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节 丫鬟雪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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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保持姿势,静静的坐了许久。任雪荨悄悄的抬起头来,见封子戴依然是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她小心翼翼道:“那…封大哥,有喜欢的女子吗?”封子戴心中烦躁,他娘的!又是这问题!突然心中一黯,想起晓儿,她该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封子戴淡然道:“有,不过我迟早要与她要交手。”他神情平静,却说出如此悲惨的话语。任雪荨浑身一震,心想他的遭遇应该很可怜。突然她把身子挨近封子戴,轻声道:“封大哥若是想哭,雪荨借肩膀你哭一下吧?”
封子戴轻轻别过头,凝视着这相貌普通的女子,眼神逐渐深邃。任雪荨没想过两人的头可以挨这么近,顿时吞了一口沫,幽幽的盯着封子戴俊俏的双眸,那夜空一般的明眸,似加了一层薄暮的眼神,深邃,神秘,任雪荨完全陶醉在他的眼神里面,不能自拔。封子戴渐渐觉得她呼吸急速起来,当下皱眉道:“雪荨为何如此害怕封大哥?”
任雪荨一愣,把头缩了回去,吞吐道:“不…不是啦,雪荨不是害怕封大哥,只是…只是…”她又不敢说出来,可是又觉得封子戴肯定不会知道,因她想起封子戴说过在山中生活,可能入世未深,哪会注意到女孩子举动?
任雪荨就如此欲言又止,矛盾起来,两人就如此呆坐着许久,封子戴见她不说话,把目光投向河面。最终任雪荨败阵下来,猛咬下唇,轻声道:“封大哥会要了雪荨吗?雪荨自问难以配的上封大哥,但是只要雪荨能见到封大哥就很开心,我,我当封大哥的丫鬟好吗?”
封子戴歪着头,好奇道:“我没银子,如何请你当丫鬟?”任雪荨心中着急,暗骂他怎么这么蠢,她急的都要哭出来。谁知封子戴再次轻轻的抱着她绣肩,微笑道:“又哭了,不是说过别哭了吗?”
任雪荨“咿唔”一声,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挨进封子戴怀里,一双玉手紧紧搂着他的腰间,头轻轻贴在他胸膛上。封子戴不知为何,全身触处尽是软绵的感觉,右手缓缓抚摸着任雪荨的粉背。
封子戴心情平静,静静感受着此刻,这是他人生中第一回如此搂抱着女子,而这普通的女子,也是封子戴第一个感到搂着她很舒服的感觉,他不知不觉想起郭少的话,难道自己的意中之人竟然是任雪荨?他不敢肯定,但封子戴觉得,如此抱着雪荨也是蛮舒服的。
虽然有厚厚的麻衣隔着,但是仍然感觉到任雪荨柔软的娇躯,正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封子戴并不介意抱着她。任雪荨身子渐渐不再颤抖,旋即很写意的感受着封子戴的抚摸,她心想,封子戴确实与别不同,无论是任家的家丁,或者是马军等人,都是一副色迷迷的摸样看着她,若非有小红那般老牌丫鬟的照顾,早就被家丁调戏了。
唯独是他,搂着自己依然如此冷静,任雪荨感到躺在他怀里很舒服,她在猜想封子戴究竟对她是何感觉?如是自己现在许身于他,不知封子戴会有何反应?任雪荨轻轻抬起头来,只见封子戴一脸平静的望着河面。
封子戴迎上她的目光,微笑道:“雪荨不哭了。”他心想,原来女子哭了,抱着她就可以让她停止哭泣。任雪荨看着他让人深醉的笑容,轻轻颌首,轻声道:“雪荨以后哭了,封大哥可以抱雪荨吗?”
封子戴剑眉轻皱,深思起来,任雪荨一愣,以为他不喜欢听到如此话语,急忙道:“雪荨只是随便说说,封大哥莫介意,嘻嘻。”她勉强笑了起来。封子戴一愣,好奇道:“有何不可?只要是再与雪荨相遇,若哭了我自当会搂着你,何况抱着雪荨也很舒服。”说罢露出俊美的笑容。
任雪荨看呆了,旋即一愣,轻声道:“封大哥是有事在身吗?何时要走?”她本来还想问许多问题,但是女子的感觉告诉她,不可以问封子戴太多问题,所以忍了下来。封子戴听罢,欣然点头,微笑道:“封大哥要去一躺大理,若是能回来,再来探望雪荨。”
任雪荨轻轻直起身子,颓然道:“封大哥何时要走?”封子戴再次把目光落在水面,淡然道:“雪融吧,我要走水路,如今顺便弄点银子。”任雪荨大喜,心想仍有个把月的时间,岂非可以一直和封子戴在一起?
封子戴实在搞不懂这女子,一时欣喜,一时愁绪,面上表露无遗,好奇道:“为何雪荨一时喜,一时悲,封大哥实在不懂。”任雪荨心中甜蜜的快死了,笑嘻嘻道:“雪荨悲的是因封大哥要走,喜的是封大哥会回来。”她不知自己胡乱说了什么。
但是封子戴“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摸样,任雪荨看他呆呆的,差点笑了出来。封子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淡然道:“封大哥该如何回答老任奶奶的问题?”任雪荨吓了一跳,尴尬道:“这,封大哥自己想嘛。”随后鼓起勇气,轻声道:“其实,封大哥觉得雪荨如何?”
封子戴皱眉深思,显然任雪荨如此一问,再给他添加难题,她吞了一口沫,静静的等待着他回答。封子戴迎向她的目光,微笑道:“雪荨长的不美,但是抱着你很舒服。”任雪荨听罢垂头丧气,心想原来小荨在你心中就仅仅如此而已?不过她心中还是很欢喜,她不敢奢望封子戴会待她如何,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很满足。
封子戴见她垂头不语,好奇道:“雪荨还未回答封大哥的问题。”任雪荨拍了拍脸蛋,振作起来,微笑道:“封大哥要远行嘛,当然是拒绝。”封子戴恍然大悟,急忙道:“那待封大哥回来,再要了雪荨,是否如此?”
任雪荨见他如此认真,心窝“卟、卟”猛跳,颤声道:“若是…封大哥不喜欢雪荨,最好莫要如此,就让雪荨当丫鬟好了。”封子戴听到“喜欢”两字,垂头认真思考,心想既然我想搂抱她,那该是喜欢她了吧?旋即想起边誉和师淑芬之事,心中一震,但细想之下,若是我与雪荨做那举动?
封子戴悄悄抬起头来,望着任雪荨,却见她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想是等待审判一样,还吞了一口沫。封子戴见她如此摸样,有种想笑出来的感觉,其实她也挺顺眼,五官端正,与她做那事也没什么可怕,只要不是和蝶儿做就行了。
封子戴突然想起蝶儿的**,心中一惊,雪荨会否也是那般摸样?封子戴突然把头挨近任雪荨,感受着她浑浊的气息,脸蛋通红,一双明眸半醉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小嘴微微张开,封子戴竟然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可把任雪荨害惨了,只要自己脑袋轻轻向前,就可以亲到封子戴了,她内心挣扎个不停,亲他?不要!亲他?不要!任雪荨怕他会生气,不知不觉她已经羞的喘气不停。封子戴象是看完了,把头缩开,微笑道:“封大哥决定了,若能回来,就要了雪荨。”
任雪荨好不容易待他把头缩回,顿时心神一松,却突然听到如此话语,娇哼一声晕了过去。封子戴吓了一跳,急忙扣着她脉门,刻意提起道家真气,缓缓送入查探,显然她并无伤病。封子戴奇怪的看着晕死过去的任雪荨,随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回任家茅屋。
当任雪荨再次睁开双眼,再次“啊”的一声,因封子戴正坐在她身旁。此时任逸听到女儿喊叫,匆忙进来,哈哈一笑道:“丫头醒啦?竟然开心的晕倒,哈哈,你这丫头还真失败,丢任家脸面呀。”任逸一脸调戏摸样,显然在开她玩笑。
任雪荨紧张的坐了起来,大喊道:“什么?”封子戴却淡然道:“封大哥把事情经过向任前辈叙述了一遍,他说雪荨你因欢喜过度而晕倒。”任雪荨连忙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叫,一脸震惊的望着封子戴,心想他竟然就直接说出来了?他个笨蛋!
连忙望着任逸,吞吐道:“那,那,他?”任逸当然知她用意,一脸得意的道:“放心,爹和封小弟讨论过,他要去大理办事我们也知道了,爹和奶奶说好,待封小弟到大理将事办妥后,就让你跟着他呢。”
任逸顿了下,旋即尴尬道:“本来奶奶硬要封小弟娶你过门,不过爹说了,封小弟身世不明,难以按习俗办事,所以就随你跟着他咧,爹知你性子,宁死不屈,还不如让你跟着封小弟好了,不过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封子戴打断道:“在下答应过任前辈会保你安全。”任雪荨欢呼一声,一把搂着封子戴,嘻嘻哈哈的把头埋在他怀里,任逸摇头苦笑,悄悄退了出去。封子戴缓缓抱着她,见任雪荨一脸喜悦,象是变回当阳第一次见她那般活泼开朗,不知为何心中一震舒服,心想她要是一直都如此开心就好了。
突然任雪荨笑嘻嘻的把头抬起,身子坐到封子戴腿上,微笑道:“封大哥说话是否守信?不要骗雪荨噢。”封子戴一愣,他从来对诺言什么的并不在意,突然脸上一热,竟是任雪荨亲了他一下。封子戴见她那害羞摸样又出来了,当下微笑道:“雪荨不要再晕了。”

任雪荨想不到他竟然会调戏她,顿时嘟起小嘴,一顿粉拳轻锤了几下封子戴的胸膛,随后娇哼一声,再次埋进他怀里。只是她并不知道,封子戴不是在调戏她,而是他本意如此。封子戴感到任雪荨的丰臀软软的压着自己大腿,感觉舒服,而且她现在只穿着一套素白低衣,娇躯柔软。
突然想起晓儿,若是现在坐在他腿上的是晓儿,那会怎样呢?封子戴心中一黯,晓儿该不会原谅他了,他甚至还未问清晓儿是否对他有意,竟然如此两人就决裂了。天何不公?正邪真的要势不两立吗?
封子戴就如此安静的在任家小村住了个把月,任雪荨对他无微不至,封子戴顿时想起幽薇薇,似乎她也曾经如此照顾自己。他在任雪荨心中就是一块大木头,任雪荨每回都要主动喊他抱,但是任雪荨深知,封子戴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女子。
她不会奢望封子戴能待她如何,任雪荨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多想,反而她活的很开心,天天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封子戴每天都练功,如今写意的生活让他忘记所有的烦恼,道家真气大幅度提升,终于把死气压回关元。
封子戴更加思索起之前与洪武对决时的情景,他们交手的一招一式都清晰无遗,若是心中兴奋萌生,急忙意守百会将念头压下。封子戴没想到,自己过着如此平静的日子,居然会让百会重新强大起来。
看着门外的任雪荨,正不停的欺负着任逸,任逸哪会是她嘴巴上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哑口无言,却是任雪荨得意的在他面前擦了下鼻子。封子戴心中一惊,为何任雪荨的动作如此象符信?他急忙皱眉深思,顿时发现,无论任雪荨行为,举动,或是言谈,都与符信十分相似!
一样的调皮捣蛋,平时嘻嘻哈哈,话特别多,而且相貌…封子戴心中震惊!他竟然发现任雪荨的相貌与符信相似!除了一双眼睛,符信双眸贼坏,但是闪亮,任雪荨双眸可爱,也一样闪亮,封子戴感觉到他们有相同的气质!
而且封子戴越看任逸和任雪荨,越发觉得他们两根本一点都不象,任逸也就是眼睛大和她相同而已,其他无一部位相似,若是父亲,那任雪荨为何一点都不象他?
封子戴从来没如此认真留意一个人,若不是任雪荨那一下擦鼻子的动作,他还真的察觉不出来。封子戴站了起来,向任雪荨道:“雪荨,我和任前辈说几句,你去弄吃的好吗?”任雪荨笑嘻嘻的跑过来,嘟起嘴道:“你就爱吃噢,笨蛋。”随后蹦跳着走进屋里。
任逸看着她进去,苦笑摇头,随后欣然道:“封小弟有何事?要使开那丫头呢。”封子戴直截了当,淡然道:“我觉得雪荨很象在下一个朋友。”任逸听罢身子一震,皱眉道:“是何人?”封子戴迎向任逸的目光,淡然道:“是一男子,比雪荨大几岁,和在下是很要好的朋友。”
任逸叹了一口气,淡然道:“若是封小弟的朋友,在下可放心,封小弟可知老子我为何要让丫头跟你走?就是想丫头大了,要找自己身世,这一点她与你一样。老子当年在雪中拣她回来,还是个婴儿,她差点就丢掉小命了。附近还死了许多人,一女子把她搂在怀里,我到的时候那女子刚好断气,我就把她拿回来,她出奇的没有哭,只是气息虚弱,然后就养了她这多年了。”
封子戴闭上双眸,原来雪荨也是孤儿,不过她确实与符信很是相似。此时听到任逸道:“封小弟可知,那丫头自从当阳回来后,就对你念念不忘,唉,希望封小弟守信,他日回来带走丫头,去寻找属于她的生活。我想丫头跟着你应该不会出事,毕竟谁不晓得“贺晓”单人匹马扫了玉贼一半人。”
封子戴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眸,淡然道:“在下若有命,自当回来带上雪荨,我想让她与我朋友见一面。”任逸感激的抓着封子戴的肩膀,微笑道:“好!够汉子,丫头跟了你,老子放心了,这几天就该回春融雪,好好保住小命,完事后回来带走丫头!”
封子戴目视远方,看着渐渐变薄的雪层,想起幽薇薇,不知御心宫会否派人来抓他回去当圣主呢?两人静静的望着远方,象是在深思,在感慨,或许两人都不知以后将会如何,但只能如此,命运是否捉弄,还是一切都会变好?没人知道。
突然听道任雪荨声音道:“有吃的喽!”任逸微笑的拍了一下封子戴肩膀,随后走回屋里。封子戴静静的想起这段时间与雪荨的相处,第一次刻意的想,自己是否喜欢她呢?她虽然普通,但是很会照顾自己,也会逗自己,而且封子戴觉得和她在一起,就象和符信那般的舒服,两人都是好玩的人。封子戴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内。
入夜,封子戴静静的坐在树上,望着明亮的月光,淡然道:“雪荨何事?”他早发现雪荨悄悄摸到树下,任雪荨嘟起小嘴道:“子戴你一点都不好玩噢!”随后站在树下生闷气的摸样,跺了两下脚。
封子戴轻轻落下,他发现自从那天答应了任逸的事,要回来接她,那丫头就肆无忌惮起来。经常要封子戴抱,又偷偷亲他,而且越来越少喊他封大哥,直接“你”或者“子戴”,更多的是“笨蛋”。
不过封子戴本来就不在意称呼,他苦笑摇头,走到她身边,微笑道:“怎么了?封大哥又做错何事?”任雪荨“嘻嘻”一笑,挨进他怀里,轻声道:“雪荨知道子戴快要走了,心里难受。”
封子戴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摸样,在月光下更显得凄凉,双手缓缓抱住她,微笑道:“封大哥答应你,会留下小命来接你。”任雪荨身子一震,紧紧的搂住封子戴,颤声道:“江湖很危险,我知道的,笨蛋你别死了,记得回来接我。”声音越发嘶哑。
封子戴淡然道:“你现在越发调皮了,在我怀里也会哭了。”说罢双手轻轻托起任雪荨的脸蛋,向着她小嘴亲了下去。封子戴不知为何要如此,只想到任雪荨经常偷着亲他,象是很好玩似的,不知不觉自己也想亲她一下。
突然封子戴急忙搂着她,因他知道雪荨身子又软了,任雪荨回过神来,一脸不舍的望着封子戴把嘴巴缩回,无奈身子软的乏力,心窝“卟卟”的跳个不停。封子戴见她又嘟起小嘴望着自己,幸好她没再哭了,封子戴心中松了一口气。
封子戴微笑道:“笨蛋,答应封大哥,我走的时候别哭。”任雪荨一愣,旋即欣然点头,笑嘻嘻道:“你还会唤我笨蛋呀?那证明你还不全是块木头,仍有得救。”说罢脑袋埋进封子戴怀里,不断的撒娇。
封子戴感到她娇躯的摩擦,柔软而舒服的感觉,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情景,心中想到,或许,自己真的是喜欢上她吧?却听到任雪荨轻声道:“放心走吧,你又不是第一次离开我了,我还不是好好的嘛。”封子戴一愣,心想原来两人同时想起那天。
任雪荨一脸微笑的抬起头来,四目相交,封子戴一愣,他发现任雪荨眼珠子一转,这动作完全就是符信的招牌!任雪荨见他一脸错愕,本来想耍耍他的,顿时紧张起来,好奇道:“怎么了?我真的很难看吗?这副摸样盯着人家,象是见到怪物。”
说罢嘟起小嘴,一脸惨然的摸样。封子戴回过神来,微笑道:“不是,封大哥觉得雪荨很象我一个朋友,若是有机会,封大哥想给你介绍。”任雪荨一听,好奇道:“男子?女子?象我?若是男子就算了,女子倒可以介绍。”
封子戴皱眉道:“为何?”任雪荨“噗”一声笑道:“男的象我那可惨了,又不好看,话又多,结识来也无用呗。女的象我,呃,若是子戴的朋友,那倒无所谓,还可以从她那打听下关于你的事,嘻嘻,姊妹的话题比较多。”封子戴是真的搞不懂她脑袋装的是什么,顿时哑口无言。
任雪荨把脑袋靠到封子戴旁,轻声道:“子戴噢,再吻哦一次吧?要时间长点。”封子戴摇头苦笑,欣然道:“夜了,回去睡吧,封大哥要练功。”谁知任雪荨嘟起小嘴,颓然道:“我要哭了。”说罢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封子戴当真是怕了她,哑然道:“封大哥答应你,他日回来接你之时,第一件事就与你吻个够,好不好?”任雪荨听罢,一脸欣喜,伸出一根手指,封子戴好奇的望着她,不明她所意。任雪荨见他如此笨,嘟起小嘴道:“这是打勾勾,就是两人之间的承诺。”
封子戴立马意会,无奈地伸出一根手指,两人轻轻的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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