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 山中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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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连绵的山峦,拦腰立起一座山寨,沿绵木墙把山中主要南下道路围死,只留一过道,这是山贼收过路费的做法。
木围墙外密林满布,一树上串出一条黑影,旋即蹲在另一树枝桠上。是个少年,蓬松散乱的头发,浑身泥污,衣衫破烂,腰间系着一小布包,光着脚丫。但少年身体壮硕,他把头发往后一拨,让视野清晰,双眸静静的凝视前方。少年剑眉俊鼻,脸部轮廓菱角分明,双眸深邃,眼神异常俊冷,嘴角微翘,不羁的注视着山寨的大门方向。
正是封子戴是也,他早已失去时间观念,只记得在山中过了许久,如今山上的地形,他自问闭上眼睛都可以到达。他最近经常来这里视察,不为别的,只因在钱伯口中得知,这正是‘黑风寨’。
钱伯偶尔会到第一次见封子戴的地方采药,多年来一直如是,亦教导封子戴基础药理,所有药草,不外乎寒、热、温、凉四气药性,以配搭方式功用,外稃和内服,当然钱伯只是教他几种常见可以治伤的草药。封子戴也学得认真,钱伯还送了个挂腰布包,让他装草药。
但自不久前,钱伯再无上山,封子戴心中好奇,钱伯该是定时来山上采药的,为何不来?好奇心驱使下,他按着记忆,跑到钱伯那小村庄。结果发现,整条村已经毁了,到处均是被烧掠过的痕迹,地上还有几具尸体,但封子戴寻不着钱伯。
封子戴随即失望而回,之后某日在山寨道上,发现‘老雪’的尸体,正被一大群山贼拖着回去山寨。由于人多势众,封子戴只能干巴巴盯着‘老朋友’就如此遭殃。因钱伯失踪,他有种莫名的失落感,钱伯代替了况问天的位置,而他慈祥的笑脸一直刻在脑海里,和他说故事,教他认草药,当他是孙子般的对待。
所以封子戴怒火中烧,脑海中出现三个字“黑风寨”。
自那以后,他就经常监视山寨的一举一动,连进出的人他都认熟了,因为他曾经杀过几个落单的山贼。封子戴恨不得把整个‘黑风寨’的人杀光,看着被自己偷袭一击毙命的山贼,他有股怪异感觉,那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不过山寨众人象是察觉到异常,自死了几个山贼后,出寨之人均是连群结队,封子戴不敢轻举妄动,紧握拳头忍了下来。更有不少山贼,往出事之地搜索,不过这自是寻不着他。
封子戴瞄了一会大寨门口,正待要离开。突然听到一阵骚动,一群山贼手持武器,鬼祟的走了出来,清一色褐色麻布衣裤。几人交头接耳说了一会,便气势汹汹的往山下走去。封子戴嘴角一翘,他每回看到山贼结队而行,都要跟上好一段路程,倘若发现有贼落单,那他绝对命不久矣!想罢封子戴落了下来,悄悄的跟在几贼后方。
跟了一会,封子戴看清楚是六名贼人,然而觉得无奈,只因他们根本无人去方便之类。正欲掉头离去,突然那几名山贼停了下来,在一分叉道上扫视四周。后面的封子戴吓了一惊,连忙屏息,用气劲收缩毛孔,一动不动,变成死物。
贼众突然分散串入草丛,封子戴趁着他们动作声响,乘机跃上树上,用树叶遮掩身子,偶尔还听到下面贼切切细语,封子戴抬头望天,夕阳斜映,只是自己早看得乏味,不知况老头如今可好?。
封子戴一眼便看穿贼人意欲为何,这显然是伏击偷袭之状,好奇之心驱使着他,静静陪他们等待下去。
夜幕降临,青蛙低鸣声,风声幽响,偶尔夹杂着古怪声音,封子戴却是听得十分清楚。他撇了一下嘴,心想几贼倒真有耐性,到底他们要伏击何人?突然封子戴耳朵一动,有人来了!
封子戴双眸看得清晰,自从上次强行冲击晴明**后,晚上视野犹如白天般无异。只见他眺望道路远处,三辆马车迎面缓缓驶来,一辆是载人轿车,两辆是载有货物,带路两男子开路,后面两男子殿后,加上车上三人驾车,已有七人,仍不算载人马车里面是否有人,六个山贼能有何作为?
这时草丛里的山贼全部安静下来,封子戴想了想,等他们互相残杀,车队那边人多,该有慌忙逃跑之贼,一落单就顺手解决,随后定下心来,注视着车队到来。
当车队走到山贼伏击的位置,突然寒芒一闪!带头开路一男子大喝一声,身旁另一开路男子顿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时候草丛里山贼应声冲出来,把车队团团围住。
车队众人匆忙摆出架势,载人马车里面走下一男一女,一中年男子,书生模样,一身绸缎衣衫,戴着儒生帽,相貌清秀,剑眉绣目,只是过于瘦弱,腮内陷,双目愤怒的注视着前面开路的男子。
一年轻女子年纪与封子戴相仿,眉清目秀,与男子有三分相似,但绝非中年男子般瘦弱,头扎两条小辫子。女孩可爱的小嘴正嘟起来,怒视着带头开路男子,她身子娇巧玲珑,一身白武装,外套淡红绸衣。
只听那中年男子冷冷的道:“王磊!想我符家待你不薄,你竟私通外人如此行劫,你对的起自己良心吗?”
王磊哈哈一笑,不屑道:“哼,符温!荆保镖局早以今非昔比,自你老爹符卓然失踪之后,你想还有绿林道上卖你符家的账吗?”
符温指着王磊道:“你!大胆!”旁边一山贼奸笑道:“姓符的,郭少主或许会卖给你们符家面子,不过你别以为能安全到‘黑风寨’。”
那少女突然怒喝道:“你们这群畜生不如、丧尽天良、败类人渣,别以为人多欺负人少,本姑娘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说罢从腰间甩出一条长鞭。
王磊**道:“四小姐嘴巴一向厉害,放心,待把你爹和旁边一群狗奴才解决后,王某定会让你体现下什么是畜生不如,丧尽天良。”说罢唧唧的**起来。
那女孩哪忍受得了他调戏,娇叱一声,猛然右手一甩,长鞭应声往王磊摔去,王磊吓了一惊,这丫头说打就打?慌忙退后,躲过一鞭,大吼一声道:“上!”
女孩见他躲开,迅身前移两步,右手横甩,鞭子横击。与此同时,众贼纷纷涌上,马车三人跃下车挥起砍刀迎上,殿后两人也抽起佩剑,往身好两贼砍去。
封子戴好奇的看着符温,因为他竟然不会武功,只躲在女儿身后,扶稳马车。不过他脸上冷静沉着,显然是见惯大场面,一点也不慌张。
如今六对七,符家少女对着王磊加上一山贼,鞭风伶俐,王磊寸步不能靠近她身旁,这时王磊旁边那持刀贼见状,串进树林,女孩正要阻止,右手方向一改,长鞭向欲离开的贼人划去。
王磊冷笑一声,寒芒一闪,一把匕首格开长鞭,但是鞭劲凶猛,亦令王磊虎口发麻,立稳拦住女孩,另一贼早已串进草丛。女孩晓得那贼想偷袭其他人,欲加阻止,却被王磊把她拦了下来。女孩眉头轻皱,手上鞭子再度往王磊攻去!
这时“啊”一声惨叫,明显是刚串走的贼人偷袭成功,旋即变成七对五,大势去矣。在一旁的符温紧握拳头,咬牙切齿,他深知后方符家子弟以四对六,实是难以坚持下去,突然往马上取出一剑,作拼命状。
封子戴心中佩服,如此劣势下,那符温竟然不慌不忙,本已非习武之人,却宁为瓦全,不为玉碎。只看殿后几人,招架吃力,身上早已多处负伤,此时一符家子弟被刺中一刀,刀贯穿身,那符家子弟双眼怒瞪,嘶喊着紧握贼人刀身,不让山贼拔出,随后一剑刺去,那山贼哪会想到他竟然同归于尽,惨叫一声,喉咙被利剑刺中,两人纷纷倒地。
符温见状举剑向其中一贼砍去,这贼本与一人对上,见符温砍来,转招向符温刺去,一符家子弟见主子被攻,慌忙护向符温,“叮”一声把剑格开,旋即喊道:“符三爷快走!”
符温坚定的摇了摇头,淡然道:“符某岂是胆小之人?原与各位同生共死!”众符家子弟听罢,士气大增,想到连不会武功的符三爷都拼命了,自己死又如何?旋即猛展开攻势,一众山贼顿时变为守势。
王磊暗叫不好,右手格开一鞭,连忙向一贼打个眼色,那贼会意,悄悄移到少女身后。少女显然江湖经验不足,只顾猛攻王磊,只见他吃力招架,突然王磊歪了一下脚,跄踉几步。女孩见状心中大喜,急忙向他冲去,右手举起,正要挥鞭,突然感觉背后有异,慌忙转身,一贼举掌打来,女孩举左手格挡,“嘭”一声,女孩被震的跄踉后退几步,心叫不好。
王磊早向她冲来,迅速伸出右手,女孩正要举右手招架,忽然浑身一麻,右胸被王磊点中,身子一软颓然倒地。王磊和另一贼哈哈一笑,转向符温道:“符三爷若不想你宝贝女儿有事,就乖乖投降吧!”
符温浑身一震,转头大喊道:“磬月!!”
符磬月气得脸蛋通红,却是浑身使不上力,显然**道被制,她恨自己粗心大意,一时急得眼泛泪光,哭喊道:“爹,莫要理月儿,快跑!”
王磊蹲下,左手一把搂住符磬月,旋即上下其手,**着磬月胸脯,**道:“女娃子还嫩,过两年该不错。”旋即哈哈大笑,符磬月急得泪流满脸,渐渐抽泣起来。
突然王磊笑声停止,双手猛握住喉咙,符磬月倒回地上,脸上震惊不已。王磊嘶泣几声,众人方才发现一黑影串入草丛。随后王磊颓然倒地,众贼一惊,一贼走近王磊身旁,俯身一看大惊,竟是王磊喉咙被割破,气绝当场。

王磊旁边那贼惊魂未定,突然立生警惕,抬头一望,一黑影飞身向他冲来,那贼欲要举手招架,喉咙一凉竟被刺穿,说不上话,随后黑影又马上串进草丛,众贼连忙追去。
这黑影正是封子戴。早在一旁看着符温如此豪气,封子戴早已生出相助之心,只是在找机会,刚好看到王磊俯身欺负符磬月,右手握住尖石,这石头跟了他多时,早被动物鲜血染红。
他连忙真气外发尖石泛起一丝白芒,一跃落地,一划王磊,一串草丛,动作顺畅连贯,实是他那一贯做法,一击无论成败就要退开,划了王磊喉咙一下,马上就串进草丛,王磊生死与否他无所谓,反正如此划他一下,王磊也不能战斗了。
他强大百会**体现出来的果断,得手潜走后马上跳到树上,看见众山贼一脸惊讶,封子戴心叫了一声好,再次流畅地袭击王磊身旁一贼,再添一尸体。
不过他如今只能跑,因为他听到后方一群人串草的声音,五个人。
封子戴躲在一树身旁,嘴角一翘,左手从腰布包里拿出颗小石,手一甩。
这招投石问路果然凑效,五人听到左前方有串草声音,警惕的摸了过去,待最后一贼跟上之时,他突然愣了一下,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喉咙一凉,无声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封子戴迅速的把他轻放地上,往前面四人赶去,由于他眼力极佳,远远就发现一人,旋即躲在一树旁,继续左手掏出一石,往右方抛去。
小石惊起的草声依然惊起四人的警觉,慢慢往石头方向走去。
猎杀无声无息的进行中。
一胖贼寻了一会,见到到另一瘦贼,低声道:“其他人呢?”那瘦贼惊道:“糟糕。”胖贼会意,突然浑身一震,一股恐惧感充盈全身。那瘦贼也吓的浑身颤抖,他打着牙关低声道:“快、快逃,是鬼!”
两人匆忙往道上跑去,他们早已忘记道上还有符家几人,但是他们现在对封子戴的恐惧所侵占,失去了理性。
然而,封子戴早在他们串过来的前方树上潜伏好,两贼并肩串逃速度极快,恐惧程度可想而之。突然胖贼头上一黑影串出,两人除了恐惧再没别的情绪,当然也没察觉封子戴。胖贼“啊”的惨叫一声,右胸被一尖石刺入,倒在地上手抚右胸匍匐着。
瘦贼吓得也跟着惊呼一声,一个跄踉,右手上的刀子也跌落地上,看着在地上辛苦的胖贼。他目光一转望着封子戴,头发蓬松散乱,一身烂衣,加上黑夜树林里面,瘦贼完全看不清楚究竟是人是鬼,只听他大喊救命道:“我的奶奶哟!鬼啊!”
瘦贼完全进入疯狂状,冲出道上,突然脚被枯藤一绊,整个人倒在地上,他抬头一看,正是符温和符磬月,这时符磬月**道已被解,几个符家子弟在一旁正处理伤口。符温两父女正听到树林里惨叫声,所以守在草丛前,这时见瘦贼疯癫模样,也十分惊诧。
这时草丛跃出一人,正是封子戴,他一脸微笑的看着瘦贼,象是忽略了符家等人。他很兴奋,他喜欢瘦贼那恐惧的眼神。瘦贼望着他,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突然眼珠一翻,竟就晕死过去。
封子戴收起笑容,因如今看不到瘦贼的恐惧眼神。符温回过神来,向着封子戴抱拳微笑道:“多谢小兄弟相救,在下荆保镖局符温,未请教。”封子戴象是听不见,把尖石放回腰包,转身待走。
符磬月皱眉喊道:“你这人,为何如此不知好歹?爹问你名字,竟不作声?未免太不礼貌了吧?别以为出手相助就了不起,哼!爹,我们走!”封子戴一愣停了下来。符温嗔道:“月儿不得无礼。”
符磬月望着封子戴背影喊道:“莫非你是聋哑之人?可又不象。”封子戴旋又继续向前走。
符温敲了符磬月脑袋一下,大嗔道:“月儿!”符磬月双手捂着脑袋被敲的地方,撒娇般嘟起小嘴,瞥了符温一眼。
封子戴路过符家子弟坐下的马车,看到他们在处理伤口,封子戴从腰包里取出些用布包裹碎好的草药,递向几人,淡然道:“这,可以治愈外伤,我被狼牙划伤,亦很快见效。”说罢往左手臂上摸了摸。
一符家子弟恭敬的接过草药,欣然抱拳道:“多谢少侠!”符温一愣,匆忙走向前来,欣然道:“少侠如何得知此草可治愈外伤?”后面的符磬月心想,老爹你真够罗嗦的,别个会点医理你也要管。
封子戴一愣,转过头来淡然道:“你认识一个叫钱琨的老头吗?”
符温把心一横,欣然道:“钱老目下正在符家作客。”众弟子一愣,旋又马上意会,符三爷是想这小子身手如此了得,竟独自一人解决六名劫匪,请他在路上保个平安。
符磬月皱着眉头走过来,奇怪的道:“爹,钱琨是谁啊?为何月儿不知此人?”
符温心叫不好,好一个宝贝乖女儿啊,你真是难为爹了。脸上却正经道:“月儿有所不知,钱老精通医道,有‘妙手回春’之号,你忘了大娘多年的哮喘了吗?你大伯专程请他到符家为大娘医治。”符磬月深思了一会,然后干脆不想了。
符温旋即想到,这小子在此处说一个叫钱琨的老头,那估计便在这附近,而此处山贼多,想罢下了狠心道:“唉,这附近山贼众多,所以月前就请人护送钱老去江陵,目下应该到达。”
这会真被他言中了,只见封子戴浑身一震,欣然道:“钱伯果真没事,太好了。”
符温心叫了一声来了,欣然道:“不若少侠随我们一道去?我想少侠应该担心钱老。”
封子戴一愣,皱眉深思,钱伯待自己很好,心里亦确实想见他一面,想罢欣然颌首。符温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吩咐符家子弟,用席子卷好阵亡的友人,然后把那瘦贼五花大绑,放在货车上。
符磬月走到封子戴面前双手环抱,不屑道:“小子如何称呼?”封子戴想起钱伯的话,抬头仰望夜空,眼神星夜般闪耀,淡然道:“封子戴。”
符磬月没注意他的眼神,却被他一身异味吓得跑回符温身旁,还故意用手乱舞,象是赶跑附近熏臭的气味。
符温见时候不早,亦休息了一段时间,吩咐众人起行,往黑风寨方向去。
一夜赶路,封子戴默默不语走在前方开路,符温坐在车上,深知他不爱交谈,也不打扰他,却是坐在一旁的符磬月经常盯着他,一脸的不屑鄙夷,心想这怪人为何搞得一身邋遢,又臭,头发都不梭洗,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符温见她如此模样,旋即明白过来,急忙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下车走到封子戴旁道:“封少侠先把衣服换了吧。”封子戴看了下身上破烂不堪的“布碎”,轻轻颌首。
换过衣服,封子戴头戴一斗笠,静静走在前方,一身蓝白武装,是符家子弟装束,他比以往长高了许多,身体也壮硕,虽然还是满脸泥污,全身污垢,幸好有新衣遮盖。
符温看着封子戴背影十分满意,见他走路姿态尽显罡阳之气,坚稳矫捷,把其他符家子弟一下子比了下去。
宏伟的山寨大门出现在眼前,哨岗上的人匆忙禀报,随后一群‘黑风寨’人马迎了出来。符温微笑着向一男子道:“郭少侠亲自出迎,实是唐突符某”
后面的封子戴注意这里一干‘熟人’,毕竟他监视了山寨多时,早对这里人有印象,曾经从钱伯口中得知了一些黑风寨的情况,那劲装汉子就是当年和韭海一起来的封神堂五人之一的‘雷劲’郭千秋。
郭千秋一身褐色紧身劲装,虎背熊腰,国子面,蒜鼻宽嘴,细长眉毛加上伶俐的双眸,气势逼人。这时他身旁一巨汉走出来,为何说巨汉?因为他比在场所有人高出个把头!光着上身,满身刀疤,大鼻尖嘴,嘴唇颇厚,稀疏眉毛,或许是几乎无眉毛,细长的眼睛眼神里尽是嚣张的神色。
符温象巨汉微笑道:“这位肯定就是‘刀疤’冯国中,符某见过冯爷。”冯国中一脸不屑的点头。
此时一女子从后面走出,抱拳微笑道:“小女子郭千娇见过符三爷。”此女相貌和郭千秋有三分相似,细眉下双目伶俐,不过鼻子笔挺,小小嘴巴,嘴角上翘,五官端庄。她也是一身褐色劲装,丰臀纤腰,一身劲装凸现酥胸润大饱满,如此霸道身段,相当诱惑。封子戴心中好奇,为何她胸脯如此之大?与以前封庙所见女子完全不同。
封子戴眉头一皱,如此说来,封神堂五人来了三人,想到当年一群小乞丐的无知,心中一阵感叹。符温心中犹豫,他们如此阵势到底意欲为何?该是向我示威?但若要攻过来,我们哪会是对手?想罢微笑道:“有幸封神堂三位相迎,符某真是荣幸之极。”
郭千娇微笑道:“哪里、哪里,符三爷贵客到来,我等哪敢怠慢,‘酒仙’符老前辈早已在寨恭候多时。”
符温一阵激动,心想救星到了!难怪黑风寨这般对待!原来是自己二叔到来。‘酒仙’符卓杰和荆保镖局总镖头符卓然是两亲兄弟,符桌杰年轻时受已故‘尚直真人’鹤三醒教导,尽得其真传,鹤三醒是一个谜,无人知晓他师出何门,符桌杰生性放荡,逍遥自在,一向行踪飘忽,就连符温从小到大也就见过数面,但武功高强四字代表着符卓然的存在,也代表着符温如今的救命稻草。
符温欣然道:“哦?原来是二叔来了?那孩儿要向他请安呢。”
郭千秋见客套完了,道了一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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