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蓝月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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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窗外是麻雀无休止的吵嚷。我竟有些怨它们,那些小淘气儿。那在平时我是非常喜爱的。凡是女孩子都是爱这些小生灵的,我这样想。只是我自己这样想,也许真的有很多人不喜欢它们呢。于子已经走了,她要回公司安排自己的工作。今天我又是孤家寡人了。但尚未见失落感的出现,或许还有些庆幸。昨晚真的算是个平安夜,那个叫鲁迪的人终于没有来。那个讨厌的明日艺术社的接待员。管他是什么呢。总之没来打扰我的清梦,这怎不是万幸的呢?
阳光照的人很懒,于是我转头又想睡去,可是已经睡不着。可想而知,一个晚上的安宁让我休息的有多充足。精神那么的充沛。我下了床,从窗口那儿望出去。把目光投向那好久没有仔细端详过的世界里。天空象是被刷子刷过般的纯净,云都到哪儿去了呢?蓝色的底色里没有了别的点缀,还真的略显单调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随它去吧!这就是天,总不随人愿。可我还是怀疑起自己要求的太多了。人总是贪得无厌的,我想自己也不能例外。接下来的事情,一个崭新的日子!该怎么安排呢?于子不在,心里空荡荡的没了底。这些日子,她几乎和我形影不离;想是我对她比以前有了更深的依赖感。这样怎么行呢?!是啊!日子还是自己的,要自己来过。这时候,我的肚子在叫苦了。我为自己终于有了食欲而小小的高兴。看一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难怪它要叫苦。不行,先要安抚好它在说。我走进了厨房找吃的。
三明治夹着鸡蛋,一杯牛奶。我就这样简单的打发了肚子。眼看又是中午到了,现在我的生活象是已经乱了分寸。那些往日的秩序井然一去不复返。乱乱的甚至有些糟糕。我坐在沙发上,感觉无所事事。想想:如果日子这样过下去,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可言?不能这样下去,我试着给自己打气。必须坚强起来,必须坚强.......!
我想起自己最近好象很少出门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除了上次去看小木和去过一下医院,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我把自己锁在了笼子里,以为这样能够疗那所谓的伤,却又无济于事。虽然我在假装着坚强,假装一切没有发生。但我心底的病,是我完全能够意识到的。有时侯,我也很想面对所有人。不管他们怎么看我。事实上,又有谁知道我的那个秘密呢?除了于子之外。好吧!让我去面对这现实的世界吧!让它残酷去吧!我努力让自己不在意它。可那多么吃力,多么的不简单。
而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
“睡饱了没有?小米朵!大懒虫!”
“我就知道是你。怎么样?你的工作安排好了吗?”电话那头是于子。
“差不多了。基本上搞定了,你忘了我爸和老板是朋友吗?小草一捆!”
“看把你给牛的。那你几点钟过来?”
“我不过来了。我想约你的会,怎么样?应不应本公子的约啊?”
“去你的吧!我又不是你gF。不过,我也正想出去呢。在家憋的太久,总是感觉很抑郁。我们这下可是不谋而合啊!”
“那当然!谁才是你的死党啊?谁是小米拌于子酱啊?!”
“废话少说!那就老地方见了。”
“Ok!就这样吧!那你自己打的过来吧!我等着你。”于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和她约好去外面坐坐,也正和我的心意。我也想到外面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按这样想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那么悲观和消沉的。对于生活,我还有着自觉的信心。
那个地方的士并不能进去。因为那儿是个幽静的地方,人们散步的地方。那儿是个步行街。情侣们接头的地方。我在街口下了车。那条路上的人不多,但感觉却很异样。我明显感到他们的目光与往不同。我怀疑他们并不是注视自己,但越要躲闪的眼睛越让我不自在。我以为人们在猜测着我的秘密,窥探着我衣服后面的身体和心灵深处。这真让人恐惧,象刮风的夜里走在阴暗的角落里。总象是害怕着什么,指不定有什么样的怪物从那角落里蹿出来伤害到我。而即使是看看我,朝我吼叫两声离去也让我胆战心惊。但是这些都并不存在,光是想象就已经足以让我望而却步。会让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在夜晚里外出。从前的蓝米朵有多自信啊!可是,今天呢?!也许在那些人中间。有的人过去见过我,并注意过我。如果他们真的见过我,会不会由此发现一些什么呢?或许他们有的人看见过我以往挺拔的身体,蔓妙凸兀的**。可如果是那样,现在的又我是多么的平淡无奇啊!我丧失了一些东西,真不该让他们知道。好让他们在暗地里嘲笑我。可他们还是知道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想,总不能在这大街上掩面而泣吧?他们也许什么都没看出来呢?他们真的不会知道吗?我在猜测着街上走过的人。我走的很快,丢了些女人的优雅。让它见鬼去吧!我只想尽快走出这些人的视线。这些象苍蝇一样的人,令人讨厌的却赶不走的人。由此,我是多么憎恶这世界的人啊!也许那些人是假装着散步,假装着谈恋爱,假装着喝饮料,假装着不看我。然后,等我走过去一点,就开始黏在一起说悄悄话;而那个被议论的可怜的主人公就是我,一个没有**的女人。他们哈哈大笑,我分明听见了些声音。那些可恶的笑声,在我身后传的老远,象个炸雷那么响.....
我象个疲于奔命的逃犯,不是躲避警察而是躲开观众;我在他们面前将丑态暴露殆尽,连一根头发都没剩下。突然间,我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了哪儿。一个逃跑的人总是慌不择路,不分东南西北。我开始慢下脚步查看四周,这里的人更少,这儿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或许这是我以前常走的路,而如今却不认得了。只是有些模糊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漂浮。
“小傻瓜,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身后有人说话,那声音亲切而无比熟悉。于子站在那儿,正诧异的看着我。
“我……我……迷路了。刚刚,那些人......他们笑我......我急的说不清楚那件事情。嗓子象是被什么堵塞了。我无辜而委屈的望着于子,眼睛里发涩的很。我仿佛成了个孩子,而别人想要伤害我。我就是那样的感觉,见到于子就好比见到了一个能保护我的大人似的。我想她确实是能保护我的人。她正向我伸出双手。
“谁?谁敢笑我的米朵!那些人认识你吗?怎么会笑你呢?”
“我想他们是在嘲笑我。他们发现了我的秘密,看见了我的......”
“傻瓜,别胡思乱想。他们才不敢,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于子说着话,拉着我的手。她那是由衷的怜爱,我真切的感受到。
“我说怎么看见你一直朝前边走,那么快。以为有什么急事儿呢!走吧!去喝一杯热咖啡就会好的。别想那么多了,没有人会那样做的。咖啡本来已经点好了,不过都凉了。我被于子象小孩儿一样牵着,朝咖啡厅那边走去。
这里不是正街,算是侧巷。倒也没有后巷那样冷清,却也不显热闹。热闹的地方不适合开咖啡厅。可能大多数人都这样想,咖啡厅的老板也这样想。咖啡厅要的安静的环境,其次要的是特色和情调,好的地方不须要广告也挡不住人们来光顾。他们会慕名而来。就好象"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样的味道。
坐在咖啡厅里,我们没有面对面的坐。而是我挨着于子.我那些纷乱的情绪平静了很多,先前的感觉都被抽走了。被一街边的风刮去。去的很轻松,象一阵轻快的小雨,却把我淋的全身和心里都湿漉漉的。但太阳又重新升起,一切都蛮不在乎的安静下来。我和于子开始守候一个美好的下午。在那些咖啡的浓情里,让厚厚的阳光抚慰我的心。
“喝吧!喝点儿就好了。”于子碰碰我的手,我的手有些凉。因为于子的手很温暖。那象是一道冬天早晨里的阳光,正在融化着下了一夜的雪。
“还是那么香醇的味道!”我开始说话,对着于子说到。她看着我喝,也附和着呷了一口。
“是啊!但愿你的心情没坏了它的味道。”她说的颇有意味.
我浅浅的笑了一下。看着街那边的河,深深的颜色。偶尔有一条小鱼,顶了一下水面,和缓的流水表面破了个小口。水呈环状散开,小圆波纹舒展成大圆。那景象并不是很快就消失,而是那么坦然自若。河水走的很缓慢,却很平稳。象是个成熟的人迈着轻松的步子,赶着时光流去;很远很远。但不知道究竟会有多远,也许有千年万年。
这里是蓝月咖啡厅,是我和于子说的老地方。蓝色的月亮之夜,咖啡盛满浓浓的浪漫之情怀。看它柜台后面的铭言就能猜出,这里无疑是个静谧的所在。而我刚刚差一点错过,幸好被于子拉回来了。这里是我和于子最喜欢来的地方,我们都喜欢蓝色的情调。
在我心情渐渐平静的时候,才听到咖啡厅里放着着怀旧的轻音乐。我已不记得它的名字,只是那旋律熟悉如故人一般。它迈着悠闲的步子在我们的周围渡来渡去,时而绕过你的耳垂,时而绕过你的手指缝间;那样的亲切,那样恬静,又那样的幽雅。在这如今的年代里,新的音乐多是不堪入耳的躁叫,少了些深沉和委婉,太让人难以亲近。有时我想自己仿佛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却是上个时代里的。因为我更喜爱上个年代的音乐,内敛而不肤浅,厚重而意味深长。就连情歌也是凝炼而温情脉脉,充满真实生活的浪漫情怀。并不象现在式的那种张扬和幼稚,毫无深度可言。我在那尖利的嘶哑里听不到关于思考的内涵,多是空洞和俗套直白。纯粹的音乐我想是死了,死在当代人的手里。不过还好,我只是不能接受那一点点的人声音。幸而没有大的影响而导致对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如果真是那样就太糟糕了。更加庆幸的是前辈们毕竟留下了些真正好的音乐,不致让我那渴望音乐的耳朵就此枯竭。如果是那样的下场,现代人岂不着实的可怜。此刻,我可以尽情的享受这古典的诗一般的旋律了。
这会儿咖啡厅里的人很少。除了我和于子,只有两个桌子有客人。一个是个独自坐着的男人,另一个桌子是一对情侣样的男女。这是最清静的时候了。因为今天并非周末,而象我们这些闲人是不多的。象这样的时间,人们都在战场上拼杀和挣扎呢。不过即使这里坐很多人,也不会显得吵闹和嘈杂。咖啡厅里的不成文规矩:“安静”。要热闹的人都去迪厅或三流酒吧。这儿是窃窃私语的地方,或者根本不需要语言。就象纯粹的音乐无须加入人类的词汇一样。假使你大声嚷嚷,只会招来鄙视的目光。到这里坐的人虽然不一定都是很有修养的人,但最起码是懂得照顾别人感受的人。燥劲的人难有几个在这里坐的住。女人是多数喜欢这里的。也喜欢和自己的情人们在这儿,说一些柔情蜜意的话。这里确实不乏浪漫的氛围。男人和男人也来这儿,但那必定是知心的朋人知己。但也有存在其他目的人到这儿来。我听说曾经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做毒品交易,不过那倒是很少见的。蓝月还从未听说发生过此类事件。

我们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河岸,不过隔着外边一条不是宽的路道。路上的人很少,它是那种时刻都很清静的路。从来没有出现过拥挤的人群。在河岸上有一些树,并不稠密。树冠的枝叶却是茂密的。近水的树,难有长的不茂盛的。而且现在是初夏,它们风华正茂。我们面对的是装着大玻璃的落地窗,外面的情景自然看的很清楚。这里是这个咖啡厅里最佳的位置,至少我这样认为。那会象是一个大的屏幕,里面正上演着都市人在正常不过的生活。看着那里面的情景,就好象看着一部电视剧。可能是索然无味的,也可能是津津有味的。人们的口味从来都不能统一。他们都有自己的眼睛和心灵,都有自己的那点儿感受。这很公平,似乎又很不公平。与许多的时代一样,人们为了死而奔忙。为了死前的生活奔忙,为了生活的衣食住行奔忙,为了金钱能买的到一切奔忙。为了自己奔忙,为了别人奔忙;为了能弄到钱的工作夜以继日的奔忙。直到弄到钱把自己装进一个小小的骨灰合里。弄到了钱也就不至于死了没棺材或骨灰合。人们总是很忙,说是为了活着;不如说是为了死。
于子很恬静的坐着,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切。它象个虚妄的梦,荒诞不羁的梦。在无形中纵横交错着,盘旋在现实与梦境之间。这是我所感到的,我猜着于子将做何想。她并不和我说话,因为语言有时侯显得有些多余,或者不需要。如此熟悉的人,言语总是精而少的为妙。除了必要的关怀和安慰的话。有时侯我相望一下,眼神传递着彼此之间心里的感受。在这儿,一切就是为了感受宁静。可我似乎并未全身心的投入这难得的宁静里去。而是让眼睛向着别处游弋着,看着能够看到的一切。
那两个情侣式的男女也同样很少说话。他们偶尔说着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的话,你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在轻轻的蠕动着。其实,她们只肖用含情的两眼就足够了。话多总显的媚俗,有时无声胜有声。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如此经典的话。不过,我想说这话的人一定是在为自己的不善言辞在找借口。显然,他是处于爱情中时说的这句话。与她们隔了一张桌子的便是那个独处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算是个帅气的男人。脸上还留着些略腮胡子,蛮有个性。我猜这个喜欢独自的人是喜欢享受孤独的。其实孤独并不多么糟糕,糟糕的是不懂得孤独魅力的人。孤独的人善于思考,都有专注的精神。我从他脸上看不出那种受孤独煎熬的端倪。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事无关己,这也是一种漠然的洒脱。这的确是需要良好心态的。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孤独的。有时侯它也能让一个人变的悲惨,至少在别人看来。因为他必定有所表露内心的痛苦。我们并不能真正走进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有时甚至于自己。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人。他没有说话,因为无人说话;他用眼睛和身边的世界交流和接触。又好象超然物外,如处无人的境地里。始终保持着一种状态和表情。只是有时又好象在静静的想着什么,或看看什么。但并不时常更换眼睛的方向,这正说明他并不注意身边的人和事物。他在自己的冥思中与自己对话。当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抽回的时候,于子却说:
“米朵,你觉得时间是呈流线型平行做无限延伸的吗?”于子问我了一个全然与这环境毫无关系的问题。显然她在这段安宁里做了不少的思索,乱七八糟的思索。这种平静时候里,也许也有些人的思绪难免是毫无头绪的。没有定性,想的多是琐碎的事。除非遇到难以想象的问题,她终于发问。
“我觉得时间并不存在,那只是人们自己所给予的定义。为了衡量生命存在的长度罢了,自欺欺人的想法。难道它不是只存在于人类世界里的吗?反正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地球以外的什么人或生物就这个问题和我们探讨过。”我果断的说。
“人类总是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做地球的最高统帅,这一点你不觉得很滑稽吗?人们至今还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呢!找不着北这个词,不就是人类为自己所发明的最能说明自己本性的词汇吗?!”
“你还真是个飞嘴!我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筐了。”于子笑着说,伴着一副可怜相。
“哎呀!想不到我们的小米朵对世界和人类的认识这么深着呢!真是让我吃惊不小啊!”
“能让你吃惊的还多着呢!”我显出一副傲然的样子。不一会儿就忍不住笑了,于子也没能忍住。但我们并不是大笑,只是轻轻的。
“如果按照所谓的科学家们的伟大理论的话。我想是的,他们是这样说的。”我刻意武断的回答了于子的问题。
“但谁能真正说的清这个世界呢?宇宙可不是一两句话讲的明白的,管它呢。那是科学家们的差事,你何必想那么多呢。”
“我只是觉得有意思。思考有时侯挺有意思的,你不觉得吗?”于子问我。
“喜欢思考的人当然会觉得它有意思。而你呀!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如果整天让你想的话,你还会觉得有意思吗?喏,象那边那位思想家一样。”我用嘴指过那个独自坐着的男人给于子看。
“那可能不行,我想自己会神经失常的。”
“是吗?!”我笑着反问于子.
“你的笑可不怀好意哦!”她伸手想捏我的鼻子,被我抓住了。我们就这样悄悄的傻笑了一会儿,继续安静的品尝起那咖啡,我们喝的很慢。想慢慢的品尝其中的味道。反正时间有的是,有一个行李箱那么多呢。年轻的人从来不会觉得时间不够用。所以我也是年轻的人,也有这样肤浅的愚蠢认识和那不小的优越感。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于子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彼此又开始回到自己的世界里,看着自己眼中的世界,想着它的千奇百怪的形象。那可能也是呈流行性平行无限延伸的,我是说人的思想。在浩瀚的宇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但总是看不见也摸不着。就象异想天开的人想用手去抚摸黑夜的脸一样。那么,摸到的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风。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那玻璃墙外的景致里去。正好看见:一个小男孩拿着一只纸飞机在放飞,但总是飞不起来。也许外面有风,可我是无法感觉到的。他还有个小伙伴,一个小女孩正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那真是一双认真的眼睛,清澈如水晶般发着亮光。每次都跑过去帮他去捡载在地上的纸飞机,然后重新放在小男孩的手上。也许她也想试试。因为她每次帮小男孩捡飞机回来的时候,总要看一下手中的飞机,在看一下那个男孩儿。但还是还给了他。他放飞了无数次,都失败了。终于没有了信心,他放弃了那个飞不起来的纸飞机。当小女孩又帮他捡回飞机递回给他的时候,他拒绝接住。他有些不高兴了,赌气似的坐在路边的小草地上。小女孩看了看他,看了看手里的纸飞机。终于她扬起那只小手,纸飞机飞起来了.....
纸飞机在小女孩的放飞下飞的很高,也很远;每次都能平稳的滑行着。坐在草地上的小男孩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只是不在起身去放飞纸飞机,而是帮着小女孩去捡飞机。却仍然那么的开心,和小女孩一样的开心......他们互换了角色,却获得了更多的乐趣。那个小女孩并不是小男孩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时候她做的比他更出色。当他发现这些的时候,他和她都获得了一份快乐。这个场面令我无比的感动,我转过身去看于子。想看看她是否注意到这一幕美妙的景象,可她看着别处。也许在看着远处的树下,两个相拥而坐的情侣。我看了她一会儿,她还是那么认真的望着外面。我却问了一个令她和我自己都感到突然的问题:
“于子,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的**?它丢了。”
“什么?!于子转过脸看着我,有些愕然。”
“我是说我的**,你说你会帮我想办法的。可是你好象忘了,为什么不提它?”
“哦!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只是想帮你平静一点儿,然后在想办法。”
“可是现在我的**已经丢了很多天了。我们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别着急,米朵!我只是不想你时刻陷在那痛苦中,难以自拔呀!”
我感到自己的感受总是来的那么突然。我突然间在埋怨于子,埋怨她没有尽心的为我想办法。而是坐在这儿喝着咖啡看风景。看得忘乎所以。可是我又一想自己真的不应该这样和她说话,她已经在努力了。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和嘴,还是说了那些不该是现在说的话。我满心的自责和后悔,咬着自己的嘴唇,想把它咬出血来。但于子关切的看着我,并不为此而生气。她拉着我的手,搂着我的肩膀。这样持续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我们就结了帐,从咖啡厅里出来走在那条清静的路上。路边的河里,水还是那样从容不迫的流着。一直流出复城,流到另一个城市,或是一片旷野里。伴随着没有声音的时光而去,再也不愿回头。我想那是个独立的世界,在水的世界里,人只是个小小的观众。而在那些流水里,人也从未真正的看懂过。我们以为我们懂,实际上我们什么都不懂得,我们还在成长。或许成长的更加完美,或许更加糟糕。人太注重表象,而看不到内里,这也是我所缺乏的。我太看重自己的外在,太注重外在的完美,太看重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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