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午后的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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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我对坐在旁边恬静的女人说。她象她的少女时代一样,保持着那种天然的恬静神态。仿佛她从未老过,从未从一个单纯的处女变成一个家庭妇女似的。难怪爸爸这么爱她,几十年如一日的爱。
“你啊!还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呢!哪会懂得那么多,还不是和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样都涉世未深。要是什么都懂了还不成了人精了。再说,许多事情也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真的明白。小的时候,即使大人说的在多也是枉然的,那也不过是给你提个醒。明白吗?”妈妈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慈祥和温柔。
“但是我现在都已经成年了呀!已经不是个小女孩儿啦!你看我都快读完高中了,过完下次生日我就十八岁了。到时候我也高中毕业了,您怎么还说我小呢!?”我有些不服气。
“傻孩子,你知道吗?你在我和爸爸的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把你当成一孩子,会呵护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知道吗?只有到了我们都不在了,你那时候也就该真正的长大了。所以,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妈妈搂过我在她的怀里,说的很有些语重心长。我差点没哭出来。
“我懂了,妈妈!”我简单的说。心里象吃了酸枣似的。妈妈抱着我好久,她的怀里永远都那么温暖。那温暖怀抱一辈子就给了我和一个男人,她唯一的男人。就是我的爸爸。
......
“爸什么时候回来?”沉默了一会儿我直起身问妈妈。
“可能晚一点吧!怎么了?”她以为我有什么事儿。
“没有,我就是挺想念爸爸的。今天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想你还有爸。在于子家里的时候就很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疑惑的说。
“傻丫头!看你的样子好象我们隔了多长时间才见一面似的。妈妈不是陪着你吗?还不够吗?”
“我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样我的幸福感就更完美了。”我笑着对妈妈说。说完便站起身上楼去了,我想去洗个澡。走到楼梯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看妈妈,她也正用阳光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欣慰的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学着男孩子打了个响指一口气冲进楼上的浴室。
在浴室里,我想着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和他们相处,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我吹着口哨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这其间,我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一边打开音乐器。那是个装在墙壁上的一种音乐播放器,有独立的音响设备。两个3D半封闭式遥感音响,完美的立体音效。我选了我最喜欢听的那首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那可是我最喜欢听的乐曲!水已经差不多了,我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注视起自己。一个少女有着怎样的情怀?我感到不由自主起来,静静的看着自己玲珑曼妙的身体。我已经记不起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欣赏自己的身体。也许是自从自己进入青春期以来就开始了,那时候我发现了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的变化。感觉异样又新奇,总之那种感觉很怪,却很好。我的**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尖尖的*粉红粉红的娇嫩欲滴,圆润的象两颗剥了皮的竹笋一样,挺挺的。有时侯不小心碰到还会浑身火热的异样感。以前我给妈妈搓背的时候也看见过她的**,虽然她已经上了一些年纪,但却依然很丰满。那时候我还小,根本不懂。还问过妈妈,怎么我的**那么小,于是她就苦口婆心的给我讲生理知识。现在,我少女的**看上去那么丰满。妈妈没有骗我,她说女人都要经历一个发育的阶段,才会变的丰满,线条也渐渐凸显出来。而**是女人的标志,我是不是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我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那两棵竹笋般白嫩的**一边想。这时候,我感觉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结果一看原来是浴缸里的水都漫出来了。我赶紧把自己的思绪收回来,想的太多了,我不禁有些害羞。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我急忙把水关了,又把那里面的水放了一些才进去。躺在温适的水里,我的身体完全的放松下来。让人有些想睡觉的**,真的太舒服了。我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体,它似乎飘在云里,正轻轻的浮向天边。
“洗好了?”我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妈妈正好从客厅上来。她问到。
“嗯!”我还在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你现在饿吗?”妈妈关心的问我。
“不,我不饿。现在应该还早吧!我没有饿的感觉。”我看了看外面想猜测现在几点,太阳似乎还很明亮。
“都四点多了!如果你饿了妈吗给你弄点吃的。”
“不,还没有。我想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我对妈妈说。她帮我拿着浴巾我准备换上衣服。
“那也好!不过,你想出去吗?”妈妈看着我问。
“我想出去走走,或许逛一下买点什么。”她接着说。
“好啊!我也想出去,正好陪陪您。”我很乐意的回答。这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衣服,是一套蓝色的休闲装。在家的时候我就喜欢穿着它,因为它让我觉得轻松,感到有活力。
“那我们走吧!”我款着妈妈的胳膊说。
“走!出发......”
“您想去哪儿呢?”坐在车上的时候我问妈妈。
“要不,我们去人民公园走走吧!好久都没有去了。她说。
“好啊!你看今天的确很适合到外面去。阳光也不是很烈,还有微风轻拂。”我有些兴奋的说,好象我是第一次去一个地方时的样子。妈妈看到我这样她很高兴。她希望我时刻都是活蹦乱跳的,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安心。她开着车看看我笑了笑,她不象那些有钱人的太太,就我的观察力和鉴赏力来说。她身上的气质总是清新的,没有珠光宝气的打扮,穿着简单而不失大方的衣服,决没有那种庸俗暴发户的粗俗之感。这就是我的妈妈,我十分敬慕的一个女人。她的眼睛里总有着淡淡的忧郁却不象夜晚的灰暗。那就象是天空铺满晚霞的午后,总是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午后的阳光从天上象雨一样洒下来。落在远处那些高高的写字楼上,住宅楼的玻璃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又从那儿散落在近处的树上,在那些翠绿的叶子上跳着舞,象无数的精灵似的欢快。我款着妈妈的胳膊在公园的林荫路上散着轻盈的步子。偶尔从那上面茂密的树枝间漏下一些细碎的阳光,跳落在我的脸上和胳膊上。那种感觉无法言语!这里并没有拥挤的人群,只有几个人从前边或后边走过,谁也不注意谁,他们都有自己的心事或心情。安静是此刻我们在这里最大的感受。空气新鲜的象刚从水里拿出来的青菜一样,我不知道象这样的时刻在生命中究竟能多少,也许很少,也许很多。但只有当你真正注意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许多。若你每天都匆忙度日的话,就一定很少。人们总是在慌乱的世界里奔忙,把这些细微却重要的东西都丢在身后。事实上,这是一些不小的损失。或许,只有时间不多的时候才会感叹;人生的好时光都去了哪里!我不算是个很会体会生活的人,但最起码我意识到了它的美丽所在。在年轻的时候能想到这些想来是难得的吧!
“想什么呢?”这时候妈妈问我。
“我在想象这样的时刻在我们的生命里究竟有多少!您会奇怪吗?妈妈!我这个年纪想到这些问题,您一定会奇怪吧!”我说。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该重新审视自己的女儿了。”妈妈笑着说。她并没有感到我偶尔过于少年老成的感慨很奇怪。
“其实,这也很自然。人是有思想的有意识的动物。何况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思想也在一天天的成熟起来。年龄并不决定一个人的思想成熟的程度,更不能否决它一定不是深邃的。”她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妈妈对我的肯定,也许是泛指的意思。但我对她的话确实很钦佩,她的知书达理让她理解我的任何想法。
“妈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啊!你想问什么?”
“您说一个人怎么样才算是成熟了呢?”我说。
“那么,你觉得自己成熟吗?”妈妈倒反问我起来。
“嗯....?我也不知道,应该不算成熟吧!您不是说我在您和爸爸眼睛里永远都是孩子吗?”
“是啊!事实上,人是永远不会成熟的。人的一生都是个成长的过程,而人的生命并没有给予人充足的时间去成长。所以啊!即使一个人到死的时候也只是到了一个成长的阶段,但并不代表就成熟了。人们习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多时候我们的理解都充满着狭隘和自私。这是人永远也无法摆脱掉的本能,也许我们觉得自己懂得了很多,尝受了很多,但那些对于时间这个没有边际的概念是远远不值一提的。就象人类的进化一样,迄今为止我们仍然不知道它能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或者,还会退化。因此,成熟这个词是不正确的。人时刻都在不断的成长,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会停止,明白吗?”她说。

“好象明白,好象又不明白。”我听的一头雾水,疑惑的看了看妈妈。或许我还得读更多的书,经历更多才能完全懂!我说。
“不过不用担心。你现在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探索这一切,也许到你象妈这样年纪的时候就会明白了。人生不能跳着走,得一步一步来。”妈妈说着抚摸着我的肩膀,我感到那只手象自己想象中天使的翅膀一样轻盈。
想着妈妈的话,我们继续在这翠绿环绕的世界里前行。依旧迈着轻盈的步子,人生得一步一步来,就象现在这样;每一步都需要思考和探询。来挖掘生命中无论灰暗的光明方直或扭曲的道理,来充分的感受它,理解它。承受或者享用。
“妈妈!你累吗?你看那边有凳子,要不我们去坐一会儿吧!”我指着那边草坪间的长凳对妈妈说。
“好啊!过去吧!”我们走了过去。
我用手摸了一下那个木制的已经有些陈旧的长凳。上面很干净,也许刚刚还有人从这儿离开,走向下一段路程。凳子上的蓝色油漆有些脱落,象斑剥老墙上挂着的白石灰皮在它的背面里。我想它已经不是个象我这样年轻的凳子了,不知道已经承载过多少人的坐卧。
“妈,你坐。很干净的。”我和妈妈一起坐了下来,把腿轻轻的舒展一下。走着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累,但坐下来却感到很放松。当走路专注时是感受不到别的的,就象读书的人撞在电线杆上一样。停下来才想到走的时候也许是累的。那象是所有东西都存在的惯性,忽略了另一种隐藏的感受。长凳上面的树荫很厚实,我们不用担心被阳光照射到。何况现在的阳光已经西斜下去,比刚才那些时候更加的温柔了。
“您渴吗?”我问妈妈。
“有点儿。”妈妈对我说。
“那您等着,我去买些水。”
“好,那你去吧!”我朝着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跑去。
我放了几个硬币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两瓶果汁。那是一种投币的自动售货机,不过都是饮料类的东西。还有香烟。我拿着饮料往回走去,不象去的时候那样跑过去。
“妈!给您!”我把一瓶饮料递过去。
“快坐下歇歇!”妈妈说着拉我坐下,我拧开了饮料口,一扬脖下去了半瓶。好象我比妈妈更渴。
“看来你比我还渴啊!”妈妈看着我喝水的样子笑着说。她一定觉得我不是一般的渴,那是相当的渴。
“所以啊!我才问您渴不渴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很快我的水就喝光了。”妈妈说我象个男孩子的样儿,读高中还把我给读粗鲁了。说我初中的时候还很斯文呢。
“您刚才不还说人是不断成长的吗?”我说。
“我可不是说成长成这个样子的啊!”我说这也很自然的,总不能束缚一个人的自由发展规律吧。过了一会儿,妈妈不和我争辩,只是微笑看着我。她或许觉得我这个样子也挺可爱。
夕阳西下,黄昏正从远处走来。我和妈妈起身继续散着步,接近黄昏的天气是那样的清爽怡人。我们有些流连忘返,幸好爸爸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到家了。我们才从那无边的幻醉中醒来,这真是个难得的午后!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细致的接近生活中潜在的美!它如涓涓的细流在我的心中从午后一直流淌到黄昏。让我充分的享受着它的美妙!我们走出了这个已经更加迷人的所在,坐在回家的车上。而我的心还在回味着这个下午花一样的余香,旁边还有个花一样的女人在我的身旁。于是,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要体会生活中的美好,需要的是心境。那不须到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也不须到灵云祥飘的天上人间;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午后,一段细腻恬静的心情.....
“爸,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进门我就问坐在客厅的爸爸。他正坐在那儿喝着茶,看见我们回来脸上洋溢着欢快的表情。
“给你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刚回来,你们怎么样?散步不错吧?”他说。
“嗯!那还用说,我和妈妈享受了一个惬意的下午!您没去真是要后悔的。”我俏皮的说到,并坐在他身边。妈妈这时候停好车从外边进来。
“你宝贝女儿半天都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样子想你这个男人想的真不轻呢!”她一边说一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放下手袋。
“是吗?小米朵。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我这个老人家了?”爸爸逗着我说。
“什么呀!人家一直都很关心您啊!只是您没有体会到罢了。”之后我就把在于子家发生的事情又向他介绍了一番,他也积极的发表了个人的意见。对我的表现大加赞许。
“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让我的宝贝儿这么有触动,原来是这样啊!好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尽情的看着我们,也可以放开想我们了!”爸爸说着还敲了敲我的小鼻子。
“不准您笑我!那人家还不是触景生情嘛!”我假装生气的样子埋怨说。
“好!不笑你。谁也不能笑我们的米朵!这啊!只能说明我们的宝贝女儿长大了,还很孝顺呢!”爸爸搂着我的肩膀说,和妈妈相视而笑。他们总是那么有默契的对望。
“怎么样?你今天的谈判怎么样了?一切都谈妥了吗?”这时候妈妈关切的问公司的事情。
“差不多了,我和对方已经约好了,后天签定出售协议。到时候你最好也能去,我希望你在我身边。毕竟公司的创办和成功也有你很大一份功劳。我想你能见证这样的时刻,因为到那时候公司就是别人的了。我想自己仍然会难过,你在我身边的话我会觉得好一些。爸爸异常诚恳的说,深切的望着妈妈。
“那好,我陪你去。不过公司一直都是你在打理,说实话我实在没帮过你什么。怎么说有我的功劳呢?”妈妈觉得这份赞誉不属于自己。
“如果没有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支持,我想我也很难走到今天。你虽然没有正式的参与过工作,但是你支持我就是对公司最大的支持。怎么说没有你的功劳呢?!”爸爸说的那么恳切,妈妈只好轻轻的点头接受。
“那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劳啊!”我赶紧插嘴到,不想放过这种热闹。
“当然,我们米朵的功劳最大了!”爸爸忙应和到。
“这还差不多!”我带着一脸的骄傲说,毫不退让的接受。
“好了,你们一个老小孩一个小小孩儿别闹了。说说两个功臣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笑着问。
“对啊!今天我们可是要庆祝一下的。为谈判成功,所以我提议:我们晚上去丰来酒店吃海鲜怎么样?”爸爸欢快的说。丰来酒店是复城里最出名的五星级酒店,一共有九六层。那里出名不仅因为他们菜肴的味道好,服务周到,更重要的是可以享受月光餐。这也是他们最大的特色,他们酒店的最高那层是全玻璃的几十个独立餐室。每个餐室里都种着许多的奇花异草,在那儿不但可以将全城的夜景一览无余,还可以欣赏到天空的夜色。只要是晴朗的夜晚,就能在星光下和月光下进餐。那可是绝妙的地方,不过也是个奢侈的地方。在那儿进一次餐要8888元,我也只是每年去几次,只有在我生日和有特别庆祝的时候才去那儿。因为爸爸不是个喜欢奢侈的人,所以并不常去那些地方。今天显然是个大日子。
“好啊!好啊!”我象个孩子一样的兴高采烈。好象我是要去月球似的。而他们看着我会心的笑,任我这样欢欣的样子。这有点粗鲁的象个男孩儿样子。后来,我还伸出手掌对着爸爸说:
“谁最可爱?”
“蓝米朵!”爸爸说着,并和我击掌。
“谁最可爱?”
“蓝米朵!”妈妈说着,也和我击掌。他们俩都禁不住的笑了起来,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就这样,我把黄昏时灿烂的心情带回了家。带给了一个成功的男人,带给我无比幸福的家!心情得到延续,在这月亮刚刚升起的时候;快乐得到延续,在这间灯光开始亮起的客厅里。我看着他们表露无遗的快慰,感受着也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生活。置若天堂里一般。在这个小小的三个人的世界里,我想我小时候的愿望已经真的实现了。我有了家人的陪伴,有他们的笑容和爱护,这一切都象梦一样的虚幻,象自己的脸一样真实。它正如此完美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仿佛他们此刻都是为我安排着幸福的天神和天使。而我也是他们所寻求的天使,我多想这样的时刻一直延续下去;一直到下一个长长的世纪。或者到下一个轮回里都不要改变!可是,它终要远去在记忆的深处,躲进我的背后成为回忆的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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