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节 再度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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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伏在围墙瓦顶上,静静注视着内里的动静,见詹扈一行人走到一偏厅前,那傲慢小子依然一副大吵大闹的模样,杨信顿时心中苦笑。突然穆诺诗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作了个下去的手势,杨信微微颌首,随后两人趁着詹扈喧哗吵闹,静静落下院内。
小桥流水,别致的奇岩假山座落四周,配搭各种灌木,修辑得非常妥当,加上清淡花香烘托出写意的环境。杨信心中感叹,果是大富人家,连院落都如此夸张。两人悄悄摸到一奇岩后躲起来,缝隙中监视着前方詹扈众人的举动。
“柯晴你给我滚出来!”詹扈叉着腰,一副大爷模样的昂首喊叫。周围的下人依然恭敬的垂首护在一旁,那老头显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杨信吞了一口沫,如今两人脑袋挨得极近,穆诺诗的幽香完全将附近的花香比了下去,杨信斜着眼睛,偷瞄了一下,今晚月色皎洁,映在穆诺诗脸蛋上,显得相当动人。
杨信心中赞叹,如此夜晚,依然可看出她脸蛋那极品质量,吹弹可破,不愧为仙子啊。突然穆诺诗轻轻别过头来,旋即两人同时一愣,均感觉的对方呼吸气息,杨信的嘴巴差点就碰到她那秀巧的小鼻子。穆诺诗尴尬的将脑袋微微缩后,嘟起可爱的小嘴。
杨信大感烦恼,如今真想将她那束羊须扯掉!实在碍眼哪!突然穆诺诗传音道:“莫要乱盯着人家,有高手出来了,小心被发现。”杨信一愣,轻轻点头。随后偏厅中走出四人,一高大汉子身穿外族衣服,花边纹路甚是精细,显出织者手艺一流,玉腰带挂着几块玉佩,在月色中发出淡淡玉芒,显然是上等货色。
那高大汉子哈哈一笑,爱怜道:“扈儿不得无礼,如此模样成何体统?”詹扈顿时一副撒娇模样,撞进那高大汉子怀里,调皮道:“爹爹啊,柯小妹不让孩儿见她啊,孩儿好可怜。”杨信一愣,心想原来那高大汉子就是詹天峰。
只见詹天峰身旁一华衣老者咧嘴笑道:“小扈乖,晴儿总要歇息嘛,待明天柯伯伯亲自抓那丫头来向你赔罪。”詹扈哼了一声,不停跺脚,两位父亲顿时相视苦笑。杨信看得鸡皮疙瘩,那詹扈几岁人了?他娘的!还装小孩模样?随后悄悄打量起那老者,这该是自己的干伯伯,柯一兴了。
“莫要细看!会被发现的。”杨信一愣,急忙收回目光,只见穆诺诗正秀眉轻皱,嘟起小嘴看着自己,心中尴尬不已。随后目光轻轻扫过最后两人,一是师爷模样,身批青色长袍,头带青冠,静静的立在詹天峰身旁,最后一儒书生模样,一身白衣才子装,有些象公子哥儿的打扮,右手还持有一把折扇,最特别的是他带着面具。
杨信扫了一眼,便皱眉深思,为何那面具书生象是在哪里见过?突然一男声道:“詹堂住,柯堂主,那事情就如此定夺,合作愉快。好了,在下仍有要事,先行告辞。”杨信突然浑身一震!穆诺诗一惊,急忙抓住他肩膀,传音道:“你怎么了?莫要紧张,会很麻烦的!”
杨信当然知道如此做法,自己气息会容易泄露,他拼命压下心中的激动情绪,只因他认出那面具书生便是武文武!眼看武文武匆匆离去,杨信手脚渐渐颤抖,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忍得相当辛苦,如今的杨信,巴不得冲出去痛扁他一顿,问出曹小嫜的下落!
突然穆诺诗传音道:“好机会!快进去。”杨信回过神来,只见詹扈又再大吵大闹起来,死活喊着要见柯一兴的女儿,两位父亲顿时手忙脚乱。杨信一咬牙,收拾心情,悄悄与穆诺诗摸进后院。穆诺诗传音道:“方才那一刹感应,便是在这附近,我们到处查探下。”
杨信欣然点头,此地该象是供下人休息的院子,筑有一排厢房,其中一间依然亮着灯火,两人悄悄摸了过去。杨信细看,如此破旧的墙壁,该是柴房之类吧?两人贴着墙边,手指轻轻移向纸窗,戳了两个小洞。杨信与穆诺诗对望一眼,均微微颌首,两个脑袋轻轻挨向小洞。
我的娘!杨信再吓一跳!同时感到穆诺诗娇躯亦是一震,果真是疯子!杨信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的封子戴,旁边有一外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正一脸笑嘻嘻的望着他。杨信大感错愕,只因封子戴如今颓然坐在地上,模样相当“趣怪”!俊俏的脸庞被墨水涂画的乱七八糟,双手被负在背后捆死,双脚叉开被绳子吊着,一左一右连至两边墙壁。
穆诺诗身子一震,急忙转身,杨信嘴巴张得圆圆的,原来封子戴的裤子被脱了!那外族女子一脸得意的蹲在他跟前,细细打量着封子戴的热源!穆诺诗焦急传音道:“你个笨蛋!还愣得干吗!快去救他!”
封子戴当真苦不堪言,日复日的被柯晴折磨,招数越发过分,花样更加离谱,却因中了她的蛊毒,一接近柯晴便浑身乏力,当下心中无奈,思想渐渐觉得麻木。突然两道人影从窗口翻了进来,柯晴一惊,待要转身,旋即感到背后一痛便失去意识,“卟咚”一声倒在地上。
“疯子,我们来救你啦!”杨信一脸笑嘻嘻的蹲在封子戴身前,随后张开大口,死活厮咬着绳子。封子戴一脸错愕的望着他的举动,如此咬绳子?有用么?突然“啪、啪、啪”数声,绳子应声而断,穆诺诗盈盈收回玉手,赏了杨信一下白眼,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恐怕方才已惊动他人。”
封子戴一脸错愕的望着贴了束羊须的穆诺诗,见她看了自己一会,便慌忙转过身子。封子戴虚弱道:“符少,我们终于见面了。”杨信急忙道:“疯子你能动么?对了,你不是到大理的吗?”穆诺诗急得跺了下脚,娇声道:“笨蛋!如今非是说话的时候,快走呀!”
封子戴颓废道:“先替在下寻条裤子,符少,我中毒了,如今浑身乏力,在下要离开这女子五丈之外,方可活动。”杨信听罢捂嘴偷笑,旋即四处打量起来,看看附近有否衣物。突然穆诺诗盈盈转身蹲下,玉手抓着那外族女子腰带间的红裳褂,随后猛然一扯!
两男顿时目瞪口呆,只见那外族女子一双藕腿“卟咚”一声趴在地上,光着下体,露出柔韧的丰臀,微微晃动。穆诺诗嘟起小嘴道:“此乃以牙还牙,有何不妥?”说罢将红裳褂丢到封子戴跟前,突然目光扫到他热源,穆诺诗刹那间脸蛋通红,再次转过身子。
杨信苦笑道:“疯子,先将就下咯。”说罢替他穿上女用红色的漂亮裳褂,果真艳丽无比。封子戴摇头苦笑,自己如今模样,确实狼狈不堪,想起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竟就如此栽倒在这看似娇小的外族女子手上。
杨信抓起封子戴猛然搁在背上,心中顿时苦恼,他娘的死疯子真重!随后轻声道:“诺诗小乖乖!还愣着干吗?好了呀。”穆诺诗一愣,转过身来,见封子戴如今模样,穿着女子裳褂,露出一双大腿,极度滑稽!
“噗”一声娇笑,穆诺诗捂着小嘴喘个不停,封子戴尴尬得很,颓然道:“先带在下离开吧。”穆诺诗听罢轻咳一声,回过神来,两人串出柴房,翻过围墙,渐渐走出街道,急忙往客栈方向疾走而去。
杨信喘个不停,大汗淋漓,颓然道:“疯子,你真重!”背上的封子戴活动一下双手,苦笑道:“在下如今无碍,可以活动,只是再过不久,又会浑身乏力。”穆诺诗好奇道:“这是为何?”封子戴咬牙切齿道:“柯晴喂了我毒蛊,只要接近她五丈,我便会失去力气,若离开她五十丈,亦会浑身乏力,她说此蛊毒只能她亲自除去,无人能解。”
杨信听罢愤然道:“他娘的竟有如此女子!那与詹扈有何区别?难怪柯、詹两势力会联手,我看他们都是同一鼻孔出气!”封子戴淡然道:“符少为何晓得荔堂之事?”穆诺诗听罢一愣,皱眉道:“莫非疯子亦知道荔堂的事?”封子戴摇头苦笑,淡然道:“非是在下想知,而是那柯晴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说。”
两人恍然大悟,封子戴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在下又开始浑身乏力了,如何是好?若带着如此蛊毒,那在下只会连累你们。”杨信皱眉深思,封子戴确实身子渐渐软下,自己背得相当辛苦,看来所言非虚。
突然杨信一愣,咧嘴笑道:“疯子,你有救咧!”封子戴一愣,虚弱道:“难道符少有除蛊之法?”穆诺诗“嘻嘻”一笑,瞥了杨信一眼,微笑道:“他个笨蛋当无办法,不过有一人或许会有解救之法。”封子戴勉强微笑道:“何人如此厉害?”杨信哈哈一笑,得意道:“巫王的养女咧!”
段莎脱下面纱,幽幽的挨在床沿,她不明白,为何杨信不在,自己便难以入睡,想起昨晚躺在他怀里,相拥而睡,段莎渐渐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她深知自己与常人有别,那非是什么兴奋之举,而是一种安静感觉,只要让杨信搂着,她就会睡得很死,而且很甜。

段莎叹了一口气,如今心绪不宁,只是与他相处几日,为何自己便会变成如此?莫非是杨信那玄龙之气所导致么?想罢目光落在角落的痴儿,这小妮子陪伴她三年,不离不弃,亦只会听她与义父的说话。段莎收回目光,盈盈立起,“嚓”一下点燃火种,蜡烛渐渐光亮。段莎轻轻坐下,玉手翻起桌上的书籍,心想若是无法入睡,那便打发下时间。
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段莎一愣,只见穆诺诗立在门口,随后杨信背着一男子入内,将他放在床上。段莎脑袋一歪,好奇的看着几人举动,穆诺诗转身微笑道:“段姐,到你露两手的时候啦。”段莎听罢皱眉打量着封子戴,淡然道:“为何他一脸墨迹?”
杨信听罢捂着嘴巴偷笑,随后走出房外,段莎轻轻坐到床边,玉指缓缓探在封子戴的手腕。封子戴躺在床上,打量着段莎,眼神冷漠,双眸却是异常漂亮,脸蛋弧线美丽,诱惑的润泽小嘴,笔挺的小鼻子,只是右边脸蛋多了一块胎记。
封子戴觉得段莎并不比穆诺诗、晓儿那一类绝色差多少,身段同样婀娜诱人,最奇怪的是,封子戴觉得段莎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有异于其他女子,想罢虚弱道:“在下封子戴,有劳段姑娘。”段莎一愣,淡然道:“你便是疯子么?”随后打量着他那“漂亮”的裳褂,封子戴尴尬苦笑道:“正是在下。”段莎听罢“哦”了一声,继续探脉。
杨信一脸笑嘻嘻的端来水盘,为封子戴擦去脸上墨水。随后几人围坐在床边,好奇的注视着段莎,见她秀眉轻皱,不时喃喃自语。杨信吞了一口沫,不敢作声,几人便静静的过了一会,随后段莎轻轻缩回玉手,吐了一口气。
杨信急忙道:“莎莎,疯子如何?”段莎皱眉道:“瑶人医毒学术确实了得,此乃秘密自养的驯蛊,手法独特。若驯蛊闻不到施蛊者独有香味,蛊便会施毒,中者浑身乏力。若香味接近驯蛊,过于浓烈,它亦会施毒。此毒蛊游走于血脉间吸养自活,且速度其快,一般药物难以将其排除。又因制蛊之时,蛊对施蛊者的真气生出联系,所以一般需施蛊者的真气方可将其脱出体外。”
穆诺诗着急道:“那,那疯子…岂非”封子戴轻声道:“无碍,若是无法除去,那便将在下留下吧,你们尽快离开,柯晴不会就此罢休。”段莎好奇道:“封子戴为何如此说法?”封子戴听罢一脸错愕,杨信深知段莎又来了!慌忙抢着道:“莎莎是否仍有办法?”
段莎微笑道:“我只说我无法驱除毒蛊,因我不习武,并无真气,只能用药物克制延缓,但这不代表杨信不能驱除。”杨信听罢“吖?”了一声,手指自己道:“我?我能除掉毒蛊?我真气也差的很哇!不就是干爹曾传了我一点嘛,与莎莎有何区别?”
众人都一脸好奇的望着段莎,只见她微笑道:“杨信的玄龙气可助他驱除毒蛊。”杨信非是傻蛋,顿时意会,皱眉道:“莎莎之意,即是我气劲在疯子体内布下气劲网络?如此一来便可清楚掌握那毒蛊的位置?”突然错愕道:“莎莎为何会知道?”
段莎一愣,歪着脑袋道:“你昨晚不是将玄龙气送入我体内么?”杨信“哇”一声惊呼!双手乱舞,赫然道:“莎莎…你…你可以感觉到别人的气劲?!”众人听罢均是一脸震惊!段莎摇头道:“并非如此,只能感觉到你的玄龙之气而已。”杨信听罢顿时松了一口气,或许她是宿体,能察觉到自己的玄龙气劲,确实不奇怪。当下一脸尴尬的抓了抓头,旋又苦笑起来。
段莎见他如此模样,微笑摇头道:“只要将蛊逼到阴交附近,便可排出体外。杨信需注意,驯蛊甚为迅捷,恐怕要耗费多时方可将其驱除。”杨信苦笑道:“看来我又要辛苦出汗了。”穆诺诗赏他个白眼,没好气道:“疯子不是你好兄弟嘛?某人一天到晚说着呢。”随后挽着段莎的玉臂,微笑道:“段姐,我们到隔壁吧。”
段莎欣然点头,淡然道:“痴儿。”,痴儿顿时睁开双眸,笑嘻嘻的走到段莎身旁。随后三女走出房间,关上木门。杨信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咧嘴道:“疯子,看杨少的!嘿!又要救你一命了。”封子戴虚弱道:“在下感激不尽,对了,你何时改唤杨信?”
杨信颓然道:“说来话长,待你身子安好了再说吧。”说罢在床边放好两张板凳,抓住封子戴一横,让他双腿放在两张板凳上,**悬空床外。封子戴苦笑道:“想我多日摆尽各种古怪姿势,如今仍要如此别扭。”杨信撇嘴道:“难道你想将那毒蛊弄到床上?那叫我和莎莎还如何安睡?”
封子戴尴尬苦笑起来,杨信见他模样亦哈哈一笑,随后扯高裳褂,伸手扣住他脉门,闭上双眸,膻中玄龙气劲涌出,迅速在封子戴体内布下气劲网络。杨信嘴角一翘,淡然道:“来吧,小虫虫,让老子玩一回兵抓贼。”说罢缓缓送入真气。
“段姐为何仍不歇息?”穆诺诗侧着身子,双眸细细的注视着段莎,她如今脱下男装,取下假须,回复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只剩一件白内布衣,隐约展露美好身段。段莎缓缓别过头来,淡然道:“我睡不着。”两女娇姿懒散的躺在一床上,如诗如画,若杨信见此情形,恐怕会鼻血狂涌。穆诺诗好奇道:“段姐该是两日未睡,不困么?”
段莎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横梁上,淡然道:“我也不知,只觉若杨信不在身边,便无法入睡。”穆诺诗听罢一脸错愕,轻声道:“段姐喜欢杨少么?”段莎一愣,淡然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在,便会睡得很好。我从未喜欢过任何男子,只因剩一年之期,既然迟早要与他欢好,倒不如尝试下未曾想过的男女之情,否则我会感到遗憾。”
穆诺诗听罢心中一暗,世上或有许多苦难之人,不过象段莎如此情况,明知结果为何,慢慢等待死亡来临,那种痛苦滋味恐怕无人能体会。段莎淡然道:“可是,我知杨信很讨厌我,我虽身子有别常人,但我并非傻蛋,或许是宿体的本性如此吧,否则我亦不会无朋无友。”
穆诺诗一愣,急忙道:“怎会呢?或许段姐的言谈确实古怪,但杨信绝对不会怪你的,放心噢。”段莎好奇的别过头来,望着穆诺诗那绝色的容颜,微笑道:“穆诺诗是在度历劫期吧?”穆诺诗听罢脸蛋一红,轻声道:“段姐真厉害,象是什么都懂呢。”
段莎淡然道:“自小我就烦恼不多,少去许多女子应想之事,自然多了空闲,便研究下江湖事迹。”穆诺诗听罢微微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段莎迎着她的目光,微笑道:“眼下历劫之期,穆诺诗需一切小心,卸下心诀容易受外界干扰,如此溷俗,破绽自然变多,修为亦便得不稳。”
穆诺诗“嘻嘻”的吐了一下小舌头,模样刹是诱人,随后欣然道:“诺诗明白,师傅亦是如此说法,诺诗自会一切小心。”段莎颓然道:“其实我很羡慕穆诺诗,无论结果如何,但起码曾放手而为,作一次普通女儿家。”穆诺诗心中叹惜,段莎如此宿命,自己或许算幸运吧?
段莎翻了下身子,面对着穆诺诗,欣然道:“穆诺诗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确实如传闻一样厉害。不过若说历劫期,难道慕容红不怕你年纪太小,会把持不住吗?若是失败,穆诺诗如此资质确实浪费,倒不如再过几年,待心性稍稳。”
穆诺诗微笑摇头,淡然道:“师傅说过,诺诗若以天道为旨,则定会衡量轻重,自然无须担心。倘若诺诗失败,乃属常情,以后便安分嫁人,亦是平衡自然,不失道家宗旨。”段莎轻轻颌首,微笑道:“穆诺诗可有钟情之人?”
穆诺诗“吖”一声娇呼,娇躯平躺下来,避开她的目光,旋即嘟起可爱小嘴,粉嫩的脸蛋渐渐泛起两片红晕。段莎见她如此模样,微笑不语,随后穆诺诗一双美眸半蒙着,幽幽的望着房顶横梁,淡然道:“或有或无,诺诗自幼便让道学熏陶,人生瞬逝,唯天道恒,这道理一直铭心,自非容易芳心动,得失轻重亦会明了。”
她突然转头望着段莎,甜甜一笑道:“若我倾心之人与爱我之人,乃同一人,诺诗的历劫期或许会容易得多。若不幸失败,亦心安理得,那诺诗便嫁他算了。”段莎看着她那可爱模样,自然明白个中之意,无奈叹气道:“常言道,人生失意之事十有**,象我这般不懂情感之人,或算幸,起码我会少去诸多烦恼。”
穆诺诗听罢娇躯一震,随后微笑闭上双眸,脑袋轻轻挨在段莎肩上,轻声道:“可否借段姐肩膀一用?诺诗有点倦意。”段莎玉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淡然道:“穆诺诗不是已经挨在我肩上么?为何多此一问?”穆诺诗听罢一窒,苦笑不语,身子挨紧些许,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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