得格外美丽,轻雾袅绕,似如仙境,总是给人一种愉快。伊天潇经过这场比武,心中产生纳闷,放不下也解不开结,不知百里上一何时又会卷土重来,但有林永青相伴在这美妙的风景里,心情也随之开朗起来。
三人来到鼋头渚的翠竹林一处停步,苍风雨再也忍不住,拉过伊天潇到一旁,“天潇,原来你就是潇洒浪子,你的潇洒剑法好厉害,快指教我几下,我实在控制不住对剑法渴求,等了这天已不知等了多久。天潇,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你指点我学武,那么我以后就不怕人欺辱,更不用担心性命安危。”见他思虑神情,忙又道:“天潇,我并不要求你传潇洒剑法,我只想你能点通习武门路,说不准某日我也可以自创出属于自己的武功。”苍风雨如饥似渴,希望得到指点,更有自创想法,现在只想他能说些门路,自己有十分信心。
伊天潇不禁一笑,道:“风雨,看你迫不及待的,我又没有说过不答应,习武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除非……”除非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即可,事半功倍,伊天潇估测苍风雨不同于自己,不具有超凡天资奇格,因考虑怕打击到他心志,这句“除非”之言没有说出口,便尽量满足他要求,道:“风雨,人与人有所不同,武功每个人都可以学,事在人为,至于能否凭自自创,那只有看自身造化,看你如此爱好武学,我相信你定比他人强上一些,现在我讲解基本底子来作引导……”伊天潇即从基本功讲述,他半点武功不通,如讲的深奥定令他难解,可还未开口,听得拒绝之意。
苍风雨根本无心听讲基本浅学,最有兴趣就是“自创”二字,至始至此,“天潇,那些基本东西不讲我也懂,虽说我现在不会半点武功,可那三脚猫功夫不学也罢,我是想听听如何自创,让你点通我思维想象与创意,其他的我一概不感兴趣。”话语含有轻狂之气,心头一动脱口说出了需求。
伊天潇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误解他意思,所谓指点是言语表达就可以了,并非是展招作式教导,觉得他很奇怪,不像普通人追求,反而像一个高手作为,笑了一声道:“那好吧,我讲来听听。天下武学,均是人所创出,若天生任督二脉齐通者,无论用何武功都是一流,所发威力无穷。若是万里无一习武奇才者,不管是何武功不点自通,所学更上一层楼。前者修为达到境界,即可凭自己想象及创意自行创出武功,后者在自创成果上略胜于前者,在自学成果上则略次于前者。总之,二者至终归一,那可称是至高无上高手,天下武学各有各的克星,所以又不能说是无敌。至于自创,当然是要有超凡资格与独特想象力,编练出与众不同武学。其实,只要你有相象力与创意,就可以自悟出武功,比如我的剑法,就是因为爱好武功自然而然来之灵感,先悟出一招半式,后又悟出不同招式,再将这些招式融会贯通,就成了这套剑法,你可以在脑海中想象出招式,然后记住试练,反复几遍熟练不忘即可,还有一种方法,凭空想象不出招式,你可以根椐自己所见他人招式,想出破解之招,这些都是自创方法,由于各种因素不同,自创方法也有很多种,其中可悟出很多招数。”一口气讲解了自创及方法,听似简单,真做则是复杂繁乱,最后又关心一句,“对了,如果不够格者自行创悟,搞不好会走火入魔,疯狂而亡。风雨,一定要记住,凡事不可太苛刻强求。”

苍风雨终于得到自创方法,虽听含糊,心底却乐得万分,当然想问个更清楚彻底,“天潇,能不能再详细……”但是未及问完,已被打断了话。
“天潇,快来看呀,这边风景好迷人!”林永青在不远处叫道。不错,这边风景迷人,云蒸霞蔚,美不胜收,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构成一幅勾魂摄魄风景画,映入眼眸。
伊天潇听到喊声,兴致勃勃过去伴同欣赏,只留下一句话,“风雨,很简单的,你仔细想想,下回再说给你听。”顾着陪林永青,无意间放下苍风雨问话,待以后有空再说。
“哎,天潇……”苍风雨无法叫住他,这冷落让心底难受,气怨道:“我命由我不由人,我就不信我自创不出高上于你的剑法!”所言是一时气话,却又似乎真确,斩钉截铁般发自肺腑,神情崭然。他没有跟过去赏景,认为伊天潇无心指点,故而撇开自己,其实误会了。于是独自步入竹林里,取根软软断枝作剑,试练着脑际想象招式,开始无力不灵,后则越练越淋漓。他招式狂狠霸道、阴险无比,叫人心头发毛,但又不得不佩,一个平凡的街头孤子,竟在这么短时间内练出功夫,难以置信。武学奇才不愧是武学奇才,比起常人习武要快上千百倍,而且威力强劲,与高手相差无几,莫非他任督二脉天生齐通,是天生之才,比伊天潇还要略高一筹?现在还不具备条件说出答案,总之他定是位奇人奇才。
竹林边,林永青回首扫了一眼,疑问道:“天潇,风雨怎么没过来?把独自留在竹林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伊天潇笑道:“这么个大活人会出什么事?走,我俩找他去。”一番景色赏够,才想起苍风雨,当时更忘了叫他来一同欣赏,本以为他跟过来,谁知到现在不见其影,两人一边往林中走,一边叫喊着。
正在练功的苍风雨听到喊声,心头一乐,又不知何因神色暗然下来,丢掉手中断枝,淡然望向竹林深处。
林永青步至身后,含着歉意道:“风雨,都是我不好,让天潇陪我赏风景,竟把你给忘了。”
伊天潇又道:“风雨,我不是故意的,以为你会跟我过来,在我与永青一块,不要太过计较了。走,我们一起回城去。”
经过这番解释苍风雨才笑着点头回应,他故意如此是想看是否关心自己。
一路上,三人相互探讨武功,伊天潇与林永青各指点苍风雨习武之道,就这样有说有笑从城西门进入。城中有个风景园,因为此处是在城中心,来散心的人甚多,都当作公共相聚之地,众人直接称之为“城中公园”。开始只是散散步,后来下棋、闲谈等多种娱乐皆有。
伊天潇在园中与林永青谈情说爱,难免会将苍风雨忽略一旁。瞧,此刻,苍风雨落在十余丈远,似羡慕似嫉妒停下脚步,望着漫步前去二人,虽说他俩毫不介怀,苍风雨总觉得不大好,走在一对情侣之间像什么,识相的想避开,心头蓦地一动,找到借口,于是走上前道:“哎,天潇、永青,我……我想去另一边看看,不打扰你们俩了。”说话吞吞吐吐,分明不是甘心情愿,神情没有太多显露出来。
林永青转过身,微笑道:“去另一边……”估计到苍风雨是想回避,“哦,那好吧,待会我和天潇过去打你。”
苍风雨并不是简单借口去了就行,而是想借伊天潇的“惊风剑”,到无人地方用真剑施展自己所练出的招式,“天潇,那……那你剑可不可以……”
伊天潇知知所想,当口答应,“好,借你玩会。”
苍风雨握着剑,心喜若狂奔去。
伊天潇与林永青相视摇头一笑,觉得无趣,借到剑有这般开心还真是少见。在他们眼中,一致认为苍风雨借剑去玩玩,观赏观赏罢了。“永青,不管他,无非是想握握真剑感觉一下,他喜欢武学,更想自创,一直要我指点他,说也奇怪,有时他言行颇似武中高手,只是不知他到底能否自行创出功夫,任他去吧。”伊天潇疑惑自说不清,一言即罢。林永青仅笑一听,又同继续漫步前去。
苍风雨得剑如鱼得水,始终收敛不住那分喜悦与激动,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拔出惊风剑,神情愕然看着锋芒毕露的剑道:“好剑,真是好剑,我苍风雨有朝一日学会武功,也一定选取好剑配用剑法。”此处恰够练武,由于周围树木所遮,较为偏僻,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在这个隐蔽环境之下,苍风雨用“惊风剑”练起自己在竹林中所想招式,原来他是借伊天潇剑来试展真招,自我感受一下,看看威力有多强多猛,而伊天潇与林永青并不以为他是借剑练习真招,否则借剑时就考虑考虑了,如果一帆顺利当然是好,相反却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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