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节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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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经过红砖通道,符信一脸紧张的望着杨芯道:“芯儿没事吧?”杨芯听罢心中一甜,微笑摇首。应于淳不耐烦道:“别罗嗦了,快找到佛像然后带走。”两人同时点头,应于淳毅然往前迈步,符信轻轻牵着杨芯的小手,跟在其后。
杨芯把头挨近符信,轻声道:“小贼噢,如此夸张的地牢,竟是为了藏一个佛像,你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吗?”符信闻着她的幽香,胡言乱语道:“我现在只想抱着你睡。”杨芯听罢一愣,顿时脸泛红晕,嘟起小嘴瞥了他一眼。
四周漆黑一片,还好有符信与应于淳各持一火把,三人感到走进一个大厅。应于淳双眸闪亮,轻声道:“看!”符信别过头一看,只见大厅左侧隐约闪烁出淡淡红芒。随后来到那红光处,乃是一尊漆黑的佛像,却散发着暗淡的红光。
如此神奇的事情,让符信看的目瞪口呆,被那佛像深深吸引。杨芯也觉得一尊佛像竟会自然散发红光,莫非这就是灵性?应于淳把火把递近佛像,随后细细观察一番,兴奋道:“凭老夫多年经验,此佛像定是无价之宝!无论造工上色,甚至年份,都是极品货,还有它发出的红芒,若是拿给杨诲明那老糊涂看,定会知道它的来历。”
符信没好气的赏了他个白眼,走上去伸手触碰佛像,却是被杨芯的一把揪着衣角,只见她摇头道:“小心有机关,先等我和应老头看看。”符信吓了一跳,急忙缩回双手,应于淳咧嘴一笑,右手闪出一把小刀,杨芯亦竖起双手,隐约现出几根丝线。
突然符信心中害怕起来,一股不安油然而生,急忙喝道:“不要!”说话的同时,一阵刺眼闪光从佛像发出。符信举手遮挡强光,听到杨芯和应于淳两人的闷哼,随后耀眼光芒散去,只见杨芯躺在地上,而应于淳正吃力的撑起身子。
符信吓了一跳,急忙放好火把,上前扶着杨芯,紧张道:“芯儿,芯儿!”杨芯一脸痛苦,玉手无力的举起,抚着他的脸庞,突然小手垂下,便晕死过去。符信顿时急的想哭,一把搂着杨芯,一脸着急道:“莫要吓我啊,芯儿。”旁边的应于淳盘坐起来,运起真气,同时虚弱道:“你气劲随心…所欲,快助她运周天。”
符信听罢一愣,急忙扣起杨芯的脉门,膻中气劲自然释出,缓缓探入杨芯体内,随后布下气劲网络。符信对她体内一清二楚,查探到她心脉无碍,顿时松了一口气。符信迅速送入真气,慢慢刺激着她的气海。
应于淳依然一动不动的坐着运功,符信擦了下汗水,轻轻整理好杨芯的秀发,让她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随后符信心中那股不安感觉又再度袭来。由于刚才的意外,使应于淳的火把熄灭,现在只有他放在一旁的火把,四周顿时变的暗黑许多,情况相当诡异恐怖。
符信看着那一股红芒,心中越发好奇,过了一会,他轻轻放下杨芯,站起身子走到佛像跟前。他想起刚才能清楚知道两守卫的位置,并且能准确找到阵眼!不是别的,就因为他那怪异玄龙气劲。不久前他发现,自己可以在人体运入气劲,掌握别人身体的情况,竟然同样可以在物品中使用!
所以只要他手摸墙壁,便可将气劲送进入墙内,连至守卫脚下,继而清楚的知道两人的位置。阵眼亦如此,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找到!符信想罢吞了一口沫,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那佛像,想触碰它,却又害怕那光芒,他可不想变成应于淳那般辛苦。
“弟弟啊,你可终于来了啊!”突然一把缥缈的男声在厅内响起。符信吓了一跳,急忙四处张望,然而那声音继续道:“弟弟莫怕,镇降灵尊对你无用,玄龙气可将它红芒去掉,你那两位朋友便自然无事。”
符信四处张望,始终不知声音来自何处,只知是四面八方而来。符信定了定神,悄悄望了应于淳一眼,见他虽在火光照耀下,却是面色煞白,当下心中着急。符信心想若应老头与芯儿能无事,那就好了,符信不再惧怕那耀眼强光,他宁愿相信那缥缈的男声一次,于是咬紧牙关,轻轻探出双手。
触碰佛像的一瞬间,红芒迅速包围着他的手掌,符信顿时吓了一跳,却奇怪发现,红芒竟然消散,随后附近的红光似是恐惧一般,躲开符信的手掌。符信催发膻中气劲,逐渐送入佛像内,迅速布下网络,同时心中震惊不已,因他发现佛像内竟然有类似丹田的位置!
不知为何,在符信玄龙气劲充斥着佛像的同时,那类似真气的地方逐渐暗淡,最后慢慢消失。符信心中好奇,旋即发觉佛像已经变回一尊普通雕像,再无红光发出。符信心中不安起来,突然那缥缈的声音发出一阵狂笑,颇具气势。
符信感到那笑声暗含内劲,显然十分难受,旋即笑声停止,那声音道:“刘谷莲啊刘谷莲!只是关了我区区几年,如今我还不是出来了?哈哈……”符信终于知道声音的来处,急忙别过头去,望着大厅右边。
一年轻男子双手负在背后,斯然而来,一身破烂灰衣,头发蓬松,感觉相当肮脏。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蓬、篷、蓬”数道风声,大厅顿时光亮起来!四周的墙壁火把同时点着!符信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心中无比震撼,被他那强劲的气势所慑!手脚开始发抖起来。那男子微笑来到他跟前,细细打量着符信。
符信只觉得不可思议!因那男子的长相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突然那男子咧嘴笑道:“弟弟啊,为何现在才来救大哥我呢?大哥可被人关在此处几年了。”说罢一脸调皮的盯着符信,一双狡猾的眼睛半蒙着。
符信根本说不出话来,如此事出突然,叫他如何接受?只能呆愣在一旁。那男子见他一脸震惊的神色,微笑道:“噢!想不到萱姨竟然带你逃了,对了,那时你还不在人世呢,难怪你不清楚。好歹我两也是同夫异母、兄弟一场…那,萱姨可好?”
那男子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震撼着符信,他竟然是自己的兄长?!但他说话似乎合情合理。符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淡然道:“娘过身几年了。”那男子听罢身子一震,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右手轻轻揉着额头,颓然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萱姨就这般离开了,唉…当年她可很疼我,罢了,弟弟啊,你可要小心老爹。”
符信一愣,急忙道:“我爹究竟是谁?我又是谁?”那男子见他一脸紧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癫狂。符信吓了一跳,心想这人如此古怪,那男子喘气道:“天意啊,想不到我弟弟如此窝囊,却身具玄龙之气,也罢,反正老爹迟早找你,你也活不久。”
他抚顺一下气息,失笑道:“你姓杨,名信,我叫杨洹挚,老爹叫杨仲天,真是的!萱姨究竟想怎样?居然不跟你说。”他说罢目光注意到符信腰间的轩辕,右手一挥,符信只感到身边挂起一阵烈风,轩辕自行飞了出去!
杨洹挚握着轩辕,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摇头苦笑道:“好剑,可惜与我无缘。”说罢将剑抛向符信,转身便往外面走去。符信接过轩辕系回腰间,一脸皱眉深思,他并不介意杨洹挚说他窝囊,但说自己活不久?这是为何?旋即喝道:“喂?喂?你要去哪?”
杨洹挚并没回过头来,哑然道:“为兄当然要出去了,被困了几年难道不到外面活动一下筋骨?”符信急忙道:“外面好多官兵啊!”却见杨洹挚并不答话,只是举手晃了几下,示意再见,便消失在符信眼内。
符信愕然的愣了一会,心中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杨洹挚,正想追往前去。突然应于淳的声音道:“杨小子还不过来救人!哎哟,疼死老夫了。”符信听罢回过神来,急忙走到应于淳身旁,正想扣着他脉门,却是应于淳喝道:“男男受受不亲啊!牵我手干吗?快去背你的杨小妞!”
符信抓了抓头,见应于淳站起身子,伸展了下肢体,淡然道:“我没事,刚你破去佛像之时,我身子便好了,那红芒真是厉害,似有锁气之势。”符信见他变回以前模样,当下松了一口气,旋即走到杨芯跟前,轻轻将她抱在怀里,见她依然象熟睡般,气息悠长。
应于淳看他那担心模样,微笑道:“杨娃只是晕死过去而已,并无大碍,杨小子放心吧!”符信把她搁在背上,双手紧了几下,稳好杨芯双腿,轻轻背起她,旋即无奈道:“刚才的事,老头你都听到啦?”应于淳不屑道:“废话,我又没晕!当然听到!”
符信叹了一口气,淡然道:“莫非我真的姓杨?不是姓姬?不是姓符?”他心中依然感到不安,这事实在太过晴天霹雳了。应于淳咧嘴笑道:“杨姓本来就是出自姬姓,所以四老说的不错,你该是姓杨!”
符信喃喃道:“好吧,杨信、杨信,总比姬信好听。”突然他惊呼一声,着急道:“杨信?杨芯?不会吧!?”应于淳听罢皱眉深思,随后微笑道:“或许是碰巧吧,毕竟小娃她有身份,鲁派的人该清楚。”
“但…芯儿只是杨阔义的养女,杨阔义是她义父而已。”杨信心中突然不安起来,不知为何,他现在很在意人的身份,究竟自己牵连到什么重要事情,他真的很想搞清楚。应于淳哈哈一笑道:“臭小子放心吧,你觉得杨娃有哪一块与你相似?哈哈,若打比方,我宁愿相信小邪女是你妹妹还多些!哈哈!”

杨信见他笑的弯腰捂肚,心想这也是事实,杨芯相貌不俗,肤色嫩白,若说身段,杨信也不比她高出多少,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她的小蒜鼻子,再者杨信与杨洹挚也没有蒜鼻子。杨信想罢松了一口气,确实是半点扯不上关系。
应于淳把佛像捧起,随后牵起“天穹”负在背上,欣然道:“走吧,唉,要老夫照顾二人,早知道跟你大哥出去好了。”杨信心中一惊,慌忙道:“外面如此多官兵!他岂非很危险?”应于淳皱眉道:“这点你大可放心,你大哥年纪虽轻,修为竟如此恐怖,连老夫都自问敌不过他。”
杨信吞了一口沫,应于淳的能力他是有眼看的,平时一副嚣张模样的他,竟然如此评价杨洹挚,可见他大哥确实厉害的夸张,同时明白为何他会说自己窝囊。应于淳叹了一口气,向外面走去,杨信背稳杨芯也跟在后面。
杨信一脸震惊的望着红砖通道,如今竟然毁于一旦!所有机关口全部损毁,砖块四散,还差点把通道封死!应于淳无奈叹道:“毁铁碎石,我看他只使了一招,如此内功修为,恐怕已达上境,现在明白你大哥有多厉害了吧?”说罢把佛像放好,走进通道清理石块。
杨信突然有股不祥预感,为何杨洹挚会被困于此地?莫非他与左蔚亮有什么深仇大恨?
二人走过红砖通道,左穿右插往回走,拐过一弯角。两人同时错愕,只见地上躺着几个官兵,应于淳立刻俯身视察,皱眉道:“全死了。”杨信大为吃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应于淳毅然站起,淡然道:“快走,尽快离开襄阳。”
随后二人急忙往外走去,只见沿途过道到处是官兵尸首,杨信吓的心窝噗噗直跳,他从来未见过如此多尸体,急的差点掉出眼泪。应于淳摇头叹气,淡然道:“恐怕小子你放跑一个大魔头了。”
杨信暗自后悔,一脸无奈的与应于淳走出地牢,只见厢房内依然躺着几具尸体,甚至有丫鬟家丁!杨信紧咬牙关,显然被杨洹挚如此举动所激怒,若说杀死官兵,或可当自保,但连手无寸铁的丫鬟家丁也不放过,那实在太过残忍了!
左府一时间静的相当可怕,应于淳神色凝重的视察着四周,只见府内到处死尸,随后二人来到前庭。突然传来脚步声,几名家丁丫鬟正飞奔过来,嘴上嚷着“杀人啦!救命啊!快逃啊!”其中一人竟是寇准!
杨信急忙喊道:“寇兄弟!”寇准听到叫唤,当下留意到几人,匆忙走去。寇准一脸惊慌道:“符兄弟快逃!有一魔鬼在左府到处杀人,官兵根本敌不过他。”应于淳突然低喝一声:“退后!”旋即将佛像放下,摆起架势护在几人前面。
只见杨洹挚突然闪出,一脸笑嘻嘻的站在他们身前,杨信吓了一跳!如此身法闻所未闻!只见杨洹挚咧嘴笑道:“哦?这几个奴才是弟弟的旧相识?那好,大哥也玩够了。”他说罢打了一个哈欠,欣然道:“若老头子没找到你,我们也许有机会再见,不过我看没这可能。”
他顿一顿,微笑道:“不过大哥定会替你报仇,只是不知要等几年。”他说罢叹了一口气。杨信根本不在意他的说话,只觉他杀了如此多人,心中充满恨意。杨信突然感到眼睛一花,杨洹挚身子一闪,竟就如此消失在他们眼前!
两名丫鬟顿时嗷嗷大哭起来,有的家丁更是惊吓得跌坐在地上,寇准惊恐的望着杨信,颤声道:“符兄弟与那魔鬼认识?”杨信咬牙切齿道:“我本想偷出佛像,好让寇兄弟你脱身,谁知竟然中了奸人之计!将魔头放了出来,是我错了。”他想起裘伯,心中愤怒不已,今晚的事显然被他摆了一道!九成是与杨洹挚一伙的!
寇准听罢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符兄弟如此又何苦来由呢?若只因寇某一人,导致生灵涂炭,那实在是罪过。”杨信心中暗骂裘伯的狡猾,却现在已成事实,也于事无补。应于淳淡然道:“左蔚亮呢?”
寇准颓然道:“眼下寇某确实自由了,整个左府就只剩我等几人,还好是在下今天有要事,与几位家丁一同外出,遇上棘手问题,才弄到现在三更半夜回来,竟就如此躲过一劫。我们回来之时左府已无一人幸免,碰上那魔头,我一眼看出来者不善,便急忙逃跑至南门这边,几个反应稍慢的家丁便因此遇害,唉!之后便遇上你们了。”
“这姑娘无碍吧?”寇准皱眉望着杨芯,杨信微笑道:“她晕了而已,无碍。”寇准松了一口气,徐徐抬头望天,淡然道:“快天亮了,我们迅速拾行装,尽快离开襄阳,若不然麻烦就大了。”
杨信与应于淳听罢点头认同,杨信好奇道:“寇兄以后如何打算?”寇准摇头苦笑道:“几位如此美意,在下如何不感动?寇某自当努力考取功名,以答谢两位的大恩大得。”杨信一脸尴尬的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事,欣然道:“那雏凤仙姑娘呢?”
寇准身子一震,显然被他如此一问所惊吓,见他一脸坏笑的模样,寇准叹气道:“花开花落,犹如过眼云烟,人生韶华,到头来也不外如是,就当是寇某漫漫人伦中的一处点缀吧!”杨信一脸错愕,应于淳却不耐烦道:“要走就快走,天亮了就不好办了!别罗嗦。”
寇准微笑点头,随后告别几人,率领众家丁丫鬟回到奴房各自收拾。杨信二人走出左府,直奔回客栈,杨信背着杨芯相当辛苦,已经喘气不停。应于淳喃喃道:“哎呀,忘记带那佛像了,就算失去灵性,好歹也是个古董,值个钱哇!”
杨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辛苦的吞了一下沫。应于淳一脸嘲笑的望着他,鄙夷道:“你大哥说的真对,你真窝囊,哈哈。”杨信听罢苦笑不语,确实无借口辩驳。
“老头你才窝囊呢!”杨芯嘟起小嘴盯着应于淳,杨信吓了一跳,微笑道:“芯儿醒啦?”杨芯伏在他背上,玉手抚着他脸庞,轻声道:“恩,芯儿没事了。”说罢脑袋轻轻贴着杨信脸庞,杨信心中着急,你醒了就下来啊,我可背的真辛苦!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可惜杨芯象是很写意的伏在他背上,不想下来。随后三人回到客栈,急忙收拾好行李然后翻出城墙,直奔驿站。杨信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若给官兵缠上那就麻烦了,应于淳到郊外驿站给过银子要回马车,三人趁着天亮之前迅速离开襄阳。
杨信当下把事情经过向杨芯道出,听的她一脸震惊,随后杨信轻声道:“芯儿是否觉得我两名字很象?对了,我还不知芯儿身世。”杨芯听罢一愣,“噗”一声笑了出来,娇声道:“你这人噢!嘻嘻,我亲爹娘是莱州人氏,家乡就在牢山下的小村落,只是他两在我三岁时便过身了,之前将我交托给义父而已。”
杨信松了一口气,杨芯把头一挨,眯起双眸,一脸坏笑道:“我哪会象你长的那般难看噢!真是的。”说罢捂嘴偷笑起来。杨信一脸尴尬,心下总觉得别扭,颓然道:“我还是叫回符信好了,杨信,杨芯,怪别扭的。”杨芯听罢皱眉道:“怎能忘祖背宗呢?我以后会唤你杨大哥的。”说罢向杨信甜甜一笑,杨信心想也是,得知身世,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马车行驶数日,渐渐到达谷城,为了赶路三人决定不再入城若麻烦,就派一人进去购置干粮便可。当然这种苦力之事非杨信莫属。
杨信一脸无奈的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杨芯揭开帘布,嘟嘴道:“饿死本姑娘了,笨蛋你为何去这久?”,说罢一手接过一小包干粮,自顾吃了起来。应于淳十分同情的望着杨信,随后待他上了马车,立刻驾车前行。
自离开襄阳之后,杨信便觉得以后再无好日子过,不知为何,杨芯比以往更加野蛮,经常对杨信拉扯揪耳朵,还大呼小喝。杨信顿时有种落入万劫不复之境的感觉,正暗自后悔,他开始反思,以后一定要千万小心,别再招惹女子。
应于淳见他那沮丧模样,心中暗笑,咧嘴道:“我看小子你是跑不掉了,自作孽啊,哈哈。”杨信抓了下头,一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旋即垂头不语。突然轿内传出杨芯的声音:“笨蛋坐进来,我累了。”
杨芯说罢,笑嘻嘻的揭开帘布,身子挨在杨信背后,双手环搂着他,不屑的瞥了应于淳一眼,随后撒娇道:“车上跌跌撞撞的,根本睡不好嘛。”杨信暗叫一声苦,旋即一脸微笑的陪她坐入轿内。
应于淳望着他两摇头苦笑,随后别过头去,继续留意着道路前方。杨信靠在轿边,搂着怀里的杨芯,心想多少天了?每次都如此垫底,她可睡的安稳,自己可就惨了。杨信颓然了一阵子,轻轻垂头看着怀内的杨芯,见她一脸微笑的闭上双眸,静静的睡着。
杨信抚摸着她的秀发,心想为何她与念儿差别如此之大?总觉得杨芯一向任性,却是那次“不小心”碰了她之后,便开始变的野蛮,到一起经历左府地牢,逃出襄阳,杨芯越发离谱起来。杨信当真的搞不懂女子的心思,自问早已习惯况念那小鸟依人的举动,如今确是有点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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