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 一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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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信幽幽的望着路上的景色,念儿离开两天了,他虽然不开心,但是想到念儿是要去帮疯子,符信又觉得很安慰。应于淳见他那摸样,不屑道:“看你这死摸样,若是如此,就不要小邪女走了啊,搞的老夫以后就要天天对着你这龌龊之人。”
符信没心情与他斗嘴,叹了一口气,淡然道:“我是不舍得念儿,但见她如此坚决,你要我如何说法?自问我也担心疯子,反正我不就去一趟武当山嘛,又没危险。”现在的他貌似在自我安慰。
应于淳好奇问道:“那个疯子是谁?小鬼你不象是重情义之人啊。”符信没好气的翻了一下白眼,淡然道:“该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好朋友吧?自少家丁丫鬟都怕了我,按辈分我又属于长辈,几个比我还大的侄子侄女都不和我玩。我又是镖局少爷,到书斋读书时,书友都怕我气弄他们,所以算起朋友,好像还真的没几个。”
应于淳听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微笑道:“如此说来那疯子该与你臭味相投咧。”符信一愣,苦笑道:“不巧,疯子各方面都与我相反,他相貌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最为俊俏的,且身材高大,十分健硕。至于他人哪,却是沉默寡言,表情冷漠,呃,武功修为比我高。”
应于淳抓了抓脑袋,哑然道:“如此说来,那真是奇怪,莫非他是你救命恩人?”符信叹了一声,淡然道:“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因为我喜欢念儿,所以也觉得疯子不错吧,他们两人都是不爱说话。”
“哈哈哈哈”应于淳抱腹大笑,喘气道:“小邪女那叫不爱说话?她讽刺老夫比你还多呢。”符信没好气道:“念儿以前不能言语,前阵子才医治好,所以口音奇怪,你现在懂了吧?”应于淳听罢,顿时明白,连忙轻咳一声不再笑下去,尴尬道:“原来如此,小邪女十多年不曾开口说话,现在说来口音定会奇怪,这下老夫明白了。”
符信再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应于淳微笑道:“莫要担心小邪女,无论如何她也有尚剑山庄这大靠山,更有那可恶的邪老儿,嘿,要不要喝茶?”符信一愣,好奇道:“就算你那一大包东西有茶叶茶壶,老头你能弄到热水?”
应于淳见他一脸怀疑,哈哈一笑道:“小子还未见老夫弄两手吧?”说罢欣然摸进轿内,符信别回头去,继续看着道路。许久,应于淳拿出一精美茶壶,两盏小杯,一脸笑嘻嘻的打开壶盖,放下些许茶叶。
符信仔细的看着,却听应于淳喝道:“小子看路!若不就先缓下马匹。”符信一愣,没好气的喝吆停马匹,随后在别回头来,只见茶壶胎质坚致细腻,胎薄而轻,胎色洁白,釉面白中有釉渍釉点,也许是烧造缺陷所致。壶腹印压成八线,使之成瓜菱状,手柄壶口相平,柄上端制一小系眼便于壶盖用绳与柄连结,以免壶盖落地破碎。壶嘴瘦小,颈细而流长,整体造型确是典雅秀美,实属上品。
应于淳见他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茶壶,得意道:“这是定洲曲阳窑里的货,叫白瓷壶,这个手工不错,老子就弄来了,嘿。”说罢把茶杯放在一旁,拿起腰间的水袋,往茶壶内装水。
应于淳双手捧着水壶,符信心中震惊,只感到应于淳一双手掌真气不断外发,所散发出的气浪滚滚而来。符信方始感到应于淳内功深厚,随后逐渐见到茶壶冒烟,天啊,水竟然慢慢热起来!
符信目瞪口呆的望着茶壶,直到水开了,应于淳匆忙把茶壶放在座上,旋即双手猛甩,一脸痛苦的吹着气,嘴上嚷道:“娘的,烫死老夫了。”符信顿时两眼一翻,心想暗骂,死老头要装可怜也不用如此啊。
不过符信心底还是十分佩服,随后应于淳笑嘻嘻的倒了满两杯茶,微笑道:“试试老夫种的茶吧,嘿,上等君山叶,香的很。”符信好不客气的拿起,泯了一口,顿时感觉芳香甘甜,气味清新,心情舒畅不少。
应于淳皱眉道:“切,小鬼连茶都不会喝。”符信撇嘴道:“我爱如何便如何,死老头你管我?切。”说罢一饮而尽。应于淳不屑道:“真是浪费老夫的心血。”说罢不再理他,拿起茶杯搁在嘴前,细细的闻了起来。
符信好奇的望着他的举止,当真还象个茶道之人,不过心想他是种茶的,多少也会嘛。应于淳轻轻吹气,嘴巴微碰杯边,泯了一小口,顿时脸上露出舒泰之色,叹出一口气。符信毫无兴趣,不再理他,不过心情确实舒服下来,随后手一甩,马车继续前行。
一连几日,符、应二人在乡乐镇稍作休息,继续北上渡过漹水,将要抵达宜城。符信心中兴奋,眼看就要到襄阳了,究竟杨诲明是何人?他顿时一愣,为何现在才想起?匆忙问应于淳道:“杨诲明是何人?对了,老头,你知到我爹方面的事吗?”
应于淳一脸得意,象是在说“终于等问我啦?”的摸样,微笑道:“还以为你小子的心都被小邪女拐了呢!”随后哈哈笑了起来,符信没好气道:“快说,老子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应于淳笑罢,轻咳一下,淡然道:“你爹的事我不知,你想知老夫如何与你娘认识的吗?”
符信翻了个白眼,再不理他,应于淳见状,连忙笑嘻嘻道:“好啦好啦,我说,你娘是想杀我,交过几次手,所以我们就认识喽。”符信一惊,喊道:“什么?”怎么可能?符信心里震撼,娘亲竟是会武功之人?不过他现在想起来也不能否认,只是自己一直没想过而已。
应于淳接着道:“萱儿以前象是一个刺客,是老夫唯一看不穿的女子,所以老夫一直想查出她的底细,嘿,你不觉那是多奇妙之事吗?”说罢眼上露出缅怀的神色,随后微笑道:“萱儿曾被老夫伤过几回,我还是放她走了,不过她依然说终有一天会杀掉我,就如此,老夫一直等她到来,就想和她说上几句,见她一面,然后打发她走。”
符信心中叹息,原来是如此一回事,应老头该是对娘有意思,当下急忙道:“那后来呢?”,应于淳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后来她就消失了,再也没有来找老夫,却是老夫一直不断的寻她,终于发现哭别这臭秃奴,和杨诲明老头儿在一起,嘿,然后那秃奴就说,若是想寻萱儿,就到巴陵一直等吧,你说老夫会听他的?哈,不过老夫不够那臭秃奴厉害,只能去纠缠杨老头,一耗就是几年,他躲,我追。”
符信听的目瞪口呆,心中难以接受,哭别大师为何要如此?应于淳颓然道:“之后呢,杨老头败在老夫手下,他娘的居然要和老夫赌,奶奶的现在想起来就气,老夫不小心输了,所以就跑去君山了,丫的他又说的含糊,什么一个小屁孩回来找老夫,谁知是你这臭小子!不看你长的牛那般大,还小屁孩呢!鬼扯的杨老头。”
符信心中一黯,若是前几年,他确实该会去赴应于淳的约,只是韩嫣一事耽误,当下皱眉道:“若是如此,老头你还是搞不懂哭别大师的用意?”应于淳听罢,一脸不屑的道:“小子你当真以为老夫是神仙?你不想想那秃奴的摸样?一天到晚都是固定的微笑,眼神平静如水,心中没半点涟漪,这让老夫如何猜度?”
符信抓了抓头,心想那倒也是,如此说来只有找到杨诲明才能得知真相,唉,不想了。符信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老头,我歇会,轮到你了。”说罢揭开帘布,却听到应于淳淡然道:“小子恐怕不用睡了,有人冲着你来。”
符信吓了一跳,立起在驾车座上四处张望,应于淳淡然道:“来人是女子,武功不下于老夫,希望没恶意吧,小鬼有何高人仇家?快道出来,若是老夫能引开她,你就快跑。”说罢“喻~”一声刹停马车。
两人一起望向后方,渐渐道旁树上飘落一女子。符信浑身一震,差点要跌倒,却是应于淳“卟”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发光,再加上一脸惊吓过度的表情。
符信不敢相信,竟然在此处见到穆诺诗!只见她一脸微笑的向二人走来,符信顿时吞了一口沫,应于淳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差点再次跌倒。穆诺诗那星夜般的一双美眸,恬静,优雅,无暇的脸蛋,轮廓瓜子般的弧线,肌肤娇嫩玉白。笔挺绣巧的鼻子,润泽的樱桃小嘴,一头亮泽秀发系着几条蓝色带子,整个相貌显得没有一丝缺陷。
一身紫色武装,外挂蓝色无袖道袍,露出一双雪白粉嫩藕手。道袍无扣,尽显酥胸挺拔,与纤腰比例协调得极度完美,让人无尽遐想。可是,符信觉得奇怪,现在的穆诺诗并没有以前圣洁的气质,为何如此?
应于淳早已忘记她是敌是友,他心中只认为,能见到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货,杀了老夫也甘愿喽。穆诺诗盈盈来到二人跟前,微笑道:“符兄好,又见面咯。”说罢舔舔一笑,符、应二人差点要晕倒,如此天籁之音,两人百会同时被冲击一下。

符信却是心中惊讶,为何穆诺诗变化如此大?与他第一次在船上,又或在枝江相遇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穆诺诗见他们两人呆呆的盯着自己,嘟起小嘴道:“喂,你何如此不讲礼貌噢?”摸样可爱动人,符信脑袋顿时空白了,咦?刚才想什么来着?
姜不愧越老越辣,应于淳最先从她的胸脯反应回来,施礼道:“美人儿有礼,老夫应于淳,嘿,无心观当真可喜可贺。”穆诺诗一愣,抱拳道:“小女子穆诺诗,见过应前辈。”随后好奇问道:“应前辈与无心观门人曾有接触过?”她心想,应于淳能一眼就认出她是无心观弟子,自是以前就见过无心观的装束,毕竟无心观乃避世之派,江湖一直罕有弟子踏足。
应于淳咧嘴笑道:“嘿,慕容妹果然厉害,能调教出这般弟子,穆美人青出于蓝咧!比慕容小妹还厉害。”说罢向穆诺诗竖起大拇指,一副猥琐的摸样。符信看的脸上抽搐,心想死老头说的穆诺诗比慕容观主还厉害,九成是说他那一套“货物”理念,不过符信不得不承认,穆诺诗确实配得上“极品”二字。
穆诺诗想不到应于淳竟然会如此,她心中一直认为,修为上层次的前辈,都是比较有定力,可是这个应于淳如此好色,且脸上表露无遗,她当下哑在一旁无言以对。符信回过神来,见穆诺诗表情尴尬,当下微笑道:“穆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穆诺诗听罢,四处张望,欣然问道:“况姑娘不在?。”符信错愕,好奇道:“穆姑娘来找念儿?不巧,她前几天离开,该去蜀山了。”穆诺诗玉手抚着下巴,作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微笑道:“那太可惜了,诺诗寻不到剑邪前辈,所以找况姑娘。”
符、应二人看着她那表情,顿时一起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知所措。穆诺诗一愣,欣然道:“诺诗只想向况姑娘转达一声,多谢剑邪前辈相助之恩。”符信心中一惊,想起况问天说过的话,急忙道:“疯子那天和穆姑娘一起?”
穆诺诗身子一震,目光别向地上,淡然道:“他…该没事。”符信嚷道:“疯子现在麻烦可大啦,白道四处都……”他连忙闭嘴,记起穆诺诗是无心观的人,自然也是白道的人啊。穆诺诗叹了一口气,淡然道:“想不到他真的练成死气。”
符信心中失落,他看着穆诺诗无奈的表情,难道她对疯子有意?穆诺诗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有贵客到了,既然况姑娘不在,诺诗就不耽误两位,就此告辞。”说罢甜舔一笑,转身而去,剩下两个呆站的傻瓜。
一女子象是杂耍一般,在林子中串出道上,玉手把捆在树枝上的丝线收回。符信心中一震,只因他认出那女子可爱的小蒜鼻,还有她一双雪白娇嫩的美腿,当然最显眼的是杨芯身后的“天穹”。
杨芯一脸惊讶的望着穆诺诗离去,符信却错愕的盯着杨芯,身旁的应于淳抓了抓头,一脸敬佩的望着符信,双眸发亮,炽热如火。符信差点被他烫着了,连忙向杨芯跑去,兴奋道:“芯儿!嘻嘻!”杨芯看着穆诺诗身影远去,回过头来,皱眉道:“她是谁?”
符信一愣,欣然道:“她是无心观的穆诺诗姑娘。”杨芯垂头喃喃道:“难怪,只是听闻有其人,如今一见,确实不凡。”符信笑嘻嘻的一把抓着她的小手,微笑道:“芯儿怎么会来寻我?”杨芯被他抓着玉手,身子轻微一颤。
应于淳在后面嚷道:“小子给老夫回来,上车再说。”符信听罢,连忙拉着她坐到驾车座上,杨芯在轿内放下“天穹”,转身呼了一口气,生气道:“爹那天说的你没忘吧?想不到小贼你竟然跑这么远,害我累死累活的赶来。”说罢嘟起小嘴,别过头不看符信。
符信尴尬的道:“这,我正要准备去武当山附近。”杨芯听罢一愣,别回头来好奇道:“武当山?你去干吗噢?”突然应于淳大声咳了几下,符信会意,向杨芯微笑道:“这是应于淳老前辈。”随后转过头望着应于淳,一脸鄙夷道:“这是鲁派的杨芯姑娘,死老头,行了吧?还装咳。”
应于淳气的瞪着符信,心想你丫的小子一天到晚和老夫对着!却是听到杨芯微笑道:“小女子杨芯,见过应老前辈。”谁知道应于淳目光只落在杨芯的**上,双眸瞪大,她现在如此蹲坐在轿边上,一双嫩白藕腿,吹弹可破的感觉,紫色绸衣刚够遮盖下体,且隐约露出里面的红色小布。
应于淳脑袋歪着,越发垂下,象是想看看她腿内美好春光,却是符信突然一**坐在况念腿上,遮挡了应于淳视线。杨芯惊呼一声,连忙挣脱符信,往轿内坐去,顿时尴尬的耳根通红。应于淳脸上抽搐,大声喝道:“奶奶的,你小子别太过分,刚才又不留下那极品货,现在又破坏老夫的好事。”
符信撇嘴喝道:“死老头,人都是来找我的,管你屁事?”应于淳为之语竭,连忙换上笑脸,欣然道:“嘻嘻,有福同享嘛,小鬼何必如此认真呢?”突然轿内的杨芯娇喝道:“你两闹够了没有?”符信一愣,转身微笑道:“芯儿别理那老头,他人不坏,就是好色而已。”
符信想了一会,欣然道:“去武当山,是为亲娘的事啦,个中原因,待到宜城再和芯儿说咧。”说罢笑嘻嘻的望着杨芯,想起终于不用只对着那个臭老头了。
杨芯轻咳一下,瞥了一眼外面的应于淳,随后别过头来叹了一口气,淡然道:“曹小嫜该是被武文武抓走了。”符信大喊道:“什么!?”应于淳一愣,喃喃道:“又一个?你这小鬼真是…”旋即摇头苦笑,手一甩,马车缓缓起行。
符信一脸紧张的蹲坐下来,颓然道:“怎会如此?”突然愤怒道:“一定是那狗贼!竟然向嫜姐下手,要报复我!”说罢双手捂头,一脸痛苦的垂下头去,喃喃道:“是我害了嫜姐。”
杨芯见他如此摸样,心中一酸,玉手缓缓抚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武文武该是和‘诛商’有关,他们行动起来干脆利落,少有留下痕迹。我发现他们曾经在巴陵逗留,之后在宜都亦留有少许踪迹,却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情况未知,不过我已经派弟子四处查探,若是有消息…”
杨芯看着垂头不语的符信,轻咬了一口下唇,旋即半蒙着双眸,一脸颓然的道:“对不起,师姑交代的事我没办好…”,符信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微笑道:“没事,多谢芯儿,起码我知道嫜姐还在。”说罢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杨芯双手紧紧握拳,泯着小嘴,见符信如此强作镇定的摸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听到外面的应于淳大声道:“小鬼,你不是累了吗?先睡会吧。”符信一愣,哈哈笑道:“对噢,刚还准备歇息呢,谁知就碰到芯儿了,嘻嘻。”
符信伸了个懒腰,竟然身子一倒,脑袋躺在杨芯藕腿上。杨芯娇躯一震,松了一口气,轻轻把一双**平放,让符信脑袋躺的舒服些。看着他闭上双眸,脸带微笑,杨芯心中很不舒服,但她不知为何如此。
她回想起韩嫣交代的话“师姑要到后山思过,唯一担心的就是小信,芯儿能替师姑好好照顾他么?”杨芯不知为何会答应韩嫣的要求,右手自然的抚着符信的头发,看着这贼摸贼样的男子,双眸紧闭,眼角带着泪光,却是带着微笑。
杨芯回想起以往,在同门中出色的表现,得到师门前辈的赞赏,她自小就养成一副高傲的性格,同辈分的师兄妹都对她十分恭敬,她也从来不看别人的脸色。只要她摇头,韩嫣也不能强求,却不知为何,竟会关心这符小贼。
杨芯叹了一口气,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解的笑容,轻轻摇首,想起师兄们的阿谀奉承,目光落在符信脸上,自己竟然会喜欢上如此龌龊的男子?她心中一愣,想起江陵下船之时,与符信的拥抱,身子颤了一下。
符信模糊的翻了下身子,梦呓道:“别动,让人如何睡。”,脑袋就如此摩擦着她的**,杨芯突然心生害怕,她未曾试过这般感觉,吞了一口沫,手自然的搂着符信。
符信只感到杨芯腿上很柔软,舒适,脸庞轻轻枕在嫩肉上,闻着杨芯散发的芳香,或许他真的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瞬间,只剩马车碾地声、马蹄声,三人一言不发,车辆徐徐开往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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