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 色窥宝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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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信模糊中,渐觉身子如云雾中舒畅,软绵绵的感觉。他感到脑袋象是一上一下漂浮着,符信渐渐睁开双眸,入目处竟是弧线优美的润大酥乳,还正被自己的魔爪盖住不放,且无法一手掌握,隐约凸出粉嫩淡红的**。
符信立刻意识到自己脑袋正枕着另一酥胸,猛然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口沫早已沾湿况念的胸脯,原来自己就如此压着况念娇躯睡了一晚!难怪刚脑袋觉得上下漂浮,那是况念呼吸起伏的原因。
符信悄悄望着况念,见她迷人可爱的睡相,嘴角带有甜甜的微笑。符信发现身子裹着况念的大袍,底下垫着况念诱人的酮体,想起昨晚一夜缠绵,被况念八爪鱼般的紧紧拥着,最后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方始知道况念为他盖好大袍,又用自己身子垫着让他安睡。符信心中感动,轻轻将况念身子一翻,让她睡在自己身上,揪起大袍将她盖好。却听到胸膛上的况念轻声道:“信郎起来啦?”符信一愣,双手抚着她细长的秀发,微笑道:“是我不好,把娘子吵醒了。”况念把头伸到符信前,微笑道:“念儿早醒了,见相公睡的安然,念儿不敢打扰。”
符信听到“相公”两字,心中一甜,顿时目光瞄到况念的酥胸,她如此俯身压着符信,一双软滑丰乳如春笋般轻轻压着符信的胸膛,微微膨胀的弧线显得更加丰满。符信觉得自己兴奋起来,连忙把目光往向况念。却见她可爱的脸蛋上正露出甜甜的笑容,绣长柔软的秀发有意无意的扫落在符信脸庞上,弄的他痒痒的。
如此诱惑情景,血气方刚的符信再次生起原始**,却见况念嘟起小嘴道:“相公好坏噢,又来了。”因她已察觉到符信那热源渴望而起。符信尴尬起来,心里却想,一回生两回熟。突然“呃~~”一声**,况念再次被符信压着身子。符信一脸坏笑的看着况念,见她嘴角含羞的闭上双眸,一对嫩滑**自然的张开,随后夹在符信腰间。
符信心中为之一震,想不到念儿如此迎合!但他早已驾轻就熟,急忙拥着她动人的娇躯,只听到况念“咿唔”一声轻吟,两条缠绵的**再次展开征战。
看着况念扎回两个发髻,符信一脸颓然的道:“娘子为何把发扎起?我觉得垂下好看。”身旁的况念正轻轻帮他穿衣,微笑道:“扎起来行动方便,相公歇息之时,念儿自会脱下。”符信想起刚才的翻云覆雨,再次吞了一口沫。
两人询问了附近的农夫,很快得知应于淳的方向,沿着山道往上腰走去。初试人道的符信心情大好,一脸笑嘻嘻的逗着况念,反正他天生以来话就特别多。况念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心中欢喜,却突然被符信一句冷水泼下。况念顿时嘟起小嘴生气,不过她深知符信一贯调戏的作风,都是先褒后贬。
符信见她生气,依然是一副无赖摸样,突然亲了况念脸蛋一下,随后做个鬼脸拔腿就跑。况念娇哼一声连忙追去,两人就如此在山道上追逐嬉闹,颇为恩爱。不过符信深知,若是况念当真施展身法的话,他没把握逃的掉。
山腰间有一被厚雪压着的茅屋,符信注意到附近貌似土地被挖松过,只是被厚雪所盖,估计曾经作物。两人来到茅屋前,符信望了下况念,见她闭上双眸一会,旋即睁开点头,示意里面有人。符信清了下嗓子,大声喊道:“应于淳应老先生在吗?在下符信,特来相询一事。”
茅屋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徐徐走出一位老者,一身麻衣外套一件破旧的大袄,驼背且行动不便,右脚一拐一拐的走过来。老者一头白发,却是双目有神红光满面,闰堂饱满,有一派儒学大家的风范,他正皱着眉细细打量着符信。
老者目光落到况念时,双眸突然一瞪,一脸惊诧的望着况念。符信和况念同时好奇的看着他,见那老者依然是呆望着况念,两人你望我我望你,显然不明老者为何如此。此时老者向况念微笑道:“敢问这位美人儿芳名?”
符信差点要摔倒,原以为他呆望着况念,极有可能认识况问天,又或是与尚剑山庄有关,谁知他突然问念儿名字,还一脸猥琐,符信对他刚才大师般风度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况念却抱拳道:“小女子况念。”
老者笑容灿烂的“哦”一声,心想这姑娘声音甜甜的,可惜她口音为何如此别扭?是何方人氏?随后咧嘴笑道:“原来是况美人光临,不知美人儿找老夫所为何事?”况念见他左一句美人,又一句美人,顿时大为尴尬,不知此老头葫芦里卖何药。符信待要发话,那老者继续道:“若是美人想买茶叶,那大可放心,老夫有上等好茶叶,美人不妨进来一坐,老夫自当泡上好茶招呼美人。”
符信心里忍不住,抱拳微笑道:“是在下有事与应于淳老先生相询,请前辈告知在下应先生是否在屋内?”那老者依然是呆望着况念,象是在等她回话,全然无视一旁的符信。况念也觉得不妥,绣眉轻皱,旋即身子微俯,右手横在胸前摆出架势,竟是一副储势待发的姿态。
那老者见况念如此,连忙向符信道:“你这臭小鬼找老夫我何事?老夫从来不随便见客,你莫坏了老夫规矩。”说罢摆出一副不屑的摸样,眼角瞄着他。
符信心想这就是应于淳老头子啊?说不随便见客,那刚又叫念儿进去?当下微笑道:“应前辈的规矩,在下当然不敢坏掉,应前辈只需听在下两字便可,那就是‘魃玉’。”应于淳身子一震,双眸亮了一瞬,随后微笑道:“臭小鬼何许人也?”。
符信心想刚喊门时不是说了吗?脸上却诚恳道:“在下符信。”应于淳听罢皱眉深思,况念见他理睬符信,当下直回身子,转而轻轻挽住符信的左臂。应于淳看着况念的动作,身子一震,旋即目瞪口呆的摸样,哑然道:“美人儿与这臭小子是何关系?”
况念甜甜一笑,欣然道:“他是我夫君。”应于淳听罢吓了一跳,手舞足动,动作极为夸张,随后叹道:“如此美人竟跟了这般摸样的小贼,可惜啊。”符信心想他完全是故意找架吵,暗自问候了十八遍应于淳的祖宗。突然身旁况念的英气散发,只见她身子俯前,娇叱一声便冲向应于淳,符信吓了一跳,心想念儿也受不了这斯糟老头。
应于淳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变拳为爪,向她身子爪去。况念左手拂开他一爪,右手握拳击出。应于淳“咦”一声,身子右闪,躲开况念一击,却见况念左腿早已扫来。应于淳见她反应如此之快,急忙双手护前,轻碰她扫来小腿,接势飞后。
待应于淳立稳,猛然甩了两下手,一副噬牙张嘴的夸张摸样,象是十分痛苦,显然因况念那一扫腿劲力十足。应于淳见况念再次冲来,连忙伸出双手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况念听罢身子一窒,收住冲势,随后跃回符信身旁,大袍飘逸,显得她动作相当洒脱。符信垂下头,皱眉深思,他在猜想这应老头究竟是何许人?从头到尾没一副正经摸样,嬉皮笑脸,动作夸张造假,就连符信也赞服。
此时应于淳一副无辜的望着况念道:“美人儿太伤老夫的心了,不就稍微骂了下臭小子嘛,你们都不敬老。”说罢又向双手喝气,象是很痛的样子。
况念没理他,别过头看着符信,她知符信会代她回答。况念一直以来都用木板写字作交流,早已不习惯与人交谈了。符信抬头微笑道:“是哭别大师让我来找你老人家的。”应于淳一听,立马不耐烦的道:“那臭秃奴让你来找我干吗?”
符信心想我可说过了啊,难道应老头耳朵不灵?当下微笑道:“在下想向应前辈打听‘魃玉’的去向。”
应于淳没答理他,转身往茅屋内走去,只丢下句“进来吧。”,而且语气十分冷淡。符信和况念两人对望一眼,走进屋内。
符信只感到一进屋,茶香立马飘然而来,清香宜人,似乎是上等好茶。屋内相当简陋,一桌一床,几张木凳,而且四周满是箩筐,装有已晒好的茶叶。
应于淳伸了个懒腰,随后坐到床上,双手撑后,显出一副懒散摸样。随后目标闪亮的望着况念,然后别过头去看着符信,旋即颓然叹气,摇了摇头道:“小鬼为何要寻‘魃玉’?”
符信一愣,欣然道:“娘的遗命。”符信心想既然娘临死前交代去找哭别大师,而他又让自己来找应于淳,所以直说出来。
谁知应于淳一愣,好奇道:“你娘何人?”符信心中一黯,淡然道:“乐萱。”
应于淳身子一震,随即皱眉垂头,自言自语道:“难怪臭秃奴让你找我,这小鬼姓符,恩,错不了。”然后抬头向符信道:“符小鬼,动身北上,先到襄阳。”说罢竟站起身子,在屋内收拾起茶叶来。

两小情侣同时一愣,符信惊诧道:“现在?”应于淳把一箩筐的茶叶装好,回过头来道:“废话,你不见老夫在收拾吗?快来帮忙,都是老夫心血,不收好就亏大了。”
符信觉得莫名其妙,好奇道:“应前辈总道个所以然来吧?”应于淳不耐烦道:“你这小鬼真罗嗦,秃奴让你找我,只因一人,碰巧天下间只有我知他的住处,如此说法你明白了吧!”说罢又继续搬起另一箩茶叶。
符信心中烦恼,娘让他寻人,那僧人又让他寻人,结果现在应老头也是让他寻人!不过他觉得“魃玉”一事越发悬疑,娘究竟是何许人?这是他长大以来首次想起,而且符卓然明显是关联其中。
符信越发想的复杂,包括泽地四老的话,他不该姓符,而是姓姬!身旁的况念一愣,清了下嗓子,向应于淳道:“应前辈说的那人是谁?”应于淳听罢精神一振,眼睛再次放光,笑嘻嘻道:“美人儿你家乡何处?声音如此甜美,却口音奇怪,老夫实在猜想不到咧。”
况念顿时尴尬的垂下头,想不到自己故意清了下嗓子才说话,仍是如此结果。符信恼道:“在下娘子虽乡音独特,我却情有独钟,与前辈无关吧?”他一直厌烦应于淳调戏况念,符信越发看他不顺眼了。
况念抬起头来,一脸感激的望着符信,深知他不想自己出丑,顿时心中甜蜜不已。应于淳心中尴尬起来,笑嘻嘻道:“嘿,你们一唱一和,老夫不与你们计较,美…咳,况小妹是否想知那人是谁?”
两小情侣同时点头,应于淳淡然道:“我只知他叫作杨诲明,一臭老头,住在襄州与均州交界,也不好解释那该叫作何地?哎,反正就老夫知他住处哩!”符信皱起眉头,显然不知杨诲明是谁,淡然道:“那是否武当山附近?”
应于淳突然一脸得意神色,微笑道:“那该属武当山一带,不过他住处隐秘,方圆百里均无人烟,那老头想隐姓埋名?嘿!难不到我。”随后见两小情侣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得意道:“老夫以前和他有过交情,对了,你们还不知老夫名号吧?”
符信一愣,欣然道:“洗耳恭听。”应于淳听罢,顿时摆出一副大师风范,淡然道:“‘神龙首尾绝踪痕、尝遍绝色娇美人、潇洒倜傥玉临风、天下至宝尽囊中’的‘色窥宝盗’便是老夫应于淳是也!”
两小情侣同时目瞪口呆,久久没回复过来,符信心想哪有人自大如此?况念却觉得这老头还挺有趣,竟然自认风流潇洒。符信实在忍不住了,笑嘻嘻道:“是否该添几字?”应于淳一愣,好奇道:“难道如此还不够威风?这是老夫一朋友替我起的名号呀,小鬼有何异议?”
符信轻声道:“若最后加上‘具往矣’三字就更好了。”说罢把头缩回来,一脸得意,况念听罢“噗”的笑了一下。应于淳一愣,旋即脸上抽搐,生气道:“你这斯小鬼,如此无礼,若非美人儿护着你,老夫早就…”随后轻咳一下,一脸不屑道:“老夫不和你计较。”
符信心中得意,突然想起王秋茹,对噢,还有杨芯,当下微笑道:“前辈莫见怪咧,对了,在下仍要回巴陵交代些琐事,明天再来与前辈一道北上吧,如何?”况念一脸好奇的望着他,显然不知他仍有何要事。
应于淳不耐烦道:“走吧走吧,老夫不送。”随后继续收拾茶叶,符信微笑施礼,旋即拉着况念离开。两人牵着手走在山道中,况念见符信自出来后就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信朗,你回巴陵何事?”符信心中害怕,在犹豫着是否该想况念说明呢?
符信停了下来,握住况念一双小手,淡然道:“念儿,其实我…”,见况念一脸好奇的待他回答,心想既然念儿是自己娘子,也不需要隐瞒吧?旋即狠心了一下,把与王秋茹泽内之事、封子戴对杨芯的看法、甚至刘丝丝一事统统道出。
符信一口气说了大半天,况念绣眉轻皱却没说话,认真的听着直到他话毕。符信尴尬道:“我想…念儿是我娘子,所以没必要隐瞒吧?念儿会怪我吗?”他心中忐忑不安,细细的注视着况念,却见她轻轻叹了一口起,眼神露出复杂的神色,随后微笑道:“念儿知信朗并不瞒我,心中欣喜,哪会怪你呢?”随后身子轻轻挨进符信怀里。
符信紧紧的搂着她,心中激动,却听到怀里的况念轻声道:“信朗的朋友当真可看穿别人心意?”符信俯头亲了下她脸蛋,微笑道:“我也想这难以置信,但事实确是如此。”况念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一旁,淡然道:“信朗所说的刘丝丝,是刺客?”
符信一愣,连忙把“诛商”相关事情道出。况念听罢深思一会,淡然道:“‘诛商’我倒听说过,却不知里面结构竟然如此简单,但办事效率一流,似乎‘驱’和‘门’都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他心中当然有同感,一个头领,几名“驱”管罚,几名“门”情报,就可以管理一堆“子”,那该是何等的手段?心中忆起对刘丝丝的承诺,随即心中失落,他现在对“诛商”毫无头绪,而且刺客组织一般都是极度隐秘,如何寻找?
况念见他如此摸样,猜出个十之**,微笑道:“信朗莫担心,终会有消息的,我们先回去吧?”符信心中欣喜,想不到念儿如此善解人意,当下微笑颌首,随后两人卿卿我我回到巴陵。
一到客房,符信色心再起,想起欢好的舒服感觉,便一把搂住况念,再次上下其手,感受着她柔软娇躯所带来的诱惑。却见况念嘟起小嘴,一脸无奈道:“信郎可否忍耐几天?”符信一愣,停下正在放肆的双手,好奇道:“为何?念儿不想么?”
况念听罢脸泛红晕,娇声道:“非是念儿不想,其实…和信郎欢好确实舒服,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符信心中更加好奇,轻声道:“娘子若不想,为夫绝不勉强咧,不就几天嘛,嘻嘻。”
况念听罢心中感激,微笑道:“爹曾训话,男女之事应适可而止,若过度胡乱,伤身之余亦让修为退步,念儿自夷陵与信郎相遇,再也没有好好练功。念儿应当比以往更加苦练武功,因念儿还要一边保护信郎噢。”
随后况念别过头去,嘟起小嘴,不屑道:“可惜爹却欺负念儿,说念儿修为最多只能提高些许,让我莫费心神,好好想与符大哥相处。”说罢又望着符信。
符信见她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苦笑道:“娘子所言极是。”况念见他如此颓然,轻轻把身子挨近,含羞道:“倘若信郎确实想与念儿欢好,念儿自当配合。”说罢把头埋进他怀里,双手抚摸着他胸膛。符信顿时吞了一口沫,深知自己若要硬来,况念也不会介意。不过他想起况念的受伤确是因他而起,心中一暗,顿时握住况念一双玉手,不再让她施压。
符信勉强集中下百会,平复涟漪的心情,微笑道:“为夫确实不想让娘子再受伤了,那我睡咧。”说罢笑嘻嘻的躺在床上。况念静静坐到床边,见他闭上双眸,心想符大哥原来也如此关心自己。况念平复一下甜蜜的心情,闭上双眸盘起双脚,催动真气运起周天,英气渐渐散发。
况念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符信有何好处?武功低微不在话下,相貌更是普通,剩下的只是一副嬉皮笑脸,一般男子都是斯文有礼,要不就是粗野狂放。她曾经爱过一男子,符信与他极之相同,一样的油嘴滑舌。
那是况念几年前下山闯荡江湖,认识的一男子,年龄比符信稍大,两人相处几天,她年纪虽小,却发觉已经喜欢上那男子,随后那男子失去踪影,象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显然那男子武功高强。况念心中失落了一段时间,渐渐恢复过来,她只当是下山厉历的一段插曲,默默的藏在她心中。
直到况念碰上符信,多年隐藏在心底的涟漪全部爆发,他们有许多共同之处,言行举止均是无赖状,相貌同样相差无几,说不上俊俏,只是武功相距甚远而已,况念就如此被符信吸引住了。
况念不敢和他说出,她怕符信因此生气,想起刚符信把杨芯、王秋茹、刘丝丝等全部道出,况念心中非常不安,总觉得对不起符信。自符信救了她之后,况念心中清楚,她确实是深深爱着符信,他并不是那男子的代替。
所以当符信夷陵一别,况念当真生不如死,为何自己喜欢的男子总要离开?幸好在巴陵重遇符信,得知他心中苦充,感动的将身子许给符信,同时况念发誓要苦练武功。渐渐的,况念摇了摇头,意守百会,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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