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难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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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吃了一碗饭,我妈说再吃一碗。我说不了,我怕做那种事情时候打饱嗝破坏了情调。于是我坐下来看电视,老爸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询问我学校里的情况。我说很好,就是不太喜欢现在的专业。老爸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说:
“那你想学什么?”
“我也不知道,计算机啊电信啊建筑啊什么都成,反正不是现在的专业。”
“你懂个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我才不希罕!”
“你可给我听好了,你给我在学校里用功点,我也不指望你小子将来能有多大出息,将来我年纪大了,有酒喝就行了……你说这酒啊真是个好东西,我在像你那么大会儿,觉得这白酒又辣又苦……现在没有它还真不行……将来啊,你每个月给我弄箱二锅头就行了。”老爸一边喝着酒,一边计划起自己的晚年生活。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焦急的等待着董琳的电话。
两点钟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董琳叫我马上过去。中途路过一家超市,门口看见一个巨大的邦士杰充气模型,玉柱擎天,威风凛凛,于是进超市打算买一盒。我站在避孕套的货价前看了一会儿,焦躁不安起来,邦士杰的盒子上只注明了“宽度52mm”,不像内衣一样多少身高穿多大的号子,我恍然大悟男人那玩意的大小和身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于是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付款的时候,我故意问收银员小姐:“这个是最大号的吗?”收银员小姐瞟了我一眼说:“男人们都是用这个号的。”说得似乎她和许多男人上过床一样。我把一盒邦士杰揣在牛仔裤的后插袋里面里径直朝向南家走去。半路上,觉得**后面总是鼓鼓的很不自在,于是走到路边上,把盒子拆开,取出里面的十个粉红色的小包装,在每个后插袋里面放了五个,然后把盒子丢进垃圾桶,这样才怡然自得地继续上路。
董琳家离我家不远,只有三分钟的路程,就在一个小区里面,我敢断定她是因为好色故意怂恿父母把家搬到和我一个小区里来的,目的就是能够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和我同坐一趟公共汽车。我按了门铃,董琳出来开门,我不由分说一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突然从客厅里传过来一个声音:“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男朋友唐诗。”我一看,抱着的是董琳的老妈,一时非常的尴尬。董琳立刻跑过来打圆场:“唐诗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太热情了。”我马上松开手,站到一边,半鞠了个躬说:“伯母好!”董琳老妈也堆着笑脸说:“真是不错的孩子。长得真是清秀。”我脸上因为睡眠不足正长了几个熟透了的青春美丽豆。
我把董琳拉到一边说:“你不是说你家里没人吗?”
“是啊,我妈刚出门,可是不知怎么又回来了。”
我突然明白自己上当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董琳削了一个苹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我面前。
“小唐啊,你在中X大上学吧?我家董琳和我说过你是班上最有出息的一个。”我心想当时班上还有几个考了清华北大的,什么时候我变得最有出息了。
“恩,也就是一般的大学。”我说。
“真是谦虚,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
“我父亲在外面做销售,我母亲持家。”
“那挺辛苦的。”
“您也不容易。”
那天下午,我就像被警察审讯一样老实交待了所有的问题。最后,充当警察角色的董琳老妈得出结论:我这个嫌疑犯是清白的,没有作奸犯科的不良记录,也没有对她女儿的图谋不轨,可以考虑成为她家的未来女婿。董琳老妈执意要我留下来吃晚饭,我怕董琳老爸回到家里像法官一样开庭审理,最后把我判为他家的女婿。于是我便以老爸刚刚出差回家,今天晚上要陪他老吃晚饭为由推辞了。
董琳把我送下楼,我一声不啃。董琳发了脾气。

“拽什么拽,有种别来找我。”
回到家我脱了衣服就开始睡觉,晚饭都没有吃。老妈跑到房间里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刚回来,可能有点水土不服。我躺在床上想,董琳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当初提出分手现在和好都是她精心策划的,她料定我在中X大会因为找不到女友而异常饥渴,这叫欲擒故纵。我想即使有一天不小心中了她的诡计**于她,我也不会轻易让她得到我的心。想着,想着,心里平静了许多,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我在被子里无聊的翻着旧《读者》里的笑话打发时间,盼望午餐。老爸冲进我的房间,拿一把粉红色的小包装摔在我床上,愤怒的说: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一看蒙了,一想必定是老妈把我的裤子拿去洗了。我无处喊冤,于是我故作镇定地说:“糖。”
老爸一听怒火攻心。
“糖。那你今天不用吃饭了,把糖都给我吃了。”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对现在学得东西不感兴趣,原来心思都用都这个上面去了,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身边有一头觅食的狮子在上踱来踱去,随时都被吃掉我的可能。
“不说是把?那就给在家里呆着好好反省,休想出门。”
“那天我出门,看见一个流氓欺负一个弱女子,我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给了流氓两个耳瓜子,大喊到:‘大胆毛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流氓挨了两下子不知我是何妨神圣,撒腿就跑。而事实上我救下的并不是良家妇女,而是一小姐,小姐为了感恩图报送了我一把糖,于是我把糖放进口袋,准备给小朋友吃。”老爸听了这个故事必定也会给了我两个耳瓜子。所以我只好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洗澡,看电视,再洗澡再看电视。老妈每天下午出去找老搭子打麻将。我打电话给王猛,电话总是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Sorry,thenumberyoudialeddoesnotexist。”
我看着电视,突然闻到一股糊焦味,以为自己忘了关煤气,于是急忙冲进厨房,发现煤气是关着的,于是有继续看电视。但是聚焦味越来越浓,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大叫:“着火啦,着火啦!”我急忙冲到阳台,一看外面浓烟滚滚,二楼的窗户里面串了熊熊的火苗。我飞身跃上阳台的栏杆,一想是四楼,跳下去不死也落得一个残疾的下场。然后冲到门口,一开门,浓浓的黑烟就往里面涌,我立即把门关上。心想这次死定了,突然从窗户里面看见墙壁外面有人。我跑到窗口,看见对门的男主人和自己的情妇正趴在空调架子上。于是,我也从窗户钻出去,蹲在自家的空调架子上。这个空调架子就在窗户下面,大小刚好容纳一个人,容纳两个人就有点问题了。所以对门的男主人不得不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情妇。我和男人相视一笑。为了打破尴尬,男人丢过来一支烟,第一次没成功让风吹走了,于是他又丢了一支。我接到这支烟的时候异常感动,心想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抽得最后一支烟了,即便被老爸看见也无所谓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伤感之情。
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见王猛正跳着冲我招手。
“你小子先撑着,救火车马上就来了。你可千万别跳下来。”
我又听到一个女孩的异常尖锐的嗓门:“快救命啊,快救命啊!”我一看是董琳,好像是她被火围困了一样。
我大声喊到:“不急,现在才烧到二楼。”于是假装悠然自得的抽起烟来,心里却在想你他妈的救火车快点来呀,再过几分钟,火焰会从三楼的窗户里面喷射出来,一直烧到我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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