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相逢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来学校之前,听说过中X大学很大,但毕竟是道听途说,现在是眼见为实。但我并没有因为上课遥远而的路途感到一丝悲伤,相反我喜从中来。因为在买汽车之前,单车是最浪漫的交通工具。一名女生坐在后座上面用水蛇一样得手臂温柔地缠绕在你的腰间,足以让你发神经似地多绕几个弯道。所以我到中X大学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抢购一辆单车。
买车的人像看交通事故一样挤成一团。我说:“师傅我要个单车。”旁边一个面带猥琐笑容的男生慢条斯理地说道:“先来后到,慢慢排队吧,师父,帮我把后座给拆了。”我一听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于是选了一辆没有后座的山地车。
师傅找来两个轮子,一副三角架,组装起来。我一边抽烟一边等,才半支烟的功夫,师父说:“可以了。”
“这结实吗?”
“现在女孩子都减肥了,绝对没问题。”
“多少钱?”
“一百五,全武汉最低价,另外送一把刚锁。”说完,他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学校里面偷车贼多,新车最危险。”
“你他妈地不早说,早说就不买了。”我心想。
看我面露犹豫的神色师父立刻笑着说:
“不过不要紧,现在免费送你一把钢锁,什么都打不开。”
我付了钱,把锁套在脖子上,驾上车,在校园里继续闲逛。
事实上这辆没有后座的山地车给我的痛苦经历,远远超过了幻想中的快乐。中X大学某些女生经常在半路劫杀单车男子,这些女生通常是体态和相貌呈反比,而那些长相英俊单车没有后座的男生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目标。我曾经多次遇难。
为了保险起见,每次停车的时候,我用钢锁把车前轮和路灯管锁一块。心想,要偷我的车有种你把路灯管给锯了。后来发现那免费的钢锁的的确确是很牢固,车不见了,只留下一个轮胎和路灯管亲密接触着。经过我仔细推敲,偷车贼肯定把偷去的三角架和轮子又低价卖给了卖车的,他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卖车的故意把螺丝拧得很松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人方便偷车。
在中X学大丢车是经常的事情,我平均每个学期要丢一辆车,大部分是被偷的,当然还有个别原因,譬如中X学大车实在太多,忘记放哪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或者是突然被叫出去学校边上哪个地方喝酒,回来把车忘了,如果那个地方的烧烤稍微好吃一点的话,我想我必定会成为回头客的,并且顺便把车取回来,但那里的烧烤实在不敢恭维,因此车也没了。我一直纳闷丢的那么多单车都去哪了。后来有人告诉我:中X大学丢的车都销赃到地大去了,地大的车呢就跑到武大,武大的车到华师,华师的车又回到中X大。我想如果循环顺利的话,没准毕业之前还能买到自己原来的车。
我曾经在学校亲耳听到某男评价某女“他换的男朋友比我换德单车还多”,言语间充满了愤怒和鄙视。对此我也有自己的看法。中X大男女比例7比1,典型的狼多肉少,如果一个女生只能有一个男朋友的话,生下四分之三的男生就要四年打光棍。唯了保证中X大所有的男生都有恋爱可谈,平均每个女生就要换6个男友,如此说来并不算多。
言归正传。校园里的马路都是东西南北贯穿的笔直水泥路,大部分教学楼保持着建造之初似豆腐块的艰苦朴素的风格,每个教学楼的名称都以其地理位置确定,这充分体现了理工科人严谨的作风和审美的呆板,譬如南二楼,就是从地图上开始数南边第二个楼,东六楼,就是从地图上东边开始数第六个楼。考上中X大学之后,我才后悔不该总是在小学地理课上睡觉。

刚开学那会儿,校园里面最走俏的是地图。一些高年级的同学或者卖报纸的小贩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发一笔横财。当时我看见有个卖地图的学生模样的人,便停下单车,上前问:“多少钱一张?”他说“四块”。我拿出一张五块的让他找一块,他说还差五块,我跳上车猛蹬了几脚,一溜烟似的消失了。事实证明,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这直接导致我经常因为找不到上课的教室而逃课。武汉人“四”和“十”是说不清楚的,为了吸取教训,我买东西的时候总要掏出手指笔画,四个手指表示“四”块钱,用两只手的食指打个叉,就表示“十”块,但遇到十四块钱,我就先打个叉,再伸出四个手指。
校园道路两旁都长满了粗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绿树成荫,使诸多男女苟且之事得以掩人耳目,我想这正是积极备考的高中生不可忽略的择校标准。比树少一点的是学生,一下课,学生就从教学楼里面往外喷射,就像高压水管爆裂了一样。洪水在校园的水泥路上铺天盖地而来,确切描述了大学扩招之后的壮观场面。我在电视里见过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要知道这些可不是蝗虫,他们是如饥似渴的大学生,正浩浩荡荡地杀向食堂,为了不发生流血冲突,我上课坚持早退。
学校后面是一座山,名曰喻伽山,是武汉的制高点,公益劳动的时候,我们班上山拣垃圾,发现诸多避孕套。
我骑新车在校园里面转了一圈,迷了好几次路,中午出去,没有吃饭,到天黑的时候才重新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刚进门,就看见宿舍里面一下挤满了人,一个个子瘦长的家伙,头已经超过了床板的高度,我当时担心的是他的身高万一超过了床板的长度,那就麻烦大了;还有一个长了一张关公脸,他的脸之黑的程度足可以让他去拍某某牌子的牙膏广告,还有一个个子矮矮身体却异常结实的家伙,这让我想起了水浒中的武大郎。除此之外,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女子,一名老年男子和一名老年女子,从身高的遗传学上判断,他们正是武大郎的老爸老妈,以及祖父祖母。
经过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得知武大郎叫单丹,瘦长个子叫张大山。
因为无法忍受单丹的父母千回百转的唠叨和祖父母语重心长的嘱咐,我和关公脸不约而同的来到走廊。
这就是常乐,北京人,长得天圆地方,脸虽然有点不同常人但也棱角分明。喝酒的时候,他常说从小到大从没因为打架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哭过,我表示怀疑,宁愿相信他从来没笑过,因为他经常肉笑皮不笑的,要和他接触久了,才能对他的笑容心领神会。
“操他丫的。”
这就是常乐,北京人,长得天圆地方,脸虽然有点不同常人但也棱角分明。喝酒的时候,他常说从小到大从没因为打架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哭过,我表示怀疑,宁愿相信他从来没笑过,因为他经常肉笑皮不笑的,要和他接触久了,才能对他的笑容心领神会。
常乐丢我一支中南海,我接过了,立刻掏出一支南京丢回去,说:“抽我的。”
常乐说:“呦,哥们,真客气。”
我掏出打火机点上,发现常乐正一个劲的翻口袋找打火机,于是我又把打火机丢了过去。常乐点完烟,把打火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因为没有办理食堂的饭卡,我们决定出去吃饭。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