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恩怨事,黑白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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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打败奉天时,天已全黑,到了三更时分,书文顾不得自己劳累,马上替三位师叔伯疗伤,可是他虽然内力深厚,但是也经不起内力如此消耗,他咬着牙将三位师傅治好之后,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了。
书文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翻身起来发现梦岚正坐在床前的圆凳上睡着了。但见她左手撑着下巴,左肩倚着桌子睡得正香。书文知道梦岚肯定是整晚都在忙着照顾自己,他连忙拿出床上的被子给梦岚盖上。不如叫她在自己床上睡觉吧?书文心想,可是马上又觉得这事不对,人家还是闺女呢,怎么能在自己的床上睡呢?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书文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书文仍然担心他们的内伤,决定去探望。
“怎么也不叫醒我?”梦岚不知啥时候已经醒了。书文回头,看见梦岚眼睛都起了黑眼圈,着实过意不去。“我又没受伤,你何必一整晚在这儿照顾我那?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衡山派不懂待客之道,拿客人当女婢使唤。”书文笑道。梦岚一边收拾床被一边说道:“你昏过去了,幸好没什么大碍。你的那些师兄弟都受了伤,你要是没我照料,身体不会恢复的这么快吧?”
“我的师父伯们怎么样了?昨天我实在是真力损耗过大,所以。。。”书文突然想起了师父伯们的伤势,关切的问道。
“他们啊,没啥事。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衡山怎么净是男弟子啊?你的那些个师兄弟都一个劲的瞄着我看,弄得人家羞死了。”梦岚说着脸上都露出了红晕,显然是害臊了。书文一见她那红彤彤的脸蛋,加上上挑的柳叶眉,含情似水的黑眸,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大大咧咧的少女竟是如此美丽动人。一时看的都出了神。“喂,怎么你也像他们一样盯着我看啊?”书文正在发愣,梦岚冷不防的给了书文一巴掌。书文见自己一时失态,马上收定了心神。突然他发现原来自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走,你跟我去见我师伯去,恳请他收留你。师伯见我无故带你这么个少女上山估计都气死了。”书文拉着梦岚的手就往青松的厢房走去。“不用说了,我已经跟青松道长说过了。”梦岚拉住书文道。
“你怎么说的?我师伯听了可生气了?”书文连忙问道。
“我说:我救了你,但现在正遭仇人追杀,所以想到衡山来避难。你师伯问了我一些我和你的事情,接着就答应了。他一点也没生你的气,你就放心吧。”梦岚道。
“那我去看看我的师傅和师伯他们去,你躺在榻上休息一下吧,你昨天也累坏了。”书文说着就准备走出门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很闷的,顺便也认识认识你的师姐啊。”说着梦岚推着书文就向外走去。书文此时最关心的是他师伯的伤势,他和梦岚最先来到青松的厢房,只见飘雪正在给青松喂药,书文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一股悲痛之情涌上心头,眼泪早已充盈了整个眼眶。
“掌门师伯,弟子回来晚了,害的同门惨死,师父师伯受伤,弟子真是该死。”书文在青松床前跪下哭道。飘雪听了这话,眼泪也哗啦啦的掉了下来,青松叫飘雪扶起自己道:“书文,不怪你,若是你晚回来半个时辰恐怕我们衡山派从此就要从武林中除名了。”说着就挥挥手示意书文起来。
“掌门,可弟子没有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请掌门责罚。”书文仍然跪着哭道。
“不能怪你,师伯低估了武林中各路英雄豪杰的实力,依你这般修为,又没有多少江湖经验,要你完成如此重任本来就是有点为难你,何况从你口中得知,经书是被慕容苍穹夺去,也不必担忧,慕容苍穹虽然身处东瀛扶桑,可是却不是东瀛人,他不会把经书中的武功传授给东瀛人来危害我中原武林的。”青松道。
“师傅,书文,你们在说什么啊,原来书文你这些天不在衡山派内,难怪我偷偷的到后山找你也找不到。”飘雪一脸疑惑道。
“飘雪,这件事你就不必过问了,对了,那是梦岚姑娘吧。”青松说着就挥挥手示意梦岚走近点,“飘雪,这是梦岚姑娘,她是庐山派悟悔师太的弟子,因为一些事所以要暂住我们衡山一段时间,飘雪以后你们俩就睡一间厢房吧,你的厢房独立于其他师兄弟的,况且地儿也大,你说好不好?”
飘雪虽然昨晚也看过梦岚,但毕竟是晚上,今天一见,这丫头生得真是我见尤怜,越看觉得她越好看,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梦岚妹妹生得好生标志啊。”
梦岚见这位师姐果然如自己想像得一样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不过眉宇间透着一股祥和之态,也笑道:“姐姐,才是仙子下凡。妹妹在这儿有礼了。”书文一见梦岚的事已经搞定,心中押着的大石也放了下来,而梦岚和飘雪虽然初次见面,不到一盏差的功夫就好得像亲姊妹一般。书文见师伯虽然内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无内伤,当下离了众人,向青竹的厢房走去。刚道门口就瞟见青竹在打坐疗伤,书文不敢惊扰,就在门外轻声道:“师傅,弟子书文来看您来了,您答应的话,弟子便进来为您疗伤了。”
青竹听得是书文的声音,吐气收功向书文说道;“进来吧。”
“弟子,弟子,弟子。。。”书文本来想说自己越过青竹学了青松的“无痕剑法”,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弟子”。青竹道:“师兄已经跟我说过了,你已得他真传,为师替你高兴,你不必介怀。”
书文见青竹已经原谅自己擅学他人武功之罪,心生感激道;“师傅,弟子虽然不济,您现在有伤,还是让弟子助您一臂之力吧。”说着便要替青竹疗伤。
青竹摆了摆手道;“这倒不必了,书文,你以前是不是怪我为什么只教你读书写字,舞文弄墨,而不教你上乘衡山武功?”
书文一听,今天师傅是怎么了,变得如此坦诚相见了。心下疑惑,只道;“师傅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吧?”
“你的天资在衡山乃至整个武林都是数一数二的,师傅岂会不知?只是我答应过你娘不教你上乘武功,好让你不会卷入江湖纷争。可惜大师兄太怜惜你的才华和天赋,不忍你这块璞玉埋没于尘世。”说罢青竹的脸上露出了愧疚之情。“师傅,求求您,告诉我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事吧,我娘叫什么,我父亲又是谁。。。”书文见师傅每次动不动就拿娘亲来推搪,但是关于自己的身世师傅又绝口不提,所以问道。青竹打断他道:“我答应你娘,到了适当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您才肯告诉我啊,我娘现在在哪儿,她是否还在人世?我父亲呢?”书文正要继续问下去,青竹道:“你娘和你父亲都已过世了。我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一直不肯将真相告诉你。”“啊。。。”书文期待的心凉了下来,不过这也是预料中的结果,因为他知道,如果娘亲还在人世,她一定会来看他的,可是自己都已经二十岁了,她却一直没有出现。“听说武林至宝《普渡心经》已被慕容苍穹夺去了?”青竹闭上了眼睛,随口问道,“你见过他了?”“是啊,他是我平生所见人当中武功最高的。。。”书文说道,忽然觉的这样说好像不妥,连忙改口道,“当然师傅师伯的武功也不比他差。”
“慕容苍穹的武功确是天下无双的,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如此了。”青竹道。
“可是他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在少林寺瞬息之间就将江湖上的各门派高手打的死伤不计其数。”书文愤愤道,“不过他好像对咱们衡山派有好感,见我是衡山派的,对我的种种挑衅他都没有介意,我想要是旁人,他恐怕早已痛下杀手了。”
“以后遇到他,你不可在出言不逊顶撞他,知道么,也许下次他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青竹告诫道。书文看着他,见他似有许多话要跟自己说似的,但是青竹终于欲言又止,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书文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从青竹厢房出来,师弟陈俊便挤眉弄眼的走了过来,笑问道;“书文师兄,师弟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陈师弟你何处此言啊?”书文纳闷道,因为以前大家都不爱搭理他这位师兄。
“你去告知各位师兄弟,我不会记挂以前大家的种种不愉快,从今以后大家仍是同门好兄弟。向我道歉,这样反而使师兄弟之间产生嫌隙。”书文拍了拍陈俊的肩膀道。他现在想的是好好睡一觉,开始明天新的生活。这样过了数日,各位师傅师伯的内伤已经完全康复,梦岚好像也在衡山派内过得有滋有味,书文的各位师兄弟有的以前一门心思钻研剑道,可是自从梦岚来了以后,和大家是唱歌跳舞,弹琴吹箫。青松看在眼里,但是人家是自己徒弟的救命恩人,也不好大加斥责。所以原来沉闷的衡山派变得生气勃勃起来。可是书文却并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他喜爱宁静,喜欢在空旷的森林中放飞自己的思想。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梦岚和书文反倒见面的机会少了。书文以前确实很想和自己的师兄弟讨教武学之道,切磋剑法,但是现在他的剑术早已在各位师父伯之上,衡山派上下的人对他好像变得特别的恭敬,和他说话就像前辈后辈之间的谈话一样,这反倒将书文隔阂了起来。
“梦岚,你们庐山的瀑布一定很美吧,可惜我们衡山只是山好,却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流星飞瀑。”严家福道。
“是啊,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上你们庐山欣赏欣赏。”陈俊道。言下之意是要和梦岚同观庐山瀑布。开始的时候书文没有在意他发现自己的很多师兄弟似乎对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小姑娘着了迷一样,一个劲的想讨好她。
“对阿,对阿,什么时候我们征得掌门的同意,去庐山一游,既可以向你们庐山派讨教剑术,又可以在庐山游览一番,岂不是两全其美?”孙德政道。
书文本来想叫他们去吃晚斋,可看到他们正围着梦岚聊得起劲,不忍打断,就准备去叫师姐飘雪。刚走到院前,就听见飘雪道;“师兄,别练了吧,吃饭去。”又听得逍遥道:“你先去吧,我只有勤能补拙,每天少睡几个时辰才能剑术有所成就。”书文一听,这明明是说要赶超我么,他是何等敏感,马上又推测到即使是其他师兄弟,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有加,实则心底里非常看不起自己,他们肯定以为自己是靠着掌门宠爱,和一点点天赋所以才有现在这般成就。书文内心不悦,这几天来他几次想和飘雪说话,都被婉言推脱了。他现在待在衡山派感觉到更加孤独,大家对他的确比以前好多了,见了面也和他打招呼,有时还来请教他剑术上得问题,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在衡山派是一个局外人,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愿多说话的人,所以对这种情况他也不想去改变。只有后山,才是他唯一的乐园,在那里他可以无忧无虑的幻想。白天就听林中的小鸟唱歌,尽情呼吸空气中的阵阵花香,晚上就躺在床上,推开窗户看天上的明月。
这样过了数月,在这段时间书文仔细琢磨此次少林之行中所见的中原各门派以及吐蕃喇嘛派的武功,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惊人天赋,虽然他只见过一遍且所见的招式有些也没使全,但是凭这他猜测的本事,各大派的武功其实已经被书文学的差不多了。书文知道武学之道,开始的时候是要博学杂收,最好各派的武功都有所涉猎,这样才能开阔自己的视野,也能很快在武学之路上有所进展,但是到后来却是要专攻一门,在某方面有所突破。现在书文还处在学习的阶段,他还没有能力真正的创出一门独特的武功出来。这日风和日丽,梦岚正和书文的师兄弟们玩的火热,突然一名守山的弟子来报:山下来了几个自称是庐山派的女弟子,她们说书文将她们的师姐掳走了,所以奉悟悔师太的命令特来衡山派要人。书文正在后山潜心研究各大派的武学,这时梦岚面带愁容的来找他了。
“我师傅一定是弄错了,所以叫师妹来接我回庐山了。你们衡山我还没玩够呢?”梦岚无奈道。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庐山派的首席大弟子啊。这些天你把我的那些师弟们都给教坏了。”书文还从没看到过梦岚这个样,不觉的笑起来。
“奥,我要走了,你不出言留我也就够了,还来数落我,我今天可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了。”说着梦岚就要出手打书文。哪想她出手很快,书文比她更快早就一跃坐到了树上,笑嘻嘻道;“被你冷不妨的打了不知多少回,还没长记性么?再说了,是你师傅叫你回去,还给我安上掳走你的罪名,我还敢留你?我不怕江湖上的人见到我就在我背后指指点点道:淫贼?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跟着你的师妹们回庐山吧。”
“你。。。好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没良心的人我就不应该救你,亏我一路上精心照料你,不怕辛苦,一切都替你着想,你却把我当成你的包袱,这些天以来,都没主动来问候我,问问我在衡山还住的习不习惯!”梦岚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书文刚开始见她满面怒容,只觉得的她好笑,没想到她哭了起来,这下他可傻眼了。连忙翻身从树上下来道:“喂,说笑着呢,你哭什么吗。我哪儿不关心你了,这些天我见你和我的师兄弟们玩的很高兴,自然也就没有去破坏你们的兴致了。你不知道现在衡山派上下的师弟们见了我都像见了长辈似的,对我是毕恭毕敬,跟我说话都特拘谨。”
“反正你就是不想见到我,巴不得我早点你开吗?”梦岚哭嚷着道。书文见她没有止哭的意思,更加不敢怠慢,他知道只有自己退一步,自己面前的这个蛮丫头才肯罢休;“我错了还不成么,我不该取笑你,你是我的恩人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你当包袱呢。”

“你对我就只有感激?”梦岚突然止哭正色问道。书文见梦岚不哭了当下喜出望外,他本以为这次这个姑娘又不知要怎样才肯气消,当下毫不思索正色道:“我当然对你这个大恩人是感激的五体投地了,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梦岚似乎被木棍迎头痛击了一般,向后倒退了半步,差点没摔倒。只见她脸色惨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书文见她这样,被她吓着了,连忙扶她坐下道:“梦岚,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摸了一下梦岚的额头,手只感觉到触到了一个冰块一般。“你一定是受了风寒,这些天晚上和白天气温相差很大,衡山的风又特别的凉,你一定是没有注意所以得了伤风也不知道。”书文连忙要替梦岚灌输真气,替她固本培元。梦岚推开他道;“谁要你帮我治病,我死我的关你什么事。”书文知道这个丫头脾气犟的很,但是现在她身体很虚弱,如果不赶快替她打通经脉,恐怕病情会更加严重,时间久了伤到本元就不好了。书文也不管那么多了,施展隔空拂**手,将梦岚定住道:“你这姑娘我跟你讲不清道理,但你的病我不能不管,拖久了恐怕会更严重。”于是书文将自身的内力绵绵不断的输入梦岚的体内。梦岚开始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般,突然一股极其温暖阳刚的内力传入自己体内,内力所经之处**道全数被打通,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书文见梦岚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之相,也不敢将自己的内力多输如梦岚体内,因为男女所习之内功不可混杂,否则有害无益。书文仍然不放心,直等到梦岚脉象恢复正常,自己确定她没有大碍才将梦岚的**道解开。
“风寒入体,虽不是什么大病可是也要注意调理,你年纪轻轻的我可不想让你烙下病根。”书文道,“以后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知道么?”
“谢谢你的关心,我走了。”梦岚突然变得很冷静,看了书文一眼就往山下走去。书文看着她的背影,心理似乎想留住她,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飘雪来到山下见到了来接自己的师妹,无心多叙家常,只道:“启程吧!”马车经过衡阳县城,想起刚到衡山时的情景,似乎还在昨天。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的恒意师妹道:“你是什么人,敢拦我庐山派的去路。”“请将这几副清热解毒的药材,每天请客栈厨子熬给你梦岚师姐喝,她受了风寒,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对她的伤风有好处的。”梦岚一听,知道是书文:没想到他想的这么周到,担心我旅途中病情恶化,特地下山给我抓药,我还恼他出衡山的时候连送别都不来,没想到...“在下告辞。”梦岚刚想下车与书文相见,书文却早已走的无影无踪了。“他一定是怕我见到他又会不开心所以对我避而不见。”梦岚喃喃道。
梦岚走后,书文很是担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蛮丫头如此挂心,她的病会不会恶化,她也许不会服用我给她买的药吧?她在路上又会不会被独一门的人劫走,对独一门!这个号称武林泰山北斗的独一门实则是一个鱼蛇混杂之地,门下弟子良莠不齐,特别是梦岚是独一门少主的心上人,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梦岚劫走的,怎么办呢?难道我对师伯说:请允许弟子下山去办一件大事--保护一个女子梦岚!师伯肯定不会答应的,就算他会答应,师伯及其他师兄弟会怎么想,还有飘雪她会不会生气?再说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啊.书文心神不宁,青松瞧在眼里,这日书文在后山冥思苦想下山的借口,青松已经冷不防的来到了他的身前:"书文,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奇."书文抬头见是师伯,连忙起身让座道:"师伯,我在想..."他刚想说我在想如何下山,突然发现不妥,于是欲言又止."是不是梦岚姑娘走了,你觉得不习惯?"书文见师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觉脸红起来."我是担心她可能被坏人欺负.您也知道,独一门的人正在到处找她,她的武功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她来衡山也正是为了避开独一门的骚扰.""她是被庐山派的人接走的,而且衡山派的悟悔师太认定梦岚为你所劫,这件事你就不必再管了.现在只能希望梦岚姑娘她吉人天相了.”
“师伯,弟子这次去少林遇到了很多江湖人士,只是对他们的来历不是很清楚,您能不能将他们的身份背景讲给我听呢?”书文道。“听说你见过慕容苍穹这个人?”青松似随意问道。“恩,我还被他定在海边足足有四五个时辰呢。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说也奇怪,他虽然杀人不眨眼,可是我一再挑衅,他却没有对我怎么样,而且他好像认识您啊。”既然青松这么问,书文恰好有很多不解之谜。
“书文你听过江湖五虎么?”青松反问道。“这个弟子知道,就是您,独一门门主号天,扶桑派慕容苍穹,喇嘛派侍佛喇嘛和漠北孤鹰长须客。”书文道。“不错,不过这是二十多年的事了。其实为师的武功在当时虽是一流,但与我相当的却不少。你可知为什么我为五虎之一?”青松又问道。“是因为您的武德么?”书文试探道。“不错,正是为师事事以武林公义为先,秉持公义,不畏强暴。书文你要牢记:行侠仗义,惩恶锄奸,去恶扬善为我辈武林人之准则,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看自己所为是否符合这个标准。”
“是,师伯,弟子必当永记于心,不敢或忘。”书文跪下郑重道。
“这我就放心了。不过江湖险恶,有时你会不知不觉的走入奸险小人的圈套,无可自拔,特别是女色圈套。慕容苍穹就是个例子。”青松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
“慕容苍穹本是独一门门主号天的师兄,只因他被扶桑派掌门山田一郎的女儿所惑,以致身败名裂,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啊。”
“师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书文本来就对慕容苍穹很好奇,现在终于可知这人的来历,自然十分高兴。
“山田一郎的武功就算拿到中原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几十年前,他打败扶桑无敌手,为求武术的最高境界,所以他远渡重洋来到中原,找中原的高手比武。可是扶桑的规矩不比咱们中原,扶桑人比武必须分出生死,也就是输的一定会被赢的所杀。”
“啊,比武不是点到即止么?”书文突然感到扶桑人规矩的残酷。
“书文你有所不知,扶桑人认为,武术本来就是一门杀人的绝艺,只有在生死之间,每个人才能发挥他最大的潜能,这样武功才会进步。”青松道。
“这个说法倒也有理。”书文听青松这样解释,也觉得这个说法似乎合理。
“可是中原的武林人士并不知情,所以在比武中接连有泰山,恒山,嵩山的掌门及各大派高手死在山田一郎之手。”
“难道我中原武林就没有能打败山田一郎的人么?”书文不禁问道。
“山田一郎连败我中原武林高手,此事立即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为了引出中原的绝顶高手,山田一郎放出话说,中原武林不过如此,他一人便可打遍天下无敌手。”青松叹气道。
“此人如此狂妄,我中原有识之士决不可让他如此嚣张啊。”书文愤愤道。
“话虽如此,可是就连独一门前任门主号问天去和山田一郎比武,也败在他之手啊。”
“那号问天也被山田一郎杀了?”书文担心道。
“那倒没有,这是因为慕容苍穹,也就是号问天的大弟子,他挡住了山田一郎的杀招‘扶桑云间斩’。”
“扶桑云间斩?”
“不错,正是山田一郎的杀手锏.这扶桑云间斩威力之巨大,足可以在瞬息之间杀掉他周围的数百人.若是威力同时加在一个人身上,任何武林高手都抵挡不住的。”
“慕容苍穹能挡住扶桑云间斩是因为他练了天罡正气神功么?”书文猜测道。
“天罡正气神功,你见识过了?”青松回过神来,看着书文道,似乎在发问又似乎在自语。
“不错,正是因为慕容苍穹的天罡正气已经练到第四层所以他能挡住山田一郎的杀招.不过,慕容苍穹自己也受了重伤。山田一郎见自己的绝招为中原武林一个晚生后辈所破,也无脸苟活人士,在他死之前,他在比武的华山之巅的巨石上记载了当天比武的经过,目的是希望他的后继扶桑人能继承他的衣钵,找出破解天罡正气的方法,使他们扶桑派的武功更进一步.接着他就割腹自杀了。”
“看来那位扶桑前辈也是一个武痴了,可是为什么慕容苍穹后来又到扶桑去了呢?”书文不明白。
“慕容苍穹一战成名,本来号问天是要将独一门掌门之位传予他,可是后来慕容苍穹爱上了一名叫李馨兰的女子...”青松又叹气道。
“慕容苍穹爱上的这名女子有什么不妥么?”
“书文你可知她是什么来历?”
书文摇头道:“弟子不知。”
“这个叫李馨兰的女子便是山田一郎的爱女,她化名李馨兰亲近慕容苍穹是为了偷学他的武功!知己知彼以找到克制之法。”青松道。
“啊...”书文不禁愕然。
“慕容苍穹确是被这个女子迷住了,对她所说的话是坚信不疑。他将自己所学的武功是尽数告知了那个女子,并且告诉李馨兰自己所学的武功是承自<普渡心经>。他告诉李馨兰:自己无意之间救了一名老者,这名老者见慕容苍穹光明磊落,品质高尚,于是将自己的一门绝学传与慕容苍穹,这名老者还告诉慕容苍穹他的武功源自<普渡心经>,自己的武功如果和普度心经的武功比起来只能是班门弄斧。”
“那,那个扶桑女子,便想方设法想取得《普渡心经》?”书文问道。
“不错,李馨兰较之她父亲更是机智聪明,诡计多端.她不动声色暗中查访,终于让她在西域昆仑山的紫霞峰找到了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普渡心经>.也不知为什么,从她得到普渡心经到这件事为其他武林人士所察觉,这段时间足足有三年,可是她却没有修炼《普渡心经》中所载的绝世武功。后来武林中的各大派都知道李馨兰得到了《普渡心经》,他们也查出原来李馨兰是扶桑人,真名叫山田藤美子,她来中原是偷学中原绝学。所以在七月十五这一天,他们便来到慕容苍穹和李馨兰的避世之所川中长青芦,向李馨兰索要武林绝学《普渡心经》。”
“那后来呢?”
“慕容苍穹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有一个怀有身孕的妻子。”
“堂堂中原武林怎么可以对一个已有身孕的女子下手呢?”书文虽然十分不屑李馨兰的偷窃行为但是见她已有身孕,而中原各大派恃强凌弱,却反过来同情起李馨兰和慕容苍穹来。
“一场血战,慕容苍穹虽然拼尽全力可是李馨兰最后还是落在了中原各大派的手中。慕容苍穹也被制服关押在独一门中。”
“后来,李馨兰将藏书地点告知了看押她的昆仑派掌门袁斯仁,她就趁袁斯仁得到《普渡心经》欣喜若狂之际逃了出来。没想到《普渡心经》似乎能扰人心智一般,袁斯仁得到它之后,竟将方圆五十里之内的所有无辜村名连同他的门下弟子杀了个精光。武当派的道长实在不能眼看着《普渡心经》为害人间,所以将它投入了滚滚的长江之中。”
“那后来李馨兰怎么样?慕容苍穹呢?”书文关切道。
“李馨兰因为在逃的时候,受了袁斯仁的掌伤,所以没过多久就死了。”青松忽然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书文接着道,“慕容苍穹得知这一消息,狂性大发,他冲破牢笼,打伤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号问天,打死打伤中原各大门派的许多高手,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慕容苍穹有过这么一段惨痛的经历。”书文道,想着慕容苍穹那无奈的笑声,书文似乎也能感觉到慕容苍穹的无奈和悲伤。
“所以书文你要记住,在江湖中行走一定要对人保留三分戒心知道么。”青松谆谆告诫道。
“弟子一定牢记师伯的教诲。”
“这些年独一门在号天的手中似乎变得越来越飞扬跋扈起来,号天这人看来野心不小,而且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书文你已经得罪了独一门此后在江湖中行走,一定要多提防这点知道么。”青松道,“最近湖广一带连续发生多起少女失踪案件,相传为**贼所为。湖广一带素来由我们衡山派保护,我本来想派你师兄逍遥去,可是后来一想他与奉天一战内伤尚未痊愈,且他的武功恐不是**大盗的对手,恐怕难当大任。这**大盗纵横江湖数十年,没有人看过他得真面目,而且很多武林正义人士想将其揪出都无功而返。你武功既精,所以我想派你去。”
“师傅,你总是这么偏心,有什么事都叫书文师弟去做,从来不给徒儿立功的机会!”书文和青松正聊着,突然飘雪闯了进来。
“你是一名女弟子,为师怎么能让你去对付**大盗呢?不要胡闹。”青松见是飘雪,而飘雪又嚷着要去对付**贼,当下正色道。
“对呀,师姐你去恐怕不方便。”书文担心道。
“书文,你忘了是谁以前帮你来着,你全都忘了么?”飘雪盯着书文道,意思是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别多嘴。
“我是担心你。”书文辩解道。
“你怕我制服不了那个**贼么?不是还有你么,我的武功不行,难道你也不成么?”飘雪面带怒容道。
书文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盼着师伯能制止她。“师傅,你就让我一起去么,这些天呆在山上闷都闷死我了。”飘雪撒娇道。
“唉,为师说不过你,不过首先得说明,此行一切你得听你师弟书文的安排行事知道么。”青松叹了口气道。
“啊,听他的,我还是他师姐呢。行,谁叫他武功高呢。”飘雪张嘴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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