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七面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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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生得瘦小,常受人欺负,所以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长大。他看到爷爷在阁楼里炼成了一种药,小狗喝了以后,立即变得健壮无比。有一天,趁着爷爷不在,小男孩偷了那药来喝,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的躯干和左手变得粗壮强大,右手却只变成普通成年人那么长。小男孩惊异的看看镜子,发现自己的脸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更加糟糕的是,他的腿脚因为不堪身体的重负而残疾萎缩,小弟弟也因为药物的刺激变得畸形。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小男孩悲哀的离开了家园,从此藏在深山里。后来,有人不时在山中发现他的身影,他都以不同的面貌示人,喜怒哀乐悲愁怨个有一种不同的脸。山中的猎户传说,小男孩在山里先后遇到六个因为不乖离家出走的小孩,便把他们吞了下去,世人见过的七张脸,就是小男孩自己和另外六个孩子。他的故事便在民间流传下来,人们就把这个怪物成为‘七面小怪’。”
书签夹着的,正是这个内容。这个故事,是本城最著名的传说之一。就连老何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爸爸也跟他讲过这个故事,以教育他不要窥探大人的秘密啦,不要乱吃东西啦,不要独自跑到山里,等等。这个故事在当时对他已经无用,他经常半夜守在父母房间门口听那奇怪的叫声,经常把厨房里的每样都洗都丢在锅里然后再捞上来试一试,经常跑到山里面去东爬西爬。没想到在他中年之时,还会有人给他讲述这个故事,而且是用这么血腥的方式。
“凶手是为了宣扬一下已被冷落的童话?”老何开始揣度凶手的动机。
“因为好玩。”正在这时,他收到了姚铎的短信。
姚铎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甲板上晒太阳,他带着太阳眼镜,旁边还摆满了饮料和水果。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多年或者说从没过过这样的生活。家财万贯,就应该挥金如土,这是他最新且最热爱的哲学,刺激消费,繁荣经济嘛,对于现代的经济学理论,他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方子汀这时也穿着泳衣走了出来,她的身材其实也很火爆,只是平常对打扮之类的全不在乎,她除了姚铎和老爸,也基本不会在乎什么了。这使他想起警察局那个谁的女秘书,那天晚上他们就在姚萦若的办公室里**了一番,那娘们真实够骚味啊,不过,比起那个女人,这一切都太逊色了。纨绔子弟自当是花花太岁,这时的姚铎,看着一个女人,脑里想着另一个,心里装着第三个。
“哇!”姚铎轻佻的叫了起来,嘴张得可以放下一串葡萄,所以,方子汀把一串葡萄塞进了他的嘴里。两人顿时又相拥再一起,翻云覆雨起来。年轻情侣的相处自是愉快,谁也没有料到危机正一步步靠近,他们周围的能人异士,比如老谋深算的巨贾比如明察秋毫的神探比如目光如炬的大律师。
“呃,秘书小姐,李助理到了么?”郝一慈轻声柔气的问那位美丽的年轻的温柔的可人的能干的贤惠的秘书。这位小秘书是上头特意派来给他的,这倒与什么官僚斗争无关。只是他的好世叔,国家安全部部长尚文礼先生为了世侄下半辈子的幸福特意安排的。郝一慈火里来水里去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面对这和他儿子倒挺般配的小女孩,他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以他郝一慈的才华相貌、身家地位,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心中还有那个女人在,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些事其实也只是这些日子来郝一慈生活中的小缩影,他正在极力扫荡乔见峰的大小巢**,这次行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进行,无疑整个黑道势力都震动了,甚至延伸到了与黑道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上流社会,安全部的几个高官都受到了牵连。这引起了保守派的副部长江显坤的极度不满,他不断召集人马制造舆论希望扳倒郝一慈。郝一慈虽是生性平和宽厚,但在政治上也不是庸庸碌碌畏惧闪缩之人,面对这如潮攻势,他一力扛了下来,而且还有心情去管千里之外的凶杀案。他在与老何的几次通话中,依旧坚持着他对那不具名的神秘组织行凶的推论。
“秘书小姐,请问您能再打个电话催一催李助理吗?如果没人接,就派个人上他家找他。稍后我们要去安全部开个会,很紧急。”郝一慈再次毕恭毕敬对那个他实在没办法的小秘书说。
“嗯,好的。”小秘书用甜美的声音回答到。
“谢谢了。”郝一慈微笑着和蔼的恭敬的表示感谢,和这小女孩对话着实别扭。“看来回头我也得给老何弄一个,他一定更不会对付。”郝一慈想起老何那张老脸被小秘书制的万般无奈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事可有些不寻常,李骥自跟郝一慈以来,虽没什么简述,但办起事来倒一直循规蹈矩,迟到这事他从来不做,今天竟迟了这么久。
大约过了半小时,那美丽的女秘书急冲冲的冲进办公室断断续续的说:“长官,不好了……李助理……李助理……他出事了。”
“什么?”
大批警察赶往了李骥位于警察公寓的住所。不久前,小秘书再次打电话寻找李骥可是依旧没有反应,于是便派了一名警员到他家寻找。警员到了他家却无人应门。警察机警的再次拨通了李骥的手机,却听见铃声从屋内传来。此时他料定必有事发生,不顾一切的撞门进去,便发现了李骥的尸体。
现场没有血迹,也没有凶器。没有可疑的指纹,也没有多余的脚印。李骥面容扭曲的躺在靠椅上,一个酒杯摔在地上,碎了,酒也撒了一地。郝一慈就此断定他生前必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惊吓。法医证明他是因为气管堵塞窒息而死。但他的脖子上找不到任何的掐痕和勒痕,法医表示要进行解剖才能确认具体的死亡原因。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郝一慈感慨的望着李骥冰凉的尸体,他想起了杨肆,想起了所有在他手下工作却英年早逝的青年。但他很快就明白,将李骥与他们相提并论,简直是一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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