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节 武功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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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荨并无出来相送封子戴,任逸微笑道:“丫头她昨晚睡不着,缠了老子一晚,问东问西的,现在还在睡。”说罢塞了些银子给封子戴,随后抓了抓头,接着道:“我把她身世的事情给丫头说了,本来不想说的,不过见封小弟如此疼她,和她说了也无妨,反正你会回来嘛。”任逸心中在想,现在任雪荨知道了,你就更加不能丢下她。
封子戴颌首示意理解,任逸尴尬道:“结果丫头听了,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封小弟你知道了没,嘿,然后更加睡不着了。”封子戴微笑一下,抱拳道:“那在下告辞了,办完事后,在下自当回来。”说罢往街道走去。任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摇了摇头,喃喃道:“别死了呀。”说罢往屋内走去。
封子戴心想,恐怕是雪荨担心自己会哭出来,所以不来相送,毕竟那晚她答应过封子戴不会哭的。他想罢苦笑摇头,慢慢走出村外,往湘阴县内走去。突然封子戴一愣,灵域上有一女子向他跑来,显然是任雪荨来了。
封子戴转过身,望着正跑的气喘的任雪荨,微笑道:“笨蛋来干吗?”,任雪荨盈盈走到他跟前,双眼通红,颤声道:“子戴可否不去大理,或者子戴给我个理由,为何要去大理?”封子戴一愣,微笑道:“雪荨说过不哭的。”
任雪荨憋的辛苦,抽泣着道:“我那有,我…没哭嘛。”封子戴别过目光,淡然道:“封大哥到大理是找一个人,向他请教,大哥身上有…有毛病。”他想不到如何解释,只能如此说法。
任雪荨擦了下眼泪,装作坚强道:“子戴能否先帮我一件事?然后再去大理。”封子戴一愣,好奇道:“何事?”任雪荨抽泣道:“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我想见他。”封子戴一震,心中想起符信,皱眉道:“可惜我现在也不知他行踪,或者他在巴陵,或者不在。”
任雪荨“哇”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撞进他坏里,封子戴苦笑摇头,双手轻轻抱着她,抚着她粉背。许久,雪荨哭声渐渐变成抽泣,轻声道:“那…那子戴快点回来噢,雪荨等着你。”封子戴听罢心中松了一口气,欣然道:“雪荨回去吧。”说罢轻轻把她身子扶直。
封子戴心中挣扎,他第一次因别人的话语而左右思想,他现在确实有点想回巴陵的冲动,他想帮任雪荨找到符信。封子戴也觉得他们两人要见一面,毕竟他们两人实在太相似了。任雪荨幽幽的看着封子戴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脸上的泪水早已流干。
他并没有带上面具,如今情形,不带,只有幽薇薇或者邱洛敏找他,若带上变为“贺晓”则是官府,山贼,四方八面的人都寻他。封子戴当然分孰轻重,当下连忙步入湘阴县,往渡口方向走去。
四周雪开始融化,但到处依稀仍有雪迹,封子戴走在大街上,在路摊购了些干粮,毅然走向渡口。询问了附近的渔民,得知大型客船仍需多等数日方始落水,封子戴无奈,只好到处打听中型船只,他实在不想再拖下去,突然他很想快点到大理,向‘巫王’问个清楚,然后就马上赶回去任家村接雪荨。
却是附近都是装载货物的私家船只,封子戴只好逐一询问,看是否到鼎州,肯搭载他一程。封子戴不善言语,或是连番被拒绝,又或是路程不对,无奈之下再走到下一艏船,且看依然是一货船。封子戴迎了上去,向一船佣问道:“这位大哥,此船到何处?”
那船佣正在捆扎货物,随便答道:“此乃到武陵的船,你有何事?”封子戴记得任逸交代过的路线,连忙问道:“武陵是否在桃源附近?”那船佣点了下头,封子戴一脸欣喜,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哥,可否替在下与船主通传一声?”
那船佣明显不耐烦,撇嘴道:“所为何事?”封子戴毕竟不懂尘世风俗,只要他掏点银子塞给那船佣,一切都迎刃而解,也不用如此连番被拒绝。不过封子戴却是微笑道:“在下想搭载一程,麻烦大哥替在下通告一声。”他一直以为搭载个人而已,又不是吃他的粮食,又何不可?
显然那船佣一听,连忙道:“船满了,载够人了,多了就要沉了。”封子戴一愣,此话为何如此熟悉?貌似前面几船都是这句答话?他愣在一旁,却又无可奈何。那船佣见他呆站着,不屑的瞥的他一眼,搬起货物。
此时一女子匆匆走下船来,向那船佣道:“小姐吩咐,让那位公子上船吧。”那船佣一听,连忙应是,随后送着封子戴上船。封子戴百思不得其解,剑眉轻皱,徐徐登上货船。那女子呆呆的看着她,竟然失了魂,心中震撼,天啊,竟然有如此俊俏的男子,好美的眼眸哦!
封子戴头一歪,好奇的望着她,只见她蒜鼻小嘴,算是五官端正相貌普通,一身素白丫鬟装,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他,而且瞳孔轻微晃动。封子戴心中突然想起任雪荨,回忆起当阳之时,她装扮也是差不多,当下对那丫鬟轻轻一笑,因封子戴自与任雪荨相处之后,就认为能做丫鬟的女子,人品都应该不错。
那丫鬟被他如此一笑,身子猛震了一下,顿时惊慌失措,颤声道:“公,公子,请。”说罢一脸紧张的替封子戴引路。封子戴心中虽好奇,却已经见怪不怪,他突然有种感觉,认为一般女子都会如此,却除了一女子,那就是晓儿。
封子戴心中一黯,想起晓儿,他内心立马隐隐作痛,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却早已习惯。当封子戴走进客仓,浑身一震,他灵域虽然感应到船上之人,却是显然忘记了她!
征贵千!竟然是她!封子戴呆愣在门口,丫鬟礼貌的鞠躬退了出去。只见征贵千幽幽的坐在凳子上,双眸半蒙的望着封子戴,一身淡黄上等绸缎盖体,色泽艳丽纹路清晰,外披素白轻纱长裙,十分秀丽,如此搭配上娇巧的身段,显得分外好看。不愧千金小姐,穿着就是得体,与当日擂台上穿丫鬟装的她,就如变了另外一个人。
此时征贵千抚弄手中的丝巾,淡然道:“想不到在此处能碰到你呢,刚我听到声音,就知是你了。”封子戴回过神来,心中着急,他早忘记征贵千,当然不注意她的气息,灵域自然没认的她出来。封子戴萌生退意,却是征贵千叹了一口气,淡然道:“你要去桃源吧?那顺路,到武陵了再往西走,或者直接坐船。”
封子戴一愣,好奇道:“你不是要抓我了?”征贵千给了他一个白眼,微笑道:“通缉早撤了,你现在自由了。”封子戴觉得莫名其妙,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何又要通缉我?”征贵千双眸再次半蒙,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她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我都快要嫁人了,通缉你有何用?”
封子戴错愕,心里在想,嫁人?噢!就是有人要了她吧?他听到任老奶奶确实是如此说法,什么嫁娶的,估计就是如此。当下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说罢迈步进去,坐了下来。
征贵千目光落在门外,淡然道:“你为何不恭喜我呢?为何不问我将要嫁给谁呢?”封子戴听罢剑眉轻皱,一副深思的摸样,征贵千见他沉默不语,好奇的望着他道:“哑了?你这人还是那样,一点都没改变,不懂礼貌。”
封子戴迎上她的目光,正经道:“若是征姑娘已寻的意中之人,在下自当恭喜,但是姑娘你一直都愁容满脸,所以我在想为何要恭喜你?”征贵千望着他那认真的摸样,“噗”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招展,封子戴顿时一脸错愕,心想自己说的有何好笑?
征贵千笑罢,微微仰首,一脸缅怀的神色,轻声道:“你知道吗?自那天你走了后,我真的很生气,所以命人抓你回来,可惜你武功太好,我知不可能让你回到我身边。”封子戴想起自己将她摔倒在擂台的情景,连忙道:“那次确实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向姑娘道歉。”
征贵千一愣,旋即叹了一气,垂头望向封子戴,温柔道:“之后我每晚上都睡不好,你知那是为何么?”封子戴错愕,旋即摇了摇头,征贵千微笑道:“那是我每晚都想着你,所以不能入睡。”
封子戴一震,皱眉深思,征贵千如此直接表白,他立马哑口无言。他心想自己并无做过任何事?旋即想起任雪荨,当下头变成两个大,完全搞不懂这些女子心中所想。突然封子戴灵域内,出现一队人马,目下正往此船赶来。
门外传来急速的脚步声,那丫鬟匆匆奔来,一脸慌张的道:“小姐小姐,武功王来了。”征贵千一愣,连忙摔了下头,平复心情,那丫鬟瞥了一下封子戴,嫣然一笑,随后匆忙退了出去。
封子戴一脸好奇,因感到那群人马中,只有一人上船,而且来人武功不俗。丫鬟盈盈引来一男子,比封子戴大上几岁,虎眸须眉,相貌颇有王者风范,一身绫罗绸缎相当雍容华贵,散发着罡阳之气。只听到那丫鬟恭敬道:“武功王有请。”

那男子一脸微笑的点头施礼,随后步入门内,立马注意到封子戴一人。那男子望着他一脸错愕,封子戴好奇的迎着他的目光,却听到征贵千轻声道:“小女子见过武功王。”武功王顿时回过神来,慌忙扶起欲要蹲下施礼的征贵千,皱眉道:“小千何须如此?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唤我德昭就好了。”
征贵千微笑道:“小女子不敢,那样实在于礼不合。”那武功王听罢,尴尬的抓了抓脑袋,撇嘴道:“哪需要规矩,此地又非是宫中,若不这样,我们一人让一步,小千唤我赵大哥,或者昭大哥好了嘛!”说罢咧嘴笑了起来。
征贵千盈盈伸手指凳,微笑道:“赵大哥请坐。”赵德昭一脸欣喜的坐了下来,随后望向封子戴,微笑抱拳道:“在下赵德昭,其他罗嗦称呼就免了,小兄弟相貌堂堂,连在下也不得不佩服哪!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封子戴淡然道:“在下封子戴。”
赵德昭身子一震,随后绕有兴趣的右手抚着下巴,哑然道:“原来小兄弟就是封子戴,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封小弟如今可在江湖上出了名呢!”封子戴听罢一脸错愕,心中好奇,我何时出名了?却听赵德昭向征贵千问道:“小千竟然认识封小弟?哦,我忘了,封小弟捣乱过你擂台,哈哈”他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征贵千依然是一副淡然自若,微笑道:“那是过去的事,何况爹也不追究,今趟是顺路搭载封公子一程,对了,赵大哥不是公务繁忙吗?为何到湘阴来了?”她说罢盈盈的坐在赵德昭旁边。
赵德昭淡然道:“哎,别提了,自父王驾崩,义王叔就夺了王位,封了我个什么武功王,我也懒的跟他争,嘿,你赵大哥我喜欢轻松。近年准备讨伐北汉,你也知道嘛,最近是有些公务脱不了身,但是前几天听说北汉有意归降,所以我就偷跑出来见你咧!”
征贵千微笑嗔道:“赵大哥怎可如此,应当好好处理国家大事。”赵德昭听罢,叹了一口气,颓然道:“王叔为人心胸狭窄,其实也没让我得什么权,而且德芳年纪还小,我现在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还是来看看你好了。”顿了顿,道:“对了,聘礼我命人送去征府了。”说罢一脸笑嘻嘻的摸样,征贵千微笑颌首,举止十分优雅。
封子戴心想原来征贵千是给他要了,顿时想起赵德昭刚才的话,好奇道:“为何赵大哥说在下出名了?”赵德昭听罢,“咦”了一声别过头来,好奇的望着封子戴道:“封小弟真不知?现在白道都在缉拿你啊,不过你放心,既然你与小千是朋友,在此船上我量他们也不敢碰你。”
封子戴愣了一下,皱眉道:“白道?我与他们无甚过节,为何要寻我?”赵德昭见他不象撒谎,哑然道:“封小弟会《死气》一事,早就传到街知巷闻了,我看封小弟武功不错,若是有了《死气》再练几年,江湖上恐怕没人是你对手喽。”说罢他又哈哈一笑。
封子戴震惊,原来自己隐居在任家村个把月,江湖上却早已传开他练成《死气》!他想起洪武,马军,或者是简佑祖,难道是他们说出去了?顿时心中不安起来,他知道麻烦要来了。
当下急忙道:“为何在下练了《死气》,白道就要抓我?”赵德昭一愣,拍腿笑道:“封小弟相当有趣!哈哈,赵某喜欢。虽然我非江湖人,但是我喜欢江湖事,封小弟想想,你练的《死气》属于魔道,他日必定威胁到白道,趁现在你大功未成之时,你说他们会否先拿下你呢?”
征贵千听罢身子一震,心中着急起来,若是如此,白道人多势众,封子戴岂非处境危险?封子戴皱眉深思,如今听赵德昭一说,那岂非要带回“贺晓”面具?大理一行路程甚远,玉贼该无那个能耐能寻到四川,还是白道麻烦大些。
封子戴想罢欣然道:“多谢赵大哥相告,在下自当小心。”此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一戎装男子毅然踏入门内,迅速单膝下跪,抱拳道:“启禀主子,船货悉数准备妥当,可以起航。”赵德昭听罢,欣然望向征贵千。
征贵千施以微笑,淡然道:“贵千代爹爹谢过赵大哥,可以起航了。”赵德昭微笑道:“小千何须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随即“嘿嘿”一笑,向那戎装男子道:“赵太,传令下去,各护卫船只跟随起航。”
赵太一声应命,匆匆退了出去。封子戴感到好奇,为何他们几人动作谈吐如此奇怪?那戎装男子一直跪地,象是若然听不到征、赵二人的回话,就会长跪不起?如此固定形式,莫非这是礼貌?封子戴细想,自从赵德昭入房以后,征贵千就象变了另外一个人,举止温文尔雅,语气又娇柔典雅,与当日擂台上的她,刁蛮任性,两者节然不同,这使封子戴太感兴趣。
随后封子戴得知,赵德昭乃前任宋君赵匡胤之子,方始明白原来是帝王之后,难怪气质如此特别。之后一直都是赵德昭说个不停,征贵千在一旁微笑聆听,间中回应几句,却是偷偷瞥了几眼封子戴。
征贵千心中觉得无奈,自擂台一事后,征贵千自小骄横,从未试过有男子如此对她,或许如此,她的芳心早已被这大帅哥所俘虏,却深知再也寻不回封子戴,征知县见她如此颓废,心中着急,便把她介绍给武功王,谁知赵德昭一见钟情,马上要立征贵千为妾。
征贵千不想爹爹难堪,如何说来,赵德昭也是皇亲一族,况且自问与封子戴不会有结果,当下便答应亲事。征贵千想罢,心中苦不堪言,再次偷偷望了封子戴一眼,却见他立身而起,抱拳道:“在下想先行回房休息。”他见赵德昭与征贵千聊个不停,早已感到无聊之极。
赵、征两人一愣,征贵千连忙吩咐丫鬟送他入客房,封子戴微笑点头,随着丫鬟退了出去。白衣丫鬟一出了门口,顿时松了一口气,封子戴好奇的望着她,那丫鬟轻轻揪着他的衣角拉到一旁,低声道:“封公子当真对小姐一点感觉都没吗?”
封子戴一脸错愕,那丫鬟方始觉得自己说话不妥,连忙道:“自公子当阳一别,小姐每日魂不守舍,唉。”封子戴完全搞不懂她为何有此一说,随便答道:“赵大哥要了征姑娘,不是很好吗?”那丫鬟一愣,颓然道:“小姐说的不错,公子果然是块大木头。”
丫鬟一脸惨然,幽幽领着封子戴入房,随后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去。封子戴感到莫名其妙,他实在越发觉得女子思想复杂,他曾经用心猜想,当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封子戴坐到床边,静静盘起双腿打坐,不再理会那些烦恼。封子戴觉得多日修炼内功,道玄之气提升不少,却是依然被死气缓缓蚕食着,跟着道家真气渐渐变大。封子戴无可奈何,只能搁置一旁,心想等到见到‘巫王’,或许就有解决办法。
封子戴想起自己怪眼,个把月来都未曾留意,他催动膻中气劲,渐渐运起道家真气到双眸几**,晴明、攒竹无异。随后真气一接近丝竹空立马疼痛起来,封子戴一惊,退了回来。心想丝竹空依然只能用死气充盈。
封子戴心中一惊,他记起当日在师家屠杀,鱼腰**象是莫名其妙被死气充盈。之前因情绪被死气控制,也不曾留意鱼腰的作用,经过冲破双眸多**,封子戴都觉得自己怪眼确实很有用处,晴明让视野清晰,夜如白昼,攒竹可窥探别人眼神露出的内心情绪,丝竹空能够预知对手动作,而鱼腰呢?
封子戴想用死气充盈鱼腰,如此一来,他又害怕会再次产生杀欲。自从师家屠杀一事,封子戴再也没有用过死气,所以现在他心情非常矛盾,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担忧。封子戴挣扎了一会,终被好奇心战胜,催发气劲提起一丝死气,渐渐充盈鱼腰**。
双眸顿时感觉柔和,舒服不已,封子戴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凶悍的死气,竟然会生出这般柔弱的感受?封子戴渐渐陶醉起来,双眼舒畅,顿时疲劳尽消,充盈鱼腰后,除了双眸舒服以外,封子戴再也发现不到任何好处。
封子戴撤回死气,眼内舒缓感觉渐渐散去,他摇了摇头,闭上双眸运起周天,继续锻炼内功。他心境平静,没有丝毫杂念,过了许久,封子戴突然想起晓儿,自己能否达成她的心愿呢?他没抱着成功的希望,只知他现在必须要日夜苦练武道。当下封子戴心中泰然,慢慢回忆起以往的对决,不断温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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