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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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你怎么会在这儿的?”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游荡时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孩儿身影。猜准了那就是小木,我熟悉他就象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所以我就叫了他一声。不过觉得很是奇怪。
他站在一堵白色墙壁的旁边正在看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个类似展览馆的狭长空间里站着。我为自己在这样的地方感到惊讶,而且还有小木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样的地方,如此的陌生,我仿佛是不由自主的就来了。象是受着什么力量的牵引,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象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切看上模糊不清,朦胧而隐隐约约。这究竟是哪儿呢?我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好象这里深不可测,又有些恐怖阴森。四周显的那样灰暗,没有更多更明亮的光线,似是恍入隔世。我带着诸多的怀疑缓缓的走近小木。他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墙上的东西。我走近他,也抬起头去看他正看着的那个让他入迷的玩意。那是一个在墙壁里镶嵌着设计精致的玻璃橱柜,是独立的。里面有个细长的灯管,发着淡蓝色的光,将里面的东西照的清晰可见。外面的玻璃和墙的表面是平行的,那个橱柜做工很细致,看上去很完美。很适合放置艺术品之类的东西。之后,我才把目光投落到里面放的东西上面。当我的目光接触到它的时候差点叫出来,又差一点被一口吸回去的气噎死。我感到全身的细胞都因紧张而绷的紧紧的。因为我看到的那件艺术品不是别的,而是一对女人的**。它看上去应该还是一个处女的**,饱满而挺拔,并不象妇女的那样松弛和垂落。在表层的皮肤上依然泛着鲜艳的光芒,象是依然在成长中的那样富有活力,并没有因为独立存在而枯萎。粉红色的*娇嫩欲滴,浅浅的乳晕也没有过多的色素沉积。它真可谓完美!我觉得它就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不知道世界上有哪个女人有这样的福份;继而我又想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丈夫有这样的殊荣能看到或抚摸到它。可就在转念之间,我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我想起自己的**丢了,而这一对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它会不会就是我的那对呢?我的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惊恐和不安瞬间而至,很快将我的心弄的象个煮沸的锅炉。可是它怎么会放在这里呢?我满心的疑问和不解,怀疑自己是不是尚在人间。难道我已踏过了奈河桥,正站立于地狱的艺术展览馆中。可我怎么可能下地狱?!地狱又怎么可能有艺术馆?!可看这里的气氛如此的诡异,我那时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来到了天国或地狱。小木一直没有看我,也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严肃而认真。我只好又问他。
“小木!你怎么会来在这儿的?”我重新将问题抛给站在我旁边却不和我打招呼的小木。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答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转过头仰起没有血色的脸看着我。
“你看它多漂亮!我想它和我母亲的**一样漂亮和诱人。我真想再吃一口那甜美的乳汁。”他总算开口说了话,却不是我想听到的,不过他倒是在夸奖它,夸奖了我的**。我就觉得它是我的。但我不知道小木怎么记得自己母亲的**,这同样令我诧异。
“它是你的吗?米朵!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呢?”小木接着若有所思的问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天真还是世故。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人是鬼,变或未变。还是依旧单纯。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那时还是个小女孩儿,你怎么可能看到呢?再说就算有也不会随便给人看的,那可是个人**。”我对小木说,也带着严肃和认真,我把他当做一个无知的孩子。
“可是你以前对我说过,说我活着的话一定会让我看的。还说我一定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这些你说的话难道都忘了吗?”小木一本正经的反问我,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我惊奇一个死人怎会听见活人说的话。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听到我说的话。我那时觉得自己是在自言自语而已,可没有指望一个死去的人能听见我说的话啊!”
“你觉得我死了就听不见你说的话了吗?事实上,我还能看见你的脸。就在你为我的墓地拔草的时候我就看着你的脸。只是我没有说话,我怕吓着你。”他说起话来已经不象个孩子,却象比我更年长的一个大人。我更加意外。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既然你能听见我说的话。”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他瘦小的身躯和一张苍白的脸,不解的问。我的问题幼稚的象个孩子,象是在追问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先知。
“你觉得一个死去的人能轻易的开口说话吗?你可以接受这样怪异的事情吗?”小木依旧答非所问。但又象是在用问题回答着我。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我也不知道一个死人说了话会让我有什么感觉。”我自顾自的说着。在脑子里极力的模拟起那样的场景,后来我想那肯定是个恐怖的场景,因为我的汗毛已经直立。几乎都不敢在看那个小孩儿的脸,而他却正盯着我呢。
“你那天从墓地走的时候不是看见我了吗?”他继续说。
“可我一直都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你知道现在的人很少相信鬼魂之类的东西。我只觉得你死了就象一支蜡烛熄灭一样,那燃烧的火焰就再也不存在了,蜡烛是没有灵魂的。”我说。
“那么现在呢?你觉得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他不停的向我发问,却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似乎在掌控着我们说话的局势,而我似乎处于劣势。
“我的感觉很复杂,你不象以前的那个小木了。你也不在是个孩子,尽管你还保留着孩子的身体。”我有些难过的说,并没有看着他的眼睛。他让我感到陌生和潜在的恐惧,他不是小木。我想。但他确实穿着小木的衣服,而且长着他那张还能看出稚气的脸。不过是被覆盖在一些灰死之气下的,象一只鬼。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就是一个鬼魂,而原来的那个已经彻底改变了。这只象小木的鬼,他故意变成了小木来恐吓我捉弄我。看见我害怕的样子他就很开心。我想着这样的可能,又觉得是那么荒唐。
“你是知道的,通常人死了之后身体的机能是不会继续成长和成熟的。但是我的灵魂似乎不是这样的,我无须依赖那个空空的身体就能继续成长。我的灵魂是个独立的个体,身体只是个依托。所以我成长了自己的思想,身体则保持着原来的状态。算了,这些也许你并不明白。你不是我,而你只是个尘世上平凡的人。”他有些丧气的说。然后继续看着我的**。用欣赏的目光,可这看上去真是滑稽,他的外表和这艺术品之间完全是不协调的。这又是个奇怪的组合。象那个孤独的老头儿和他那破烂房子以及红酒。
“你刚才说是我让你来的,是吗?”我不再去想那些怪异的事情,把自己拉回到主题上去。那才是更重要的。
“没错!你是那样对我说的,说让我帮你拿回你的**。那个小木回答说。
“可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我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件事?又是在什么地方?”我迷惑的问他。
“那重要吗?现在我来了,我会帮你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你就别费神了,还是正事要紧!”他用办事人的强调对我说。果断似缺乏人情,完全是个陌生的口气。他更不象个孩子了,但他说的没错。
“那你觉得有把握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地狱啊?他们会允许吗?”我急切的问到。
“这里并不是地狱,而是明日艺术社的艺术展览馆。”他说。
“放心吧!我有把握,我有个朋友是这展览馆的负责人。他人很好,会帮我解决。”小木看上去很有信心的样子,说完仰着脸看着我。他还有个在这里负责的朋友?而且是个好人!我心里又是一阵的困惑,感到这一连串的事情都那么难以置信。这个时候,从那灰暗的长廊深处走来了一个人。或者也是一只鬼,他向着我们飘了过来。但却是个成年人,我以为他的朋友也象他那样长着孩子的身体呢。显然我猜错了,他很快就飘到了我们身边,没有一丝的脚步声响起过。至少我没有听到,他也是一个鬼,这里肯定就是地狱。我想。怎么地狱也搞这样的艺术展览吗?我诧异的看着小木和那个人,那个走路没有声音的人或者鬼。可等他走近的时候我才认出这个人我认识。
“您好!蓝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伸出一双冒着凉气的手,好象他是刚从太平间里走出来似的。
“您好!你不是鲁迪先生吗?”
“谢谢!您这次总算记得我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尽管我很讨厌他。
“木先生,怎么样?觉得我们展览馆的展品不错吧?”鲁迪转过身俯下脸对小木说。脸上并没有因为小木的小孩儿身形而流露出轻蔑的表情。就象在和一和他一样高大的人一样自然的说着。我不停疑惑着他们怎么会认识的?另外我还纳闷,他以前只不过是这公司的后勤部门接待人员,怎么现在却在负责这样一个展览馆的工作?这是个多么大的转变,他可真是会爬。想来象有些平步青云的味道。
“的确不错!特别是这件艺术品,它的美能让这里其他所有的东西失去光彩!”小木赞赏的说到。他这样说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这是我的**,而故意让我听的。但同样说的十分真诚,因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尽量看着我。他并不掩饰什么。我也已经不在疑惑这样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见解了,因为他说他还在成长。或许他真的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
“我知道您是为了帮您的朋友蓝小姐而来的,以前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有些得罪的地方还请蓝小姐包涵!”那个鲁迪面带着陪罪的笑容对我说,我并没有看到一些真诚。
“那我怎么才能拿回它呢?”我指着橱柜里的**急切的说。
“如果说以前这件事情很复杂的话,那么现在它就很简单了。因为我的能力和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转变,都使得这件事好办多了。以前我没有能力,您知道我以前其实是很想帮助您的,可是我的能力有限。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完全有这样的能力解决它。过去,按照我们公司的决定,您要是拿回自己的艺术品就得付五亿元人民币的违约金。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想现在最起码可以减一半。我知道木先生不缺这点钱,我想我们也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您看怎么样?木先生?”他转过脸问小木。

“当然没问题,就按照你的要求。小木不以为然,可我看着小木,感到惊喜和惶惑。这时候,小木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似的东西递给了鲁迪。小木继续说:
“这里面有三个亿,除了向您公司赔付的两亿五千万以外,剩下的是我的一点心意做为您对这件事情帮忙的谢意,请您收下。”这时候我又开始象哥仑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讶了,这个小木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好了,请您收好它!”在我呆滞的那段时间里鲁迪已经将我的**从橱柜里取出,装在一个精致的水晶合子里正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接住然后抱在怀里。
“我真的可以拿走它了吗?”我带着疑虑看着他们两个问到。
“是的,没错!”我仿佛听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事实上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这是我从他们的眼睛里所看到的。他们对我点头的时候,我心里的激动震得心底的水都从两只眼睛里溢了出来,象两条小溪一样流淌着。我看着手里的合子,透过上面的水晶看着那一对活生生的**。我终于找回它了,我的**!不知道我那样站着看了多久,可等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那个鲁迪和小木也不知所踪,象是突然从我的眼前蒸发掉了。还有那个狭长阴暗的房间也不见了,而我却是一个人站在一片旷野里,四周是平坦的草地,到处都开着火一样的百日红。正当我扬起脸想看看天空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芒刺进我的眼睛......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正强烈的照射着我。渐渐的我清醒,认识到那又是个荒唐的梦,却又是个很美的梦!虽然没有了过去那些梦时的惊恐和厌恶,却又多了一些失落。可当我醒来的时候,那个水晶似的梦就碎了,碎片在现实中消失殆尽。不曾为我留下一点证据,好让我觉得它的真实。人在梦里的时候如果能够感受出它的虚幻,或许醒来时就会少一些失落.但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做的到,没有任何人能够清醒着去做一场梦。梦境似乎成了一种自我意识的欺骗,我在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开心!为我失去后能够找回的东西而高兴和激动不已。可是我骗了自己,我无法明白那样一个梦是如何构思的那样完美。我把小木也带进了我的梦境之中,让他来对我残缺的身体进行救赎。鲁迪在我的安排下竟然也变的热情洋溢,给我以最大限度的帮助。一个现实中死了的人和一个只在梦境中才出现的人,他们却在我的梦境里走到一起,而且还是要好的朋友。我想没有人能胜过我做梦的技术了,就连于子也不能。
晴天里的光线总是强过眼睛所能承受的限度。我的窗口是一片耀眼的光白,让我不敢去正视。我已经完全清醒,还回想着那一个荒诞之梦的过程。仿佛那一对完美的**刚刚还在我的手上,我的手还停留在捧着它时的感觉里,那种有重量的感觉。我环顾四周,这里是我的卧室,而并非那个灰暗的展览馆长廊。这里光线充足,也不是那长廊般的灰暗和诡异。那两个幽灵已经不知所踪,他们不在这现实的世界,也许他们都来自地狱的某个角落,现在又回到那儿去了。
旁边没有于子的身影。她去哪儿了呢?我从床上下来,穿着那件带着淡淡蓝色条纹的睡衣走向窗口。外面是一地的阳光,树上新绿的色彩浓的快要流下来似的。树叶在微风里晃动,仿佛想躲开火辣的阳光照射,但那是徒然的。没有人在阳光地里走动,小区里本来人就不多。现在的人们更喜欢躲在自己的四方笼子里,躲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远处就是喧闹的街道和马路,我能够想象那车水马龙的景象和噪声。因为我已经听到,人的喊叫夹杂着车鸣。在往前一些就是没边儿的水泥和钢筋的组合物,它们高的很,有的已经深入云层;象是在极力的亲近太阳,想投进它火热怀抱里去,想要被烧的不留痕迹。我想它们永远也无法做到,尽管它们建造的越来越高,假装成一个个矗立稳健的巨人,也不能实现那滑稽的梦想。实际上,就在东边的城市缝隙里正诞生着另一个水泥堆起来的巨人。我望着那巨大吊车的巨臂,它就象个怪物一样伸着大手。恐怕是要拧断谁的脖子一样凶狠,看着这些奇怪的景象,我觉得外面糟糕透了。但我又觉得外面也很美好,在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荒凉呈现的美好。
我从窗口那儿离开,准备去卫生间。走过电脑桌的时候,看见上面放着一张字条。“我回家一趟,明天回来,自己照顾好自己”那是于子留下的的便条。我说醒来怎么看不到她的人影呢。记得早上从蓝湖村回来我和她是一起吃过东西睡下的,我们挨着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困倦,所以我睡的很沉。她一定是悄悄离开的,所以我才没有发觉。这时候,电脑上的屏幕上显示是15:35。我睡了六个小时,而于子比我睡的时间更少。现在我还有些哈欠连天,熬夜确实很累身体,不过并不怎么让人难受。看了于子的留言,我就直接去了卫生间梳洗。完了,随便挑了件T恤衫换上去了客厅。还不是很饿,但还是喝了点咖啡吃了点甜品。不知道于子回去干嘛?我就拨了她家的电话。
“喂!于子吗?”
“是米朵啊!”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人的声音,那是于子的爸爸。
“于叔叔啊!您好!”
“你好!米朵。于子她出去了,可能是回公司有点事儿。”
“哦!我也没什么事儿,她从我这儿走的时候我不知道。当时我睡着了,就是想问候一下。”我说。
“没事儿,不用担心,她挺好的。”他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儿呢!”
“没什么事儿。对了,米朵啊!你好久没来玩儿了,是不是不愿意看见我这个老头子才不来的呀?!”于叔叔开玩笑的说。
“怎么会呢!于叔叔!只是最近不太方便,有些忙。”他可能不知道于子最近一直在我这儿陪我。更不知道我**丢了的事情。
“那有时间一定要来啊!我还给你和于子做好吃的。”电话那头传来他温和的笑声。
“谢谢于叔叔!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去......”
然后,我们又说了一些别的就挂了电话。他比以前爽朗多了,也不是那么拘谨了。有时侯还开一些让人开心的玩笑,也不象以前那样整天呆在工地上不着家。人老了就能放下很多东西,特别是象他那样,失去了老伴的人。我想他也比以前更疼爱他的女儿了,更懂得体贴,也更需要别人体贴了。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许多年以前我是一个人,但不象今天这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象今天这样坐着发呆。一切都已不同,成熟的思维更加的开阔和复杂,看了太多现实中的人和事,懂的多了快乐却少了。生活中的经验不会让一个人变的更好,或者说更幸福,只会让她看的更清楚,现实也就更清晰。在我以为懂得很多的时候,这个世界却也更让人困惑。事实上,明白的更少,人更容易得到幸福和快乐。每个阶段的人都存在不同的困惑,也许到许多年之后我会有不同的感受。可那毕竟离我还很遥远,以后的日子和生活无法得知。一个人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我想我正在做着这样的事。这不能确定有害或者有益,我想我该拒绝这些,我站起身想找点事做。于是,我走向那边的书架拿出了一本书。那是一本高中时候读过的书,是许诺的<<尼布莱酒吧>>。我在旁边放着松软坐垫的单人藤椅上坐下,掀开书页走进那个酒吧。在那儿,可能我能忘了自己,忘了生活的面孔。
在许诺笔下的酒吧里,在那个狭小而又宽阔的幽暗世界里;我并不能忘了自己,以更坦然的走进一个没有我的空间。那里同样揭示着生活的秘密,人的秘密,还有朦胧如梦的幻想。那个世界似乎并不是平面的,而是一个让你身处其中的立体的世界。我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目睹着他们的一切。懒洋洋的醉汗发着牢骚,谩骂着生活的阴暗,诅咒着自己和别人的人生。妓女端着酒杯在人们中间穿梭往来,兜售自己的**,没有灵魂的人就象一只流浪的鬼可怜又可悲。酒吧老板是个外表冷漠的人,他出售着蕴涵人间所有感觉的酒,以便那些麻木的人们来填补自己人性中缺失的东西。偶尔有人唱起一首古老的歌,歌里透着对生活的憧憬和美好的希望。可人们的心灵就象沙漠一样荒芜,只有疯狂的沙尘暴扬着的沙子敲打着酒吧的窗户。我无法平静的看下去,这里的生活更让人感到绝望和失落,一切都似乎濒临绝境,人们就要在这样的世界里死去。带着最后的一点体温和一脸的醉态,全然不知世界的堕落,因为人们早已堕落沉沦了。我坐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我,仿佛我只是一些透明的空气。人们只顾粗声粗气的说着荤笑话,然后朝那些妓女的胸脯上捏一把,再喝一口烈性的白酒。我看着他们,感到他们离我那么遥远,仿佛在另一个世界。或许是我感到孤单和寂寞,我无法走进那些人物的内心世界。我的心情开始有些纷乱,就从那间酒吧里走了出来。里面的人并不在意这些,我本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合上手中的书,我将许诺的<<尼布莱酒吧>>放在腿上。思想却飞回了那些有些陈旧的时光里。我在此刻忽然想念起她,给了我太多爱却不曾从我这里得到过更多回报的女人。我想起了我的妈妈,记得那天爸爸出门去和朋友商谈公司转让的事情。我从于子的家离开,那时候就是由于突发的想念而急匆匆的回到家。现在,我似乎又急想回到过去的那个情景里去。现在的家里没有他们,这都是无法言表的缺憾,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已经把我和他们相隔于阴阳。显然,我已经无法再回到她的身边和他的跟前。去拥抱或者亲吻他们。那么,我只能把自己拉到回忆的角落,去回味和温习那曾有的一幕幕温馨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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