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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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人生的预料之外发生着,从此我的人生步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全新的世界所带来的不仅是幸福,也有更多更复杂的生命的经历和感受。这是个刚刚组成就显露着幸福的家。我幸福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爸爸和妈妈,而他们幸福是因为有我这样的女儿。三个人的幸福加在一起,那该有多大啊!尽管我在幸福之余还有着小小的怀疑。但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这种所谓的怀疑呢?即使有也会被随之而来的快乐时光所掩盖和冲淡。童年就不该有那么深刻的人生见解,那样的话就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如果说旧日的时光是黑白的话,那么做为一个童年的未来时光就应该是彩色的。而且有十二种颜色,一样都不能少。就连她的梦也应该五彩斑斓的,就象雨后的彩虹一般。
我第一次面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却又有些怀疑的家。新的人生即将从这里开始,从一座漂亮的大房子里,从漂亮的男女主人公的怀抱里,从那个象小房子的名贵轿车的窗户里。但我仍懵懵懂懂,仿佛在梦里一般。它太轻,象云一样的能浮起来。它又太大,大的象山一样。让人惊喜却又让人畏惧。之后的许多的时间里,我都在这个大房子里到处的看,从楼下到楼上,从房子里到房子外再到后面的小花园。我仿佛刚从妈妈的肚子跳进这个世界,什么都是蒙着新鲜而神秘的面纱。身边的世界俨然一个穿着华丽外衣的妖怪,但我就是想看它。看它的鼻子还有它的脸,它的手还有它的两只手。事实上,我并不能看到它的真面目,看到的只是华丽的外表。就象那些有毒却好看的花,也许这花就开在附近的某个地方。看到我如此对新生活的描述,也许您会觉得我对生活不够诚恳。可是这是我现在的感受,这是回忆时的感受。有时侯,幸福有多大,伴随着的苦难就有多大。我和他们的关系已经比以前更融洽了。因为一开始我们似乎就有一种默契,一段时间的磨合更是让我们早已摒弃了那些生疏感。我已经充分的融入了这个家庭。我会亲切的叫他们爸爸和妈妈,他们也会亲切的叫我的名字。夸我是他们的乖女儿,一切如田老师所说的那样。他们爱我,爱我这个象天上掉下似的一个听话的孩子。一个他们所认为的宝贝儿!
别墅后面的独立花园,这是个小巧玲珑的幽静所在。我和爸爸说想自己想在这儿呆一会儿,他们就把我放在这儿了。象是放开一只小羊羔在草地上,让它得到一些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春末夏初的日子,这里当然花花绿绿,一片绿荫。那地方真不错,是可以一个人尽情玩耍和放任幽思的地方。我记得在以后的日子,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消磨。孤僻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呆着,而且情趣未减。这个小花园里种着许多的花草,都是些独立种养的盆栽。想来这一定是爸爸的业余事业。但摆在我面前的花儿草儿都叫不上名字,只是觉得它们好看,个个都是俏丫头。花很漂亮,我却更喜欢兰花草。因为它不开花,纤细而顺畅的叶子呈弓形弯着,那是多好的线条。我经常在想,如果小木在的话该多让人高兴,我可以邀请他来我家里看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可是他不能来了,只能呆在那满是杂草的墓地下面;在深夜时听着猫头鹰的哭泣或狞笑。
“米朵,你在想什么呢?走了,回去吧!妈妈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呢!”这时候爸爸来叫我,他走到我面前笑着说。我看着他,从他眼睛里找出一些东西,那或许就是慈爱。我们手拉着手,回到大房子里。在餐厅里,妈妈正在准备着碗筷和刀叉。因为有中餐和西餐两种,任我挑选,喜欢吃哪种就吃哪种。自我到来之后,我总是受着这样的优待。他们真的视我为掌上明珠。
“小家伙儿快来!”看看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你一定喜欢的。
桌子上摆的满满的盘子碟子,里面装着色彩鲜艳的各色菜肴,就象一朵朵盛开的花儿。简直太好看了!我想。可是怎么下手啊?它们太漂亮了让我不知如何是好。爸爸把我拎起来放在一个高椅子上,我的个头还不够高。
“喜欢吗?”爸爸问我。妈妈已经准备完了,这时也坐了下来。
“是啊!喜欢吗?”妈妈也问我。我看看他们两个,又看了看满桌子的菜。对他们说:
“看着就好吃。喜欢!”他们听到后高兴的笑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似乎再也没有了那些不安和局促,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因为这是幸福的氛围。而几个星期以前我们还是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如今却坐在一起吃着饭,成了一家人。可能谁也不知道世界上有彼此这么个人。可今天却相聚一堂,世界还真是奇怪。后来,我听爸爸说这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上天注定了我们要在一起,分享和承担彼此的快乐和痛苦。后来我又听说,那是胡说八道。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前生后世。对于这两种听来的说法我更喜欢爸爸说的。他说的是那么美好,我没有理由喜欢后一种。除非我是脑子进水了。
“赶紧尝尝,看看妈妈的手艺怎么样。”妈妈比我更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她的又一次神来之手。她催着我动手品尝,我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桌子上的什么东西都太鲜亮,我不敢下手,仿佛怕把它们弄坏就不好看了。可是那毕竟是吃的不是看的。这个时候,爸爸拿起筷子给我往盘子里夹菜。
“来,先吃个红烧肉。这可是你妈妈最得意的拿手菜了。让我们家的小米朵来评判一下!”爸爸看看我笑着说。然后又看了看妈妈。他们总是喜欢这样对望,仿佛害怕彼此会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似的。妈妈也对我点点头,示意让我试试。这是一道以前没有做过的菜。妈妈每天都换着花样做,惟恐我们吃重样了。我想再不动手就不好了,因为我也确实饿了。我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嚼着,满嘴的香。那的确是一双巧手烧出来的菜。
“怎么样?是啊!怎么样?”两个人都问我。
“好吃....好香哦!”我说着,自己就下手了。但我把肉夹给了妈妈。
“妈妈!你吃。”然后又夹起一块来。
“爸爸!你也吃。”他看到我夹起来的时候,就赶紧伸过盘子接住,我想我的胳膊确实还有些短。
带着强劲的食欲,我让自己吃了很多,但那些菜还是没有吃完。三个人根本就吃不完,一桌子的菜可想而知。都说三个臭皮将顶一个诸葛亮,但我想诸葛亮也吃不了太多的东西。中间我还试了试牛排,是爸爸帮我切好叉好给我的。我还是第一次吃那些洋人们的玩意儿,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尽管做的是带些中国特色的。.
“小米朵吃饱了吗?”
“饱了。谢谢妈妈!你做的菜真香!”
“那当然了。你妈妈最会做菜了!”爸爸在一边夸奖到。
“那爸爸呢?你也会做这么香的菜吗?”
“哎呀!爸爸可不会做,和我们小米朵一样,还只会吃呢!”哈哈....我们都被这句话逗的笑了起来。
“那我长大了也要象妈妈那样,会做一桌子好吃的菜。”
“小米朵真乖!爸爸可等着啊!等着我们的小米朵快快长大做菜给我吃呢。”
“妈妈!你想吃我做的菜吗?”
“想啊!当然想。妈妈也等着小米朵快快长大呢!”
有时侯,我更觉得这就是冥明中的安排。就象爸爸说的那样。我们这一家人都是那么爱着对方。仿佛真的是许久以前我就是他们的女儿。他就是我的父母似的。可有时侯我又觉得这象是一场梦,如果真是那样,我宁愿这个梦永远都不会醒来。想到起初时的那一点由于陌生产生的不安都不见了,我更加的感到幸运。我猜那肯定是吃饭的时候被嚼碎了吃下去了,我们彼此都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亲切。也许他们会慢慢的填满我的心里,填满小木走后的那些空荡。而我会永远的爱他们,他们也会永远的爱我。
“要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吗?这样你就能睡得着了是不是?”
“妈妈怎么知道我不听故事就睡不着的?”
“是老师告诉妈妈的。所以妈妈就知道了。”
“那妈妈会讲什么故事?我喜欢圣经里的故事。”
“好啊!小米朵想听什么妈妈就讲什么!”
“嗯!”我看着这个崭新的妈妈的脸。但我却由此想起了田老师的脸,尽管田老师的脸没有这么漂亮。我还是有些想念她。尽管我们才分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象是隔了好久没见似的。她们的脸上只是有一样是相同的,都带着母性的美和慈祥。她的声音和田老师的声音也很象,都是母亲的温柔。妈妈的故事已经讲了很久,但我却还是睡不着。我都看见她在打呵欠了,所以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妈妈看我睡着了,就帮我盖好了毛毯,走的时候还吻了我的小脸。那感觉轻若风拂。
外面是一个并不安静夜,浅浅的夜,深深的夜。偶尔我还能听见远处的汽车声,叫了一声就消失了。向着夜晚的深渊而去。我并没有睡着,只是已经很晚,妈妈应该休息了。所以假装睡着,她走了我才睁开眼睛。我一点困意都没有,眼睛盯着窗口外面的世界。外面没有光亮,月亮并不在那儿,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天空很远,我也看不到星星,如果能看到星星,我就能看见小木。那我就能和他说话了,他也能听我说话。田老师不知道睡了没有,也许还在忙碌。她总是睡的很晚,不停照顾和我一样的孩子们。她会给他们讲故事,讲圣经里的故事。要么轻轻的拍着他们,摸着他们的小手。
生活有时侯很安静。有时侯却很嘈杂。就象白天黑夜一样,白天有喧哗和吵嚷;夜晚就停留于近似凝固的状态里去。当然夜晚也并非从来如此。也从不缺乏狂风暴雨的可怕之夜,这些在我懂事之后显的在平常不过。我在这个地方的生活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这是个全新的感受。一切眼前的光景与那些往日恍如隔世。另一种生活的图象从此展开在我的眼前,我必须去体味和承受。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背负,背负痛苦和享受快乐。渐渐的我熟悉了这儿的一切,温馨之感定然是难以言表。因为他们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继父母所谓的可怕之类。他们使我感到了从未曾体验过的,有家庭完整关系的生活。这是我这个小小的心灵所需要的。我想就算亲生父母的爱也不过如此。他们几乎把全部的爱给了我,担心我感受不到更多的关怀。而亲生父母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太多清晰的概念,我以为就是现在的样子。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他们那所谓正常的家庭生活。他们只是生了我,却又抛弃了我。在我心里是难免生出怨恨的,不过那也是偶尔。我从这一刻就已经认定,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除了田老师,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这样深情的爱过我。正象田老师说的那样,他们会比她更爱我。毕竟田老师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但我并没有觉得她对我的感情有减半的可能。我想她也一定把我当成她唯一的孩子。田老师在干什么?我刚到这个家里的时候都会想这个问题。而时间一长我那种感觉就淡下去了。小小的心灵总是太容易接受新的东西和新的环境。只要她不受到伤害。终于没有过很久,我对田老师的挂念就不那么强烈了。如晴天的云一样淡。时间让人选择要记住和忘记的东西。尽管不能完全的擦拭掉,也能让它变得麻木和无关紧要。

时间慢慢的延伸,而我就渐渐的长大。而长大的我终于能真正的理解一些抽象事物。我明白了什么是别墅。什么是死亡。还知道了院子里和花园里那些花草的名字。更了解我所处的这个家的大部分事情。了解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了解他们的生活和习惯。它们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失去最初的那些新奇色彩以及神秘感。当你了解一切时,一切就会显得平平常常,无甚伟大了。
爸爸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也就是私营企业的老板。但我从来不觉得他是暴发户。据妈妈说他们的公司是专门生产和销售汽车零配件之类的企业。在复城来说也算是个大公司。我对此并不十分了解,因为我从不感兴趣。所以,对于爸爸的公司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妈妈说爸爸原本是国家公务员,但他看不惯那里边的一些肮脏的东西就闪人了。让一个正直的人与阿猫阿狗式的人混在一起,他是不会觉得舒服的。故而原来背景就好的他,凭着家族留下的一些财富和妈妈家里的扶持开始创业。他只想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有着高学识和聪明的他很难不在众人的帮助下成功,所以他就从公务员转变成为私企老板。他的公司自始至终运转良好,效益更佳。他又善于用人,所以他现在对公司已经不甚操心了。这就应了一条黄金法则:“聪明人总是很闲,愚笨的人总是很忙。”我没来的时候他还经常呆在公司里,朝九晚五。他曾对妈妈说他喜欢工作时的感觉。但自从我来之后他就不怎么去公司了。妈妈更是从不插手公司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安排,他也只是通过视频模式做出裁决就行了。一般性问题都由他的副总裁决定和处理。他变的懒了,正是因为我的到来。这样妈妈也有更多的时间和他的丈夫在一起了。而妈妈是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乖妻。为了他,妈妈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读书的时候她是学美术的,按我那时的理解,如果她没有为爸爸放弃自己的理想如今该是个画家。她能把所有的东西按原来的模样画出来。她说那是写实派画系。小小的我还并不是很懂。偶尔的她还是拿起画笔画上一幅,那时候她总是很认真。让美丽的油彩在画布上慢慢的展现开来。但是她说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他对她一心一意。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对她死心踏地就是成功的。爸爸也一直很感激,她是那个站在他背后默默无闻的女人。这感觉象童话,但毕竟是有的。据说他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相爱并结婚的,典型的美女帅哥搭配。不过真正的才子佳人能相守的可并不多见。他们算是典型的罕见,但这也顺应多数人的心理模式,天生丽质的佳人就应该围着青年才俊转。
尽管如此,他们并非也是一帆风顺的。就在我到这个家的第二年,也就是我八岁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些令人郁闷的事情。男人和女人哪一边更容易出问题呢?其实两边都一样。不过这要取决于众多的因素。但这次却恰巧发生在我爸爸这个成功男人的身上。也许是有人嫉妒故意陷害,也许他还是被人陷害。那天他和一家外资企业在一家酒店里进行生意上的谈判,谈判进行的很顺利。所以他高兴之于多喝了点红酒,结果在酒店的房间里被人制造了一些桃色事情。我想那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因为他没必要做那些事,妈妈可是风彩不减当年的女人。结果在他不醒人事的时候被人拍了一些照片,送到了我家里。当然是到了妈妈的手里,可想而知那就是为了让她看的。有修养的人和没修养的人总是很大区别的。妈妈并没有大吵大闹,她不愧是个聪明的女人。首先考虑就她所了解的爸爸的为人,是不会那样的。她对爸爸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对他们二十年的感情有信心。而且爸爸第二天回来就对妈妈说了那些事情的经过,没有一丝的隐瞒。这就是他们爱情长青的诀窍。彼此坦白和信任。妈妈也就没有在放在心上,但她担心的是那些人如果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还是花了一些钱把他们手里的东西给买回来烧毁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事情早已经过去几年了。我听了之后可是对妈妈感到无比佩服。当然也从未减少对爸爸的信任和崇敬之情。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世界依然是那个清平的世界。改变的只是人和物。时间依然流转,依然让人老去和死亡。何况我的世界里并未发生多么重大的突变。生活在依旧的平静中度过,我的生活和许多人的生活一样。可是平静的生活总会让人不安分,我时常怀念过去的陈旧时光。有时幸福中的人,并不很能察觉幸福的存在。就象站在深山之中的人无法了解自己身在何处。古人早已就有这样的感慨。过去的人和事,那只是过去,我要面对的是现在这一刻。时间是无法折回的,要尽可能的目视前方。
当我站在小河流水处,时间也就和它一样的流逝。只是不如它流去时那样的动听和婉转。它只有在荒诞的夜里偷偷的离去。从不来敲敲我的门扉,告诉我说它要走,或者告诉我将要去往哪里。但我知道,它要去的地方,那就是明天,因为今天已接近尾声。转眼之间,从童年单纯的梦里醒来,我站在青春少年的街口。当重新审视周围的一切时,我又对生活有了一些新奇和无法昭示神秘感觉。那究竟是什么?我却迷惑不解却又无比惊奇。有些喜爱又有些恐惧,就象我刚刚有了家时的陌生和不安。正如我第一次面对一个少女趋于成熟的标志时的慌乱和手足无措。好象天上的太阳突然不在发亮了。我该怎么办?那是我第一次作为一个女孩子感到羞愧的事情,我来了第一次月经。幸而好的是,它发生在我在家的时间里。妈妈并不为此而着急,而是耐心的安慰我,给我讲解其中隐藏的奥秘。
“妈...妈....呜...呜....”我哭着叫我的救星和保护神。
“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小米朵,别害怕.告诉妈妈怎么回事儿?!”最开始妈妈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还是着急的。她跑到我的房间,扶着我的肩膀问。
“妈...我....流血了。”
“哪儿?哪儿流血了?怎么弄的?”
“我没弄它就自己流的。怎么办?妈!”我指着自己下体的地方。感到惶恐不安。
“哎呀!傻丫头!”妈妈笑着说,脸上的紧张表情一下子放下来了。很轻松的样子。
“也是怪妈妈太粗心了。都忘了我们的乖女儿都长大了。都怪妈不好啊!.......”但我还是望着妈妈不明所以。别怕,这没什么。这是例假,不用担心的。走,妈妈带你到卫生间里去洗洗。可我还是不动,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当时我正坐在电脑前玩儿,就感觉到下边有点温温的潮湿。掀开裙子一看原来是血就吓坏了,赶紧喊妈妈来。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也许是不治之症呢!谁能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会流血呀!
“别担心,没事儿的。妈妈不骗你。这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子到着这个年龄都会来的。这是青春期的生理变化。都怪妈妈没给你讲。”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才稍微平静下来。
“妈妈!您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吗?”
“妈妈也是女人啊!也是从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的。你说呢?”
“哦!”妈妈扶着我去卫生间。事实上根本不用扶,我并没有什么疼痛之类的感觉。但妈妈还是担心我还在害怕。在卫生间里,妈妈边帮我脱去衣服放水洗;边开始正式的给我讲解关于青春期的生理知识。我听的并不是很明白,因为有些尚未经历。只是妈妈说要记在心里,以后遇到了该怎么处理。
这就是我那平静的生活里的一次不平常的事情。至少对于我来说。对于月经的事情我已经不在感到恐惧了。只是听妈妈说以后可能会产生经痛之类的麻烦事儿。但我已经不放在心上,那是以后的事儿了。我要想的是,未来到底还有多少事情要发生。或者比这更加重大的,更让人不安的。还有多少可怕的我并不了解的事情在等着我。人生可真是不简单啊!小小年纪的我已经在发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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