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日艺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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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象见过面,对吗?可是那么奇怪,我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你怎么还会来?”
“我是应您的要求来的。您的作品已经被我们明日艺术社评得优秀奖了。我这次来就是来接您去参加全球巡回展览的。”说话的人叫鲁迪,他是明日艺术社的接待人员。
“可是,这件事我还不完全清楚。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参赛作品是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说要去的?”我对此感到莫名其妙,这真让我感到不小的诧异,可是它正在我眼前发生着。在我的面前这个人,他就坐在我面前。说什么是应我的要求。
“您的记忆力真的不太好。上次我不是给了您一些关于这次活动的资料了吗?!您的参赛作品是一对**。难道您忘记了吗?那真的是一对不错的**,非常漂亮!健康而且挺拔。真是趋于完美了。那是您的吗?”看他的样子,那象是真的在赞美。并不象是违心的话。也看不出那是出自一个好色之徒口中的话。而我仍旧不知所云,我也并不怀疑自己的**还好好的长在我的怀里。
“什么?一对**。我说怎么我的......!可我又象是有些现实中的记忆。我记得自己的**丢失了。当时我真的以为是被他们拿去展览了。
“您说什么?您的什么....?”那个鲁迪没听清我说的含糊不清的话,所以他问到。
“哦,没什么。我是说我是替朋友参赛的,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对他撒了谎,不想让他知道那就是我的**。
“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呢?如果我不想去了,想拿回自己的作品呢?该怎么做?我想要回我的**。而我又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拿它们去参加什么艺术品评选。
“蓝小姐,请您认真考虑一下吧!如果您现在不去的话,您就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们之前是有合约书的,那上面说的清清楚楚。再说当时您签合同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您还说您很乐意去。这样可以在全世界露脸的事儿谁会拒绝呢?我确定您是这样说的,难道这您也忘记了吗?现在您要是违反了约定,那不仅会影响您自己的信誉。而且您还得承担一笔不菲的违约金。另外也没有办法拿回作品,它会被现场拍卖。当然低价是很高的。”我听着这个接待员的话,有些晕头转向了。更有些吃惊,特别是当他说要被拍卖掉的时候。他说的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它象个圈套一样套住了我,我心里乱糟糟的。我想我从没有签过什么该死的合约书。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有些发傻的呆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来,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就对那个人说:
“那您能告诉我是多少违约金吗?”
“按合约上算的话,应该是一亿美金.约合五亿元人民币。我想这可真是够吓人的。但我不知道怎么办,哪有那么多的钱啊!尽管美元不断的在贬值。
“你确定那天签约的是我吗?名字什么都没错吗?在哪儿签的呢?”
“哦,我可以确定就是您本人。就在我们驻复城的公司办事处。当时就是我接您过去的,不会错的。我向您保证!”
看他说的那么肯定,我心里更没底了。可是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你说奇怪不奇怪?如果真的是我,那我的记忆里怎么一点也没有呢?不可能的。我的脑子一下子又乱了套。一直不停的在问自己,不断的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着。我想该怎么办?怎么办.....?于子我怎么办....于子.......
“怎么了?米朵,你怎么了?”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于子,心想总算有个救星了。
“于子,你有五个亿的钱吗?”
“什么五个亿?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刚刚可没这么严重啊!”
“我要拿五个亿赎回我的**。不然他们会把它拍卖的,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我有些着急的和于子说着,感到满心的焦虑。
“你准是又做梦了吧!看着我,你得清醒一下。看着我的眼睛好吗?”于子用力的晃了晃我的肩膀,把我的脸摆正对着她的眼睛。
“是不是又做梦了?别怕,我在这儿呢!”我看着于子,晃了晃发涨的脑袋。感到有些闷疼的感觉,不过已经清醒了点儿。我看了看于子,又看了看身下的床和四周。才弄明白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我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想这都是着急所致。真是过分,怎么会做同样的梦?感觉就象连环局,看来它是缠上我了。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边拍着沉重的脑袋。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梦。”我对于子说。
“你快救救我吧!那个该死的明日艺术社的接待员,拿什么该死的合约威胁我。说我必须去参加什么全球巡展,还说不去就要处罚违约金。还拿不回那个展品,他说我的展品是一对**。你相信他说的吗?”我心里不踏实的问于子。
“不过是梦而已嘛!好了,别在惦记它了。没事儿的,那都是凭空想象的东西。我觉得那根本就不存在,你怎么能把一个梦当成真的呢?”
“可我真怕它又回来找我。你知道人处在梦里的时候,感觉就是和现实一样的感受。那真的太折磨人,我想你也做过类似的恶梦吧!”我对于子的不以为然感到失望。她总是显得比我轻松。
“是的,人总会做梦。这很正常,可能是你睡眠质量不太好。明天我去给你拿些安神的东西,补一补脑子就好了。”
“好吧!这也不受我自己控制。我啊,只能任它宰割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睡不着。不知道刚刚我睡了多久?”我问于子。对于梦里的事情只能感到无奈。
“你才睡了两个小时都不到。要不要喝点水,我想你又该口渴了。看你出了一身的汗,不过这样也好。发发虚汗,你的感冒就差不多好了。于子拿来了一杯水,我一口气喝下去。感觉嗓子舒服多了。我平躺着,让四肢尽量的伸展一会儿。却忽然想起于子哄我睡的时候念的那些东西来。

“刚刚我正睡的时候你念的什么?就是哄我睡的时候。”
“没什么。一首小诗而已,倒是很贴切我们的样子。你不觉得吗?”于子有些兴味索然的说。
“我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怎么知道呢?”
“是本杂志上看到的。是那个叫许诺的人写的,我觉得还不错。所以就顺口念了出来。”
“名字是什么?那首诗的名字是什么?”
“<<你在我的怀里睡去>>!”
“那倒是真够贴切的。我是在你的怀里睡去的,也很浪漫。正好适合你来念。”于子只是点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什么呢?”我将身体转过来伏在那儿,手搭在于子的身体上。
“没想什么,任思绪飘然吧!”于子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她笑了笑。然后又说:
“我们睡吧!不然睡天可就真的亮了。我明天得回公司一趟,有些事要做一下安排。然后在回来陪你,明天你要自己在家了。好好照顾自己!”
“好的,没事儿的。你尽管去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说完我们就躺下了,我依然贴着于子,搂着她紧紧的。于子也象我那样抱着我,把浑身的温暖传递给我。有时侯温暖就是一种幸福,何况又充满着温情。她一会儿就睡着了,可能最近忙于照顾我累坏了。我想着这些,轻轻大吻了她的脸一下。然后转过脸看着床边的那个窗户。
窗户没有关,半敞着窗帘,有些深色的风吹进来。月色不经允许就闯进来,落在我的脸上;地上和床上碎了一地银色的光。我把手放在那里面,让月光亲吻着它。凉丝丝的感觉,沁人心脾。它真美!难怪嫦娥愿意离开心爱的人,不远万里的要去那儿。可是她却想不到,那儿有多冷清,但一切为时已晚。她注定独自承受孤独。夜空的黑色,象个深渊看不到底。星星很少,可能都掉进那深渊里了。或许他们是自己跳进去的,好奇似的不顾一切。它们或许就是想看看那深处到底藏有什么。可是,除了星星还能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也只有在人的想象里,会有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存在。人的脑子要比那儿丰富的多。可还不是虚幻如梦,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比那深深的夜还要空洞无物,不值一提。
于子睡的很香,鼻息均匀。借着月光,我想细细的看看那张美丽的脸。那张天使般的脸,彰显着青春的缤纷色彩。即使是在这熟睡之中,我仍能清晰的看到,她何以生的如此美丽。那么近乎完美!但毕竟不是完美的,任何一种事物都是无法完美的。若完美了就要毁灭。那预示着它的某种实现已经到了最顶端。也就是结束的时候了。所以,残缺的东西才能真正长久的存在。因为残缺,仍旧有可以发展和完善的空间。只要还有空间她就不会衰竭。于子很美。但我不曾拿她和我比,人与人无论是在外貌上还是精神世界都是没有可比性的。每个人都有它优秀的一面,也有他残缺的一面;也因此而有不同的特点。而性格之类的特点更甚。一个真正美丽的人并不是凭借漂亮的外表来赢取这个称号的。只有内在的东西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让一个灵魂腐朽丑恶的人和一只内心善良的鬼相比的话,我也会说后者是美的。外在的东西太容易改变,正如人会变老,青春的韶华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而凋零一样。而衰老只是一种空洞的外象。如果你心中仍涌动着青春的**,那么你仍然是个年青的人,也仍然是个光彩夺目的人。所以,外在的漂亮不能说明一个人真正的价值或者本身的意义。只有内在的才是更具有实际意义的。也正是那些存在于思想中的高尚的东西才是能长久不衰的。当然,善变的人除外。我只所以说于子很美,那正是因为她的内心是个情感丰富的世界。而并非荒如沙漠的。
夜色总是喜欢蒙住人们的眼睛。这正好让人能够安静的思考。我在思考吗?我问自己。那么,因何自己想到那些东西?是为了给自己的残缺寻找它存在的理由吗?我有时侯很茫然,是如此的没有方向感。对自己的内心也会感到怀疑。或许我已经不在象以前那样单纯。而一颗复杂的心是无法突破这夜色的网帐的,无法突破人生的境遇所带来的迷惑。什么是该存在的?什么是无所谓的?我还不甚明了。但是,我亦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它总是那么自由,想飞多远就能飞多远。思想是没有羁绊的马,是不能阻挡的水流。
于子仍然沉浸于香甜的睡梦中。她此刻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和我隔着一道屏障。她的世界是宁静的,象是在一个没有风的午后湖面上。她不会做我做的那些梦。她也不会象我那样焦虑和失落。她不是我,永远不会知道我的世界里究竟是一副怎样的景象。较之她,我是忧郁了许多的。我若是秋风中的一颗草的话,而她则是开朗的夏天里的太阳。这是我们都无法掌控的结果,这是性格取向的不同结果。若有机会我也想做于子。但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失去**,而我失去了才有的。也许是我的好奇心,想要体会那样一种不同的人生。在自己的眼里,总会觉得别人的人生更精彩。我也同样这样想,同样觉得于子比我活的更精彩。
我把手放在于子的胸前,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双结实却又柔软的**。这并非说我是在享受什么,我一直觉得自己尚未成为一个所谓的同性恋。只是怀念它,怀念我自己的**。我不想弄醒于子。于是我停了下来,把手放开在别的地方。我心里涌动着一些羡慕之情,正如过去别人羡慕我。我重新将脸慢慢的贴上去,在那温柔的两只**中间;听着她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想象着一个女人的美妙,生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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