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斗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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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我!”黑里耀暴骂着唾了一口,手上不停,一边死死掐着驴逼的脖颈,狠狠按在满是泥泞的地上,一边挥着老大大的拳头朝那本已青肿不堪的脸上砸着。砰、砰连声,口中兀自怪叫,好似正在挨打的是他自己一般。
一拳金星闪耀,二拳闪耀金星,三拳满目飞花,四拳五彩盈眶。。。。。。
又一拳晕头转向,再一拳不分东西,重新来过,喝!这一拳是晕鸟盘亘,那一拳是锣鼓喧天,这一拳天地色变......
他记不得捣了多少拳头下去,只见驴逼那一张还算恶心的脸早已彻底恶心下去,涕泗横流如发了洪荒一般,有凸有凹却又像装满水的避孕套,又花又绿的简直是抹了一的蛋糕酱。真的是“标致”极了。
“囊你娘的不时恁么拽么??!爷爷让你拽,你拽J8毛哩拽你娘个头,啊?!”他一脚踹在那张乌青臃肿的脸上,飞起一口唾沫加在上面,末了又是甩句收场面话。
只见他半蹲着,左手提着驴逼衣领,右手拍打他的脸颊,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响声又是清脆又是悦耳,听上去像是男女交合之时肢体缠绵间噼啪的声音。
“以后见爷要递烟,听到‘黑里耀’仨字要把腿儿夹起来走路,碰见马家寨的人,男的你叫声爷,女的你叫奶奶,妈的敢让我知道你不,老子掂刀劈拉你!”
“呸!打J8你弄爷一身上泥!”
然后从逼仄的胡同走出来,在牛仔裤上将手背泥土擦掉,见了大楠、聪逼、大头几人,嘿嘿一笑,低声骂道:“他奶的,快跑快跑,那小子横着咧,刚才动手了打完电话啦,爷们赶紧跑J8罢!”
率先提步大奔,势如风雷,裤子后面两坨泥印粘在滑稽的颤动着,如带了抹胸的女人的。
“尻你娘啦跑脱了你,哥们去学校找老弟去啦!你妈的跑恁快投胎去呀,路上别被人家给砍了!”大头将烟头摁灭,问聪逼道:“几点了?志凌快放学了没?”
“妈拉个逼星爷们那表昨个丢老东家了,说今儿个晌午送家呢估计日他媳妇日的太过了,一直没见他来个鸟影!”聪逼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去吧,看黑里耀萎J8成什么样吧!这会估计又去老地方闹了,西关那鸟儿不错,别让他一个人爽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职业子弟中学的放学铃声,只见林道上推三轮车卖炸串的老大婆本是无精打采着的,却突然如灌了兴奋而不晕眩的性药,双眼蓦然灼灼发光,虎视着学校门口,似是瞅着等着她那如意小郎君将宝贝送来。
“看J8啥哩看!没见过砍人哪!”大楠猛地瞅见了对面商店中老板娘猥琐地朝这连瞟,立时便戟指大骂。
“得儿啦,走吧,学生出来啦!”大头吆喝着当先朝西面走去,只见一个略显瘦弱却极为清秀的小男生提了个大书包正战惊地朝这面看着。
老聪大骂着道:“日他姑哩这孩别被打死了吧?”他一脚踹个石子正中驴逼身上,却见他胳膊还能动弹了一下,继续骂道:“黑里耀这儿子真不仗义,混真长时间了还怕别人叫人。日了他那狗胆子!”
大楠哈哈大笑:“管J8他呢!上次挨那一刀将他捅怕了吧?!”他笑了两声,便见大头正在前头招呼,二人忙急急离开胡同口,朝正汹涌着冒出无数学生如女子排泄尿液一样的学校门口走去。
“志凌,你说的就是那染黄毛、穿喇叭桶那孩儿?”大头抖了抖浑身肥膘,从后翻出半根香烟点了上,瞄着林道对面那一伙小子中的一个,问刚刚看见的那个清秀小男生道。心里颇觉滑稽无比,“嘿,就他也敢恶(é,本地土话欺负的意思)人?还动到老弟头上来啦?”
别看他一百八十余斤重的体魄“魁梧”,打起架来毫不含糊。
那小男生,就是被称作志凌的男孩挪噎着回道:“他,他也就打我一巴掌。哥,咱回去吧,怕老师出来看见我就不好了!”他说着眼睛四瞄,还真怕碰见了哪位老师见着他在校外勾结“不良少年”。
“昨天学校还开了大会说不让和‘社会青年’......”
“啊爬你妈了比,啥J8蛋大事儿!”志凌一句话尚未说完,聪逼早捺不住喝骂起来,“怕J8个啥?你看你那样!”志凌一身土巴拉几的衣裳,怎看都像个乡巴佬,“真J8丢你哥人哪!”
大头道:“你妈的少说点行不?去,过去了!”言罢屁颠屁颠朝对面走去,学生熙攘,他却如入无人,一连番推搡开了七八个,大摇大摆站到了对面。
“妈啦就叫你呢!黄毛儿!”大头往那一停,风势徒紧,一时间周围无干的人等只敢低头疾行,不敢抬头四顾。
“咋了?”买冲问着,“你认识我?”
“我只认识你妈的那B!”一声暴喝,大头已是一巴掌抡了过去,“啪”地一声响亮至极,只让人听了便不由一阵舒畅,像是顶了那种,那黄毛小子顿时就懵了。
“扯你妈看J8啥,我草!”他采住买冲一头黄发,使劲朝下拉了过来,“听说你冲着哩?”屈膝,怒抬上磕,砰砰响声间好似牙齿都崩断了。
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人想上前来,大头一人威震了七八个四十五岁的学生,意气风发,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动手间的手段狠毒凶辣至极,又好似征战沙场多年的彪悍大将军,一时间令众人人人心惊胆战。
校门口那边,一个身着褐色衬衫的老师刚推了自行车出来,甫见此景,立马掉头又进去了,顿时将周围几个学生刮着,又是一片嘈杂。
志凌见着,心中一寒,不会要开除我吧?
买冲怪叫一声,喝道:“我咋你了?干嘛动我?”
聪逼身形瘦长挺拔,肌肉如磐,人非善茬,此刻手痒,一把捏着买冲后脖,抢了过来,“你还不知你咋了?”“砰!”一拳轰在他面门上,立时凸了半个眼眶,速度奇快,黄毛脑子一痴,尚未及反应过来,“我让你变熊猫你就知道咋J8啦!”又是一拳上去,另只眼差点掉出来,那小子又是一阵晕眩,算是彻底懵了。
志凌随着大楠走了过来,看了看买冲,又看看周围那些昔时吊儿郎当的人,这些人在学校里都是跋扈一方的“英雄”,出口狂荡,行事乖张,叛逆蛮横,想不到此刻竟在几个老哥跟前如阉了卵的狗,一个个垂头搭脑,竟比谁的样子都要可怜。
那几人中,湄磊轻声道:“那人是马家寨大头......”他正要用肘子提醒旁边几人,却见大头嘿嘿笑道:“吆喝?小子不赖呀,见识我?跟谁混哩?”
湄磊道:“秋哥。”刚说完急急又补了一句:“西关那个!”
“你说的那个是马涛他老弟,马秋?”大楠哈哈大笑,“行,你小子可以走了,这里没你事了。”
湄磊脸上一阵抽搐,朝买冲看去。在外面混的人最是重视“义气”二字,宁可没命不可失义,不论是谁如果不讲义气,那就不用说了,他一定混不了多久。而眼下大楠的意思相当明了,跟这个黄毛不用讲个狗屁义气了,他心中知道这些人都是自己所不能得罪的起的,隐忍着不敢说话,但也真不敢就这般走了。

但见聪逼将买冲按在墙上,右手抚了又抚他那肚皮,阴恻恻道:“知道得罪谁了么?你妈了比的连你爷爷的兄弟都敢煽,你妈了比不想活了!你妈了比不是挺爽?”一记重拳猛地捋出,闷响传来,买冲身子随之不由自主弓了下去,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哥们饶命,哥们饶命!”他结舌结口求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刻他双眼眶已然青肿,整张脸真如熊猫似的,滑稽而可笑。
“你娘了个逼星子,现在才识软了?”大头侧身一脚将他踹飞跌开,撵步上前朝他胸口连连踢踏,一身膘肉波浪滚滚,狂涛怒涌,好生剽悍。
大楠道:“志凌,去,他怎么煽你的你再怎么煽他,咱不能吃亏了是啵?!”
这孱弱的小子闻言一愣,道:“他无故摸我一下,我就吭了一声,他就给了我一耳瓜。”其实他没敢说的是早上挨的那何止一耳光,至少身上那七八个脚印就能说明问题。
大头暴怒:“你妈了比吃猪肉反教了!倒是挺种吆,你妈了比也不看看动的是谁!我了!”他一连在买冲脸上煽了十几巴掌,尔后将他提了起来,咬着牙道:“记着,我大头的兄弟可不是随便能惹。以后云志凌要是在学校里有个啥事我定先废了你!”
他喝道:“志凌,过来!”
“煽他,煽罢了其他事你自己看!”
志凌踌躇半晌,想到早上那一幕,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眼下老哥来给自己撑了腰了,所有的委屈好似都随着险些夺眶的泪水涌了上来,此刻远处正有几处女生朝这里指指点点,不时捂嘴偷笑,他面色一红,蓦地咬牙,脆生生地喝道:“买冲,我并不认识你,以后你也别再找我事!”他巴掌扬起的老高,临到落下了却是一顿,轻轻在那张脸上拍了一下,便对大头和聪逼道:“行了吗?”
大头喝道:“你女人?说话不会大声点?再给我说一遍!”
云志凌肩膀一颤,“行了罢————!”声音几是嘶吼着出来,到了“罢”字时,嗓音却是一滑,如女人被强暴时奋力反抗的尖叫,立时羞地面红耳赤。
旁边站的几人顷刻间“扑哧”笑了出来,大头转首怒骂:“笑你妈拉逼!有J8啥好笑!”几人心胆俱裂,立时噤了声。湄磊轻声道:“大头哥,晚上请你吃饭?”
“吃J8!没看我兄弟被人恶了?还啃蛋逼泥呀!”说着又对买冲啐道:“你小子老实点,要不然我灭了你!”罢了对聪逼招手道:“走了,去看看黑里耀是不是他吹的能射一整碗!”
说着拉着云志凌朝东径直行去,搂着脖子道:“你记着,以后有人欺负你,就不要客气,要学会狠、阴、毒,打架别留情面,只要死不了就算弄废了他也没个事儿,这次要不是志清回家给我说,谁知道你在学校混成这样?”末了又问句:“脸上还疼么?你看,这指头印现在还没消。”
云志凌道了声没事,大头又转过头喝道:“都在那死J8哩,妈啦走了!”
只见大楠与聪逼俩人正在给刚才那几个小子说着什么,几人如遵圣旨,点头比小鸡啄米还来的勤快。
二人哈哈大笑着跟了上来,大楠道:“大头,你老弟以后痛快了,一句话成了整个十一中扛把子。”
“放你妈了屁,他哪一句话能让他当上校霸?真是这样我大头以后叫做小头!”
“嘿嘿,你就等着瞧吧,以后整个十一中绝对没人敢动志凌了。”说着又复哈哈大笑。
大楠又问:“哎,志凌,你们期中考试你考了咋样?”
“就,就还是那样,十四名。”
“吆!不简单,全班的还是全年级?”
聪逼却插口笑道:“才十四名,那有啥!想我还那年还考试全班前十哩!瞧你大惊小怪,快快过来崇拜爷们,说不定给你吃脚粽!”
“滚你母,你妈的你那是小学全班前十,人家志凌可是上了初中,高级职工子弟中学,县重点学校单位,十一中哪!”
四人说笑着走到了街头拐口,行人穿梭着的对面有数十男女正在如风溜达转循,旱冰鞋发出低沉嘶嘶之声。大头自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递给云志凌道:“给,拿着!”
“干什么?”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问那么多干什么?”
“噢”,云志凌伸手揣入裤袋,又听大头道:“在学校多吃点好东西,尽情买些鸡蛋呀,肉呀啥的,你看你干瘪的样子,怪不得别人欺负你了。”“还有,趁抽空赶紧去买身衣服,你看你身上都穿的是啥!让我看都觉得是拾破烂捡的,显得咱家很穷似的!?”
“嗳——!”大楠和聪逼急了,“你减肥也不该吧那么多钱全掏了呀!你让哥们以后抽啥?”
“扯,一根烟半根半根吸不得了?你当你是百万富翁呀?!哎——,这倒让我记得我刚才还有半截红旗没抽呢!就是打那黄毛时,去哪了?”
“你自己塞那小子胸领里了,怨得谁?”
......
三人大摇大摆朝对面走去,溜冰游乐园中正响着劲爆的音乐,到了半路,大头又回首道:“志凌,记得早点回家,别惹事儿!”
志凌应了一声,站在路旁,直到他三人湮没在人流中,方才提了书包扭头回去,前面正有一家网吧,挂着“群英网络休闲会馆”招牌。
人物简介:
黑里耀,原名李战勋,2000年加入黑色性质帮会青龙帮,时年18岁,因曾愿望当个明星,既是入和黑道也能于某日大发胸臆“我,从今以后是纵横黑界里面那一颗夺目闪耀的明星!”而得“黑里耀”闪耀勋章封号。性格暂时不述,打斗方式“洪拳落雨”。
大头,名叫云志强,2000年加入青龙帮,时年18岁,小时候打架最喜欢使用“铁头”攻击,故而被人冠以“大头”雅号,辉煌将军,对待敌人极其狠辣,对待自己人却特别热情友好,打斗方式“暴雨梨花拳、老肥大坐势”。
大楠,陈楠,2000年加入青龙帮,时年18岁,绰号无,人人都叫他大楠,长得英挺帅气,少女杀手级人物,打斗方式“撩阴腿、偷桃爪”
聪逼,姓名云聪聪,人称老聪,2000年加入青龙,因名字太过“弱智”,故人笑称聪B,倒是让他欣然接受。因泡妞无数,故又被称作“鸟王”,打斗方式暂不明确,只知其拳头厉害,弹跳力强。
小男生云志凌,县十一中初一82班学生,学习成绩上佳,小学时连任五年三好学生,得到“一张烂纸的荣耀”无数,典型的乖乖男,但性格懦弱,胆小怕事,时常被学生中的混混称为“萎蛋”。他是本书故事的主线人物,兼职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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