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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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萨蒂,午夜精灵,挥舞着清澈透明的翅膀,在心上滑翔。
今夜,是忧伤着的心;今夜,是忧伤着的滑翔。
吉普赛的忧伤,吉普赛女人美丽狂野的忧伤。
波西米亚的篷车,神秘暗淡的光线,垂至腰际的卷发,梦幻黑色的眼睛。
你是吉普赛的女人,你是吉普赛的魂。你洒下一路的流浪,你也洒下一路的爱情。
女人,你是吉普赛的传说,散发着野性的力量,你是吉普赛的故事,背负着永恒的流浪。你踏着吉他的节奏,舞断天涯的路途,你流露夜莺的歌声,迷惑世界的心灵。
女人,我把我的手掌伸开了给你,我把我一生的命运伸开了给你;女人,用你的塔罗牌带给我一个希望着的未来,用你的水晶球祝福我一句幻想中的结局。
女人,我知道你的历史,穿越了几个世纪离别故土漫漫的时光;女人,我知道你的神奇,流浪自欧洲的荒野直到美洲的沼泽。
吉普赛女人,你的手铃声是流浪的召唤,惊醒我渴望远方的血液,我要将生命献给你,请求你带上我去任何地方。在路上,学着你的模样,让所有出生时就有的绝不安分散布,在路上,跟着你的脚步,把所有注定会有的悲伤苍凉走遍。
吉普赛女人,你是我梦想中最浪漫的自我,你是我灵魂里最自由的归宿。”
奇怪的鼓点非常有节奏地传进葵澜的耳朵里,古老吉他的旋律悠悠伴韵,热情的西语曲唱者嗓音如散撒的蒲公英一般充满自由的憧憬肆意地往远方离去。毫无眷恋地决绝,这就是流浪者。
葵澜着迷地顺着音乐声快速走去,这蛊惑身心的佛郎明哥的曲子。靠近以后,人群中央的红焉舞衣的吉普赛女子,那轻快的步伐随着快感的节奏旋转点拍,放荡而让人喷血的优美舞姿,红裙飞扬飘曳,深邃迷人的墨眸里**四射,舞者是最能深入灵魂的使者,她们的舞蹈震撼着全人类,用肢体语言交织一片如深海般的纯静之地,哪怕是激荡尖刺的音乐喧嚣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专业舞者深入灵魂,让世人忘却尘世间的烦恼。不可否认吉普赛人是世上最擅长舞蹈的民族,一个不属于任何政府的自由民族。
此时的葵澜根本无暇顾及这儿是那里,到底又跑到哪个时空里来?这些问题通通忘记了,只顺着那热情洋溢的佛朗明哥的调子身躯微颤。眼尖的吉普赛女郎,看到葵澜渴望沸腾的眼神,她随着节拍颤动的身躯很是柔软,非常欢喜地跑去拉着她一起到人群里与之共舞。
刚开始,葵澜有些拘谨,在热情的吉普赛女郎的带动下,她肆意扭着腰躯,伸出双手相当有节奏地拍响,加上她的衣着,相当惹眼,那紧裹娇躯的玲珑曲线在音乐下如同流满蜜糖的提拉米苏,惹的众人想品尝一口;她灿若阳光的笑容感染每一个人,与吉普赛女子的**相相铺印,让世人暂忘烦恼沉浸在她俩洋溢生机的舞蹈世界里。
弹奏人戛然而止的音乐,微微喘气的吉普赛女郎大方地拥抱葵澜,用他们民族特有的罗母语询问道:
“我叫萨拉萨蒂,你叫什么?”这张充满诚意的笑脸让葵澜心不设防地回答:
“葵澜。”此时,葵澜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她也会说罗母语了,而人群中的瑁缕、狐媚早已震惊在那场华丽、奔放、肆意、纵扬的舞蹈中,听到葵澜用他们所不熟悉的罗母语与吉普赛女子谈话的时候再一次震惊石化了。看样子潘多拉早已预料到她将会与异族人打交道,所以赋予她能与所有异族交流的本领。没有给葵澜太多思索时间,率真的吉普赛女郎萨拉萨蒂低头亲了亲葵澜的额头。

“加入我们,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如同被下了咒语一样,葵澜呆呆地点了下头,脑海里百转千折,这到是个机会,跟随吉普赛人过着到处流浪的生活,是种新鲜美好的体验,也正好可以寻找风因子碎片,突然想起还有两个同伴,她歉意地对着萨拉萨蒂柔声也带着试探地询问:
“我还有两个朋友,可以一起加入你们吗?”萨拉萨蒂大声爽朗地笑起点头,眼神转向人群里,四处飘望寻找这个奇特漂亮女子的同伴。葵澜招了招手,让瑁缕和狐媚走过来。当萨拉萨蒂看到瑁缕与狐媚的时候,惊得顿了顿,然后转头复杂地看了眼葵澜。葵澜没有在意依然保持那张惑人的笑脸介绍到:
“这位女子叫狐媚,而这位有着漂亮银发的男人叫瑁缕,都是我的同伴。”萨拉萨蒂涡起浅浅地笑点了下头,张开双手正准备拥抱下两人,结果两人一下跳多远,让萨拉萨蒂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浅浅的笑消失换之取代的是僵持于脸上的诧异;葵澜忙忙走上去拥抱下萨拉萨蒂,抱歉地对着萨拉萨蒂笑笑解释道:“他们与我都不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他们不懂这些礼节。”此时瑁缕插话打断了葵澜。
“葵姬,你和她在说些什么?她刚是要干什么?”葵澜睹了一眼瑁缕有些愠怒地说道:“你自己不会听吗?”忽尔才想起,他们俩怎么能懂吉普赛人的语言,马上换了副和蔼可亲的脸嘴带着点点谄媚地微笑。
“她要我们加入他们。”未等瑁缕发话她解释着。
“他们是吉普赛人,四处流浪的民族,加入他们,我也正好可以跟着寻找风因子。你们俩要不要加入,就看你们自己了,我说你们是我的同伴,如果你们还要忙别的事情的话,那你们就去吧。跟着他们我也会很安全。”说完还真挥挥手,朝着已经收拾好准备上路的吉普赛人走去。
瑁缕与狐媚面面相觑,这小妮子真有意思,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了?看着她精神十足地蹦蹦跳跳与那个吉普赛女郎有说有笑地往远处走去。瑁缕只好叹口气跟上,狐媚站在原地踟躇,她本打算趁青龙没有在葵澜身边,以绝后患,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瑁缕,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若非得打持久战?还不知未来会是什么样,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比葵澜漂亮,妩媚动人;可青龙宁愿跟着这青涩的小丫头背后,也不愿与她比翼**,这丫头到底那点好?斩根除决最好不过。想到这,狐媚无奈地瘪了下嘴小跑跟上大部队。于是葵澜开始她的流浪旅程寻找风因子。
“萨拉萨蒂,这里是哪里?”萨拉萨蒂惊讶地望着发问的葵澜,瞧她一脸无辜,那清澈的棕眸里露出的真诚不象是在调侃人,萨拉萨蒂便说道。
“这里是安达鲁西亚平原,我们准备去塞维利亚,要是在塞维利亚生活不错的话,有打算在那里定居。你呢?有什么打算?”
葵澜听着她的话尴尬地笑笑并未多加回答,告诉人家她是应前世的债,于是今生四处寻找风因子碎片的话,她怕被人当怪物只得干笑着;见此萨拉萨蒂这个率真的女子并未多言,那张抹丽的脸理解地跟着她一起笑笑。只不过葵澜万万想不到这次又是在历史的夹缝岁月里,更离谱的是被流门丢到了西班牙的十五世纪,庆幸的算是在西班牙动荡日子里的和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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