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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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葵澜见到此男子桃花双眼勾人心,细唇抿嘴笑春秋,就连睡眠中也是带着微笑不知有怎样的美梦让他能如此满足?跟她多次梦境里的男人一模一样,天哪……现在她正躺这个梦中王子的怀抱里,她还是在做梦吧?思及此,她狠狠地掐了下手臂,连痛感都有,这次做的梦可算是逼真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个银发男人,心里轻颤地祈祷着千万别从这男人身体里穿过去,若是那样的话说明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只省魂魄了?
在洒于林叶隙里的明媚阳光下,葵澜触碰上那绝美不辨雌雄的俊脸,她轻翘珠唇地笑意荡开,软软无力的手摸上瑁缕的脸,使瑁缕从深睡的好梦里转醒,那束灼眼的光线逼得他眯着眼,须臾便好,他低头看着怀抱里的葵澜,一双清澈欲泪的浅棕眸子里倒印出无数困惑地望着他,他轻笑地说道:
“肚子饿了吧,还好你出了身汗水。烧应该退了,想吃点什么?”葵澜摇了摇头,嗓子干涩略粗哑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风玄?可是你的眼睛却是血红色。”随后再次晃起满头的金发恍如风中摇曳的草浪,喃喃地说着。
“这不是梦,昨夜在森林,即使是梦,为什么会这样呢?”冷讽而空灵的声音阻断了她的喃语。
“你比狐狸精还厉害,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区区人类女子也妄想匹配灵兽?蚍蜉撼大树,真是可笑不自量。”葵澜顺着声音望去,不出意外,一女子娇媚惑人,艳躯如蛇般柔滑,人间尤物,不是别人正是打过一次照面的狐媚。葵澜心底颇有惊异,之所以能清晰地记得狐媚,只因那张貌美的脸让人一眼就深刻;是不是狐类的妖精都是如她一般好看?此时她是不知瑁缕是狐妖,若是知道,她不会是疑问而是肯定了。
瑁缕皱起眉有些不悦,这狐媚来干啥?不汲取日月精华潜心修炼,跑这来捣啥乱,瑁缕紧盯着狐媚,血眸里嗜着戾气,任谁也不能威胁到他的葵姬,他的葵姬?恍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起初的开始不过是迷乱,如今就想占有了?思及此,他苦笑下不敢觊觎。葵澜轻扯着他的衣襟遮上,从他怀里慢吞吞地爬起来,打断他的思绪。
葵澜漠视狐媚地询问瑁缕:“你叫什么?风玄?”瑁缕满脸茫然,风玄?风玄是谁?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是个男人吧,他心中有些不悦。狐媚插话道:
“哟,您废话还真多,死到临头如此逍遥?您还真是个不满足的女人,上次和青龙,这次和狐王?您大小姐打算下次的目标是谁呢?该不会是神界的吧。不过我看你那模样也就那么多了,呵呵!”那刺耳尖锐的笑声打断了瑁缕的思绪也激怒了他。
话里的重点葵澜没有抓到,到是明白了眼前这位美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狐王,她蔡葵澜何时认识这位狐王的?她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望向瑁缕。瑁缕有些明白,也带着疑惑地询问她:
“你不认识我了?瑁缕呀?你以前还叫我毛驴呢。”
慢着,这位狐王是不是认错人了?葵澜略沉思会,问他:“我是谁?”
瑁缕惊慌了,不是发个高烧把她烧糊涂了吧?“葵姬,你不是脑子被烧坏了吧?”说着一手心疼的搂过她,另一手抚上她的额头。再次被漠视的狐媚火冲了。
“葵姬,你的名字还取得真不错呀!作为区区的人类还想与地尊女王的大女儿平起平坐?狐王,您是不是也弄错人了吧。这人类的女子怎会是葵姬?”即使狐媚再怎么火气,多少还是忌惮瑁缕,虽然这是个不管事的挂名狐王,可要是不慎惹上了也是够麻烦的。

“放肆,她是你可以侮辱的吗?”这话说得葵澜好笑,难道狐媚不可以侮辱她,其他人就可以了吗?接着,瑁缕语带胁迫的说:
“你若是不想毁了你的道行,就别来这样里捣乱,现在去弄些食物来,不然……你知道的。”狐媚愤恨地深瞪了葵澜一下,悻悻离开。两人相视一眼归于沉默,森林里不知名的小鸟婉转地鸣啼奏响了一首又一首的大自然畅想曲,洒光的太阳慢慢爬高,耀得整个世界笼罩在温暖里。葵澜明白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或许你所说的葵姬是我的前世吧,虽然我不信前世今生这样的说法,遇到太多离奇古怪的事情,让我不得不信。我今生的名字叫蔡葵澜。”说完,漾起招眼炫目的笑容,直直地撞进瑁缕的心房。就是这个满溢金光蛊惑人心的温存的微笑,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莫名的熟悉感。他只字未吐不再言语,静静地感受这个微笑带来的心灵震撼,莞尔一下,转身重新去寻找许些枯木枝,片刻后返回。两人静静地面对面坐着,说不出的尴尬与微妙。
瑁缕吭了吭嗓子,却找不到话题,只好询问:“葵姬,不!葵澜你……”未等他说完,葵澜又一次亮出她的招牌笑,奚讪道:
“你乐意叫葵姬也可以的,不用,为了个名字改来改去的。改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花花一直都笃定地叫我葵姬,我也习惯了。”说到青龙,她又笑起来,那个活宝不知跑那里去了,要知道狐媚在这里它怕是不比谁都跑得快,她就不明白了青龙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总是叫人担心或是生气,即使偶尔可爱一回,也不让人省心;狐媚到底是看上它那一点了?之所以她不懂,那是因为她在这一世未曾刻骨铭心地体会过爱情。
“你的身体没有事吧?”瑁缕小心翼翼地问,此时狐媚已经逮了两只灰野兔子回来,葵澜说声没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狐媚身上,这女子无论身形面容恰是正如其名一样狐媚,偏偏就看上个其貌不扬的青龙?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若是青龙知道她说它其貌不扬,恐怕又得跟她唧唧咂咂理论半天,想到这,她忍不住笑着摇脑袋。唉……自己总是担心顾及别人,而她的笑在狐媚的眼里却始终不是滋味,以为她是朝她炫耀。狐媚重重地摔下灰野兔,往旁边比直壮实的乔木树干上靠去,闭上眼假寐。
瑁缕蹙眉挤眼十分不畅快,这女人还是那样不知好歹,算了,要不是看她对青龙一片痴情的份上,早把她的精魂抽了。瑁缕心里本来就有些不适,打从听到葵澜口中那个名叫花花的人以及她露出那种调皮欣慰的笑容,这个叫花花的人绝对不是女人,至少性别是男性,年龄到是猜不出。他吃味了,可他却毫无知觉,即使就算知道瑁缕也不可能承认。
狐媚便就成了炮灰,瑁缕语气冰冷却命令十足:“狐媚,去把兔子整理干净串好烤熟。”
狐媚睁开眼看了看瑁缕,咬了下唇瓣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起兔子寻找水源去,走出几步以后,忽然侧过头对着葵澜啐了一口,厌恶之相十足到位,到是叫葵澜有些讶然,与她无怨无仇,只不过被误会她是青龙的挚爱罢了,也用不着这样吧?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之极,葵澜本打算一会儿就把真相告诉她,她蔡葵澜与青龙不过就是朋友而已,可狐媚这样的言行却让她十分恼火,她没有差劲儿到谁看到就厌恶仇恨吧,于是她打定注意缄口;但她不加解释的沉默为今后不知造就了多少麻烦甚至差点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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