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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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的婚礼开始了。在婚礼上,四妹给肖昊和玲玲敬酒时向丈夫介绍说:“肖昊——我大姐夫,大姐就不用介绍了。”回头又指着丈夫对肖昊说:“这是建军。”肖昊与建军握手说:“恭喜!恭喜!”举杯祝贺:“来!我和你姐在这里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干杯!”建军离开后对四妹说:“你姐夫看起来气度不凡。”四妹:“那当然,是我的姐夫还用说。肖昊对玲玲问道:“四老姨是做什么的?”玲玲:“给一个老总开车。”肖昊:“什么老总?”玲玲:“听说是橡胶生产基地。”肖昊点头说:“噢!”
第二天吃完早饭,玲玲看了眼肖昊,说:“今天上街去逛逛,我很久没去逛商场了。”肖昊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眼玲玲,说:“我回公司有事,下次吧,啊!”起身伸了个懒腰,又说:“就这样,我走了。”
玲玲正抽着烟,盯了眼肖昊,说:“走,早点走!免得我看到心烦。”肖昊想:正如我意,提着行李走了。
肖昊回到公司立即筹建了“北方物资公司”。租办公楼,安装电话和电脑等,并办好了营业执照和有关手续。看上去气魄、豪华,决非普通办公室。自然任老总,美人鱼和欧阳小陶分别任公司会计和出纳。还聘请了保安、副经理等各就其位,有条不紊。
在肖昊的精心策划下与四老姨见面了。随后,在四老姨的帮助下与橡胶基地老总相识,并以朋友身份倪倪而谈。这时,肖昊觉得时机已成熟,让自然等公司要员以及宾馆小姐一同攻关。老总终于乘飞机来到了北方物资公司考察。自然随老总到所谓的仓库看了看,处处货满人兴。终于按肖昊的计划将价值200万元的橡胶产品发至北方物资公司。肖昊安排自然以150万现金甩卖。几天后,自然拿着支票打电话对肖昊说:“快!拿麻袋来装钱。”肖昊正在和天娇打麻将,说:“啊!搞好了?”自然:“那还用说。”肖昊:“你马上去工商局注销公司,办公室的电话也撤了,电脑还给人家。工作人员每人二万,接电话的和保安各一万。然后各归其位,安排好了来见我。”自然:“好,好,好!这简单,这简单!”
肖昊立即换了电话卡,给玲玲打电话说:“从现在开始,任何人打听我的消息你只回答‘不知道’,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包括四妹和她丈夫。明天我给你打十万块钱回来,收到后将其存折账号重新设立,近期不要和我联系。”说完将电话搁了。玲玲听到这一切后好像在读天书一样,正猜想着各种可能突如其来的变化,两眼发呆,将电话一直拿在手上。母亲在牌桌前喊道:“玲玲,还玩不玩啦?”玲玲才还魂似的回答道:“玩!”母亲:“那快来啊!等你呐。”玲玲:“好,来了,来了!”搁下电话,显得神情自若,一边走一边想:不要让她们发现任何异常,肖昊可能又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继续和接电话前一样坐在了牌桌前,在摸牌的同时悄悄瞪了眼对面的四妹。心想:这件事可能与四妹有很大关系。
自然来到肖昊处闭门谈论着,只见肖昊在不停地比画。随后与天娇等去了饭店,庆祝这次行动的圆满成功。肖昊乐得手舞足蹈。同伴们对他的表现则习以为常,平时他无论遇到什么喜事都会这样,甚至是别人的喜事也不例外。小姐们也借机开心,伸着手索取“小惠”。
周建桥和自然在通电话。自然嬉笑盈腮,不断地点头说:“好,好,好!太好了!”并将消息立即告诉了肖昊。肖昊坐在办公桌前哈哈大笑,说:“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喜从天降,双喜临门。”
建军给四妹打电话说:“你帮我问一下大姐夫,事情办妥没有?如果办妥了马上将我的钱打到你的账号上,然后我就辞职。”四妹搞得莫名其妙,有些摸不着头脑,六神无主似的说:“你刚才说啥?我怎么听到像天书,你不知道我没读多少书?”建军:“你就按我说的办!其它的待我回来再说。”四妹:“我还是不明白。”建军又重复了刚才那话。四妹才点了点头,说:“哦,那我去问一下。”
四妹提着水果向娘家走去,进屋就问道:“妈,姐呢?”母亲在沙发上指着玲玲的房间。
四妹推开玲玲房门,见玲玲在睡觉,便没有急促问什么,看了眼后又回到客厅看着电视。
肖昊将办公室重新装修了一下,办公桌也换成了豪华型。墙上挂有建委颁发的建筑工程质量信得过单位等锦旗。并显得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看似好大一匹哥。
玲玲穿着拖鞋,两脚显得软弱无力。见四妹在沙发上,招呼道:“四妹来了?”有气无力的样子。大概是昨晚熬夜了。四妹立即喊道:“姐!”突然又将后面的话压在了舌根。玲玲正向洗手间走去,听到四妹的叫声回头问道:“啥事?”四妹摆手说:“你洗去,你洗去,没事,没事!”玲玲洗着脸,豁然大悟,意识到四妹刚才的神色和平时截然不同,难道肖昊说的话的确有问题。这可不是外人,我怎么办呢?睁大眼睛面对镜子凝视了一会儿。将头发梳了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客厅走去。
四妹见玲玲出来了,再也忍不住丈夫委托之事,况且是二十万,这对我今后的生活事关重大,喊道:“姐,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招着手。玲玲心知肚明,看去城府不浅,和打麻将一样镇定,问道:“啥事?——四妹。”扎着头发。四妹:“姐夫最近来电话没有?”玲玲想:事情终于来了。但肖昊说过不论任何人问起时都说不知道,包括四妹。不慌不忙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说:“你是说肖昊呀,他这个人和僵尸一样,从不给我打电话。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给我打个电话?上次我找他要生活费,他向我发脾气说给你两万块钱,是你们一年的生活费,以后别在给我打电话,就把电话挂了的。所以我只有自认倒霉。怎么,你找他有事?”看了眼四妹。四妹想:姐夫确实很少打电话,有可能姐姐真的不知道。只有自己去找他,先还是不要把事情说穿了。喝了一口水,说:“哦,是这样,难怪他很少打电话,也很少回家。那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吗?”玲玲慷慨地回答道:“知道啊!你找他?”四妹:“我想找他帮我点忙。”玲玲:“哦,是这样,那我去拿给你。”起身向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肖昊到底犯了什么事,难道他和四妹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立刻回忆起肖昊经常在外面抱着别的女人的情节,经常夜不归宿,甚至只要是见到漂亮的女人谁都不会放过,并有了肖昊和四妹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幻觉。突然又醒悟了过来,自语说:“不可能,要真是这样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立即找来电话本扔到四妹前的茶几上,说:“你自己找,我记不清在哪里了。”又回到了沙发上。四妹拿着笔记着电话号码。
建军给肖昊打电话,电话里依然是大家十分熟悉的那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打座机,只听到嘟——嘟——没有人接听。心想:可能正在办理此事,或者已在火车上给我送钱来了,没在其意。
周建桥驾着豪华小车与肖昊见面了。肖昊首先按常规接待贵宾,先给他们写好宾馆,随后打电话通知吃饭……
周建桥带着助理和肖昊来到北方大桥开发公司了解情况,看图纸,看现场,查注册,以及北方大桥的土地征用审批等一切手续,可谓行家。但这一切都在肖昊的预料之中,使周建桥并未发现任何破绽。
欧阳小陶来到天娇旁边喊着天娇问道:“天娇姐,你准备投资大桥工程多少钱?”天娇看着电视,看了眼正在旁边吃水果的欧阳小陶,关了电视声音,低声说:“我没多少钱,就是每个月节余的一点生活费,还有房租等,只有几万块钱,没你们那么多。”欧阳小陶哈哈大笑,说:“天娇姐,你说什么呐!你以为我们有好多钱是不是?每个月要花掉一千多块,下来还要给父母寄一点,剩下没多少,能凑上十万都怕有些困难。美人鱼准备出十万,我如果差的话想找你借几千行不?”天娇笑道:“你不是逗我开心吧!”欧阳小陶拍了一下天娇的膀子,说:“天娇姐,我说的是真的,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天娇很严肃地看着她说:“如果是真的话,几千块钱我可以帮你借。不过你要尽快归还给人家啊!”欧阳小陶笑道:“那谢谢天娇姐了。”天娇拍了下她的大腿,说:“大家出来都不容易,谁不想赚点钱,你说是不是?大姐我能帮你的肯定要想办法帮你,还客气啥。”欧阳小陶:“你是我的好大姐,我以后我发财了请你去我家乡旅游去。”天娇:“妙,妙,妙!这主意妙!”伸出大拇指。
周建桥肯定了项目的可靠性,与肖昊商议着,但就是不愿交合同保证金。对肖昊说:“如果让我交百万合同保证金必须得进场后,否则就对不起了,不能和老弟你合作。”肖昊想:不交保证金那就等于一句空话,进场后还要你交,和周建桥握手告别。
建军继续打着肖昊的电话,可每次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突然意识到情况的变化,而且自己得马上离开公司,不然会受牵连,因为自己曾在老总面前为他们担的保。于是悄悄离开了公司,找到玲玲说明了一切。玲玲听后大吃一惊,但考虑到这只是建军一面之词也不能太相信。不过事出有因,这关系到肖昊和我们一家人的生存问题,立即回答道:“我没和肖昊联系,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建军束手无策,垂头丧气,说:“公司的钱他们给否无所谓,承诺给我二十万总得兑现些!可现在杳无音信,甚至连电话也不接,太对不住人了吧。当时考虑到居然是姐夫要办事,才冒风险带他们去见的老总,现在倒翻脸不认人了。”说完和四妹一起走了。
母亲听到建军一番话后也感到震惊。见建军走后,看了眼玲玲,问道:“玲玲,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肖昊没跟你说起过?”玲玲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这件事现在我尚不了解真相,最好不要单方面阐述什么,以免事情越搞越复杂。对母亲说:“妈,我想肖昊他会来电话告诉我们的,现在只是建军一面之词,事情的真相我们一概不知,所以我也不能无事生非吧。”母亲:“不过我相信建军说的话,但事出有因,二十万不是小数目,要了解真相后才有发言权。现在最好不要让老头子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把你们给全赶出去。”玲玲无声无息了。
建军回到家一筹莫展,在沙发上拍着茶几,气急败坏地说:“要是肖昊把我二十万私吞了,老子非把他全家剁光,片甲不留。”四妹给他递了杯水去,听到建军的这话后,稍顷说:“你别急,我们再想办法,打听一下肖昊的消息。”建军敲茶几说:“明摆着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想陷我于死地!说不定他早就有预谋。现在去哪儿打听他的消息。如果他心里没鬼,肯定会与我们联系,至少也要给你妈和你姐的消息。现在通信这么发达,就是在阳城市也未必能找到他。”四妹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眼正在气头上的建军,说:“我们去找他,一是去他老家;二是他的亲戚朋友,还有前段时间办公的地方。”建军摇头说:“有屁用,你知道他老家?你知道谁是他的亲戚朋友?再说就是找到办公室又如何?他早就离开了。在全国各地神出鬼没,即是公安局也奈何不了他!”四妹瞪了眼建军,说:“那总比呆在家里强,万一你们老总哪天报了案,告你同谋,让你蹲进去一样不好受。我们去找虽说是大海捞针,但总比等死好。”建军将烟头用劲捻了捻,恨之入骨,到洗手间开着水笼头捧了几捧水浇在脸上,似乎想清醒一下自己。看着镜子,睁大眼睛凝视了一会儿。回想着和老总一起吃住,每个月两三千块的工资;又回忆起肖昊与他的对话——你一年才挣二三万块钱,只要大功告成我给你二十万。二十万,你要干它十年八年的,万一老总哪天不高兴把你给炒了咋办?世界上又不止你才是司机,处处可见……突然将拳头握得死死的砸在洗脸台上。气冲斗牛,自语说:“肖昊,你这个人面兽心,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叫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肖昊与自然正商量,说:“现在我们找谁来干这工程,你看还有这方面的队伍吗?”自然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我回去看看,有个战友是县人大主任,以前我听他说过好像有这方面的人缘。”肖昊点头说:“好!这可是块肥肉,想吃的人很多,我们得抓紧办理才是。”
自然提着两只土公鸡看了看,心想:这是老战友最喜欢吃的土公鸡。笑嘻嘻地到了战友家门口举手敲门。开门的正是老战友——高擎。高擎立即招呼说:“哟,哟,哟!是老战友,快进来,快进来!”袋子里的公鸡在“咕咕”叫着。高擎想:又是好东西。马上提到了厨房。回头在沙发上与自然畅谈着,问道:“老战友,你上次说你儿子工作之事办得怎样了?”自然笑道:“承蒙战友帮忙,现在乡政府实习。”高擎点头说:“好,好,好!有机会我去看看,作为农村来之不易。”自然:“还靠老战友多帮忙。”高擎拍着自然的肩膀说:“咱们什么关系,在越南战场上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已尸骨无存了。”自然:“那也是巧合。当时我想你有文化,我是个粗人,于是就把你背到了营救中心。嘿!谁知你只是流血过多昏迷而已,真是命不该绝!如今当了人大主任也不错了。我要是有文化,说不准比你还大几品。”哈哈大笑。

肖昊和天娇在谈些什么……
潘红梅等打着麻将,突然自摸,哈哈笑道:“自摸,自摸!青一色,上水,上水!”伸手找大家给钱。美人鱼瞪了眼她,很不乐意的说:“你再自摸我就不来了。今天竟挨你的自摸,我都输了一两千了。从包里又拿了三张百元大钞用劲拍打在潘红梅的手上,说:“给,拿去输吧!”潘红梅一边收钱一边说:“管它输不输,这盘我总赢了。”继续和着麻将。
自然和高擎一边喝酒一边说:“老高,这次我是想来给你送点财。以前你帮我不少,我也是个明白人,知恩不报非君子嘛。虽说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百般小人,所以我不会忘记你这位战场上的朋友。”高擎意识到有财自上门来,看着自然说:“什么好事?快说!”自然一边阐述一边喝酒。高擎听后考虑了一会儿,说:“这是好事,不过我得去找几个人,你知道我是没这方面的实力的。”自然:“你只从中得点好处费就够了,用不着亲自操办。”高擎嘻嘻笑道:“好,这主意妙!”于是领着自然去了某建筑公司老总家。
天娇和肖昊继续谈论着,说:“那我去试试,反正是叫他来挣钱。”肖昊:“这就对了,咱们有饭大家吃,有酒大家喝,这也叫一块多钱——共同致富。”
自然领着一位老者来到公司。那老者叫钱坤——总工程师。肖昊按部就班,使出浑身解术招待钱坤。钱坤对肖昊的招待表示赞赏,拿出公司的资质和营业执照副本等,决定与肖昊共建此桥,并通知家人从银行汇入二百万到自己的账上,与肖昊在北方大桥开发总公司去了。
自然给高擎电话说:“一切搞定了,等着拿钱就行了。”高擎:“不!我等钱坤回来时就辞去人大主任职务,一起参与工程建设,当时我对他就是这样表态的,干工程比拿这点固定工资强。咱们以后就可以一起共事了,又是战友了。”面带笑容唱着:“一棵小白杨,长在哨所旁……”离开了办公室。
天娇也带来一批人马,很快交了款,签了合同,等待着开工。
远在新疆的蒋严谨正和肖昊通电话说:“我的施工队明天就过来了,你好好接待啊!”肖昊拿着电话连连点头说:“好,好,好!”放下电话后捏了捏拳头与肩同高,意为大功在即。
四妹和建军在肖昊的家乡到处打听消息。可肖昊根本就没回老家去,也从没给家乡的人打过电话。只见夫妻俩士气沉沉,疲惫不堪,汗流满面……
潘红梅与欧阳小陶等将钱交到了天娇手上,继续在上班,等待好运当头。
这天,几位小姐在街上一阵闲逛之后,路过一桥时见算命先生不少。潘红梅突然想看看运气。见算命先生戴着墨镜,手持拐杖,与盲人相致。大家围上去说笑不停,疯疯癫癫的。算命先生在她们到来之前就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心想:发财机会来了。欧阳小陶说:“算命的,帮我们算算命!”算命先生假装在地上摸来摸去,将签筒拿在手上说:“这位小姐你是抽签还是算命?”欧阳小陶:“算命,抽签不灵敛。”算命先生又将签筒故意扳倒在地上,使其小姐们误认为真是瞎子。算命先生说:“那请小姐报上生辰八字。”欧阳小陶说了后,算命先生又装作掐着手指,惊讶道:“好命!富贵大吉、锦衣玉食的命,不但有钱花,而且前途无量……只要小姐按现在的发展趋势确乎不拔,不久将能呼风唤雨,百万
家财……小姐们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算命先生的吹虚,并与工程联想在一起,似乎是顺理成章之事了,于是都争先恐后地要算算命。算命先生还是一边掐着手指一边乱吹一堂,使她们听得美滋滋的。最后,欧阳小陶问:“多少钱?”算命先生:“你们的命运非凡,每人333块钱。”伸出三根指头比了比。小芳接过话题说:“敲竹杠哟!我们只相信8字,就给你188元。”算命先生:“女菩萨在世,就顺其自然吧!188元就188元。”大家给钱后津津乐道地走了。可把算命先生也乐坏了,摘下墨镜看了看她们的背影,心想:一看你们都是干“那种”事的,花枝招展,妖里妖气的。我不吹你们的钱难道吹我自己的?提着凳子走了。
肖昊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找来拾破烂的人拿走了。在沙发上想着:眼下得想办法脱身,不能呆在这里了。看了看办公室,又拉开屉子看了看,关门走了。来到北方桥开发公司。几位领导见肖昊到来,招呼说:“老兄,坐,坐,坐!”马上递给肖昊一张300万的存单。肖昊拿着存单看了看,拍了拍老总的背,对老总悄悄说了几句,到银行验资去了。随后打电话叫来自然。自然来到办公楼下笑眯眯地问道:“老总,啥事?”肖昊:“你们在干啥?”自然:“嗨!都在等着开工呐,不只有十来天了嘛,还能干啥!”肖昊点头说:“好!那我们到甲方去看看?”自然:“经常去会不会打扰人家?”肖昊理直气壮地说:“去问问情况,勾通勾通感情,以后人家在付款时可以及时点些!”自然觉得言之在理,伸出大拇指看着肖昊点头说:“好!还是你说得对。”肖昊心想:我得一切都要演得和真的一样,不能让他们发现有任何破绽。
到了甲方办公室,肖昊问道:“老总,情况怎么样了?资金到了吗?”老总:“马上就有五千万元钱到帐。开工后陆续到位,你们就准备开工吧!”肖昊看了一眼自然,说:“好!到时一定请你喝酒。”散烟后与自然离开了办公室。
天娇正在做饭,心里乐滋滋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肖昊唱着:“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天堂……”上楼来了,敲门说:“嘿!开门,我来也!”小芳开门笑道:“昊哥好!”肖昊摸了摸她的脸蛋,说:“想我吗?”小芳:“想,才怪!”肖昊回头看着小芳笑了笑,向厨房走去,端着菜出来喊道:“开饭了!”
天娇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肖昊问道:“老总,工程什么时间开工?到时我们去当礼仪小姐。人家剪彩时我看都有小姐作陪,听说还有红包。”肖昊嘻嘻一笑,果断地说:“没问题!”看了看几位小姐,又说:“到时你们把甲方领导给我灌得眼花缭乱,将红包捞入自己的囊中。”小姐们异口同声说:“好!那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四妹给玲玲打电话问道:“姐,最近肖昊和你联系没有?”玲玲:“没有!你们在哪儿?”四妹有气无力地说:“姐,我被你们害惨了,现在到处找不着肖昊。他的亲戚朋友我们都找了,可都说没有和他们联系,且说他是个大骗子。我们现在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你先借点钱给我们吧,我们打算不找了。”玲玲:“我哪儿有钱,你只有找老妈或者老爸借,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四妹:“好!反正我们将和你们恩断义绝,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不过你给肖昊说叫他最好别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旦我们发现他是有意骗我们建军的话,到时我不会就这么便宜他的。你也小心点,狗急跳墙你知道吗?”玲玲大声说:“四妹,你可别乱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肖昊和你们之间的事,要不你可以问老妈。”母亲听到玲玲在大声嚷嚷,从房间来到了电话旁,玲玲将电话给了母亲。母亲接过话筒看了眼玲玲,问道:“四妹,你们在什么地方,有消息吗?”四妹:“妈,我们被他们害惨了,现在已是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吃饭都很困难。叫姐借钱给我们,她说分文没有,我咋办?”母亲:“四妹,你们到底在哪?”四妹:“你别给姐说,我已到肖昊所在城市,但就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母亲:“算了,那么大的城市找个人多难,说不定他就在你附近你也找不着,还是回来吧,啊!我这就去给你打二千块钱。”四妹痛哭流涕,一边擦泪一边说:“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母亲:“行了,行了!回来再说,啊!”
四妹放下公用电话,向坐在旁边低头待她的建军走去,摇了摇建军的肩膀。建军显得力不从心,看了看眼前的妻子。夫妻显得十分凄凉和悲惨。
肖昊和自然坐车去甲方。建军突然发现坐在前座的人仿佛是肖昊,马上指着刚飞驰过去的那辆车说:“肖昊!”四妹立即抬头向建军所指的方向望去,车已飞奔而去。建军突然追忆说:“是他!一定是他!”便迅速拦车追击,可就是没有空车,心急似箭,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腿,跺脚说:“妈的,咋没有车啊!”这时,终于来了一辆空车,上车就对司机说:“快!一直往前开!”可已经来不及了,不见任何蛛丝马迹,叹气不已。四妹:“司机,停车。”车停了。四妹摸了摸衣兜,囊空如洗。司机见此,说:“没钱还坐啥车!想耍赖皮,不要脸是不是?现在是有偿服务的社会,没钱就别打车。”四妹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被人骗了。”司机:“哟!瞧你这得性,被骗了,我还被骗了呢!”建军握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揍司机一顿。四妹立即抓住他的手说:“咱们走!”司机一边起动车一边怒骂:“真倒霉!我咋遇到这种无奈。”踏着油门走了。建军气急败坏,一直指着出租车,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四妹立即将他拉着走了。
肖昊和自然来到北方桥开发公司,老总依然热情招呼着他们。肖昊对老总笑道:“老总,钱到了吗?”老总:“马上就到帐了,你们得准备准备,这几天就给你们发施工令。”这使自然等一批人吃了定心丸似的。
肖昊一边下楼一边想:时机已经成熟,再不走就要露馅了。这时,飞机在他的视野里飞翔着,火车在他的脑海里奔驰着……但又想:万一自然和甲方有人跟踪或者谋杀咋办?沉思了一会儿,想:还是坐出租车方便……
四妹收到母亲的款后,对建军问道:“我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寻找?”建军沉思着,两眼发呆。看着妻子好像有一种期望,说:“我们再分头找找这背信弃义,卑鄙龌龊的小人,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以免他继续作恶多端,为所欲为,为害无穷。”夫妻俩从太阳升起时就在大街寻找肖昊的足迹,不停地东望望,西瞧瞧。
中午,四妹吃了碗流动摊位上的凉面,建军则吃了几块饼干。与此同时,一边吃一边在寻找目标,等待肖昊的出现。
夜幕降临,回到一间刚租下的,又黑又暗的小屋里,点着蜡烛,吃着干面块。四妹一边吃一边流泪,难以下咽。建军见妻子如此狼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出去买了两只火腿肠,然后去找房东倒碗开水,可房东却说:“开水要给钱罗,块钱一碗。”建军一时火气冲天,骂道:“要你妈的屁,要钱!”房东气势汹汹,说:“你刚才说啥?再说一遍!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建军大声嚷说:“怎么啦?老子本来就没打算活下去,你想咋办?”四妹在房间听到建军和房东的争吵声,出来将建军拉回了房间,劝说道:“行了,我们的目标是那没有人性、猪狗不如的肖昊,不是这些人。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也知道你满肚子的委屈,但现在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要沉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没找到肖昊自己先倒下了,岂不是功亏于篑。千万不要因小失大,才会有一线希望……”建军听了妻子一席话后没在意刚才发生的事,对房东道歉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也是见妻子一天没吃饭了,所以才来倒碗开水。”房东摆手说:“没啥,没啥!事情过去了。后来我一想你们肯定有什么难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火气,以后想喝水自己来倒,我不收钱了,啊!”建军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睁大眼睛苦苦思索着。
天刚亮,这对疲惫不堪的夫妇不得不起早贪黑寻找他们的目标……
高擎打电话问工程情况,自然说:“还有五天就开工了,你咋还在上班。”高擎:“我已经辞职了,这两天在家陪陪你嫂子,马上就过来。”放下电话哼着:“风吹着杨柳沙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着哗啦啦啦啦啦……”
高擎给钱坤打电话说:“老总,你好!自然说还有五天就开工了,我们哪天过去?”钱坤:“发开工令了?”高擎:“我不知道啊!”钱坤:“合同是说的一号开工,但开工必须要待甲方的开工令下发后,以开工令的时间为准。”高擎:“哦,那我再问问。”
美人鱼在吃饭时看着天娇问道:“天娇姐,怎么这几天不见肖昊老总?”天娇:“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宽体胖,经常泡在宾馆或酒楼,说不定现在正和哪个姑娘亲热着呐。吃饭,吃饭!菜都凉了。哦,对了!工程马上就要开工了,他有可能在忙乎,到时你们得好好帮他揉揉,别辜负人家对我们的一片好心啊!我是老了,你们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只能给你们多做点好吃的,好好补一补。”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得意洋洋的样子。小芳抬头说:“好!到时我们一起上,看她有多大的耐力。”其她几位也哈哈笑了。
高擎打电话问自然:“开工令下了吗?”自然:“我去问一下肖昊。”然后打着电话。电话里确是一位优雅悦耳的女孩的声音:“喂……你找谁……”雅声稚气的。自然突然放下电话想:肖昊肯定在泡妞,笑道:“好哇!我看你能泡到什么时候,让你泡过够。一会再给你打,你尽情享受吧!”
建军和四妹依在到处张望,一刻也没放松对目标的劲头。脸上则充满了仇恨、杀气。
玲玲在家平静如水,打牌、睡觉,重复着昨天的一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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