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云乍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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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骤然加快,竟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紧张,云志凌偷偷朝身旁那女生连连看去,只见那一袭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肩上,如玉般姣好洁白的侧脸上,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愈发显得美丽昳然。
她身材发育极好,天蓝色宽敞的校服包裹不住那火辣性感的身段,胸前涨鼓,如两座山丘,是个爷们一看之下便忍不住要动心了。
只见她目不转睛盯视着电脑屏幕,时而轻笑时而皱眉,又时而低头以极快的速度打上几行字,纤纤玉葱在键盘上飞速跳跃,让在一旁暗暗**的云志凌一时又羡又惊。
俨然,这美丽到了极致的女子此刻正是整个群英网吧的极度亮点。
暗中注意这小妮子的还不止有着云志凌一个人。
“吆!美女,聊QQ呀,能不能加个好友?”
陈星,陈楠的弟弟走上前来,顺势已将一只手抚在尤婷婷肩头。
“这QQ不是我的,不好意思,人家不让加!”
尤婷婷没由来一阵厌烦,想要摇身将那只手取下,却奈何自己被死死按在了凳子上。
“吆,不给面子是吧?就不能认识认识一下?大家都是博爱人,就该有‘博大、宽广、众多的爱’的精神,你说是吧?”说到“众多的爱”那“爱”字时候,语音故意拖的老长,彰显另一番意识。
“哎~~,你这人,我和你认识吗?你能不能去找别人认识认识?”
陈星面色一变,正要发作,而他旁边的云志凌已然就要站了起来,秀拳紧握。
“啊爬你妈了个B!”“砰”地一声,一个染红发的嚣张少年抡了张靠椅大开大合,“操你娘长你妈那熊J8样,萎逼蛋脱生了你!我,日——!”他力砸下去,只听一声惨叫,夹杂着周围人急忙躲闪和网管上前阻拦的声音。
瘦逼暴声大喝:“妈了个巴子的,眼睛长腚上了?你妈的想死是不?”一脚踹去,满头红发随之向后一扬。
他身上淅淅沥沥的都是水,而地上一人跌坐着正无力伸臂抵挡他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胳膊上尽是划拉开的口子,鲜血四溢,每受一次攻击便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陈星喝骂道:“妈了吊子叫唤个毛?J8们能不能安静点?”说着手上蓦一用力,借机便向尤婷婷下盘游去,他动作上是一边朝里面叫嚷,而又一边揩油,装的倒是挺有看头。
“啊——!”尤婷婷尖叫一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登时将陈星向后一带,险些一个踉跄,她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上尽是慌张、害怕、委屈和羞辱,张了张口却不知是不敢还是怎的,最终只是娇声斥道:“你做什么?”
陈星将脸一横,狞声笑道:“怎的,你妈拉比想欠操了是啵?你娘的老子要少你还有些不肯是啵?你妈了你的.....”他双目恶狠狠瞪视着眼前美女,目光在她胸口上来回穿梭,口上恶骂不绝,张口成粗,难听到了极点。对她不给自己面子且当着这多哥们眼前公然反抗极为恼怒,不禁便邪火上冲,就要对她动粗了。
“你放屁!”一声清脆至极的断喝响在身后,陈星诧异的朝出声之人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土气的小男生涨红了脸,黑着脖子瞪视着他。
“砰”一张变形了的椅子摔落脚前,瘦逼对那人又是猛踹一脚,上前捉住他的衣领,厉声大骂:“妈了个逼的敢在老子身上泼水还说不是故意的,你妈的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网管刘明上前劝阻,连声道:“算了吧,算了吧,多少事儿?”却被瘦逼推开,周围的人也叫嚷:“你就别管,敢让瘦逼烦了恼了,连你也打的。”
众人只是玩味的看着场中,袖手旁观却再无一人上前阻拦了,就连云志凌、陈星这方也是对他们毫不理睬。
那人声音哽咽,泣道:“我、我、我”连道三个“我”字,受瘦逼凶厉的眼神一慑,竟然道:“B哥,我错了,我故意的行了吧?!”
瘦逼勃然大怒,“什么?”他双目瞪如铜铃,噼里啪啦间已是煽了那人好几个耳瓜,“你他妈的敢说你是故意的?我日你老母!”砰地一拳,那人满鼻子鲜血如泉涌出,双目上翻竟似要晕了过去,形象不可谓不狼狈。
尤婷婷见了是他,大为惊讶,但面前二人气势迥异,高下立判,一个是社会混混,强横霸道,一个是学校“尖子生”模样,乖楚懦弱,二人往前一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她见他竟敢站出来,不由得为他一阵担心,生怕也如后边那位同僚,成了脸肿鼻青。
却见陈星脸色变了又变,显然拿议不定,正在这时瘦逼又将那挨打的踢到了后头,一番收场面话后,算是消了一层火气,兀自骂剌剌地要走过来。
云志凌道:“这人是我们班的,你不能动她!”说着朝尤婷婷看了一眼,见她正也看着自己,立时便觉得脸红脖子粗,极为尴尬羞怯。
周围已有人打着呼哨起哄,道:“小J8仔儿,敢跟星哥抢女人吆,也不爬J8去照照自己那驴样!”
“哪J8出来的野种竟敢和星哥抢鸟?”
......
云志凌刚上初一,身形瘦小,个子偏低,一米六不到,皆是因为发育迟缓导致,与人高马大、衣着光鲜,颇有古惑风格的陈星相较量,简直被比成了臭虫,真儿个,他那猥琐样绝对不是出来混的料。
云志凌自个儿虽是也觉形秽难当,在这里只能让人笑话,却将脖子一扬,“咋....”
“他妈的都闭嘴!”陈星暴喝一声将所有人的话语嘲笑都打断了,声音尖锐,震动耳膜,全网吧一时安静至极,只听得众人呼吸声、电脑耳机微音乐,以及室外马路上奔腾的机动车突突突、喇叭滴滴滴的声音了。
瘦逼恰好走了上前,见了场面各人,略一愣神后旋即哈哈大笑,张臂便拥了上去。
“我日,这不是凌哥儿?凌哥咋来这儿啦?来来来!哥们坐坐”
云志凌挣开了他,摇头道:“我不坐!”他脚步不动,一扯瘦逼衣角,“瘦,你过来看咋办吧。”
瘦逼一怔间却听陈星笑了,“大家歇歇火,歇歇火,自己人,啊!都是自己人!”接着道:“志凌,星哥给你道歉了!”他张开双臂摇首扭臀,“别因为一个女人翻了脸面,咱们是兄弟,是吧?”“凌哥的女人我咋敢动,瘦逼,你说?”
话已到此,云志凌笑了一笑,道:“我来上网呢,待会要走......!”

众人一时莫名其妙,不知其然所以然,本以为又要是一番好打的景象,却没想到星哥和这个什么鸟都没见过的“志凌”认识,倒关系不错似的。
然而尤其迷茫的尤属身在其中的尤婷婷了,她苦苦思索了良久,记忆中好似没几个人在班里是和眼前小男生哪怕有半分相像的,但好像这人又有点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于眼前的风云急变,也是令她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之间有着这么一层神秘关系,但心中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瘦逼道:“咋才见面就要走了?听说你孩J8的现在在十一中,混得咋样?有人恶你没?有的话给哥们吭声......”
云志凌一笑,道:“我没有人恶。”
“哎吆”陈星一拍脑瓜子,将这忘了!“弟妹,刚才我J8犯贱不小心得罪你了,请你原谅哈!”说着朝云志凌嘿嘿一笑:“啥时候给兄弟介绍俩你学校的鸟呀?听说十一中鸟多,好鸟也不少哩!”
瘦逼哈哈大笑:“啥J8毛叫你的J8得罪人家啦?!瞧你放的屁吧!”
尤婷婷道:“对不起本是要说自己该要离开回去了,却还没说出口去,只见一个人猛地冲了进来,门帘啪地撩起就朝她抽去。
尤婷婷一声尖叫,举臂要挡,却发现那皮质门帘因长度所限,竟未近的身,一切只不过是空悚而已。
但却是那一瞬间,却令云志凌心中猛然抽了一下,险些抢身上前。
陈星骂道:“你妈了逼哩,张蛋比你干几吧啥??!”
来人急剧喘着气,结结道:“星、星哥,快、快去,楠哥叫你!”
陈星一凛,问道:“咋了?他人在哪?”
张得道:“快,对面溜冰场打起来啦,黑里耀被砍了,楠哥要我来叫你带些人快过去!”
“妈拉个B心等几吧啥毛哩!去啊!”瘦逼猛地暴喝,“草他驴姐,妈了逼是谁敢动黑里耀?”当先推搡众人朝门口奔去,顺手掂了张铁背钢管椅子,夺门而出,朝对面急速跑动,口中兀自大骂不绝。
云志凌心中一沉,看了眼尤婷婷,又朝马路对面望去,蓦地一咬牙,也不说话,径直随浩浩汤汤奔腾而出的十几人跑出网吧,向溜冰场奔去,背上勒的那甸大书包随着他身形一荡一荡,滑稽而可笑。
他竟然到了打架时刻依旧不忘将书包带着,犹是不愿意将它搁置在杂乱的网吧,纵然是莫名来的勇气要去“前线”支援,也不敢将自己的“老本”舍下。
喊杀声轰然如沸,夹杂着喝骂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云志凌远远地便见了大头、聪逼几人手持钢棍等物与另外一堆人搏斗一处,各个是打的红脖子红脸,暴口骂着,大力挥砸,势如裂山,气浪叠炸,异彩纷呈好不悦目。
“志凌来干鸟?快站远点!”陈星见云志凌竟然跟了来,吃惊不已,这小子啥时候长卵了?
“知道啦”云志凌一愣,便急急提着书包跑到一辆昌河面包车车后,透过玻璃朝场地上拼杀的两方人马看去。
场面纷乱,加上车子窗玻璃面模糊不清,他竟瞧不分明两方阵势,只在人群中好似看见了几张颇为眼熟的面孔。
“我囊不死你妈咪!”黑里耀如虎狂扫,片刀过处荡开一方天地,手挽刀转,抖落如风,朝对面那三四人连连劈剁,“妈拉个B心敢来北街闹腾了!”他左臂上两道深深血口,漆红如墨,背上斜着一道几十寸长的口子,衣衫开处只见皮肉翻卷,鲜血将整一身浑白汗衫染的猩红。
气势如虎,刀光乱闪,兵刃相接,乒乓之声连绵不绝,清脆爽耳,好似叮当响的配环相鸣。黑里耀刀如飞花,漫天尽是银光,声若奔雷,敌人未战先怯,一时间披靡一方,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连砍了大半人马。
北关众人气势徒增,呼声大起,“妈啦个巴子砍死南关鳖孙们!”
“卖烧饼啃J8的儿子们也敢来北关混了?不想活了?”
瘦逼将一张钢管背椅四处轮扫,气浪迫人,万般莫当,一边朝彼方连番砸去,一边怪叫着喝道:“谁砍黑里耀了?妈了比给爷们站出来!”但饶是他声音如何洪亮,岂是有人甩他鸟他?这一来立时逼了出他的怒气,怪啸着见人便打,凡是脸生的不认识的迎头便砸,管他是不是自己人。这一来不知道有了多少人因是自己方却与瘦逼交情不深而无辜受虐。
大楠、聪逼与大头几人困笼着七八个染各色头发、身着统一朱红半截袖的南关龟孙,众人酣斗一处,陈星提了把钢管冲将过来,朗声大笑:“楠哥,强哥,聪哥,咋办?”他右手一抡,将其中一个红毛迫入圈中,银光涨起,众人只觉风势徒紧。
“妈的B,星星带多少人来?”大楠问道。
“十几个吧?够宰J8他们了!”
“够他妈的蛋,被人恶到地头上了还够铁棍砸去,立时听得对面一人惨叫连声,痛呼不已。
“陈星,叫几个人多找兄弟,今天去南关搞一盘大的!”大头棍子不停,横扫而开,气劲鼎然,令对方一时措手。
聪逼哈哈大笑:“咱北关人可不是被人恶的,今天他们这些儿子来了罢,咱就再来回敬他一顿撑死他,吃不了也敢来兜着,哥们让他们走不iao!”
片刀猛劈,口中怪叫一声:“日你姥姥吃你聪爷‘青龙偃月’!”好似青光升起,蒸腾盘亘,聪逼手上一挥,刀气破手而出,砰地撞在对面劲墙之上,只见光影摇曳,格拉一声空气被划破而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一线血光倏然飞起,对面黄毛“啊”地一声惨叫,噗地跌在地上。
陈星,大楠陈楠之弟,出手狠辣,性格好色,常常出没在城北溜冰场、网吧等一系列美女时常现身的地方。与美女搭茬功夫一流,泡妞无数,乃是马家寨这新一代年轻之中仅次于聪逼的“鸟王”。
瘦逼,名叫云磊,街头混混,与黑道黑里耀关系颇深,乃是个少根筋式二百五型人才,见人不爽就敢上打,曾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拦截过一对并不认识的青年情侣且将那男的揍成“熊猫”,故而人人都知道他这臭脾气,轻易间没人敢招惹他。因为他长的实在太瘦,虽然精悍,却是没几两肉,故而又被人们称作“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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