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节 魔头贺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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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一声!边勇忠脸色惊讶,他虽文风不动的震退封子戴,却感到右手被他冲入的死气在经脉内逆流而行,气劲竟然无法卸掉,如此下去右手必将废掉!边勇忠把心一横,用强悍的内力逼压着死气,顺手一掌往墙上打去,“蓬”一声墙上立马内陷,造出深深的窟窿。
他如此做法极损内力,所以一般交手时真气对冲,往往都以气劲运小周天将对方真气化解,称为卸劲。但强行用内力将对方真气逼出体内,只有两个做法,一是内功真气全力逼到**位处将其打出体外,但如此做法十分损耗真气,并且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功修为方可。二是以内力将对方真气逼往**道,再冲出体外,如此说来即等于负伤,但些许经脉受伤并无大碍,只要疗养几日便可痊愈。
只是目下是生死之战,他可不愿负伤之险,边勇忠眼看封子戴内功逊色于他,宁愿损耗真气,况且还有其他人在场。封子戴被震退四步立稳,心中大喜,如此对手实在太好!激涨的情绪再次爆发,身子一迅向边勇忠冲去。
边勇忠吓了一跳,想不到此人如此顽强,他大失所算连忙闪身避过封子戴一拳。此时司徒无误右手持剑一剑刺来,封子戴“仙诀”转身右闪,急忙右拳迎去。正对上剑尖,“哇”一声封子戴吐出一口鲜血,司徒无悟的真气确实浑厚,封子戴被震退五步。
司徒无悟一愣,边勇忠大喊道:“司徒兄快把邪气排出!”司徒无悟会意,右手将剑一抛,左手接住,随后俯身右掌往地上一印,“蓬”地上多添一窟窿。司徒无悟喘气站起,一脸惊讶的望着封子戴,却见他神色兴奋的再次往边勇忠冲去。
众大吃一惊,负了伤仍然如此凶悍?他们却不知封子戴此时,就算死掉,他也觉得无所谓,他只想厮杀,见血!边勇忠是彻底的吓破了胆,如此野兽不到死是不会停下的,何苦要与他拼个死活呢?况且封子戴一脸无所惧,完全不懂痛苦的摸样。
他连忙大喝一声道:“司徒兄快将誉儿带走!”随后迎向封子戴,边勇忠充盈全身真气再次右掌打出,对上封子戴的一击,两人同时震开吐血。边勇忠擦了下嘴,大声道:“快走!”司徒无悟本来就不想久留,一把携起边誉跳出大厅。
封子戴知他两想逃,一掌击去,却被一贼挥刀挡住,然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封子戴如此被拖延,身子一窒,周围几贼顿时将他围住。封子戴大喝一声好,双手充盈死气往一贼击去,那贼举剑迎上,“啊”一声被震飞倒地。剩余两贼吓的全身颤抖,不敢上前。
边勇忠再次喝道:“儿郎们快跑!”两贼顿时跳窗逃跑,可惜仍有一人不幸被封子戴一掌打中,“哇啊”一声,飞出窗外生死未卜。边勇目睹如此情景,顿时忠怒发冲冠,忍着悲痛,大喊一声道:“拿命来!”旋即双拳齐出。封子戴知他拼死一击,“仙诀”向左一闪,不慎碰歪桌子,依然趴在桌上的师淑芬,“啊”的一声摔倒地上。
两人对持着,封子戴右肘撞去,边勇忠举右手格挡,连忙左拳挥出。封子戴变肘为拳,右手举起招架,同时左脚膝盖一顶。边勇忠右手防住他的膝撞,身子微跃后。
如此以力打力,手脚全是封子戴的死气冲入,在经脉内逆流破坏,边勇忠已深知若不及时排出死气,将难逃一死。但如今他也只能拼死一战!给死去兄弟讨回公道!
边勇忠只能强行压住死气,知道几招内若无法胜出,他必须争取时间排出死气!想罢右手忍痛挡住一击,急忙用尽全身力气左掌向封子戴胸膛印去。封子戴正想躲闪,却被边勇忠右手顺势抓住左臂,封子戴咧嘴大笑,右拳也充盈全身真气,对上边勇忠左掌。
“哇啊”两声,两人同时相反倒飞,边勇忠“卟”一声倒在地上,他自问从没试过如此狼狈,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他深知如今再不够内力将死气排出,轻叹一声闭上双眸,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回想起以往的一切,想起儿子,想起几位押寨夫人,一帮出生入死的战友,一幕幕画面,不断闪现在边勇忠脑海中。
封子戴“卟咚”撞毁木门,旋即倒在地上,猛喷一口鲜血。他吃力的将对方真气卸掉,一脸血污的坐了起来,不停喘气,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他脸上笑容灿烂,双眸喜悦神色让人难以想像,竟然有如此怪人?封子戴等待着边勇忠的起来,暗自运起小周天回复些许体力。
却一直不见边勇忠起来,只见他全身颤抖,却没哼出一声,然后一动不动。封子戴一直盯着边勇忠,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死气的威力,只认为边勇忠不可能如此轻易死去。
正当此时,一脸恐惧的师淑芳,慢慢的摸到封子戴跟前,颤声道:“你…没”她本想说你没事吧?却换来封子戴突然的一掌,他不知为何出掌,只知师淑芳那双恐惧的眼神深深吸引着他。
“唔啊”一声轻吟,师淑芳的胸脯被封子戴一掌击中,退飞一丈,“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死气涌入胸脯,她心脉顿时被震碎,剧烈的痛楚使她瞬间失去意识!她丫着身子侧卧地上,发髻随之松散,一束束秀发无力地躺在地上。师淑芳双眸紧闭,嘴角渐渐流出鲜血,酥胸不再起伏,她没有挣扎,没有痛苦,因她仍不知发生何事便已香消玉陨。
太师椅上的师老爷大喊一声道:“芳儿!”声音凄厉,悲痛欲绝,师老爷连忙立起,带着愤怒的神色冲向封子戴。师丽猛然大叫一声道:“爹!别过去!”却是换来骨头折断的声响,师老爷闷哼一声,徐徐的倒在地上。
封子戴一脸兴奋的站起来,那冷笑的神情,配上中年男子面具,身上散发淡淡的黑气,显得极度恐怖,他已变成一只见人有杀的魔头。
封子戴转身刚喊叫声的方向,顿时咧嘴笑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师丽。师丽满脸泪水,忍着父姐相亡的悲痛,愤怒的盯着封子戴,可是她受伤不轻,用力撑起身子,旋即“呃哼”一声跌坐地上。正要抬头,却见封子戴咧起嘴巴杀喊着过来。
突然一直缩在师老爷旁一胖家丁突然冲过来,跪在地上双手拦在师丽前,大喊道:“不要伤害三小姐!”,师丽哭了出来,眼看封子戴就要一掌将那家丁。
可是,封子戴那右掌,就在胖家丁脸前三寸许停下,胖家丁一脸惊恐的望着封子戴。却见封子戴右手颤抖不停,一脸茫然的望着那胖子家丁。
随后封子戴收回了手,就立在两人面前,眼神突然变的复杂,瞳孔颤动,双眼渐渐变红,似有泪光。随后封子戴缓缓转身,象尸体一般走出大厅门口。剩下一动不动的师淑芬,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梁。缩在太师椅的丫鬟方始走到师丽两人身旁,见他们依然惊魂未定的看着封子戴消失。
那胖家丁颤声道:“三,小,小姐,没事了。”却是师丽“哇”的一声扑到家丁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一旁的丫鬟也受不了如此情景,地上全是尸首,“哇”的也跟着哭起来。老爷死了,二小姐死了,全府剩下大小姐,三小姐,一胖家丁,和一丫鬟。其她女性估计都被贼们抓回去了,两女子想到如此情景,还有封子戴那只恶魔!能不哭吗?
封子戴拖着身子在雪中慢行,风雪连天,使遭周一切变的白茫茫一片,雪花打在他身上,他如尸体般向南而行。自封子戴跑出鹿角镇,他不再兴奋,而是一股茫然的惆怅,因他知道,师家的那个胖家丁,就是以前封庙的小胖,他小时候的挚友。
封子戴认出小胖的双眸,那一瞬间他心脉象是停了一下,脑中不断涌出儿时的情景,他与寇准、小胖、杂草、香炉等等小孩子一起的回忆。封子戴呆呆的盯着小胖,人长高了,更福胖了,眼睛眯的小小,却是一脸恐惧的望着自己。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失落,若不是见到小胖,恐怕刚才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为何自己会变成这般摸样?封子戴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脑袋一脸痛苦,他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小胖那双充满恐惧情绪的小眼,肥胖的身子不断颤抖,一脸惊吓的望着自己,封子戴想起就痛心疾首。
现在封子戴冷静下来,却再无法面对自己的行为,他轻轻的把中年汉人批面具脱下,看着面具上的血污,心中的兴奋再次萌生。封子戴拼命的把念头压下去,把面具收入怀里,他不想再如此下去,虽然他不介意杀人,但这完全是无意义的屠杀。
他想起师淑芳,如此柔弱娇小的女子,竟然死在自己掌下,封子戴面色煞白的盘坐下来,他要练回道家真气,同时也开始害怕自己的死气,这是他除了当阳马军和蝶儿那次害怕后,心生的第二次恐惧。
封子戴真的是害怕了《死气》,那完全是被控制的感觉,被它左右自己的情绪!他刻意的用道玄真气循环起来,就如此坐在风雪之下,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成功用道家真气运起周天。
封子戴不知自己练了多久,只知渐渐觉得自己的心情开始好转。封子戴虽感饥渴,但他依然保持着,直到自己的脑袋开始清醒,心中一片安宁舒泰,他方始睁开眼睛。

身体开始慢慢疼痛起来,封子戴皱眉细想,难道是《死气》的原因?旋即想起第一次见洪武之时,本应重伤的身子运过一次《死气》周天后,却突然不痛了,还有汪捕头那次亦是如此。究竟死气是麻醉?还是治愈?竟可让人没有了痛楚?
封子戴心想或许是麻醉吧,因他现在身子开始慢慢疼痛起来,与之前全身充盈死气拼杀之时实在是一点也不疼。但是他却清楚自己吐了好几次血,估计死气要让人直到死为止都不会觉得痛楚,真是可怕的内功啊!
封子戴真了起来,脱下满是血污的袄子,顺手扔在雪地上,他没有细看,因他害怕自己看到血又会兴奋起来。突然记起貌似还有一匹棕马遗留在客栈,封子戴苦笑摇头,他是不会回去了,他怕见到小胖。封子戴露出一身麻布武装,缓缓向南前行,渐渐消失在风天雪地间。
封子戴沿着湖边南下,望着一片冰湖,心想这该是青草湖了吧?他的心何尝不是结了冰呢?封子戴叹了一口气,运起“纵诀”疾走,他知必需尽快落脚,眼下冰天雪地,何来野果充饥呢?
渡过汩水,封子戴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自己竟来了玉池山一带!那汩水旁该有归义镇,眼下是潭州了,反正面具已经脱,常人该认不出他。封子戴不作细想,沿着汩水寻入镇内。
银两所剩无几,封子戴只能在镇上游走,终在街道上发现一卖馒头的小贩。小贩感慨道:“今年风雪大呀,往年都不曾见过。日子难熬,真羡慕农家,明年可是好收成咧。”封子戴微笑不语,咀嚼着馒头离开,他不知自己该到何处,心中又记起符信,希望他和王秋茹能平安。
消息可传的真快,归义镇上居民都人心惶惶,都纷纷议论着封子戴在鹿角镇一事。说是一叫“贺晓”的魔头把边寨主杀了,死伤百多兄弟,还将数十官兵吓跑,更是将师府上下一家数十条人命一个不留,更说成当日鹿角居民因此而风声鹤唳,血洒府门,红遍道上等悲惨情景,犹如人间地狱。
封子戴默默的听着传言,剑眉轻皱,心想我哪有如此夸张?却又无可奈何,自问的确杀了不少人,也不在意罪名上多添几人。旋即想起师丽和小胖,还有师淑芬,按传言如此说法,他们估计离开师家了。
封子戴抗上米袋,往驴车搬去。自待了归义两天,再次变回身无分文,却碰巧一米商招苦力,封子戴索性当起搬工。归义农田众多,当然有米吃,喝几口米水夹些咸菜,他倒觉得过的舒服。他的内心慢慢恢复过来,不再为师府一事烦恼。
近两日,封子戴都感觉陌生的精神锁着自己,他开始觉得被人监视的感觉。封子戴放下最后一包米,回去要了工钱,再到小摊子要了碗米粥一碟咸菜,自顾狼吞虎咽起来。突然灵域内再次发现自己被人注视着,封子戴眉头稍皱,迅速解决食物,立起身子往郊外走去。
他想知谁人一直监视着自己,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封子戴负手而立,在风雪中显得孤独凄凉。他慢慢转过身来,因他已知有五人到来,顿时身子一震,心想真是带面具不是,不带面具也不是。
洪武、简佑祖、幽薇薇、邱洛敏,竟然还有马军!五人欣然来到封子戴后方,封子戴心中叹了一声,是祸躲不过啊!该来的始终要来。
简佑祖踏前一步,依然是那般气势不凡,一脸欣佩的道:“封兄弟果然了得,竟让影盟荆湖陀的线眼跟丢数天,在下佩服。”封子戴刻意的缓缓充盈道家真气,却没回话,心想影盟确实厉害,他刚脱去面具几天敌人就马上寻来。
洪武不屑道:“哼!若不是那死老头阻挠,早就把他抓到了,还让穆美人也跑了!”封子戴心中一愣,如此说来穆诺诗该安全了,估计是有人出手相助,洪武口中的老头是谁呢?
此时幽薇薇嘟起小嘴,一脸可怜的往着封子戴,撒娇道:“封公子快把《死气》还给人家嘛,你要了又没用。”语气可爱的很,一旁的洪武和马军情不自禁的望向她。
封子戴闭上双眸,不再看他们,灵域时刻应付着突发状况。马军一脸怨恨的往着封子戴,冷冷道:“想不到封小弟还活着,老爹竟然失手,在下也不得不佩服。”
封子戴突然身子一震,他想起小荨,淡然道:“马兄还有回任家吗?”双眸仍然紧闭,语气平静。马军一愣,旋即哈哈一笑道:“封小弟是记挂着那两个丫鬟吗?哈哈。”封子戴听罢,意会到他说“两个”,明显是还不知小红已死,这表明他没回去任家了。想深一点若是他只为《死气》而接近那蝶儿,抓到任恒后,当然就不会再回去了。
封子戴松了一口气,睁开双眸,淡然道:“在下身上确实没有《死气》,若各位不信,幽姑娘可过来搜在下的身。”封子戴眼下觉得,唯一没有危险的就是幽薇薇,故意如此说法。五人一愣,洪武喊道:“臭小子身上当然不会随身携带!别信他。”话还没说完。
幽薇薇已经笑嘻嘻的走了过去,步姿优美可人。封子戴注意着她的一双破鞋,剑眉轻皱,如此一个可爱姑娘家,一身淡绿轻纱搭配的分外好看,为何穿着一双大破鞋?好像还很眼熟。幽薇薇见他目光注意着自己鞋子,来到他身旁,把右腿轻轻提起,一双男装破旧布鞋露了出来,她微笑道:“看,是否很眼熟?”
封子戴一愣,心想这不就是我掉崖前的布鞋么?他旋即明白幽薇薇最后有去过那悬崖。幽薇薇见他呆呆的样子,踮起脚挨到他耳朵旁,轻声道:“是你的鞋子呀,傻瓜。”说罢嘻嘻一笑把身子缩回去,垂下头往封子戴瞄了一眼,还吐了下小舌,摸样可爱诱人。
封子戴心中一愣,连忙紧守百会,他深知自己上丹田大不如前,恐怕会受幽薇薇的媚功所影响。洪武几人见幽薇薇和封子戴如此亲密动作,都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却是马军咬牙切齿,大喝一声道:“薇儿回来!”
幽薇薇笑嘻嘻的走了回去,随后一脸可怜的望着马军,嘟起小嘴道:“干吗凶人家噢?”马军一窒,轻声道:“宫主托我照顾你,不让你被人欺负,我是紧张你嘛。”幽薇薇娇哼一声,别过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武功都不如我,还如何照顾我咧?”
这话可真伤人自尊,马军颤着身子欲言不语,却又无可奈何。一旁的邱洛敏微笑道:“哎哟小师妹,马公子如此待你还说人家的不是,那俊俏的封公子身上有否《死气》?”幽薇薇变回可怜兮兮的脸蛋,向邱洛敏惨然道:“没哦,封公子好可怜噢,身上就几串吊钱和一块破兽皮。”
封子戴一愣,幽薇薇完全没接触过他身子,竟然知他怀内之物?还好她只认为那人皮面具是一兽皮。邱洛敏也一脸惨然的应和道:“哎哟,那真是可怜,不若我们给他点银子花好么?”幽薇薇欣然点头。
洪武看着两女嬉闹,再也憋不下去了,踏前一步大吼道:“臭小子若不告诉《死气》藏在哪,就只能把你带回去审问了。”说罢摆出架势。封子戴一愣,简佑祖以极快速度绕到他身后,封住退路。
封子戴叹了一口气,毅然摆出架势,静静的注意着五人举动,只见两女站在一旁说起悄悄话,马军一动不动的立着身子,身后简佑祖也只站着,明显就是让洪武与封子戴对决。封子戴旋即目光锁定洪武,道玄真气慢慢充盈双手,储势待发。
洪武冷哼一声,身子一迅,立马冲到封子戴跟前,右手一掌往他胸前打去。封子戴施展“仙诀”身子左扭,左手背格开洪武右掌,旋即右拳挥前,向洪武喉咙撞去。洪武大为惊诧,脑袋一仰后,右脚自然踢上。封子戴收回拳势,举起左腿绊开洪武的踢腿。洪武顺势直回身子,双掌全力一击,封子戴眉头一皱,俯身向后轻跃,躲开他的双掌。
洪武大喝一声“好”,他觉得封子戴武功大有长进,速度反应内力均提升不少。洪武右手横举,旋即猛然向左一扫,顿时生出一道凛冽掌风击向封子戴。
封子戴早知与他拉开距离就会出隔空掌风,所以才忍痛与他以力打力,近身交手几回合。当洪武那凶猛双掌,自知不能硬碰,无奈之下才跃后身子。封子戴连忙立稳举起双手防御,顿时身处风暴之中,他咬紧牙关,身子跄踉跌退,旋即运气劲卸掉洪武掌力。
洪武哈哈一笑道:“好小子大有长进!”说罢身子冲前转了一圈,右拳凶猛横扫。封子戴俯身躲开一扫,顿时感觉洪武右膝踢向脑袋,封子戴连忙双手轻碰洪武右膝,借力后飞。却突然发现洪武身子急速迅来,犹如一道闪影。
封子戴暗叫一声不好,只能凌空曲体防御,“蓬”一下封子戴凌空被震飞五丈,“哇”一声吐出一口血,重重摔在雪地上。洪武并没有追击,皱眉道:“小鬼之前受伤了?”封子戴吃力的撑起身子,并没有回话,内伤复发,使他痛的浑身直震。
突然封子戴眼前一红,心中的兴奋再次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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