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外求福 落入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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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傅在书院里以树棍当剑,练起了绝妙的武功,自师爷走后,他把读书和练剑当成了自己最用心的事情,对索格阿丹和小伟慢慢地有些疏远了,索格阿丹感到很奇怪,见子傅没怎么跟他们玩就很累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子傅,你整天都在作什么呀,怎么不愿意和我们闹玩了呢?”子傅望了他一眼,悄悄地拉他到一旁说道:“我有要事呢,要不你傍晚到后院跟我一起玩吧。到时候我告诉你。”到了傍晚,索格阿丹进了后院的门,看见子傅正拿着木棍一招一式地舞着,他吃惊地说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啊,看起来挺厉害的,教我两招吧。”子傅摇摇头,说道:“我教不了你,这功夫要师傅才能教,再说我也是跟着瞎弄的,要是教错了你可负不了责任。”索格阿丹听了,感觉大大地失望,他睥了一眼子傅说道:“赶明儿我要回去了,让我爹爹帮我找一个教武功的师傅来,一定不比你这功夫差。到时候我们比试比试,如何?”子傅听了,乐得说道:“好啊,才巴不得有人和我练招呢,一个人学着真闷!”索格阿丹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就这么办!等我好消息。”然后,转身回了书房里,扔下子傅一个人在那里苦练。
过了些时日,乔巴去书院里看子傅,子傅走到近旁问他道:“爹,你是不是有本练武功的书,给我看吧!那上面我认识好些字呢。”乔巴听了,让他大吃一惊,他退了一步,眼光牢牢地盯着儿子,说道:“孩儿,你从哪里得知这个事情?!我是有一本武功的书,从你恩公那里得来的,这事千万要机密,不得外人知道了,你问那书又有何用?”子傅说道:“爹,我现在会好些招术,都是师爷教我的,那书你收着也看不懂交给我吧,我会把它放好的。”“师爷?哪里来的师爷啊,孩子,你不知这江湖中的险恶,万事都要小心紧要。”乔巴不由得担心起来,看看孩子稚气未干又帅气十足的脸,等子傅给他一个解释。子傅把这几个月来的巧遇一一告诉了父亲,乔巴听了心里惊喜交集,孩子有这般造化真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虽然不知那白袍老道人是何许来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恩公的武功秘笈终于找到了练功的人,想到这里,乔巴一颗心放了下来,看起来子傅是很乐意学这门功夫的了,他拍了拍子傅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就好好练功夫吧,爹爹支持你,等以后学会这门好功夫,帮你娘找回你妹妹来,也好让她不这么伤心,不知道现在乔娜在哪里啊,唉!”子傅眨了眨眼睛,望着门外的路边默默地沉思起来。
谁也想不到这会儿乔娜在哪里,这要回到那天乔娜被抢入宫里的情形了。乔娜进了深宫里,先被送去了九王爷下榻的寝宫外院西房,那西房处住着王爷的堂媳单忻的居室,这单忻嫁郡王柴子曜后,被封为苑相妃,那柴子曜在争战南域时一命不保去了阴曹地府,现在只剩下苑相妃独守空门,好在生有一子柴翊,平常就读于自家的书斋里,也不出大门半步,厮守在母亲的身边。乔娜一进这西房大院,因为生得如花似玉又伶俐爱人,嬷嬷看着也着实喜欢,便如同妃子的贴身侍女一般看待,倒也没有吃过那些粗俗丫环们的苦,时间长了后,她对自己的爹娘的模样渐渐有些记不清了,只记住了自己是从草原上来的,不是自小在宫里边出生长大的侍女。那天,嬷嬷给她另起了个名儿,对她说道:“以后你就叫阿曼吧。”又扔给她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带着乔娜进了后院的侧门,交待给了那里的门房。
有一天,苑相妃叫上嬷嬷,说道:“下月刚好是中秋节,你准备好赏月的一桌子宴席,封好少许银两,打点那些手下的仆人和丫环,等那月圆之夜,再请大小一干子人到这边来赏月喝酒,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嬷嬷听完,领命照办去了。吩咐完这些事情,苑相妃一个人踱步到了西房走廊边,正百般无聊时,迎面走来了一位方头大脸的公子,也就是九王爷的外侄子邢渊。邢渊刚离开府第,寻思着找点事情来作,前些日子他爹要他去宫内当一文职,不让他这么整天消磨时间,但他一向游手好闲惯了,哪里会守得住那地方,所以,有得空就出来到处游荡。邢渊见对面走来的苑相妃,嬉笑着说道:“姑婶子,往那里去啊?我今儿有空出来喝茶,把你家那上等的砣茶赐我一口吧。”苑相妃瞥了他一眼,心知这家伙也不是上进之人,有得这功夫跟她瞎磨,让人见了又传去,难保不成伤风败俗之事。想到这里,她扬手用帕擦了擦汗,素来文雅的她哪愿意沾这俗事,望着邢渊油嘴滑舌的样子,回答道:“侄儿不去当官守业,倒有闲功夫来这深房大院里闲荡,让你九公看了还不扒了你的皮啊,过不了多久就是中秋月了,我去看你九公的时候再提起你来,如何说好哪。”邢渊一听,慌道:“好姑姑,不要提我不是就是了,哪能指着我说这些闲事,其它兄弟不是喝酒的喝酒,就是打牌的打牌,像我这样的算是好人一个了,姑婶子多多美言几句,也当我没事来孝敬你,帮你解闷的功劳吧。”说完,又用眼斜睨了他姑婶子一眼,这时正值秋高气爽,苑相妃身穿澄黄单纱披肩,褂里又套件白里透红的藕色衬衫,看起来真是仪态万方,把个站在旁边的邢渊看得入了迷,涎着口说道:“姑婶子要不肯赐茶,进去坐一会儿也不妨事的,谁理会这些呢。”说完,抬脚要跟着苑相妃进屋去,那苑相妃岂肯让他随了去,挡又挡不了,不挡呢又不成体统。正当两人磨蹭这功夫,阿曼端着茶具走了过来,说道:“夫人,嬷嬷又把赏月酒准备好,还有后厨里有上等的冰糖和香果,叫我等会儿去取来装几盘,这茶是先前王爷那边嬷嬷送来清蒿茶,说是稀有之品,才刚沏好的茶水,请夫人品尝一下。”听完她的话,苑相妃便拿了过来,饮了几口,置于台上,又对阿曼说道:“曼儿,你再去沏一壶来,邢公子还未能喝上,一会儿你就送过来,我这功夫要去书斋歇会儿。”回头又对邢渊说道:“你在此等茶吧,喝完早点回去宫中待命。”说完,自己就急忙出了西厅大门,往书斋走去了。

邢渊此时正好心痒痒的,看着苑相妃离开了,转头看阿曼也正要离开沏茶去,好生失望。刚听到阿曼银铃般的声音,还未仔细打量,见她要出门,忙说道:“等一下,我这会儿还不想喝茶,心里正烦着呢,要不你过来陪我聊会儿天,我明儿回去自会得那好茶喝。”见他如此央求,阿曼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迟捱着走过来,站在厅里右侧边上,低头侧目地问道:“公子还有何事吩咐?阿曼是粗俗之人,不懂什么道理,解不了公子的烦恼。要有事需要我去作的,公子可放心下来,我会尽力去作好。”邢渊此时,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阿曼,见她双目含羞着说话,五官长得大方周正,身态娇憨多姿,恰似个油葱儿的人物。不由得有些好奇,他问道:“你老家在哪里?如何进宫的哪?”阿曼答道:“原是草原牧民的孩子,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不巧被王爷看中了,就收进了宫里。”听到这里,那邢渊这会儿一颗心全转移到了阿曼身上,他瞧旁边没有人,就拉过阿曼的手来,悄悄说道:“小美人儿,要不跟了我去,东房里什么珍珠宝贝没有啊,哪似这西房的冷清,你要愿意的话,我抽空去跟姑婶子要人,当我的贴身丫环吧。”说完,一双眼中烧地望着她,恨不得马上吞进肚里去。这会儿,阿曼心里慌乱无张,急说道:“公子身边也不少人,我哪能侍候得了公子,我这里早已习惯了,不曾想过去别的地方,求公子省着费心找夫人去,你几时再来这里总能见到我的,我还会尽心服侍公子。”见她苦苦哀求,邢渊更是爱不释手,不罢不成了。
到了中秋佳节的晚上,邢公子来到了西房后院的厅外,一边赏月一边品酒,他寻机找了个理由,跟苑相妃说道:“我近日房内的丫环换了好几个,要不是爱生病,要不就是脾气不好,都不像你身边的阿曼姑娘通情达理,姑婶子要是心疼外侄儿,就把阿曼姑娘赏给我吧,免得我有事无事的跟着你,省得你心烦。”苑相妃听了,想他平素喜欢戏弄人,又在自己面前不规不矩的,很难纠缠,要他不再来打搅自己,只得等阿曼去了哄着他,让他少生点事端,那天西院客厅里发生的一幕却是苑相妃再想不到的事,“阿曼,你过来一下。”苑相妃叫来了阿曼,又言道:“曼儿,你跟我这么久,夫人也很心痛你,不过今日东房的邢侄儿那里缺个丫环,你就跟他过去吧。”阿曼听完,垂泪道:“奴才听夫人的吩咐,这就跟了公子过去,望夫人日后想着我时,还来看看我。”苑相妃听了,心里很是高兴,就把手上的玉镯子取了一个下来,递到了阿曼手里,说道:“曼儿,你也跟我一场,夫人很喜欢你,这玉镯子送给你留个记挂,要以后有出息了,不要忘了来西院来走走,唉,苦命的孩子。”两人说完话,阿曼便跟着邢公子去了东院侧房,没多久就成了邢渊的贴身丫环,那邢渊得了阿曼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等着有机会就和阿曼亲热,哪管得了旁边众多的眼睛。
阿曼在东房大院里,事事都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邢大少爷,因此,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睡不安稳,远不像在西院里那样清静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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